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第25章

作者:殷唯 标签: 近代现代

跟跛叔发完信息,我又跟黄奇联系了一下。黄奇也觉得我留在余世华这里好,他叮嘱我要时刻注意余世华的动静,以防余世华为了给他爸报仇搞出什么事情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说好。

屋里很安静,余世华是真睡着了,还睡得挺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让我也感染到了睡意,玩会儿手机就忍不住打呵欠。我就放下手机,打算睡一觉。

我顺着床头滑下去的时候余世华不安地动了动,又蹭过来把我抱紧了点。还好空调挺凉快的,挤一起也不会热,我很快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都天黑了,我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半,余世华还在睡,看来是真的累。我是睡不着了,塞个枕头给他抱着,自己起床去做夜宵吃。冰箱里并没有什么食材,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做,有方便面就行。

我拆了几包方便面煮一锅,香味把余世华给叫醒了。

他跟大爷似的一屁股坐下来直接开吃,吃完说好吃。

好吃也不关我的事,谁还能把方便面煮出第二个味道吗?这个马屁真是白拍了,我是那么肤浅容易糊弄的人吗?

吃完了收拾完了,我俩一时都不想再睡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他:“那你接下来几天打算干什么?”

他按着遥控器,漫不经心地说:“不干什么。”

这一听就不像真话,我觉得他肯定想干点什么。接下来就是一场攻心战,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一个赶鸭子上架的卧底,世事真是太多变了。

这么一想,我整个人又深沉起来。

余世华看我脸色不对劲,就搁下遥控器,说:“真不干什么,外面暂时都稳着,我现在出面反而引起白磊疑心,正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说:“哦。”

接下来的几天,他倒确实没干什么,整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看电视,看完电视占我便宜,然后又吃了睡,偶尔出趟门还是被我拖去了楼下超市里买东西。

他越这么干,我就越觉得他有事。

不过在他搞大事之前,我发现他在另外一件事上的不对劲了。

我最初发现不对劲是在一天深夜里,我俩都睡了,忽然我手机响,我怕吵醒他睡觉就去洗手间里接。是我室友打的,他说暑假都快过完了都没大家出去浪一浪,非得让我去。

我心想我现在哪有心情跟你们去浪,我爸还昏迷着,我发小还颓废着。

我跟他纠缠了半天,可算把他给劝好了,莫名其妙我就答应开学要请大家吃一顿好的。妈的,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半夜三更没事做想来敲诈我。

好说歹说地挂了手机,我一抬头看镜子差点被吓死。余世华默不作声地站我身后,一脸深沉地看着我。

我说:“人吓人能吓死人,你能不能出个声?”

我以为他是要上厕所,边说边往外走,没想到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抱住我,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

我怀疑他心理出了问题,可能是情感依赖症。说实话他得这毛病我一点也不奇怪,虽然他在外面一副吊炸天的样子,但心灵吹弹可破,矫情的要死,我小时候不搭理他的事他能记到现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他抱了半天,说:“你去玩吧。”

我说:“我不去,我都拒绝了。”

他说:“你去吧。”

我说:“我就不去。”

他不说话了。

呵,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支开我在背地里搞事情啊。

我俩就这么各怀鬼胎地继续宅着,直到几天后。

数着日历我都要开学了,余世华也沉得住气,装得不动声色,换别人就真觉得他沉迷荣少怀抱声色犬马双宿双栖了。但我知道事实绝没这么简单,只不过他再拖下去的话,我总不能不去学校报道。

我也有点焦虑了。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我俩每天在家没卵事做,过着极为腐朽消极的享受主义生活,晚上玩游戏到一、两点,上午十一、二点才起来吃饭,但这一天我不知怎么的很早就醒了,一看旁边没人,外面隐约有说话声。我蹑手蹑脚地贴在门缝去看,余世华站在阳台外面讲电话,表情特别苦大仇深,嘴里还叼着根烟。妈的,背着我抽烟。

