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谣言 第4章

作者:一把锈 标签: NP 近代现代

  我怒不可遏:“徐松!”

  我被徐晃带上面包车后,看见了一直在里面坐着的徐松。徐晃此人痞气十足,调笑着说:“看不出来啊,我弟弟居然还是个情种啊。”他把我的手机递给徐松后去前面开车。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双手被绑,眼角有一点擦伤,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我问徐松:“你要干什么?”

  徐松不答。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地点很偏,一眼望去全是荒地,荒地里零零散散的几间老房子。徐晃三人没下车,徐松下车把我带到了一间两层的老房子前,趁他掏钥匙开门,我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一百米,就被扑到在荒地里。徐松拉起我,往老房子走去,老房子很老旧了,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霉味儿。

  我被他带到一间卧室,卧室里有一张木板床,木板床的床头有一根铁链,铁链一头嵌在墙里,另外一头有一个圈,那个圈被打磨过。原本是一个狗项圈,现在的那全的直径只有二分之一。

  我意识到徐松要干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我拿脚踢他下面,拿头撞他。徐松一个过肩摔,把我砸到地上,趁我痛的时候,他把狗链绑上了我左手腕,还上了一把锁。那项圈很紧,多一指空余的缝隙都没有。

  铁链绑好后,徐松把我身上的绳子松绑,我手得了自由,立马去扯铁链,发现扯不下来,我又站起来去拔嵌在墙上的那一头,随着我的动作,铁链哗哗作响。我心里怕极了,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转身问徐松:“徐松……你要干什么?”

  徐松眼里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冷漠:“不知道吗?还是不够明显?”

  我颤抖着问:“你要……要囚禁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衷诺辰,我不能让你走。”徐松近乎冷酷地说。

第六章

  徐松真的囚禁了我。

  冬天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还是很冷。难为徐松两兄弟,两个混混,还要自己亲自上阵装空调。空调装上后,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制热。

  原先的木板床也换了,换成了一张全白的欧式双人床。我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上衣,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徐松没有给我多余的衣服。

  我的活动直径范围只有五米,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只有看书。

  中午徐松带了饭,我吃了两口就饱了。囚禁我的头三天,我绝食抗议过。徐松喊来徐晃,徐晃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灌食,灌食很疼,我吐了。吐过之后徐晃接着灌,来回四次之后,我捂着嘴巴,压着一股股上涌的恶心感,强迫自己不能吐。

  “再吃一点,你吃的太少了。”徐松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我碗里。我每天只能干坐在床上,不怎么消耗,感受不到饿。他让我吃我就吃。

  吃完饭后,徐松收拾好垃圾下楼去扔,我冲进厕所就开始吐,这些油腻的,不消化的食物,让我的胃很疼。

  我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是扔完垃圾回来的徐松。

  我想起被灌食的痛苦,我擦了擦嘴,恳求他道:“别灌我……”

  徐松那一刻脸上流露出心疼,不忍的表情。但我当时之顾着害怕,并没有在意他脸上的表情。徐松把我从马桶边拉起来,我克制不住地抖,我拉着他的衣角,又说了一遍:“别灌我,别灌……”

  他给我接了一杯水让我漱口,摸着我的头说:“不会的,不灌了,再也不灌了。”

  徐松解开我手上的锁,脱了衣服后又锁回去,让我去洗澡。洗手间就在房间内。

  洗过澡刷了牙,我躺上床。徐松收拾好了过来,从身后搂着我。他一寸寸亲吻我的背,为我做扩张。他这次没有急着进来,低头含住了我的阴茎,舌头来回舔舐着茎身,顶弄着马眼。

  我有了点感觉,等我完全硬了之后,徐松爬上来亲吻我。还没一分钟我就开始有变软的迹象,等他完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软了。我需要外界一直的刺激,中间有停顿我就会软,可能是因为我的性一直以来都伴随着不美好。

