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第94章

作者:殷唯 标签: 近代现代

  他不闭嘴,继续说:“你爸说得对,我配不上你。”

  我日,我爸啥时候跟你说的?!

  我赶紧说:“他是嫉妒,因为阿Bo不理他。”

  余世华笑了,说:“我看他俩挺好的。”

  我没好气的说因为你傻乎乎的看谁都挺好的,换我听了这话就直接怼回去了。

  余世华说:“他是为你好。他说得也没错,我没齐轩适合你。”

  我操操操操操!好什么好,就看不惯我好,非得拆我姻缘,全世界都说余世华是中了邪才栽我手里了呢就他要戳余世华的心。

  我问:“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余世华说:“就我刚跟你在一起那阵子。”

  我问:“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余世华笑:“你要知道了你肯定不让我喊他爸了。”

  没错我发起脾气来就是这么六亲不认,亲爸都不认。

  余世华摸摸我的脸,说:“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好,所以不会生气。而且他见我不肯让,也没继续说什么,就说既然这样了就让我跟你好好过,答应过你别掺和其他的事了就别骗你,钱不够他能给。当然我也没要。不过你爸他真的挺疼你的,只是不跟你讲而已,你以后别总是吃了炮仗似的怼他。你以前经常冲他发脾气,你是不知道你发脾气的时候多吓人,他是不敢跟你亲近,被你吓怕了。”

  这说得好像我是最大魔头似的,就杜世敬那脸一沉我都怕,指不定谁吓唬谁呢。而且他除了跟跛叔卖惨之外居然还跟余世华卖,太心机了,搞不好就是一出人伦惨案。

  我问:“你怎么没看见被我吓跑?”

  余世华就笑,拽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脸,说:“因为我皮厚不要脸呗。”

  我摸了两爪子,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说:“其实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想跟你说说话,说什么都行,这段时间事儿太多了,我都好久没跟你这么说话了。你别紧张。”

  我紧张地挤出一个笑容,说:“我不紧张。”

  他说:“真的,你以后多笑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我再没看到过比你笑起来还好看的人了。”

  我说:“你这意思是我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

  他说:“你别故意打岔。”

  我说:“哦。”

  他说:“我知道你是口硬心软,你爸也知道,跛叔也知道,阿Bo都知道,你就别故意说些气话。”

  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说:“你想干什么去?”

  他一脸无辜:“什么?”

  我犀利地问:“你这交代后事一样是想干什么?”

  他说:“你能不能说点好话?我就跟你谈谈心。”

  我严肃地说:“没事少谈一点心,谈多了我心慌。”

  他笑嘻嘻地说:“荣少我发现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刚谈那阵子我一想跟你上床你就要跟我谈心。”

  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比较矜持,不过都谈这么久了还矜持就喊矫情了。话说回来所以现在变成我一想跟你上床你就要跟我谈心了是吗?风水轮流转是吗?我那喊矜持,你这就喊感情快走到尽头了吧!

  他笑了一阵子,厚颜无耻地问:“是不是我活儿特别好?把荣少伺候得特别舒服?”

  换三年前我肯定羞于回答这种不要脸的问题,但现在我变得更加客观勇敢了,于是我客观勇敢地回答他:“臭不要脸。”

  他笑得特别欢快,又啄了我的手半天,说:“小纪说有对象的人都臭不要脸。”

  有句讲句,小纪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是不是被人骗财骗色过啊?!

  我跟余世华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确实我俩有好一阵子没这么说过话了。这一阵子各种奇葩迭出,我跟他连面都难得见到一次,就算见到了也是匆匆就要分开,太惨了,我都要怀疑是小纪在背后诅咒我们,他那么看不惯小情侣。不是我说,我对赵三嘉hin失望。

第13章

  我还是怕余世华在托孤,就拐弯抹角地跟他说千万别做傻事。我甚至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我不出庭了,还是及时住了嘴。我不能这么做,严清楷在看着我。

  我问余世华是不是我确实很自私,一直以来都是我逼着他迁就我,其实我从来没有迁就过他任何事。

  这个问题问出口,其实就已经代表了我的自私。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说我不自私,我就是想从他这里寻求心理安慰。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余世华看了我很久,说:“我愿意。”

  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而是我一想起来觉得有点难堪的事。

  他又说:“如果你没选择我,你根本不会为难这些事情。清清,你答应我一件事儿,你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这么讲你自己。你特别自信你知道吗?从小就这样,你站在那儿不说话不骂人不打架就能发光的自信,我特别喜欢你这样子。所以你如果因为我变得不自信,我会特别恨我自己。我就希望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因为我,我让你那么幸福。”

  我日,怎么越搞越像生离死别,这flag插得太销魂了,你咋不说等三天后咱们就回老家结婚呢?

  我说:“现在的我就是你捏出来的。”

  他亲了一下我的嘴,忍不住有点嘚瑟:“我这么厉害啊?”

