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杨梅 第2章

作者:刀知道 标签: 近代现代

  他想用这为数不多的底气去做一件事。

  他想……再见一次张庭深。

  这想法有些怪异,纯洁浪漫像怀春的处女,肮脏可笑又像妓女渴望爱情……

  大雨下到傍晚,周槐捧着黄布包在床上坐到傍晚。

  他什么都没想,又或者在想张庭深。

  想他锋利的长眉和深刻的眼睛。

  还有形状美好的嘴唇……

  外面已经听不到雨声,周槐缓慢走下床。

  光洁的身体隐匿在忽明忽暗、烟尘一样的影子里,好像一座破碎美丽又色情的大理石像。不自慰的他仿佛失去了昨夜朦胧激烈的性感,彻底变回平常破败不新鲜的模样。

  无趣、沉闷、缺乏生机。

  张庭深是他如同灰烬的生命里唯一没有熄灭火星。

  趁着夜色,周槐来到“brand”。张庭深是这里的常客,周槐头一次见他就在这里。

  那时,张庭深十九岁,穿着长靴坐在黑色皮革沙发上,嘴唇含笑,目光冷淡,估值一样打量他。

  丝毫谈不上冒犯,周槐确实是件商品。

  是不漂亮的玩物与娼妓。

  只有特殊性征叫他奇货可居。

  张庭深出了不错的价钱将他买下,在三楼的某个房间中使用了他。没有任何浪漫仪式,只是命令他脱掉衣服,张开双腿。

  一场交媾原始而简单。

  火热滚烫的阴茎顶粗暴地顶穿脆弱的膜,撕裂的疼痛,让周槐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在经历初夜的女人。

  他觉得耻辱,借着疼痛落泪。

  “不许哭,坏兴致。”张庭深斥道,可口气却又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周槐含着眼泪,模糊的望着他。

  眼前的嫖客眉眼陡峭,成熟深刻的英俊中混杂了少年青涩漂亮的美。

  周槐心底荡了一下,最后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不知道张庭深是否会来,只想碰碰运气,想着如果他来了,远远看一眼就走。

  是的,他从来没存什么想要染指的心,当年的短暂交集不过是个有钱人的猎奇游戏。

  也是他运气好,等到快要凌晨一点时,张庭深竟真的出现在了brand里。

  周槐将自己缩起来,试图更深的躲进卡座的阴影。

  但他的目光却藏不住,穿过迷幻剂一样混乱的灯光,胶着在那张想过了无数次的脸上。

  男人的身量比十九岁时高了些,肩膀也变得更为宽厚。只有眉眼仍是不变的陡峭锋利,如今褪去了残存的青涩稚气,全然散发出作为成熟男人的气场与魅力。

第4章

  周槐没有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虚弱底气在看到张庭深那一刻消失殆尽。像只漏气的气球,瞬间萎缩干瘪。

  张庭深带了一名奴隶。

  英俊男人半裸上身,凶狠凌厉的鞭痕包裹住他结实的胸腹与背部。刀口般的伤处覆盖着厚厚一层痂,可以想象最初留下时鲜血淋漓,破碎残虐的漂亮。

  奴隶很温驯,在张庭深落座之后便静静跪在他的身边。交错复杂的灯光落在奴隶身上,投下一种不含爱欲的性感。

  像在格列夫广场遭受酷刑的达米安。

  张庭深端着杯酒,目光懒散的扫过全场。他瞳仁很黑,因而看什么都显得疏远冷淡。

  最角落的卡座里缩着一个模糊的阴影,块头很大,轮廓看上去也很强壮。张庭深喜欢强壮的男人,原因无他,仅仅因为体格健壮适合经受重刑,不至于在他还没尽兴时便半途昏倒。

  这种喜欢无关审美与性欲,单论性交的话,他更偏爱漂亮妩媚的女人。

  不过,角落里努力隐藏自己的男人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低迷、安静、畏缩,太过格格不入反倒惹人注意。

  张庭深笑了一下。

  薄唇弯起,愈发显得锋利。

  周槐远远望着张庭深,早就不止最初想好的一眼。

  当张庭深看向他时,周槐忍不住颤了下。

  像只被猎人枪口锁定的鹿,茫然定在那里。不敢移动,不敢逃跑,只能祈求仁慈,盼望对方不要扣响扳机。

  张庭深站起来,朝着角落中微微发抖的身影走过去。

  藏在黑暗里的人随着距离拉近变得面目明晰。

  “周槐。”

  张庭深准确无误的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或许,将其称为男人并不准确。

  他知道那双修长强壮的腿间藏着什么。

  他十九岁就玩过的,一枚汁液淋漓的逼。

  张庭深从未在任何女性身上看到过如此美丽的性器,肥而白腻,湿润又多情。

  他惊诧了一秒,猜测周槐来这种场所的动机。但这一秒很快过去,丝毫没在性情寡淡的面孔上留下任何痕迹。

  紧张到手足无措的男人显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自己。

  张庭深笑意愈深。

  “还记得我吗?”

  他问。

  然后便自然的坐到周槐身边,伸出纤长洁白的手,拿过桌子上缀饰着薄荷叶的苏打水。

  周槐没有说话,只是弧度微小的点头。

  张庭深喝了口已经没有什么气泡的苏打,嘴唇贴在周槐刚才喝过的地方。

  周槐的脸骤然发烫,红晕掩在灯光暗处,躁动得不那么明晰。

  “在等人?”张庭深问,语气间充斥着苏打水清淡的混合了柠檬薄荷的味道。

  “没有。”

  周槐回答说。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带着些许怯意的颤。

  张庭深想起他被肏至高潮时压抑的低鸣,像只被兽夹捕获的猛兽幼体,很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

  “跟我走吗?”

  张庭深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拥有足够多的选择,没有必要在任何人身上浪费时间。

  何况,光看周槐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必定能够获得想要的答案。

第5章

  周槐看着张庭深。

  在微弱的光影里缓缓点头。

  张庭深笑了一下,目光对上周槐望着自己,仿佛醉了一样的眼睛,说:“走吧。”

  他习惯这种的眼神,明白背后暗藏的意思。

  周槐不是第一个这样看他的人。

  从少年时起,就有无数男女用相同的眼神看过他。比周槐柔情,也比周槐痴迷。

  但周槐的眼睛纯粹天真,像动物,不像人。

  张庭深告诉仍跪在原地的奴隶,自己有了新的猎物。

  男人心领神会,站起来同他认真道别,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有拖泥带水的留恋,熟谙规矩法则。

  周槐惶然的站在张庭深的身后,觉得自己做了坏事,像个强盗。

  可他没法拒绝张庭深。

  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身体滚烫,神魂颠倒。

  张庭深带着周槐去了酒店,剥光衣服压在床上。手掌探入腿间,粗暴的抚摸他饥渴的肉穴。

  穴眼潮腻,略带腥膻的淫水沾湿了张庭深的手指。

  他笑了下:“这么急,好骚。”

  周槐听到这句话,红着眼,很无措的望着张庭深。

  他没有骚……

  可在张庭深面前,他只能有这样一幅面孔。娼妇一样,寡廉鲜耻的纵欲放荡。

  张庭深凶狠地用手指继续干他,指腹深入细致的探索那个奇异的、湿腻柔软的洞。周槐压抑羞涩的喘息,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因为体内插入的两根手指发烫发红。

  这种程度的作恶,十九岁的张庭深就已经很擅长了。

  周槐丝毫不能抵抗。

  他所知道的关于性的一切,都是张庭深教给他的。

  他教他如何自慰,如何口交,如何张开双腿,用阴道取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