  徐松又开始咬我左胸口的那处纹身,透着一股狠劲,我在床上忍惯了,痛的狠了,也只是大口的喘气。

  我不知道这种性爱的乐趣在哪儿,但是他喜欢,我反抗不了。

  -

  我呆在这间房子里,成日无所事事,变得越来越沉默。徐松找来一堆蹩脚笑话讲给我听,我两眼放空,神游天外,根本没听见他在讲什么。

  “小衷,小衷……”

  他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神,我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在听他说话。

  “晚饭想吃什么。”

  见我不回答,他又说:“冬笋炒腊肉吧,怎么样,喜欢吃吗?现在正是冬笋上市的季节,最嫩。”

  我答非所问,问他:“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

  “再蒸条鱼。”

  “难不成你要关我一辈子?”

  “小衷快生日了吧。”徐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笑了一下说,“那天送你份大礼好不好。”

  我阳历生日是四月二十,距离那天还有半个多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谈论起我的生日,我并不想要什么礼物,我只想离开这里,只想要自由。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床头。我醒来看到徐松跨坐在我大腿上,一身酒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绑我,已经绑了一条铁链了,又绑一条是想干嘛。

  在床事上我并不反抗了,绑我不是多此一举吗?又或者他想什么玩情趣游戏。

  徐松绑了我之后,并不多做解释,而是掏出了一把军刀,我看着那把军刀,在看看徐松,面无表情地说:“杀人灭口?”

  徐松笑了一下,说:“怎么会,我怎么会杀你。”

  “所以?”

  “这个。”徐松摸着我胸口处的刺青说:“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眉,不确定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心砰砰直跳,很不安:“你喝多了……”

  “呵,那你最好祈祷我不是喝的太多。不然下刀就该不稳了。”徐松的刀抵在我在胸口处,说:“挖了吧。”

  徐松谈笑自若,于我却是平地起惊雷,我开始疯狂挣扎,双腿乱蹬,怛然失色地喊他:“徐松!”

  “你疯了!你喝多了!”

  “别——”

  “啊——”

  他真的下刀割了我的肉,三刀。

  我痛得脸色煞白,血流不止。

  徐松出去后又进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卷纱布,把痛到蜷缩着的我放平,手压上我的伤口给我止血。

  我痛得冷汗直流。血很快就渗透了纱布,徐松换了块更厚的。过了二十来分钟,血止住了,徐松拿开纱布给伤口上药,上好药后,扶我坐起来,哄着我说:“不疼了不疼了,等下就不疼了。”

  我躺在他怀里。忍着胸口的痛,声音哑得就像磨砂纸蹭过墙面,我说:“徐松,我从出生起就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是我妈偷汉子才生下来的杂种。十铺镇的小孩都不跟我玩,没关系,我也不稀罕跟他们玩。五岁的时候,你抓了一只蚂蚱送给我。

  “我喊你哥哥,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有骂我,没有拿石头扔我。你允许我跟你身后,还会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小朋友。你后来猥亵我,我也没有恨过你,只是很怕你,躲着你。再后来……你强奸我,我反抗不了,也逃不掉。

  “你用铁链在把我锁在床上的那天,我质问自己,是不是有那些事是我不知道,或者是我忘记了的?比如我妈真的有偷人?偷的是你爸,我妈破坏了你的家庭。还是你二十二岁那年在路上被人爆头,是我找人干的,只是我自己忘记了这事。

  “徐松,有吗?”

  “没有。”徐松轻声说道。他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搁在他的肩窝处,一下下拍我的后背。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衷诺辰,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不信?”徐松说这话时,内心惴惴不安。

  “喜欢吗?可我对你只有恨。”我对于徐松的告白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发生的那些事……”徐松说,“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对什么事总是这么无所谓,你要离开这儿,你不会回来的。你想去找他。你怎么能忘了我,我不想,也不甘心。”

  我没有再说话,徐松沉默了两分钟,他说:“你过完生日,我就放了你。”

  我以为自己疼得都幻听了,我听见自己问:“真的吗?”