玻璃阳台门是关的,我听不到他说什么,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有办法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回到卧室里打开我自己的手机,听到了余世华正在讲的电话内容。

没错,我往他手机里植入了监听病毒。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我一定要这么做。黄奇想让我把监听权转给他,我拒绝了,万一余世华说点高度机密被条子知道了那还是不太好。还好黄奇也没坚持,只让我听到了相关情报就赶紧告诉他。

电话里,对方说:“我们虽然不知道白磊的下落,但揪出了一个内鬼,叫老六,现在躲他码头村的老家里。十几年前他就是给白磊做事的,六白门垮了后跑我们这边隐姓埋名继续混。这老东西是个墙头草,当初为了钱卖牧爷的行踪给白磊,这才让白磊成功搞了那次爆炸。现在这老东西被我们发现身份之后估摸着逃不了,就主动联络我们要钱,说愿意卖白磊的行踪给我们将功折罪。”

余世华沉默了一阵,说:“稳住他,要钱就给他钱,只要问出白磊的下落。”

对方问:“万一他是骗我们的,拿钱跑了怎么办?”

余世华冷笑了一声:“你他妈脑子进水了?等他说完白磊下落就把他关起来,不管他说的真话假话,老子当初被炸的帐也得跟他算算,让他也尝尝被炸什么滋味。”

对方应了一声:“好的。”

余世华又说:“算了,我跟你们一起过去,省得夜长梦多。你把人喊好,抠出白磊下落了我们就直接过去干。我收拾一下就能走,你到我这边来接我。”

对方:“是,大哥。”

啊,余世华也成大哥了,就像外头那些人喊我爸喊他爸一样,几十年后可能还会喊他华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能也不会有几十年后的华爷,说不定下个月就看到新闻说有一市民名余世华因参与黑道利益仇杀被砍死街头,据调查他就是本市黑道龙头老大继承人,哇塞真是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得好,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说不定死了还浪费土地,最好烧了去喂鱼。当然根据现在的尿性可能还得挖掘一下余世华的身世童年,最后得出结论他童年好凄凉家庭没教育好导致走上歧路,引来一片同情及对体制的批判。可那都关他屁事,他死都死了,而且还死得很活该,我都不想同情他。

余世华挂了手机,也没急着进屋,还站在阳台上抽烟,抽完一根又一根,满脸的视死如归,那天他在追悼会上朝着自己脑袋开枪的时候都不是这表情,我记得他在那一刻的表情特别的天真,特别的热烈。

……我想打他,真的想打他。

我迅速地把老六这条情报发给了黄奇,然后坐在床边上压抑怒火、理清事情,我不希望自己在不冷静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现在的情况是,余世华要通过老六来找出白磊,然后他带人去跟白磊火拼。

而我知道黄奇收到消息后会立刻带他同事去先一步带走老六,追击白磊。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余世华的行动,我必须阻止他做这件事,就像当初阻止他被余叔叔怂恿着去报仇一样,老子地都给了结果绕一个圈又回到原地,这不是在逗吗?但现在余叔叔不在了,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只有我了。

其实我心里有点虚,毕竟上次也没能阻止成他,而且如今箭在弦上,我喊人来打晕他再关一次地下室也不现实,上回那地下室还是他自愿蹲的,不然怎么余叔叔一个电话他就跑出来了。

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余世华从阳台回到了客厅,直接去洗手间里漱口了。靠靠靠,他真学会骗我了,心好塞。

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严厉地盯着他。

他好笑地问:“醒了?怎么这表情?我跟你说个事,我家里那边不是分钱没分匀嘛,打起来了,我得去看看。”

我操!还我单纯天真的发小!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黄奇白苏庭撒谎不眨眼的坏习惯,这都什么风气!

我心里极端地愤怒,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怒火一下子蹭了上来。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背过身去开衣橱门,拿出件衣服,笑嘻嘻地说:“那边打得头破血流的,不敢让你去,你一电话喊条子来抓聚众斗殴我回头还得去捞他们出来。”

他边说边拿着衣服转身,一转身,就愣了一下。

我站在床上,把T恤脱了,光着膀子看他。

他犹豫一下,把手上的衣服递给我:“……你要穿?”

