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杨梅 第21章
作者:刀知道
周槐脸红得滴血,手指被张庭深捉住,牢牢按在性器上。他下流的顶胯,阴茎磨蹭他的手指,淫液濡湿了,溢出布料,硕大轮廓更加鲜明具体。
“都怪你,我都这么硬了。”此刻,张庭深退去神性,变回了才十九岁,漂亮任性的少年,无所顾忌的撒娇,“你疼疼我啊。”
他炉火纯青的利用周槐根骨中母性的部分,残忍的希望目的得偿。
周槐目光颤动,看着青年黑沉沉的眼睛。那么美,那么漂亮,浓密睫毛像是花朵里温柔围拥花柱的细长的雄蕊。
想要授粉,想要繁衍,花粉进入籽房,深入胚珠,释放精子,珠心中发育果实,生物性的性交终于结成了人类的爱。
周槐虹膜含泪,眼眶湿湿的可怜,小声质问:“为什么总要我疼你?我不可以被疼吗?”
张庭深愣住,随即展颜,连忙说:“当然可以,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他就会说甜言蜜语。
周槐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受骗,青年急切的吻便又落下来,咬着嘴唇,吞咽一样吮吸。
他们几乎每次性交都接吻,但没有一次频率这样密集,密集到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好像也无法敷衍。
“那我疼你,好吗?”
张庭深的声音很低,喉咙沙沙的好听。
周槐张大眼睛点头,看着青年将弄湿的内裤脱下来,随手丢在地板上。
“关门……”周槐想起来,护士晚上可能要查房,担忧的透过帘子往外望。
张庭深急哄哄的拱上床,亲着周槐粉润的耳垂:“关了,别怕,我舍不得别人看你。”
周槐别过脸,身体微微发抖。
他想起自己曾是两名少年猎奇的成人游戏中另一位主角。
月光撩起的滚烫情热变得湿冷,周槐回忆疼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开始悄悄坍毁。
对张庭深来说,或许他是颗糖果,但一定是众多糖果中最不甜的一颗。所以才会被反复品尝、与人分享以确认味道……
青年赤裸的身体温暖的贴着他,密集落在颈间的亲吻很温柔。周槐感到自责,为什么要用从前的错误来责备现在的张庭深,当时自己不也默认纵容了他的荒唐?
所有伤心,都是因为喜欢张庭深而起。
十九岁的少年只是要猎奇的性,只是向他索取身体。他的爱情并不在交易范畴,是件仓促破碎的赠品。不被接受、不被珍视,无可厚非。
周槐绞紧被角,企图说服自己。
可是,张庭深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言行不一,敏锐的感知出,周槐意料外的反应因何而起。
其实,不只周槐。他也同样厌恶那个共享的夜晚。嫉妒的心与破碎的独占欲总能让人变得残暴失控。他凶猛的衔住周槐锁骨上的皮肉,发出大型猫科动物对峙时才有的鼻音。
“周槐,不要再想那天了。”终于,郁结于心的愤怒随着呼吸吐出,赤红的眼变成滚热的泪,“我后悔了,那天带你回去之后就后悔了,所以我才会发脾气,我一点都不喜欢让其他人碰你。可我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也还是不懂爱情……”
他在认真道歉,认真剖析自己。
周槐偷偷移动目光,看见张庭深在哭。
落泪的青年也很漂亮,完美碎裂,又是另一种完美。
周槐想起那个夜晚,想起三人性交之后,少年发泄般的羞辱与虐待。忽然,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原谅的立场。
“你吃醋了吗?”周槐弱弱的问。
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好在青年说:
“对,我吃醋,气得要命,想杀了徐璋,可最该死的是我自己。周槐,对不起……”
眼泪顺着银色月光落下,几滴流进了周槐的眼里。
终于,他在张庭深珍稀的泪水中得到了和解。原来,他的爱情,并不是一个没有回应的凄惨幻觉。
第53章
他本想说,没关系。却又觉得太过轻率敷衍。从始至终,周槐都认真疼爱着张庭深高傲的自尊心。
他伸手抹去青年珍珠一样漂亮的泪,目光回避,小声羞怯的问:“还要做吗?”
张庭深抱着他,鼻音沉闷:“要。”
当然要。
张庭深从没这样渴望过一次结合,超脱肉体与欲望,周槐的手指仿佛抚摸着他的精神图景。
他伏在男人洁白的身躯上,身体交叠着,在摇晃的灯光与残酷月影里,他们又接了一次吻。
进入之前,张庭深扶着阴茎,不停摩擦周槐湿润的外阴,试探的顶弄,顶端滑入洞口又匆忙退出。
周槐睁眼,疑惑的看着张庭深,以为他又要捉弄自己。
张庭深亲吻他的眉心,声音低哑的问:“用这里,用你最舒服的地方,好吗?”
