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等过我 第29章

作者:初可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年下 天作之和 近代现代

  景弦看了看她们,摇头:“不清楚。”

  他关上门,将女孩们失落的神情关在门外。

  莫名地,他心里很不舒服,为何会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找到酒店来,还能准确找到楼层。接着,他做了一件自己也没想到的事,他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两个女孩就站在他门外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个七八分。

  “……说Cyan就住这间,是我们被骗了?”

  “要不还是先走吧。”

  “我不!我就要见到他!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景弦却还想听,将门小心打开,现出一道细不可见的门缝,声音却是清晰可见了,她们俩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絮絮叨叨。

  “Cyan真的睡粉吗?我只听说过Link他们几个遇上合得来的会睡。”

  “怎么不睡!上回有人爆料你没看到?那个人就是在酒店蹲到Cyan的!连酒店名字都说出来了,后来证实,Cyan的确住过那间酒店!他们睡了好几次!那个妹子可漂亮了!有聊天记录的!”

  毫不夸张,景弦只觉五雷轰顶,下面的话也听不下去,他将门关上,靠在门上差点没腿软。

  他回神后,赶紧大步走回卧室,打开自己的电脑立刻上网,什么也不搜,就搜“Cyan”。

  他是直接用搜索网页搜,这也是他一次这样搜索“Cyan”。

  青映这个乐队只是地下乐队,从不参加地面的任何活动,甚至成员们都没有公开的微博,但架不住唱得好,主唱又帅,小范围内还是颇有人气,能搜出来不少页面。

  也由于他们压根不是什么正经的公众人物,自然也没有公关、营销团队,他们也不在乎被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压根不会被勒令删除。甚至有些帖子,是因为开贴者自己写太过,被管理员给删了。

  因而排在最前面的几个页面,便是那些所谓的“爆料”。

  其实这些爆料几乎都是编的,景弦却不知道啊,他连娱乐八卦都没正经看过,明星都认不全。

  他的手指颤了颤,点进一个标题为“说说SH某乐队的某主唱”的帖子。

  无非就是说她是怎么跟Cyan看对眼,又是怎么睡的,讲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写得有点儿小色|情,文艺又煽情,下面不少妹妹都表示要看哭了。

  景弦没看哭,他越看越冷静,以及开始搜索帖子里很多他并不懂的专有名词。

  头一个搜的就是,不巧在兰州时,也有个小姑娘提到的“果儿”。

  打开的网页都在桌面上,景弦非常平静地一一看完,他再平静起身,又将门打开一条缝,那俩女孩在敲隔壁的门,他等了会儿,隔壁的门被打开,他听到女孩的尖叫声,他用力将门给关上,站在门背后,浑身都是不高兴。

  他就等在门后,久久都没等到那两个女孩离去的声音,是进房间了?

  景弦依然站在门后等,也不知等了多久,反正始终没等到脚步声从他门前经过,也没等到再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他离开门,走回卧室,看了看床上放着的电脑。

  他忽然上前,用力合上电脑,用最快的速度,十分钟内将东西全部收拾好,转身就出门走了。

  套房在酒店最顶层,向来安静,这个时候那人还不知道跟人家小姑娘在房里干什么呢。

  景弦一脸平静地拉着他的行李箱,走进电梯,面对镜中的自己,似往日那般冷静,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他这次真的是失心疯了。

  跑来自甘堕落,自我轻贱!

  他知道“果儿”是什么意思了,是指那些超级迷恋乐队,迷恋某个乐手,迷恋到自愿被睡的人!

  看看他这些天来做的事!

  电梯内,无人看到,景弦的面色几近崩溃。

  再从电梯出来,他恢复以往,迅速办了退房,出门就打车去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他便搭上最近的飞机回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跑路。

  今天临时更改更新时间,不好意思,这章给大家发红包,以后还是下午14-15更新的,有时会提前更。

  晚安,明天见。

第23章 “可恶”的直男

  在房间内与队友开会的艾青映还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景弦前脚送完礼物刚回房间, 艾青映后脚就站在门里开始撕扯包装纸, 他是打算看明白到底是什么, 便立刻到隔壁骚扰景弦。

  岂料他撕扯到一半, 他的队友们听说他回来了, 立马全都涌了过来。

  队友与他们分开游玩,走的路线也不一样,他们前天便已回来,针对成都、苏州的演出捣鼓出了些许的新想法,正要与他商量。

  艾青映想了想,景弦那么疲累的模样,洗完澡估计要睡一会儿的,他就先跟队友们开会。

  队友们眼尖地看到他手中抓着的东西, 纷纷问是什么。

  他得意显摆:“景弦送我的礼物。”

  “哎哟哎哟!!”大家也都知道他的生日刚过去没几天,“是特地给你送的生日礼物吧!这个牌子, 在乌鲁木齐好像没有卖, 这是人家景大神在上海就给你买了啊!”

  艾青映一听,忙问:“真的?!”

  他原以为,这是前些日子,他们排练, 景弦提前走的时候, 逛街时随手买的,碰上他过生日,也随手送给他罢了。他很自觉, 知道自己在景弦那里目前还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位。就连炮友都不算的,毕竟技术“糟糕透了”,能不能有下回还要靠继续努力呢。

  “我们这两天出去逛,小峰打算给他老婆买点东西带回去,商场里没瞧见这个牌子。”

  听了这话,艾青映还得了?不仅是得意地笑,笑得甚至犯起几分傻气。

  景弦竟然在上海的时候就给他买了礼物!!不是随手买的!

  是特地给他买的!

  他笑过,就急急催道:“快快快!!开会!!!”

