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 第34章

作者:秃头大猩猩 标签: 近代现代

  剧烈的应激反应下,他的思考能力急剧衰退,脑中走马观花地闪过纷繁画面,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给秦信,正直善良前途光明的秦信,泼上了多少脏水,留下了多少津津乐道的话柄。

  最后停留在少年秦信莽撞而赤忱的告白上。

  假使岁月能回流,要是当初没有因为一时兴起默许他的靠近……

  我给他带来了什么?嘲笑,斥责,麻烦,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

  不该再继续下去了,他想,美梦做到了头,该结束了,这个机会不是正好吗?

  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跟带着原罪出生的私生子,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秦信眸中的亮光寸寸泯灭,自嘲似的勾了下嘴角:“我知道了。”

  他收回撑在陆成渝脸侧的手臂,身体已经探出车门大半,细微到难以察觉的阻力从衣角传来。

  “……做,”捏着他衣服的指腹惨白如冬雪,“别走。”

  ——

  后座的空间狭隘,头发及肩的男人双腿分开跪坐在另一个人身上,不得不弓下肩膀。

  秦信做得并不激烈,他却一直在抖,没完没了地抖,下身严丝合缝,随着浅浅的抽捣发出清脆的拍打声,手肘却以一个极其抗拒的姿势生硬地抵着对方的胸膛,埋着头,因此也看不见表情。

  后穴始终放松不下来,夹得死紧,两个人都疼,干涩的穴肉在一次次不加怜惜的摩擦和拉扯中飞快充血变红,却迫于Alpha天生不适合承受的体质,分泌不出多少能缓解这种痛苦的水液来。

  秦信动作是与表情不相符的凶狠,没等他适应,用力掐住僵硬窄瘦的腰身,抬到整个屁股离开性器,又重重地按下去,抛弃了所有让人舒服的技巧,一味蛮干,长驱直入。

  没了对方细致的照顾,身处下位的alpha很难感受到什么快感,埋在身体里的硬物像一柄烧红的利刃,饱含着惩罚意味,把他冰冷的内脏搅碎融化。

  秦信一只手往上压住他后颈的腺体,手掌下的身体猝然僵住,他低声说:“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做?”

  陆成渝腰往下软得撑不住,不受控制地往下沉,鲜红的穴口蠕动着把整根性器吃下去,捅到一个令人害怕的深度,腿根的肌肉都痉挛得变了形,逼得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不回答,秦信就折磨似的慢慢摩挲那块敏感的软肉,压着他往下沉腰。

  “以前这种时候,你会跟别人做吗?”秦信继续说,仿佛也没想从陆成渝那里听到什么答案,“上次把我赶走之后也跟别人做了吗?”

  抵着胸口的手臂发着抖,连接的躯体也像一片扑簌的落叶,微凉的发丝扫在秦信颈间,除了咽不下的气音,一点动静也不愿发出来。

  陆成渝向来和安静不沾边,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总是用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腔调糊弄别人的情真意切,一把漂亮优越的嗓音都用来研究怎么叫床。

  唯独今天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信似有所觉,强硬地把他的下巴扳起来,在凌乱潮湿的发丝下看到那人通红的眼眶。

  “哭什么,”秦信的话音极其轻,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我强迫你跟我做了吗?”

  “不是……”陆成渝难以自控,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掉完,扳着他下巴的手很快被打湿,他拼命想把自己藏起来,避开秦信的视线,下巴上的手却犹如铁铸,“疼,秦信……我疼,我不做了……我不想做了……”

  秦信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你居然还有不想做的时候。”

  他换了个姿势,把陆成渝压进狭窄的后座,鸡巴短暂地从那人身体里抽出来,下一刻又大力地插到底,狠狠地顶着柔嫩敏感的结肠口,如刀般刮过软烂穴肉,挤压敏感点,把整个穴道撑开成自己鸡巴的形状,严丝合缝。

  “啊——!”陆成渝失控地发出一声哭叫,挣扎地往上抬腰,头顶差点撞上车门,最后却只撞上了秦信的手。

  后座放不下他的腿,被秦信勾在臂弯里,肉刃一改先前缓慢的节奏,干得他身体往上一耸一耸,鲜红的媚肉裹着青筋遍布的柱身,被抽得带出来,又恶狠狠地顶进去,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咕咕的水声盈满了整个封闭的空间。

  alpha咬不住嘴唇,从那张被咬得终于泛起血色的嘴唇中溢出一串又一串狼狈的哭喘泣声,秦信听过他各种有意无意真真假假的叫床,唯独没听过他哭,那点隐忍的哭腔像点燃人理智的星星之火,顷刻燎原。

  总是游刃有余的人因为他哭成绵软的水,因为他失控。他偏执地想要陆成渝为他产生更多的情绪波动,兴许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在他心中并不是全然不重要的。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怎么冷静,兴许也不怎么正常,但是毫不在意地抛在了脑后,全心全意地蹂躏折磨身下的alpha,从他口中逼出更多破碎失控的声音,眼泪源源不断流得更多,把鬓边发丝尽数打湿,贴在苍白的侧脸上。

