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第70章

作者:良北桑 标签: 近代现代

  酒后胡言乱语。

  他也胡乱回了句,“好。”

  “但是你今晚得给我钱。”戏子软到指尖颤栗,本以为这一个月过去了,临冯风这个恶魔不会再来找他,但是没想到好死不死,自己才从父亲的葬礼回来,对方就趁虚而入。

  这次,他倒是想明白了,只有钱财是最重要的。

  临冯风轻蔑一笑,“跟我私奔,我给你更多钱。”

  戏子见他不屈不挠,突然想起临冯风年纪比自己小太多,也还是个孩子罢了,可能也比较意气风发,冲动的很。

  “多少钱。”戏子问道。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临冯风对于钱这方面根本没什么概念,毕竟从小他就衣食无忧,根本不缺钱,也没把钱太当一回事。

  所以,当他知道戏子只是想要,从自己身上索取钱财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意。

  戏子狮子大开口,“一万银元?”

  临冯风笑的颤抖,这么点钱罢了,就能买别人的自由,那未免也太轻贱了,他将头更深地埋进对方的软肉里面,低音道:“再多加一个零吧。”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月多更点,下个月就随机更了()下个月事情就比较多了,开始想新文去了。

第93章 番外人渣的强抢豪夺(6)

  【在你卷走我所有的钱跑路,与另一个女人恩爱生子时,我很后悔见不到你的这两年里,竟然不是想一刀把你捅死,而是在无尽,无尽的想念你。】

  临冯风按时回家,只见五姨太在临才德新建的院子里喝下午茶,她年轻貌美,与几个上了年纪的姨太太不同。

  临才德对于她的宠爱,自然是不会少的,一个又温柔又体贴的女人,讲起话来也是花里胡哨的好听,把男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临冯风笑笑,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像扎了根刺,他走过去与五姨太打招呼。

  五姨太抬头望他,眼中是有点虚假的错愕,“听老爷说,过几日要送你去军校了,不过按你这性子,怎么也不会愿意去吧。”

  临冯风长得人高马大,关这么站着就十分有压迫性,直接盖住了她面前的光,笼罩的阴影遮的身体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五姨太好关心我啊,这几日听说他不在家,我们.....”

  临冯风终于坐了下来,喝了杯五姨太放在桌上还没喝完的茶,颇有一点诱惑勾引的低声问道:“你愿意陪我吗?”

  五姨太妩媚一笑,红唇微启,“被人看到怎么办?”

  真是把她当傻子。

  临冯风突然很是真诚的睁着双英气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盯着五姨太,“不会的。”

  五姨太盯着眼前少年棱角分明,犀利冷厉的轮廓,年轻又俊朗,松垮的领子带着点这个年纪有的潇洒不羁,这正是她所向往的,而不是窝在临才德的怀里,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老人味。

  明明她也应该像花一样的绽放。

  五姨太不傻,倒也不想太出格,这狼崽子坏心眼多的很,有点欲拒还迎的拒绝道:“下次再说。”

  临冯风手里握着的纤纤玉手,挣脱了出来,五姨太美眸微瞋,眼波流转,他便知道这个女人,还是对自己很有意思的。

  等到了夜晚,他主动的拿了瓶从酒窖带来的红酒,敲了敲五姨太的房门,夜深人静。

  五姨太没理会他。

  过了好几天后,临冯风依旧不屈不挠。

  临冯风的这般坚持不懈,终于让五姨太变得有点心动,便把门开了,让他进来,啪嗒一下是酒瓶碎掉的声音。

  “你干嘛,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五姨太开玩笑,媚眼如丝,娇嗔勾人。

  “怀孕了又怎么了?说不定临才德还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呢,老来得子........”临冯风没心没肺的戏谑着。

  临冯风拥抱着五姨太柔软的腰身,她正想抬头吻上去时,门外传来一道不怒而威的嗓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是临才德。

  五姨太根本不知道临才德今天会回来,而自己因为情欲上头,冲破了理智,竟然还想跟临冯风一夜温存。

  真是疯了。

  还理不清这混乱的场面,五姨太跪着爬了过去,那惊人的演技简直让人佩服,她立马哭的梨花带雨,支支吾吾的求饶,“老爷,老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临才德阴沉嗜血的眸子像是要杀人,他一把踹开可怜兮兮的女人,吼道:“拉去浸猪笼。”

  五姨太回头惊慌失措的盯了眼临冯风,只见少年黑如墨潭的眸子,深不见底,早已没了刚才那般对自己的似水柔情,反而绽起了一抹得逞的芒色。

  她被耍了。

  五姨太到死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临冯风要这么至她于死地,要这么陷害自己。

  临冯风怎么说也是临才德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怎么可能亲手杀了,只能又继续打骂一顿,然后就完事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五姨太死了的事情,在临府传开,纷纷怒骂她死有余辜,不检点,却没人往临冯风身上嚼舌根。