  开完会,他还得找景弦去!

  开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敲响,是其中一个也挺帅的队友去开的门,听到女孩的尖叫声,艾青映就知道,又是被粉丝找上门来了。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偶像包袱,本来也不是偶像,甚至不算公众人物,也都是普通人,大部分都有其他谋生手段,唱歌都是为了自己高兴,行踪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偶尔遇到合得来的女粉丝,队友们的确也睡过。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欺负人的事,是成年男女双方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睡的,这一点,很早之前艾青映就特别叮嘱过他们。

  甚至小峰他老婆,当年就是从粉丝发展而来。

  艾青映没觉得这件事怎么样,而且早已习以为常,他的队友们没什么人品卑劣者,甚至大部分学历都很不错,还有个博士。有些乐队多少因为女孩闹出不少是非来,他们乐队至今没有。

  他自己倒没睡过,原因多方面,可他知道,挺多人想睡自己的,他从来没这个意思,一般对女粉丝是能避则避。

  先前算是掰弯他的那人,正因为是个男粉丝,天天跟着他,他给大意了。对方太过赤诚,也说不上是喜欢,更多的是被对方感动与打动,想着自己从未真正喜欢过女孩子,也从未拥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难道是因为还有另一面尚未被发掘?

  于是就和那个小男孩谈恋爱了,哪里想到几天而已,就因太过“梦想”而被甩了。

  堪称他成年后明亮耀眼的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队友在门口不知道与小姑娘们说什么,不时听到笑声,大家便心知肚明地奸笑。

  艾青映便起身道:“行了,先到这儿,晚点再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队友们一哄而散,那两个小姑娘后来怎么样,艾青映也不知,景弦后来听到的关门声,并不是小姑娘进屋,而是其余队友们与那俩小姑娘一同走了,随手帮艾青映关了门。

  他们走后,艾青映自然就是开始拆礼物。

  这会儿平静些许,他知道小心翼翼拆包装纸了,待他打开盒子,看到安静躺在黑丝绒上的那串链子,上头串着的还是吉他模样的坠子。他真的信了,这真的是景弦在上海时就特意给他买的礼物!!

  他“刷”地就站起来,恨不得立即冲到隔壁去。

  手已经去开门,他又顿住,按他目前这个状态,冲过去,他势必要亲死景弦不可,说不得又得做某事,他克制不住的。

  不行不行,他怕将景弦吓到。

  小考拉好不容易愿意抱抱亲亲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丢丢的地位,他可得缓缓图之,不能将他的小考拉气得直接弃树而去。

  他又松手,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走回桌边,拿起那串链子仔细看,这才看到还有枚小小的戒指,他不由笑出声。他敢笃定,景弦买的时候没想到其他意思,但这戒指分明就是结婚戒指啊。

  艾青映笑眯眯地,直接走到镜子前,将那串链子戴到脖颈上,别说,特别好看。

  他得意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把他箱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全部翻出来,一件件地换着拍照。他打算一个小时后去找景弦,就因为他这份贴心,一个小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景弦回到上海是下午三点,他没通知任何人,自己打车回家。

  这天是礼拜三,景弦一到家便给林主任打电话,说销假回去上班的事。

  手机上有几个陌生的未接来电,他没在意,直接略过,如今广告电话横行。

  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回到正常轨道,用工作来淹没自己,天知道,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他有多难熬,他只要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想到自己可能扮演的角色,他就要疯了。

  他不仅身体迷恋一个陌生人,他还被人当做肤浅的“果儿”睡,甚至他还为此喜悦!

  到了而立之年,为何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极度崩溃的对面反而是极度理智,他给林主任打电话的时候,理性而又平静,浑然就是从前的状态,林主任还真以为他在休假期间调整好了,笑呵呵道:“行,那就下礼拜开始!”

  景弦是想明天就回去上班的,林主任已经这样开口,他只犹豫一秒,便同意了。

  挂了电话,他开始收拾箱子,换床单、被套,再洗澡,整理书柜,总之是找出一切能做的事情来做。

  艾青映终于知道要打扮一下自己,特地挑了件粉色T恤,自认和那坠子上的粉碧玺比较搭配。他精神焕发地去隔壁敲门,久敲无回应,他以为景弦还在睡,便老老实实回去了,隔了一小时再去敲,还是没人,再打隔壁座机,无人回应。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继续敲门,经过的客房服务诧异:“2618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退房?!”

  艾青映冲到一楼去询问,果然是退房了,而且好早前就退了,也就是刚给他送了礼物没多久,可他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他用他那但凡涉及感□□宜便变得极为愚钝的大脑仔细思考,思考来,思考去,也没能思考出具体缘由。

  他用手抓乱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又没法立刻回上海,还有好几场演出要表演,粉丝们早已买好票,期待很久,队友们也很重视,不可能因为他的私事就做罢。

  他再抓抓头发,豁出去了,直接给景弦打电话。

  却是关机。

  他吐出一口气,回到房间,估摸着景弦应该下飞机了,再打,倒是开机了,却始终没人接。

  他只好拿起一只手机重新注册了个微信号,去加景弦。

  他当然想用自己常用的微信号加,然而一楼的前台说景先生办退房时一句话也没说,面色沉沉,那得多气啊!虽说他压根不知道景弦到底为何生气,也不确定景弦到底是不是因为他而生气,他能确定的是,如果真用自己的微信号去加景弦,景弦一定不理他。

  他的微信号ID就是Cyan,想改都改不了。

  他忐忐忑忑地搜索景弦的手机号,找到“弦”,提交了加好友申请,便开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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