  我说:“你就是这么厉害。你改变了我。”

  他的目光一瞬间深邃了起来,盯着我,不说话。

  其实也不光是他改变了我,我也多多少少影响了他吧,住一起这么久了,很难免的。跛叔说我在家里柔和多了,基本上不会跟我爸吵架尤其是打架,逢年过节或者出去玩儿都记得给我爸发照片寄明信片捎带手信,虽然我爸基本也没回过我,但我也没太在意,继续发。

  这都是余世华让我做的,他吧特别讨长辈喜欢也不是没原因的。

  我一开始死活不肯,就觉得怪怪的,莫名其妙有种输了的感觉,毕竟我跟我爸并没这么黏糊糊的时候,关键我黏我爸,我爸也不搭理我,那我就很尴尬了。

  余世华就说两父子没什么好尴尬的,他回不回是他的事,毕竟他年纪大了说不定用不惯智能机,但我发了那是我的事。

  反正我嫌余世华念念叨叨的烦就听他的了,自我催眠也不会少块肉。结果跛叔偷偷地跟我说我爸特高兴。虽然我对跛叔的自带滤镜迟疑,他可是能够从我爸面无表情的脸上脑补出三千字小论文的人。

  而余世华也慢慢地在看书了,虽然看的是快餐文学,至少他看了,词汇量大了好多,偶尔还很惊艳地冒出一两个成语或者一两句英文,可洋气了。

  我们俩就这样互相改变着,直到一天我们融化在了彼此的身体里,再也没办法分开。

  我突然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和余世华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拉着我看一部电影叫《两小无猜》,当时看得很不走心,我就记得主角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跑去坑里被灌混凝土了。当时我单身,我看不懂。

  后来在某一个瞬间,我抱着正在勤勤恳恳打桩的余世华,突然就觉得跟他死在那一刻就很好了。像昆虫突然被树胶包裹起来,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贤者时间不但会偶尔产生变异还会提早到,我是不是要坏掉了啊?但体检报告说一切正常啊,甚至谈了恋爱后我原本的小结石都神奇地消失了。

  我和余世华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商业互吹着,直到酒意上了头,我就渐渐地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还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要把我送回家去,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人也没了,门还被锁了,我还被捆住了。

  余世华他大概是不稀罕有对象了,他以后抱着他的飞机杯去度过余生吧。

  我面无表情地想。

  然后我喊:“谁在外面?我口干。”

  外面很快进来一个有点面熟的小弟,举着个插了吸管的杯子给我:“想吃东西吗?”

  我想生啃了你大哥。

  我问:“余世华呢?”

  他说:“您肯定知道的,就不要问我了。”

  我问:“他要你们捆我的?”

  他说:“您心里有数的事儿就真的别问我了。”

  我操!

  我说:“商量一件事,你解开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他露出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傻”的表情。

  没错,我就以为你傻。

  我还要说话,门外就有人把他叫出去了。我隐约地听到门外那人在教训送水的那个人:“他要什么你给他什么就行了,但要赶紧出来,千万记住不要跟他对话,不要看他的眼睛,不然你就会受他控制了,他要你干吗你就会干吗。”

  我操你大爷的谁告诉你这些的啊?!你信邪教的啊?!

  他们居然没有把我这个会妖法的魔鬼给一把火烧了也算对得起我了。

  送水那人弱弱地狡辩:“我以为华哥是随口瞎说的,也没那么恐怖吧。”

  他同伴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不,华哥很认真说的,你听他的,他比你知道得多了。”

  不需要听你们华哥的话了,因为你们华哥要被我逮着的话他就死定了,我会打断他的腿,把他绑在柱子上,然后我把齐轩的照片贴满房间,一张一张亲过去,我要气死余世华。

  算了,在气死他之前,我现在就要气死自己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我痛苦地叫了一声,那小弟就赶紧跑了进来等我吩咐。

  我说:“我心脏好难受,你从我兜里拿药。”

  小弟将信将疑地看我一眼,飞快地别开目光,从我兜里摸速效救心丸。还真让他摸出来了,他瞬间就慌了:“你还真有心脏病啊?”

  我说:“我不行了,你送我去医院,求你了。”

  小弟赶紧倒了几颗救心丸塞我嘴里,然后跑出去喊:“他心脏病发了!”

  门外那人骂道:“让你别跟他说话了!他哪儿来心脏病啊!”

  小弟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据理力争:“他真的!你去看!他兜里都有药!我妈也吃这个!”

  其实我心脏确实有一点点小问题,但并不严重,现代人嘛,平时活蹦乱跳的,但只要去体检就肯定能体检出一堆看起来分分钟要挂的毛病。我平时随手把救心丸放兜里其实是防中暑的,我觉得这味道跟藿香正气水差不多。

  不过关键时刻,我是不会坦白的。

  那俩小弟冲进来看我的情况。

  我翻着白眼垂死地靠在那里。

  小弟A问:“哥,怎么办啊!还是叫救护车吧?”

  小弟B说:“不不不,他可能是骗我们的,华哥说他特别会演。”

  你当着我的面这么拆你华哥的台真的好吗?我记住你了。

  小弟A焦急地问:“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这孩子良心未泯,一定是被拐骗来当混混的,等我有空了我要和他谈谈心,让他回归正途。

  小弟B沉默了一下,可能一想也是这个理,关键是以他的智商和情商来说可能也不在乎我出不出事,只在乎我出事之后他华哥会不会发飙。于是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慎重地说:“喊医生过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