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 第69章

作者:良北桑 标签: 近代现代

  戏子上台唱了几句,喉腔被刀尖刺过般,他与临冯风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宛若被火烫过,烧过的羽毛,活生生的要把自己的皮肤,血肉,灼出个洞来。

  比烙铁印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

  “求您饶了我吧……”

  许久之后,戏子喑哑着嗓子,故作可怜姿态,含着泪望着他。

第91章 番外人渣的强抢豪夺(4)

  “那我总不能白来一趟吧。”临冯风用手指钳住眼前的茶杯,凸起的掌骨似乎在薄发着他的些许不满,但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又让人难以琢磨他的情绪。

  总有种笑里藏刀的意味。

  戏子从台上踱步走了下来,他深知对方是故意找茬,自己在劫难逃,“我生病了还没好,你看过几天,再来可以吗?”

  “过几天是哪时候?我可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这样遥遥无期的话,还有约定。在我这里,就没有妥协两字。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

  语毕,临冯风搂着他的腰身,直接从这戏台子处走到了幕后的位置,看的现场的人是一愣一愣的,但都没有人敢去制止。

  大家都知道临冯风的脾性不好,在这城里可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戏子慌张,柔嫩的掌心满是分泌出来的冷汗,在那紊乱的呼吸之间他强撑着最后一点镇定,支支吾吾地捏着临冯风比自己要宽大许多的手腕,故作讨好之笑,“去我屋里头吧。”

  临冯风挣脱开戏子的手,用指尖稍稍一掐便钳住了他的下巴,笑的弧度愈发深了起来,“别玩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

  阴森森的笑容,白如扇贝的齿间,拿捏着戏子揣测不安的心境,自从上次经受过临冯风的教训过后,他便学乖了不少,此刻宁愿化争辩为恭维,“好,好。”

  戏子带他来到了自己屋里头,临冯风很是嫌弃的瞅了眼,这里堪称简陋。

  他调侃道:“要是在这里.你,倒是有几分打野战的感觉。”

  戏子不喜欢男人,面对临冯风这样男女通吃的恶心之人,自然是很唾弃的,但是又不能明面摆脸色,只好一个劲的说是。

  想吐极了。

  临冯风扯下他的裤子,却被戏子一把抓住,拦住了对方的行为。

  他脸色难堪,煞白的厉害,“那个烂了,流脓了,怕恶心你。”

  临冯风以为对方是在耍自己,便还是一意孤行的猛地脱了下来,在看到那伤口的时候,眼中难掩厌恶之意,又立马拉了上去。

  “嘴巴不是还好的,那就用嘴,一样的。”

  临冯风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反而更加的为难着对方,他将戏子的头颅往下狠狠地摁住。

  用有劲的手指掐住戏子齿鄂之间的位置,这酸涩的感觉让他口腔硁硁作响。

  临冯风开玩笑,“发烧的人,不是会更烫。”

  戏子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瘫倒在床边的位置,只感觉体内温度更高了点,全身烧得厉害,临冯风夹出兜里最后两张钞票,塞到他嘴里,戏谑道:“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开点药,希望下次别再用生病这种理由来糊弄我。”

  戏子呕了出来,临冯风早已又提着裤子走人了。

  真拔.无情。

  临冯风去找了自己的发小,齐炜,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也不例外,自己是个纨绔子弟,找的朋友也都是纨绔子弟。

  只不过在一堆纨绔子弟里,他最喜欢齐炜,跟他一样,都挺坏的理直气壮。

  见临冯风春风满面,齐炜不识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你刚刚从窑子里出来吧。”

  他用肩膀甩了下齐炜,侧过脸意味深长的回应道:“比窑子还好玩呢。”

  这可把齐炜逗乐了,又忍不住嘴贱,“什么新鲜玩意?”

  临冯风很是诚实,张口就来了句,“玩男人。”

  齐炜以为他在开玩笑,“男人有什么好玩的,全身上下硬邦邦的也就算了,而且除了口,哪里还有地方给你......”

  临冯风用手堵住他的嘴巴,接着用修长的手指堵在自己的唇间,眯着眼睛嘘了下,阻止齐炜继续说下去,耳不听而净。

  “打牌吧。”

  齐炜深知自己玩不过临冯风,这次故意把拿来做赌注的钱,往小了算,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现在身无分无。

  临冯风玩了几把都是输,今天运气不好,他想是不是戏子把他的精气都吸走了,所以才这么背。

  导致他满脑子都是污水。

  等到后面又玩了几把,两个人形成平局,临冯风觉得有些困顿了,就没再和齐炜接着赌下去。

  两个人喝了点酒,相拥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临冯风往齐炜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很是销魂的凑到对方耳边,问了下,“我这样摸你,有感觉吗?”

  齐炜酒量比较差,也没听清楚临冯风在说什么,直接嗯哼了下,昏了过去。

  临冯风一摸,还是软趴趴的。

  等醒来的时候,齐炜看着对方宛若树根将自己缠的严严实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巴掌扇在临冯风的身上。

  “天亮了,还睡呢。”

  临祁心想自己又是一夜未归,干脆就不回家了,打算在齐炜这里住上几天。

  “我跟你说件事情,就是我爹要把我送去军事化管理学校就读,说以后要为国打战去了,所以很快,可能就不能再跟你见面了。”

  齐炜有点难舍难分,平时吊儿郎当的人,此刻面对离别倒是有几分认真和伤感,像是真的舍不得他这个朋友。

  临冯风不以为然,语气冰冷,“你爹可真是个混蛋,把自己儿子往死路送。”

