教化 第28章

作者:秃头大猩猩 标签: 近代现代

  他亲的很凶,指腹用力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禁止擅动”,连对方的呼吸都尽数攫取,只能依赖他给予一星半点的氧气,赖以为生。仿佛一个无声的、发狠的宣告——

  这个人,这辈子都只能跟我纠缠,至死难休。

第37章 忍着

  整个地下俱乐部早被秦信的人清了场,不省人事的辛琪直接跟律师一块丢上了警车,秦信离开前带走了摄像机的sd卡,这件事的后续还有得处理,但起码现在的陆成渝没法干涉,自身难保。

  桐瑞主卧宽敞的大床上被褥凌乱,Alpha脸朝下被压进枕头里,随着身后的顶弄失控地叫喘,结实的背肌绷紧又松下,身体一耸一耸地往前撞上床头,又被一双手掐着腰拖回来,更深地凿进肉穴,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的捣碎了吞下去。

  刚穿了钉的乳头也压在被面上磨蹭,就算料子再柔滑,也仿佛钝刀子割肉般的酷刑,疼得他忍不住发抖。

  “疼吗?”虎口严丝合缝地卡着后颈,拇指用和身下密集狂暴的操干截然不同的频率缓缓揉按着鼓胀发烫的腺体,按一下,底下的人就喘得更乱一分。

  “你活该。”秦信冷酷地恨声说。

  “我、呃呜……”断断续续的声音嘶哑,“我没说,啊、没说不喜欢,啊嗯……少爷……”

  陆成渝费力地拗着胳膊往后伸手去摸秦信的腿和小腹,触到真真切切的有温度的皮肉才觉得安心。只有接受秦信给予的疼痛时,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

  “再疼点儿,”他深深地喘了口气,“再……嗬……啊、好深……把我弄死在你床上,也没、啊!!没关系……”

  陆成渝追求性快感的时候会昏头,不计后果,包括但不限于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就为了激怒秦信。除了做爱,掌握秦信的情绪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掐着他后颈的手绕下去捂住他的嘴,仿佛是不愿从他口中听到某个字,底下的动作却一点没轻,骚红的穴肉绞着柱身被带出一点,又重重地捣送回去,Alpha窄小的穴里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润滑进去,随着进进出出的肉刃不断从连接的边缘被挤出来,把底下的被子沾湿了一片,臀间糊满了白沫,屁股上几个鲜红的指印,一眼就看得出挨了打。

  劲瘦结实的腰往下陷成一座摇摇欲坠的小桥,屁股突兀地往上抬,前面的性器硬着,跟着身体的晃动啪啪地拍着小腹,疼得难忍。

  肉刃不知疲倦地开疆拓土,每一下都顶得极深,耻骨把会阴都撞红,深处的结肠口被持续不断地折磨,恍惚中有种要被捅破肚子的错觉,秦信把另一只手按在他小腹,往下按,摸到自己在他身体里撑开的形状。陆成渝忽然剧烈地哆嗦起来,被捂住的口中溢出含混的呜呜叫声,四肢绷紧,小腿肚痉挛变形,后穴内壁猛地绞紧,把Enigma也绞得忍不住低叫,险些抵着结肠口缴械。

  后穴里灭顶般的高潮几乎让陆成渝死过一遍,足足持续了十几秒,他才微微抽搐地瘫软下来,被操得眼珠都上翻,神情恍惚,什么也说不出来,更别说动一下。

  秦信忍了十几秒没动,发间凝出的汗水一颗颗砸在皮肤细滑的背上,被操熟操开的肉穴只认得他的形状,殷勤地献媚,含着粗硬的鸡巴吸吮,他倏地发力,把Alpha整个儿翻了面,鸡巴插在里面没抽出来,也生生地拧过一圈,茎棱毫不留情地碾压肿胀的敏感点,把骨软筋麻濒临昏死的Alpha又激出喑哑的叫床,他方才经过了那样可怕的高潮,前面的性器居然还射不出来,颤颤地晃动。

  他握住那根通红的肉柱,粗糙指腹在生嫩的龟头重重搓弄,不顾穴肉还没缓过劲,把陆成渝大腿几乎拉开在一条线,啪啪地用力继续操干起来。

  低哑的呻吟一下子拔高了,他颀长漂亮的手指不复平时润玉似的颜色,关节深红,已经磨破了皮,紧紧地攥着凉滑的被面,发出的声音几乎算得上凄惨,偏头咬住自己手掌,拼命把失态的叫声堵回去。

  秦少爷的心思瞬息万变难以捉摸,平时听陆成渝叫两声就害臊堵他的嘴,见了他这么狼狈的时候又不爽他自己忍着,非要扯下他被咬出深深齿痕的手,把堵着声音的牙齿顶开,任他错乱崩溃的声音喘息充满房间。

  “不要……啊啊……”陆成渝拧着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溃不成军,“要坏了……真的……坏了、哈啊!秦信……秦信……受不了呜……”