  “停下……呜……秦信,我不想,啊!我不想做了……”

  秦信用截然不同的轻柔动作理好他的头发,弯腰亲吻那双淋漓的眼睛,音量低到让人产生温柔的错觉:“不行。”

第48章 标记

  “啊……呃哈……停下,”陆成渝用力攥紧秦信的肩膀,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上衣,蹭得皱巴巴堆在胸口,布料被金属乳钉顶得凸起,未消的鞭痕格外刺眼,从衣服下延伸到分明的腹肌,“太、重了,轻点、轻点,求你了……呜……放过我吧,小信……”

  秦信从他的眼睛吻到脖颈,停在颈后微鼓的腺体上,感受到身下的人一瞬间呼吸轻窒。

  “跟Alpha做挺不方便的,”他挺身把性器送进高热的甬道,坚硬的龟头仿佛要撞开alpha完全萎缩的生殖腔,连小腹都鼓出了模糊的轮廓,牙尖抵着薄薄的皮肤,在他的呻吟中淡淡地说:“标记你,把你操成Omega好不好?”

  陆成渝被这一下顶得眼珠上翻,双腿胡乱地踢蹬,身前的性器甩出几滴浊白的精液,失神地喘了片刻,才意识到秦信在说什么:“不,不要!”

  “为什么不要?”秦信问,“不是要留在我身边吗,不是不想让我丢下你吗。”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落在布满神经末梢的腺体上,像某种肉食野兽逼近,皮肤擦过尖尖的犬齿,带起一片战栗,巨大的威胁让陆成渝下意识做出抗拒和躲避的动作。

  秦信眸光更暗,掐着他的胯骨把人拉回来,更深地钉在自己身上,Enigma绝对侵占的信息素将Alpha死死地压制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冲他发出危险的警报,在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信息素面前溃不成军,仍凭其侵入身体,将他里里外外都沾染上Enigma的味道。

  如果没有标记,就算是这样的浸染也最多只能在他身上停留三天,三天之后味道散尽,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他属于自己。

  “成为我的Omega,我就永远不丢下你,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不好吗?”

  陆成渝咬紧了牙,用力把秦信从自己身上推开:“不行……别咬……”

  他前些日子不得安宁,身体本就疲累,今天又是疼又是吐,身心都濒临极限,手脚使不上力气,没能动摇秦信分毫。

  秦信仿佛在捉弄到手的兔子,在陆成渝头上悬了一把随时可能掉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嘴唇始终没离开他的脖颈,可也没有实实在在地下口,更像一种威胁和警示。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秦信说,“为什么一定要定期见秦竹庄,为什么每次见过她都会吐,为什么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拒绝我?”

  “她对你做过什么?”

  他每说完一句话,陆成渝就抖得更明显一分,被疼痛压下去和刻意遗忘掉的画面再次喷薄而出,与之相伴的是绵延十几年的轻生和自厌,到最后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

  秦信不会放过他,这人上下的命门都被他拿捏在手里,他此时怕沉进欲望,秦信就偏要让他意乱情迷。他不再执着于让陆成渝疼,技巧地在他身体里捣弄,浅的时候擦过生殖腔萎缩的小缝,顶撞那块鼓起的敏感软肉,深了就狠力撞进结肠口,几乎要把人弄得死过去,甬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紧紧地绞着他,连进出都困难。

  陆成渝魂儿都要被他顶飞出去,混乱地喘叫,身前性器硬得往下滴水,被秦信带着茧的手握住,跟着自己顶操的频率撸动,顶端涨得饱满鲜红。

  “为什么要跟别人做?”快到临界点,秦信却松了手,身下的人发出一声从云端被拽下的泣音,小腹痉挛,颤抖地挺腰追逐他的手,欲要自己伸手下去,又被秦信拦住。

  “因为……是发泄,”眼泪连成线滚落,他用手掌捂住,依然被嘶哑颤抖的声音出卖,“我受不了……不这样我受不了,呃呜……”

  紧扣的蚌壳终于在他不懈的进攻下张开一线,秦信无暇顾及他后半句话:“跟别人做是发泄,跟我做是什么?”

  “消遣?”

  “不是……不是……”他脸上表情一时变得很难言,既痛苦又伤心似的,紧接着又被后穴里的一记深顶撞得散去,余下情迷的恍惚。

  “那是什么,为什么推开我?”

