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 第193章

作者:撑船的云鹅 标签: 长佩 近代现代

随后他主动凑过去吻于斐的唇,柔软唇瓣轻轻地相贴着磨蹭,于斐仰着脸,接受他轻飘的亲昵,声音有些含糊:“我似乎是得和你一组了,舟舟和我想的方向不太一样。”

于斐抱着他站起身,他们跌跌撞撞后退,在亲吻的间隙里说话。

“你要是喜欢他的风格,你可以到他们组去。”乐时的背抵在了录音室的消音垫上,一声柔软闷响。“我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

他懒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于斐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向上游移攀爬,抚摸他小腹的肌肉起伏,潮湿的气息扑在乐时的耳根,克制的嗓音低哑:“我总想看你在我写的曲子里跳舞。”

“不太够。”乐时淡淡说,即便声音有些受到撩拨的喘意,尽管现下的抚摸和亲吻并没有太多关于欲望的情绪,乐时的手穿过于斐的腰,撩起一点衣摆,温冷的手心搁在对方的腰窝上,又补充:“我是说这首歌。”

“嗯……我在想。”于斐回答,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乐时警告地拍了一下于斐的后颈,阻止他下意识的宣誓主权,咬啮的力道变成了轻舔。

乐时笑了一声,拧一下于斐腰上的肉,阻止他:“行了,别撩我了。”

于斐听话地放开他,坐回琴边,照着刚才的旋律自由发挥一次,欢快、激越、神光飞扬,像他本人微笑着的表情。

于斐时而低头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乐时安静地看着他工作时候的侧影,室内灯光充足,照得他的面色通通透透的泛层白。

于斐认真地皱眉时,平日藏在笑容底下的某些凛冽敏锐的锋芒完全展露,显得锐意而飞扬。

乐时站起身,打算把独处空间留给对方。“我去舞室。”

“唔。”于斐应声点头,眼睛却没移开,“我晚点发消息给你。”

今天没有拍摄任务,练习生们自由活动以适应新的居所,氛围放松欢愉。

但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钟,乐时的手机也没再亮起过,将近十五个小时,于斐没给他发消息。

睡前他四下找不到人,又回到F室,才发现于斐缩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胸口还搁着自己的笔记,写满音符的A4纸散落在他的身边,乐时一页一页捡起,发现空白的纸页上还画着简笔的人形。

简洁线条的人跳跃、腾空、移形,从一张纸的边缘,跳到另一张纸的正心,而小人儿的身边谱线纵横,如同道路,音符交错,像是飞鸟。

于斐像是在音乐道路上休憩的行人,在他熟睡时,无数的白翅鸟儿落在他的肩头。

世界在无声的歌唱中重生。

作者有话说:

过渡_(:зゝ∠)_谢谢观阅!

第107章 月亮河

第三天,练习生们各自商量好小节目的分组,令人惊奇的是,大主唱周望屿去了任风风和万幸的组,于斐则待在乐时和唐之阳的组里。这个消息一经官微实时发布,微博立刻炸开了锅。

做前期准备工作的乐时组,第一次看见了CPF掐架的盛况。

照同人文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谁爱谁,还真难说。

尽管乐时反复强调于斐不要去微博和LFT看些饭言饭语,但于斐在把自己闷在录音室之余,唯一爱好就是看乐时练舞,并且躺在一边儿瞧手机,有时候会念一些好笑段子,例如“如何从转发微博时间判断犬猫小太阳之间的三角关系”“双主舞相性论”“有歌有舞才有前途”之类说法。

基于那段在F室,伴随着轻轻浅浅的亲吻的旋律,乐时想过一些零碎的动作编排,唐之阳的腿需要时间休息,他总不让对方过度消耗地亲自上阵,但会与他交流基本概念。

于斐的作息时间神出鬼没,有时睡得久,有时不睡,睁着眼睛,抱着吉他,枯坐两三个小时。

乐时知道他没有头绪,于斐在生活上或许有些随意,但对于自创作的精益求精和完美主义倒是和乐时一模一样,他们组的编舞仰仗着于斐的作曲,陷入漫长等待。

于斐陷入烦恼,还要面对额外的练习量,大团的《十一枚星闪烁的夏夜》分配给他的Vocal部分并不少,对于主唱要求是全开麦,而他是和声的主力。

在内外重压之下,于斐显得有些情绪化。

他的话有点儿烦躁带刺,与乐时会因为分歧争吵,甚至连一个延长的拍子都会成为敏感的导火索。

于斐觉得“少了这半拍整首歌就不对味”“没有这个停顿整首歌无法继续”,乐时冷静缜密的理性分析,碰到他烦乱糟糕的瓶颈期,未免觉得莫名其妙和针尖麦芒。这次的爆发点是大团的练习,于斐的合音错拍,不知怎的一言一语地和提出不足的乐时吵了一阵,最后于斐选择合上录音室的门,而乐时则在舞室以运动发泄情绪。