  性器从刚才就已经硬到了极致,却只是疼,什么也射不出来。秦信出奇耐心地用手照顾那根像烧热的铁一样硬烫的性器,埋在温柔乡里的凶器一次又一次劈开穴肉,直捣穴心。

  欲海如渊,痛和爽都像要把人逼死似的,陆成渝整个腰往下失控地抖,抽搐,力气几近耗空,张着嘴也只能嗬嗬地换气,一直像堵塞了的性器骤然涌上一股酸痛的快感。

  秦信却在这临门一脚时放了手,身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俯身把陆成渝整个拢在阴影下,专心猛烈地侵占早就乖顺了的后穴。

  “等我一起。”他咬牙说,声音里压着沙哑的欲念。

  陆成渝意识不清,听到秦信的话之后,居然真的伸出哆嗦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大拇指腹堵住出精口,身体抖得更厉害。

  “唔……你快点,好难受……”

  秦信卡着他的胯骨用力往下按,性器又深又重地凿进去,把内壁都撞得凹下去,仿佛要顶破肚子。

  “啊呃……啊……好深……”

  陆成渝目光涣散,被他撞出的呻吟隐隐地带上哭腔,狐狸似的漂亮眼眸里水光淋漓,却硬撑着没掉一滴眼泪。他作为年长者维护自尊的点简直匪夷所思,肯让小他五岁的Enigma操成软绵绵的性爱玩偶,把自己贬成供皇子取乐的教习宫人,却不肯在秦信面前哭。

  他爽得、忍得濒死,手却始终乖乖地握着自己的性器。

  “太深了……啊……我受不了……秦信,啊啊!!”

  秦信凶狠地一下一下往里顶,拔出来再操进去,穴口带出一圈肥嘟嘟的肉花,然后又被干得整个穴都陷进屁股里,收缩的软烂肠肉吮得他头皮发麻,手下劲瘦的腰上满是汗水,滑得简直攥不住。

  “忍着。”

  仿佛在下一刻,又仿佛过了半辈子那么长,在这一瞬间,时间的深度难以计算,在岸上捡起的光滑的石头被投掷回深海,裹着咕嘟咕嘟的气泡下沉,下沉。

  秦信骤然拉开他的手压进被子里,两只差不多大小的手掌手指紧密交缠,好像这辈子也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他低下头,信息素如蚕蛹一般将两人缠紧,Alpha肩头上的陈伤再次被犬齿刺破皮肉,鲜血涌出的同时,Alpha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哑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拱起,乳尖血红,胸肉鼓得像涨奶,金属乳钉跟着发颤,身前的性器从鲜红小孔中喷出浊白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流不完似的,把两人相贴的身体弄得狼藉一片。

  内壁再次抽搐绞紧,哆嗦着接受灌进最深处的大量浓精。

  血液腥甜,脸侧贴着那人顺滑的发丝,恍惚中仿佛有只在回忆里才得以汲取的桂花香自唇齿间丝缕萦绕,清醒时辨认,又不得不承认只是幻觉。

  秦信松了口,抬手把他的脸轻轻扳回来,把血腥味喂回他口中。

  Alpha双眼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昏了过去,无声无息地任由他摆弄。

  秦信吻他湿润的下唇,圆润的唇珠,缠绵悱恻,眷恋至极。

第38章 遗弃

  陆成渝眠浅多梦,意思是要么眠浅,在秦信的管制下心浮气躁地硬躺半晚,旁边翻个身都能把他惊醒,要么多梦,好不容易耗空了体力沉沉睡去,大脑皮层半夜加班,光怪陆离的梦你方唱罢我登场,从记事起就没睡过几个顺利的觉。一个人过得不好有两个主要原因,吃不好和睡不好,他一个不落还能在大多数时间里保持情绪稳定对社会无害,大概也算天性纯良。

  哪怕被大动肝火的秦少爷做过了头昏过去,乱糟糟的梦境依旧如期而至。

  梦里的秦信在哭。

  少爷并不是软弱的性子,陆成渝只见他掉过一次眼泪。

  哭也哭得隐忍,嘴唇紧紧抿着,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砸,破开在他倔强地拉着陆成渝的手上。

  那种心痛到要窒息的感觉卷土重来,陆成渝像旁观者一样站在梦境里,垂下的手和梦里的“陆成渝”一起发起抖来。

  霎时间天塌地陷,一阵失重感传来,缩在被子里的alpha微弱地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昏暗得如同黑夜,陆成渝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的骨头喀拉喀拉乱响,看到床头电子钟的时候才知道不是如同,现在确实是晚上,不过是第二天的晚上。

  十点多了,屋里毫无人气,冷冰冰的,秦信也不在。

  头痛欲裂,身体哪哪都不对劲儿,胳膊腿酸软无力,沉重得像挂了二十斤的哑铃,胸腹上的鞭伤和乳头隐隐发痛,他靠着床头仰面缓了一会儿,撑着胳膊下床,双脚沾了地,忽然一僵。