  我听见徐松说:“是,是真的。”

第七章

  徐松大概是怕我自杀,所以这个房间里什么尖锐的东西都没有,包括笔。我每天撕一页纸用来记自己被关的天数。到今天已经被关了四十三天,距离我生日还有五天。

  那天之后,我总是问徐松是不是真的会放了我,徐松说是。

  那段时间我就像一只笼中鸟,无比期待被放飞的那天。有期待就有憧憬,我总是会想,出去后的新生活,会和爱的人在一起。我想去上海,想去找十五。甚至还想到了殷上,想着如果有机会再见面,让他把春联的钱给我,再问问他,说好了第二天来怎么爽约了。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徐松看见我脸上溢于言表的快乐,也跟着笑,说:“在想什么那么开心。”

  我对于徐松会放了我这事,总是感到不安。我又再一次的问他:“你那天……真的会放了我?”

  我问过无数次,徐松也回答了无数次,他说:“会。”

  在我生日的前三天,我一直提防着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他没有,每天还是给我送一日三餐,陪我看书,给我讲冷笑话,性事上也没有为难我。

  最后一天给我伤口换药的时候,他摸着我胸口的伤说:“结疤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生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徐松也醒了,他凑上前亲了一下我的嘴角,说:“小衷,生日快乐。”

  我难得的对他笑了一下,除了今天是我生日之外,还有即将对自由的期待。

  中午的时候,徐松买了一个蛋糕回来。他点上蜡烛让我许愿。

  我认真想了一下,嘴角带笑,果真闭眼许愿,:“希望早日见到石无敏,想见他,非常想。”

  吹过蜡烛之后,徐松问我:“许的什么愿望?”

  我没有告诉他。

  吃过蛋糕后,徐松递给我一杯水,我喝完后拿起书继续接着早上的部分看,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重。我心想着每天什么都不干,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该这么困啊。

  这一觉醒来之后,我的眼睛上绑了一条布,并且四肢呈大字型被绑。我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单,不是徐松囚禁我的那张床。那张床的床单是纯棉的,而这张摸起来非常丝滑,类似丝绸料子。绑我双手的也不是一条铁链,而是两根皮质的皮绳。

  我对未知的情况感到害怕,听到一道脚步声靠近,我出声问:“徐松?”

  “徐松”没说话,我感觉到床陷下去了一块,他坐在我右侧,那个人伸手解我衬衫的纽扣。解开后,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肚脐眼,放在我的裤腰上。他不是徐松,我虽然看不见,但我感受得到他不是徐松,我问:“谁?”

  他没有回答我,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裤腰,往我嘴里塞了一颗口球。口球很大,塞满了我整张嘴。两根绳子绑在了我脑后。

  他褪下了我的裤子,放长了绑住我脚踝的皮绳,把我的膝盖对折到胸口。我听到对方解皮带的声响,随后有一根硬物抵在了我穴口。

  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开始疯狂的挣扎,因为说不了话,我只能一直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他没有大力的压制我,而是温声细语地喊了我一声:“衷诺辰。”

  我听见那声“衷诺辰”,那句深埋记忆中的,熟悉的声音,忘记了反抗。

  见我不再挣扎,他一个挺身就进来了,甚至没有扩张,硬物的顶入,让我疼的打了个颤。我感觉到后面有液体流出来,那应该是我的血。

  对方的动作很慢,慢慢地动,慢慢地磨,慢而有耐心地亲吻我的嘴角,额头,脸颊,胸口。

  顶弄了一会,他抽离了我的身体,解了我呈大字型被绑的双手,然后把两只手一起绑到了我身后。

  他来到了我后面,我背对着他,他托起我的臀部,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再次插进我后穴。

  因为被蒙眼,又换了个陌生环境,又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一年多没见的人,以至于我根本没注意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