  临冯风捎走了临才德保险柜的钥匙,那还是从五姨太嘴里知道藏在哪里的。现在他只想要自由,离开临家,离开临冯风这个混蛋。

  在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的夜晚,临冯风拿着一个大袋子,偷走了临才德藏在保险柜里三分之一的钱,除了些重点的黄金没有拿走外,基本都被他掏光了。

  他要跟戏子去私奔。

  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戏子以为临冯风是开玩笑的,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正当他打算离开那个约定好的地方时,只见前方倾盆大雨中,猛地蹿出一道比夜色还要深浓的背影,正朝自己坚定的移动着。

  临冯风如期而至,他背上扛着一袋无比重的包袱,压得自己喘不上起来,全身都被淋的湿透,苍白的脸被打的波光粼粼。

  他倨傲的抬起下巴,对戏子说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戏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牵着鼻子走。

  马上就到临冯风要去军校的日子了,临才德又以为他只是去外面浪了几圈,过几日就会回来,也没太放心上。

  直到他某天打开自己的保险柜,这才得知自己藏在里面的钱,都基本被一扫而净时,才猛地晃神过来。

  小狼崽子,卷着钱跑了。

  临才德下了通缉令去追捕临冯风,这一通缉令发布,就立马成为了全城的笑柄。

  临冯风得知临才德终于知道自己跑了,也立马变得谨慎起来,他天生反侦察能力很强,自然知道怎么去躲避。

  一个月过去了,也依旧没有被逮捕。

  戏子某天上街给临冯风买吃的回去,偶然看到满大街贴的通缉令,竟然是临冯风的画像,看到底下那一串悬赏金,他不禁心动了。

  他手里拎着包好的酸菜鱼,走回他们暂时居住的屋子,临冯风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捧着本小人书。

  戏子刚刚把酸菜鱼放下,临冯风冷不丁的问了句,“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他也不慌张,很是淡定的回道:“今天不是过节,人比较多,排队就排了很久。”

  临冯风很冷淡的“哦”了下。

  戏子知道迟早临冯风要玩腻自己,而现在除了他偶尔会给自己的一点小费,其他什么都没捞着,时时刻刻还得被对方监视着。

  他得想好法子捞钱跑路。

  临冯风放下小人书,走了过去,对他说道:“过两天我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戏子点点头,拆开那个饭盒,细致入微的将里面的鱼刺都挑光了,比老妈子还要会伺候人。

  临冯风失神地凝视着那双挑刺的手,那一刻的错觉让他以为戏子是真的想对自己好。

  戏子转头对他笑靥如花,“好了,快吃吧。”

  临冯风用筷子抓起那块没刺的鱼肉,饕足的吞咽了下去。

  心底竟然泛起点异样。

  那天是临冯风的生辰,戏子说要给他买碗长寿面,再离开这里。

  但没想到,没等来戏子,等来的却是些官兵,将他带走了。

  临冯风自然是无比生气,瞪着不远处躲在角落里的戏子。

  一心想跟他走,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

  那些日子戏子对自己的乖顺,服从,都只是他精心布置的假象。

  而临冯风好死不死,一头栽了进去。

  他,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爱的家伙,被一个身份低贱卑微的戏子,骗的七荤八素,甚至还想放下尖锐的屠刀,为对方立地成佛。

  真是太可笑了。

  临冯风偏着头死死地盯着戏子那个方向,从始至终,可那个人再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一眼都没有。

  戏子卷走了他留下的所有钱,成为了最后的赢家,而临冯风埋下仇恨的种子,抱着眦睚必报的心态,不情愿的重新回到临才德为自己铺置好的杀戮之道。

  临冯风回去以后再也没耍脾气,比之前变得更加稳重了点,临才德打他骂他,也欣然接受。

  也许能让一个纨绔子弟成长,只需要一段不成熟的失败感情。

  那天是临冯风的十五岁生日,就这样残忍的翻篇了。

  临冯风和李炜,一同去了军校,两个人都剃了寸头,看起来倒是干净利落了不少。

  李炜很奇怪,为什么临冯风突然像变了个人,按照之前的暴躁性子,会兴风作浪一波,但此刻却是那样的冷漠,平静。

  “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满大街都是你爹找你的通缉令。”李炜接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冯风将自己宽大有力的手臂,搭在李炜的肩膀上,“我,被人骗了。”

  李炜以为临冯风在戏弄自己,但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又将笑容收了回去,“那你可真倒霉。”

  刚开始进去训练,两个人都不太适应,毕竟之前懒散没规矩惯了,但是临冯风并没有像李炜那样哭爹喊娘,磨磨唧唧的说要走。

  教官对这两个富家子弟,倒是最为苛刻,毕竟在整个承州,他们的作风也算“小有名气”。

  李炜被整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鼻涕带泪,跪下来抱着教官的腿,“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叫我爹给您送礼,想要啥都可以。”

  教官才不吃这套,一脚踢开李炜,居高临下的瞄了他一眼,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简直要把人吃了,“就是你爹,让我好好训你的。”

  早有坑爹,但没想到还有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