穿你妹儿啊!

我严肃地说:“我们上床吧。”

他跟一瞬间被雷劈似的,整张脸都僵掉了,目光从我脸上缓慢地往下挪,挪到我脚背为止,又迅速地看回我脸上,警惕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可我能说我在他手机里安了监听器吗?不能。

我只好说:“我晨勃。”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我下半身,视奸半天后一脸猥琐笑地说:“没吧,看不出来。”

呵呵哒。

我走到床边,抬脚踩了踩他的下身,说:“哦,我说错了,那就是你勃了。”

他真的迅速地勃了。

他脸上仿佛写着“哦我的上帝清清他疯了吗他被魂穿了吗”。

他咽了口唾沫,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护胸:“你别过来,你过来我报警了啊。”

你他妈都分不清幺幺零和幺二零有什么区别,你倒是报啊!

我说:“你过来。”

他说:“你别逗了,撩完又不给睡,每次都这样我会坏掉的啊!”

啊呸!我以前没撩过你好吗,我他妈拖个地你也说我撩了你。

我说:“这次我保证撩完给睡。”

他说:“算了,我不信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但我铁了心不让他跑,蹭蹭地下了地就拽着他往床上甩。

他吓得一脸惊恐往后躲:“你冷静一下!”

我非常冷静,我没有什么时候不冷静,是你们不冷静。妈的一个个说起来都想睡我,真要你们睡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逗我好玩是吧?

我爬上床去,抱着余世华就开始乱摸。别看他装得三贞五烈,其实也就是装的,不然他真想挣扎还能挣扎不过我?小样儿,还跟我学会欲拒还迎了。

我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去摸他的性器,他已经硬得发烫了,被我一摸,浑身都一僵,呼吸声粗沉起来,挣扎得更不认真了,直到迅速放弃挣扎,中间也就十来秒的时间。他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另一只手也摸进了我的裤子里。他刚摸进去,眼睛里的光就更炙热了,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他妈没穿内裤,这一瞬间我感觉他的性器又大了一圈。

跟我玩?我他妈玩死你。

我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反正一股怒火憋在心口,不出了这口气我连呼吸都觉得胸闷,全是被余世华气得,我非得报这个仇。

我松开口也松开手,退开了一点,望着他直喘气。

他靠在床头,看了我一会儿,一脸想哭:“我就让你别撩了,你是不是非得废了我才满意?”

我说:“你闭嘴,你让我做下心理准备。”

他摆摆手:“行了,你别做心理准备了,我还是先走——”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命根子在我嘴里,他要再废话,我他妈彻底废了他。

说实在的,这真的需要勇气,我怕自己被噎死。而且味道也不怎么好,还黏糊糊的,别提多恶心了,我还是承认我有轻微洁癖比较好。

还好我也没舔几口,就被余世华给强行拽了起来,这一回我跟他上下换了个朝向,他压在我身上,眼睛有点发红,底下那根东西硬邦邦地抵着我,让我有点怕,我真的觉得自己会血流成河,说不定还脱肛,好恐怖啊。

他低下头来亲我嘴,但我刚舔过他那东西,实在不好意思,别过头去拒绝接吻。他把我头掰回来,坚持亲了下来,还撮我舌头,慢慢的我想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那都是他自己的玩意儿,要嫌弃也轮不到他嫌弃,于是我就配合了起来。他一边亲,一边去揉我的性器,我觉得自己也硬了起来。

他却忽然不亲了,也不揉了,沿着我脖子亲了下去,最后彻底地扒了我的裤子,把我的东西含进了嘴里,先是舔,逐渐地吞吐起来。

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反正就是舒服。我感觉自己手都是颤抖的,抓着他的头发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过了会儿我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就说:“这不太公平,要不我也给你舔个吧……”

他把头埋那儿闷声笑了起来。

有毛好笑的啊,笑你一嘴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