创作的压力向来是内化的,他可以向乐时表述一首歌曲的难度、一道题目的刁钻,甚至是一件生活里的烦恼小事,但他绝不会对乐时说“我觉得我写不出歌来,并为此感到痛苦”,他不能写不出歌,他必须要写出来。只有对待这一点,他有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偏执。

唐之阳在乐时向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沉默了长久的时间。

“乐乐,你知道吗。”他直起身,将后背离开冰冷的练习镜,汗水从他的鬓角流下去,流进他的眼睛里,但他却毫不在意酸涩的刺痛,语气平静地叙述:“君桓也是这样。他写歌的时候,也会陷入焦躁的奇怪的状态,他会依赖大量的咖啡和浓茶,会让自己一晚又一晚地失眠。在错乱的时空里作息,简直像是苦行。”

“在他暂停活动之前,他从不会对任何人倾诉自己的创作状态。对于他而言,好像那是一种即使牺牲、燃烧生理上的舒适,也要达到的东西,它属于生命,让它们诞生,那是充满情绪色彩的过程。”

唐之阳深吸一口气,语辞的剖析冷静,但肩膀却在轻轻发抖,“暂停活动之后,他不再写歌了。我应该及早发现的,这件事情——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

阚君桓割裂了生命的一部分,让创作的细胞悄无声息地死去,他仍活着,可或许早已绝望。

乐时靠近他,拥抱他,唐之阳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平常:“我没事。乐乐,该相信于斐。既然痛苦无法感同身受,那只能相信他。”

乐时静会儿,揉着太阳穴,说:“换作以前,我们会因为这点破事打起来的。现在我倒觉得不如打起来,他有什么不开心的,痛一阵就过去了。”看他的表情,义愤填膺的冷怒已经过去了,只剩下忧心的苦恼,“烦。想帮他。”

唐之阳揉了一下乐时的脑袋,心中感叹年轻人个性的坦率真挚,他建议道:“不吵架的情况下,把这句话对他说吧。”

离总决赛舞台剩下一个周,他们的生活作息全靠自己,每天安排大团的声乐和舞蹈练习,再分散时间照顾小组组员,原本认为打闹玩耍的合宿,在最初的新奇之后迅速适应,大赛之前的紧张从恬静的环境中渗透进来,他们重新变得焦虑而烦躁,同时带着充满期待的一点神经质。

第五天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乐时的直拍上了热搜实时搜索第一名,二是大团的排练迎来第一次导师考核,三是这位导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冰霜女魔头贝锦。

直拍热搜是乐时在贝锦的随行人员处听见的,他不大爱管那些排行榜上的风风雨雨,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直拍的天文数字都从何而来,现下又和于斐有点儿不愉快的小摩擦,没有太多时间想象虚无缥缈的舆情。

贝锦的注视几乎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打起精神,迎接测评。

一个严峻问题摆在他们眼前,大团节目的Center至今成谜。

贝锦仍然一身休闲,打开每个人的名单资料,她摆弄一下电子琴,敲了一段主题旋律,冷冷说:“别这么惊恐。C位是你们自己选的,今天测评之后,每个人都出来当一次C,再由你们十个人投票表决,导师和节目组不干涉。大家从心选择就好。”

《十一枚星》是一首抒情舞曲,曲风清新自然,歌词在寄托美好祝愿的同时,也在向这一个夏天告别;舞蹈部分难度适中,属于每个人都能够接受,但走位复杂,基本靠飞,需要调动全身的力度,多一分夸张,少一分松散,做到最好不易。

而经历过《幽灵船》洗礼的乐时等人,以飞快的速度学会了走位的技巧,每人小走位的变化组合出大队形的形廓,从“一”字形至倒三角,再组合成为圆形,最后所有人汇聚成为一颗五角星,C位则是动线变化的关键,所有人依靠着他的穿梭收缩、拓展、变换阵型,在平常的练习中,临时Center是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