周槐深深吸气,试图在张庭深的引导下,去接受身体属于女性的快感。
得到首肯的性器缓慢挤入滥涌的阴道,洞口柔软的红肉被硕大龟头撑开,淫液流泻,发出咕叽的声响。湿润洁白的蚌肉像张饥饿的口,洞眼张开,潮红粘膜淫荡的吞咽着坚硬的雄性器官。
“放松点,夹得太紧了。”张庭深喜欢周槐身体违背主人意志的情热,认为源自本能的契合与渴望,要比世俗的爱恋更能说明一个人的心灵归属。
周槐喜欢他,所以渴望他。
他也一样。
太过简单的法则。
“舒服吗?”张庭深哑声轻喘,认真询问爱人的感受。
周槐张着迷茫的眼睛,慢慢点头。
阴茎被暖热甬道紧裹住,张庭深没有忘记自己想要教会周槐的新的性知识:“周槐,学着顺从欲望。做爱是件相互取悦的事,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任何能让你更加享受的要求。我可能会满足你,也可能会捉弄你。但我保证,会在最后给你一场快乐的高潮。所以,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周槐无神的张着眼睛,似乎正在理解张庭深的话。
“动、动一下,里面好难受……”
他小声说出第一个请求。
张庭深笑了一下,迅速挺腰抽插。
沉重的凿顶缓解了难耐的痒,周槐抱住张庭深,舒服的呻吟出声。
此时,鲜活的欲望开始与生命等同,繁衍的意义扭曲,性与爱欲被记录于生物延续的历史里,异类与畸形的体征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得到原谅。
或许,他也可以宽恕认知……
“摸摸我。”周槐吸吸鼻子,拉着张庭深的手放在胸前,试探着放纵,小心翼翼追求快感。
青年的手掌捏住他白软的乳肉,拢成一团夹在虎口,手指抠刮,将嫣红奶头玩儿得更加坚硬迷人。
“怎么这么漂亮?你是妖精吗?”张庭深呼吸沉重,不像指责的指责,“我总是被你迷住,真是太坏了。”
周槐动了动睫毛,轻声反驳:“我没有坏……”
张庭深笑,重重肏他湿透了的穴心,环抱着洁白强壮的身体,撒娇一样呢喃:“你最坏了,所以我得一辈子罚你。”
阴茎凶猛的抽插中带出一股清澈粘液,周槐大腿发颤,在张庭深的设置了时间期限的威胁中得到了今夜第一次高潮。
属于女性的强烈快感依然令他感到不适。
可是,张庭深让人喜欢。
第54章
第二天是出院的日子,可张庭深和周槐都起晚了。
洁白的床铺染上两人的体液,湿透了的颜色,令周槐觉得羞耻。他站在张庭深身后,低着头,脸颊红红的,不敢去看进出的护士。
叶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与食物禁忌,目光很暧昧的扫过凌乱的床,还是不大相信张庭深会有堕入爱河的一天。
周槐给人的感觉确实很特别,有种矛盾的美丽与吸引力。但他很善于将自己藏起来,很善于不让人注意到他。
很难想象,张庭深会为这样的人着迷。
但他是真的着迷了,叶翟见过张庭深趁周槐睡熟,偷偷亲他脚踝。
司机将车停在楼下,张庭深要送周槐回家。城中村的小院子曾是他们偷情的场所,又似乎是他们真正定情的地方。
周槐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他赤裸着死去,干净的重生,身边只有张庭深送他的桔梗漂亮。
他抱着花瓶,问张庭深这个可不可以带走。
张庭深愿意为他种满山桔梗,何况是一束困在玻璃瓶中的花。
“当然可以。”他说。
周槐高兴的笑了下,带着蓝色花束,准备好正式拥抱新的一生。
车辆穿过半个城市,来到了他熟悉的城中村。舅舅去世之后他就搬来这里,住了快要九年。鱼叉小巷中总是飘散着生活垃圾奇怪的气味,但他的院子很干净,四季都有花香。
然而,真正抵达过后,周槐并没有看见一个安宁平静的家。
风雨侵蚀过的旧铁门上被人泼了红漆,刺目的,淋漓蜿蜒得像血。挂锁被砸得变形扭曲,好像又强盗侵入过他家里。
花盆碎了,正处花期的月季苍凉的枯死在地面,吊兰的尸体被人碾碎,风干了的汁液变成腐坏的褐色,牢牢粘住灰色台阶。
周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惶的奔回房间。
榉木柜被掀倒,书册散落一地。装着舅舅骨灰的白色瓷罐碎成几片,砸破的窗玻璃缺口处冷风灌注,余温尚存的灰烬变成了一堆再也拼不好的尘埃。
周槐浑身发冷,像是再次坠入了最深的海水中。他没有力气,身躯轰然跌落,手指颤抖着,茫然的将残存的灰色尘埃捧进怀里。
衣服兜起来,暂时成为安放遗骸的容器,周槐沉默的跪在地上,捡拾舅舅残存的身躯。
没有眼泪,周槐平静的进行着这场被迫的道别。
张庭深无能为力的看着周槐,努力理解他的疼痛,跪下来,很用力的抱了他。
在逝去的长者面前,安慰的话是那样苍白。
周槐收拾好残余的骨灰,赤裸双手将地面磨得光洁无尘。他的手破了,鲜血与灰烬融为一体,舅舅暂时以这样的方式与他共生。
但是,伤口总会结痂,血痂脱落那天,舅舅又会再一次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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