  粘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内侧滑落下来。

  秦信没给他弄出来,在里面留了一天一夜。

  这似乎不是他的作风,陆成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衣服都顾不上穿,踉踉跄跄地出了卧室门,门外同样是冷冰冰一片漆黑。

  他魔怔般的把别墅上下所有的房间都推开看遍,哪里都没有秦信的身影,连兔子都不见了。厨房整洁干净,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开火,手机就放在客厅,没人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手机拨了秦信的号码,响了快一分钟,没人接自动挂断了,他执着地又拨了一个,这次没两声就被挂断。他抖着手切了聊天界面,输入框里一行字打了几次才成型,却迟迟没有发出去。

  陆成渝握着手机,垂着头倚着墙,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看起来落寞又孤单,像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的家猫,因为本来就是被捡回来的流浪猫,心里始终把温暖的壁炉当偷来的梦境,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倒也不算意外。

  就是多少有点难过。

  他把那一行字慢慢地删掉,想给伍相旬打个电话,嗓子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只好改成发信息,简短地叫他出来见面。

  胃里冰凉下坠,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再多活动,但是他有点不想一个人待着。

  伍相旬担惊受怕了两天,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陆成渝手机嗡嗡的振动就没停过,一直持续到他赶到见面的地方,把陆成渝手上的酒杯夺下来。

  “疯了你!”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高度数的伏特加溅了一桌,伍相旬扳过他的脸,眼睛都不敢看他脖子上淤青的掐痕,“看看自己什么脸色,胃坏成什么样了自己不知道吗?!还敢喝这么多酒!”

  陆成渝有点茫然地皱了下眉。

  桌子上空了的酒瓶占了一半,伍相旬粗略一扫,看见不止一种。

  这不要命的王八蛋,点度数贼他妈高的就算了,居然还混着喝!

  “你……”伍相旬气得无言,瞬间理解了秦信生这么大气的感受。

  “没事,”陆成渝把脸从他手上摘下来,笑笑,声音还是哑的,“今天想喝。”

  “别笑了。”伍相旬看得心里不好受,在他对面坐下来,把没喝的酒瓶子都拢到自己这边,老母鸡护崽一样,“在伍哥跟前撑什么。”

  这时已经快要入夏,温度不低,大部分人都换了单衣,陆成渝却裹了个不薄的外套。

  “这都几月了,你怎么穿这么些?”

  陆成渝随手一掀上衣,斑驳吻痕和两颗闪光的乳钉大喇喇地露出来,单衣遮不住。

  “哎!”伍相旬战术后仰,惨不忍睹地把他的手按下来,“知道了知道了,别这么大方了!”

  眼看着姓陆的爪子又要往酒上伸,伍相旬啪一巴掌把他拍下来:“吃饭了吗?”

  陆成渝缩回手,犹豫了半秒,面不改色地说:“吃了。”

  “我不信。”伍相旬骂骂咧咧地接完外卖电话,酒吧不许外带食物,他做贼似的把粥捂怀里带回来,偷摸地往他手里一推,“吃,我看着你吃,个阳奉阴违的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

  “伍哥,我吃不下,”陆成渝无奈地说,“真的吃了。”

  在伍相旬威胁的目光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拿勺子吃了一口,尽力被忽略的胃顿时翻搅起来,他仓促地低头又往嘴里填了一口,把反胃的欲望压下去。

  半碗喝下去,热粥多少抚慰了冰冷的胃,身体有了温度,方才蒙头灌下去的烈酒也开始往上反劲儿。

  琉璃似的眼睛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显得他眼神有点散。

  伍相旬知道他鸟的食量,喝半碗勉强达到了他的预期,也不强求。

  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说:“事情我都知道了,小信那边一定要把辛琪送进去,我虽然按下来了,但也按不了几天,看起来少爷也没有看我面子的意思。”

  “你没空的话,明后天我替你去见辛琪,都到这地步了,也没必要管什么打草惊蛇了。”

  陆成渝点了点头:“不用,我能去。”

  他顿了一下,突然轻声说:“小信。”

  “小信不在。”伍相旬从刚才就疑心他喝多了,陆成渝喝酒不上脸,喝多了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说话还能是条理的,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想他了?送你回去么,不是有门禁?”

  陆成渝似乎叹了口气:“回哪里?”

  “桐瑞啊,你不搁那演霸道总裁强制爱呢吗?”伍相旬奇怪道。

  陆成渝没接他的玩笑,一下沉默下来。

  伍相旬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吵架了?”

  也正常,出了这种事,又没法解释,小信那个性格不生气才奇怪。

  陆成渝抬头笑一下:“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伍相旬一愣:“什么?”

  “我太贪心了,”他无意识地掐自己的拇指,“你说的对,既然决定好了,还是早点断了念想。”

  他加重了语气重复道:“我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