  “你爹不也是混蛋,把你往死里打,虽然我爹不待见我,但也没怎么打过我。”

  临冯风听完,一把搂住齐炜有点宽阔的腰身,嬉皮笑脸,“要不,我们私奔去吧。”

第92章 番外人渣的强抢豪夺(5)

  “你开什么玩笑,临冯风,该不会你真喜欢男人吧。”齐炜推推搡搡了两下他,临冯风噗嗤一笑,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几分嫌弃。

  “就你这,还配不上我去喜欢,粗膀子粗腰。”临冯风若有所思,脑海却浮现出戏子柔弱似柳的模样,那可真看着就叫人我见犹怜,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能勾魂似的。

  唇红齿白,皮肤胜雪。

  “切。”齐炜走出屋子,想带着临冯风去吃早饭,还没走出门,就听到他爹齐胜的大嗓门,炮轰般炸入耳底。

  “冯风,你爹来找你,该回家了。”

  临冯风拉起松松垮垮的领子,笑的斯斯文文,颇有礼貌的问候了句,“叔叔好。”

  齐胜本身就对齐炜不是很满意,因为他家祖传八代各个根正苗红,自己的几个儿子,也都很是懂事听话,就一个齐炜颇为刺头,让人捉急。

  而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临冯风身上,肯定是对方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齐胜哼气,也没再理会临冯风,啪的下把门关上,把齐炜关在里面。

  “走吧,临少。”

  下人带着临冯风走了,临才德都找上门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临冯风不屑,很是冷漠的瞥了眼临冯风,他正坐在正堂的位置,手轻巧的捏着个大烟斗吞云吐雾,这姿势倒是潇洒极了。

  但下一秒,临才德不动声色,不怒而威,将自己手上的大烟斗,砰的下扔在临冯风的身上,燃烬的烟头正好灼伤到他裸露的皮肤位置,有点冒着星点的疼。

  “回家吧,儿子。”临才德的尾音咬的有点沉重,临冯风抿直了嘴角,面覆霜雪,眼眸很深沉满是阴翳,里面像含了团散不去的浓雾。

  临才德并没有质疑他为什么离家出走,又不去上学的事情,而是将他带到自己的保险柜前。

  临冯风不懂,临才德又发了哪门子的抽,这般神经,一个将近跟门栏差不多高的少年,却在比自己阅历更深,见识更广的中年男人面前,落了下风,对方那般沉稳强大的气场,把他削弱的无处可逃。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还敢偷我保险柜里面的钱。”啪的下,随着话音刚落,临才德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临冯风脸上,被打的位置立马红肿了起来。

  但他一向敢作敢当,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自然是怎么样都不会认得,被这一巴掌打的脑子嗡嗡作响,恍惚过后,才回过神来。

  他,被坑了。

  那个人,临冯风心里有答案。

  他也没解释,嘴角依旧带着阴沉的笑意,“父亲啊,十四年过去了,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儿子,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临才德以为他又在狡辩,也懒得再听对方胡诌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理由,直接又是家法伺候,旧伤叠加新伤,痛的临冯风龇牙咧嘴。

  后面,他被禁闭一个月,这会儿想去学堂上学,都没机会了。

  整整一个月,临冯风都被锁在家里,他经常心情很不好,十分的暴躁,摔东西那是不在话下,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玩意,都砸了个稀巴烂。

  临才德才不惯着他这臭脾气,直到一个月后,才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他推了推鼻梁上代表着知识分子的金丝框眼睛,以命令的口吻对临冯风吩咐道:“我给你安排了个全封闭式的军事化管理学校,听说你的好兄弟李炜也在那里,正好,还留个伴,祝你以后能立下军功,光宗耀祖。”

  从始至终,临才德都没抬眼看他一下,也没问他半点建议。

  临冯风一脚踹飞了他面前的凳子,只见那用昂贵红木做成的材质,只是在空中旋转了两下,摔在地上并无任何的损坏,坚硬的很,毕竟一分钱一份料。

  不足以泄愤。

  “少他妈在老子面前发脾气,你娘死的早,我知道没人教你规矩,所以我想明白了,需要有人教你规矩,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临才德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以为了他好为缘由,将自己的不负责任,暴怒无常推卸的干干净净。

  临冯风气的在原地嘶吼,他指桑骂槐,“你会后悔的。”

  临才德没理会他的发疯,只当是耳边风。

  临冯风喝了个烂醉,临才德也不担心他跑了,这两天给了许多钱让他在外边浪,浪够了以后就得顺理成章的只能在“监狱”里呆着了。

  可惜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烂。

  他喝到直呕吐,眼眶都血红的吓人,喝醉后无处可去,又去找了戏子。

  戏子今天刚刚请假从乡下回来,因为父亲去世,一双眼眸哭的有点红肿,这可怜的美人样,真是让人看着就心碎极了。

  他打开门,只见临冯风高大的影子还没开始看清,就蹿到自己的身上,接着是一个紧紧的窒息拥抱。

  喝醉了的临冯风倒也没平时那般嚣张,讨厌,他将头无力的靠在戏子的肩膀上,嗓音无比沙哑,在那暴怒的发言中竟听出一点委屈不甘,“你也很讨厌我吗?巴不得赶我走。”

  戏子为了讨好他,虚与委蛇,头摇晃的如拨浪鼓,“不是的。”

  “那你不想我走?”临冯风还没得到他的答案,低头就重重的吻上了他殷红的嘴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临冯风气喘吁吁的趴在戏子的肩膀上,眼前是一片雪白的肉,他思量过后,问了句,“你跟我私奔。”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戏子觉得临冯风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