  在他的步步紧逼下,陆成渝艰涩的回道:“因为不能、嗯呜……不能……”

  他仰起头剧烈地喘,陷入窒息般喘不过气来,竟然想伸手去掐自己的脖子,半睁的眼睛目光涣散,盈着将落未落的水光。秦信挡开他的手,拢着他的后脑亲他,慢慢地引着他恢复呼吸。

  “不能什么?”他问。

  “不能弄脏小信。”他低低地抽泣,眼皮哭到微粉,显得他脸色更差,更灰败,把最后一丝精气神也抽走了。

  秦信因为他这句话顿住,紧接着眸中聚起更深更疯狂的暗域,他退而求其次地咬住裹在动脉外的皮肤,唇下贴着奔腾鼓噪的心跳,在出血之前克制地松口,粗喘着问:“跟我做会弄脏我,为什么三年前再见面你还要拉住我……”

  “啊——”陆成渝凄惨地叫了一声,乱七八糟地喊疼,意识不清地哭,心理防线被他一句又一句的审问彻底打破,濒临崩溃,“因为、因为我自私,是我太贪心了,小信,小信别不要我……”

  “我给过你选择,”秦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不知道在恨谁,在恨什么,“是你要跟上来,是你要牵扯不清。”

  “我恨你,陆成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上了陆成渝后颈的腺体,“你永远别想丢下我。”

  牙齿刺破了脆弱的皮肤,剧痛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Alpha身体猛地一弹,发出一声惨叫,剧烈地挣扎起来。这突然爆发的力气极大,车身都被带得摇晃,但压在身上的Enigma处在最原始的侵占行为中,全身的肌肉兴奋异常,宛如铁铸,没有谁能在这样的压制下挣脱出来,Alpha只能在剧痛和失血中感受信息素的倾注,他直观地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挖走,填入另一个人的部分,血肉模糊地混合在一起,挣扎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

  性器抵在最深处成结,撑得小腹鼓起,灌满了另一个人的精液,原本也该疼的,在被迫标记的剧痛下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明明这么疼,身前的性器却在没有人碰的情况下一股一股地射出来,乱糟糟地糊满前胸小腹。

  直到这个漫长的标记过程结束,陆成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死过去。

第49章 分啦

  或许是因为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完全占有陆成渝这件事给秦信带来了极大的动荡,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他把昏迷的陆成渝带回桐瑞,压在床里不断地舔咬渗着血丝的腺体,柔软苍白的嘴唇,晶莹的耳垂,润如红珠的乳头,在对方依然没有清醒的状态下,把硬起来的鸡巴再次插进令他魂牵梦萦的温柔乡里,被层层叠叠的软肉温顺地包裹。

  陆成渝中途被操得醒过来,一刻不停地被拉进情欲的深渊,撑不过多久又昏过去,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从宽敞的大床到浴室,在淋浴底下和浴缸里。这一次身份调转,纵欲的人变成了秦信,陆成渝早就吃不消,却因为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不得不由他翻来覆去地侵犯占有,一开始还能叫,到后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身体软得像一摊堆不起来的散沙被铲来铲去。

  最后一次时他拼命挤出一点力气,抬起手抱住秦信,在他耳边说不要了,再继续真的要死了,声音哑得自己都快听不清,秦信才终于停下。

  而那时已经快要天亮了。

  秦信故意没给他清理肚子里的精液,以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把他整个拢进怀里,这才愿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成渝居然已经不见了。

  秦信脸色骤变,鞋都没穿就翻身下床,夺门而出,却在客厅里看见那个熟悉的人。

  陆成渝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回过头对他笑:“醒的这么快。”

  见到他,秦信首先松了口气,骤升的心跳震得他后知后觉地发晕,然而目光随后一偏,触及到他身边的行李箱时,瞳孔缩成了针似的一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陆成渝注意到他的视线,波澜不惊地拉了一下拉杆,平和地说:“这个啊,我要搬出去了,早就收拾好的。”

  “什么意思?”秦信听到自己冰冷地说。

  “没有什么意思,”陆成渝低头笑了一下,好像有点无奈,“真的是早就打算好的,况且我今天也没力气收拾,能爬起来已经算……”

  “陆成渝。”秦信叫了他的名字打断他。

  他停下来,安静地等着他说话,秦信却又不说了。

  死一样的寂静蔓延,半晌,陆成渝看了一眼时间。

  “我得走了,”他说,“今天来不及上班了,你回去多睡一会。”

  大门密码六个六,他一个一个按完,门应声而开,秦信又突然叫他:“陆成渝!”

  陆成渝稍微一顿,然后接着往外走。

  秦信大步过来攥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像要把人骨头捏碎:“为什么?”

  他昨天问了一堆为什么,今天第一句有意义的话依旧是“为什么”,陆成渝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

  他坐在客厅等秦信醒过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能这么简单走掉,顺从地随着他的力道回到门内。

  “因为咱俩到头了。”他说。

  他意料之中地看见秦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痛苦、愤怒、茫然……

  陆成渝逼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尽可能平缓地说:“你问过我很多次的那个问题,关于你十八岁的车祸,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那条短信是我发的,你的车祸确实有我的一份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