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色 第5章

　　金属的教鞭很硬，沈石青的力度也丝毫不留情，唐艺瑟缩着肩膀不敢再发声，更不敢再露出任何代表着不服从的表情。

　　但与他面上的表现不同，唐艺的身体已经暗自兴奋起来了。

　　被体罚的学生，这个场景完全契合了他一直以来的幻想，而面前的老师也正是他渴望已久的。

第6章 偏执、脱脱脱

　　第六画

　　“那你先自己说说，你的画面有哪些问题？”沈石青问他。

　　“线条不够黑，不够肯定……？”唐艺首先说了这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能画到多重，这样的画面完全是他敷衍的结果。

　　“嗯，还有呢？”

　　“人体结构？”这是速写人物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是打形还是衣纹的穿插都离不开对人体内在肌肉结构的了解。

　　“没错，这是你最大的问题。”沈石青说，“男人的脚就了解得很透彻，为什么把人画成这个样子？讲结构的课程没有听吗？”

　　“足部是人体最尊贵的部分了。”唐艺不敢再做出反抗的神情，但还是出声解释了自己的心态。

　　“恰恰相反，”沈石青嗤笑一声，“脚是人身上最低贱的地方，你会这么认为，只是因为你更低贱，连被人踩在脚底下都不配。”

　　唐艺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为对方的羞辱而感到无地自容却无比兴奋。

　　“您说得对，我……”

　　“就按你的想法来看吧，”沈石青一点也没有好好听他说话的意思，“既然人的脚那么尊贵，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拥有……这样的脚，穿……这样的鞋？”他用教鞭指着唐艺精致的足部画面。

　　“当然是您这样的。”唐艺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自然只有看上去如此高不可攀的上位者能拥有践踏别人的资格，这也正是他一直追寻的脚的主人，不是随便一个人的脚长得好看都能让他有反应的。

　　“是么？”沈石青冷笑，“那你给你画的鞋配的这些歪瓜裂枣的东西又是什么意思？在你心中我就和这么些东西相比吗？”

　　唐艺全身一震，心中有什么彻底崩塌了。

　　他僵硬地慢慢把头转过去，看向那一面墙。

　　扭曲的人脸讥笑着他，如同妖魔鬼怪般身姿一个个扭动起来，让他在内心尖叫起来。

　　“不、不！！”唐艺嘴脣抖动着，他扑上去疯狂地把画几张几张地扯下来揉掉。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能给那么完美的双脚那么敷衍地配上一具身体，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彷彿一语惊醒梦中人，唐艺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行为，悔得恨不得剁了自己作画的双手。

　　沈石青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唐艺略显神经质的行为。

　　在某种方面“变态”，也就是在什么地方异于常态的人，总是会相应地在某方面偏执，他是这样，唐艺自然也是。

　　唐艺之所以那么悉数钻研人体脚部结构和鞋子的结构，就是因为他想确保自己画出的足部是完美的，沈石青甚至可以肯定，唐艺手上一张画得不够好的鞋子或脚都没有，绝对是在画出后就被擦去或者销燬了。

　　但他之前并未想过除了脚部以外的其他部分相关的事情，这次被自己点醒，唐艺在这方面的偏执势必会扩大到整个人体，只有完美的主人才能搭配他最喜欢的脚。

　　这是对唐艺调教的第一步。

　　他调教唐艺，不只是满足双方性癖上的爱好，更是为了改变这个孩子，让他走上更光明的道路，这样的养成游戏会让他很有成就感，也算是他另类的癖好之一。

　　那边唐艺已经把墙上所有的画都撕扯下来，碎纸屑和纸团散落了一地。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情绪久久不能平静，除了悔和怒之外，更多的是对一直以来的观念被推翻的迷茫。

　　在这个时候，他自然而然会想起能够引导他的人。

　　见唐艺眼神无助地向他看过来，沈石青只是举着教鞭向地上指了指，“你，先去把这些垃圾清理干净。”

　　唐艺一声不吭地起身去外面找清理工具了，对沈石青的那句“垃圾”一点异议都没有。而现在让他做些什么，也正好能充实他的冷静时间。

　　还好有老师在……

　　唐艺心中对沈石青的崇拜和依赖已经悄无声息地涨高了不少。

　　将地上的碎纸清扫完毕，唐艺才重新跪在了沈石青面前，这次他眼中的光芒无比地清晰。

　　“老师，教我画画。”少年用他有些清冷而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要赎罪。”

　　沈石青点点头，对学生充满了求知欲的目光很是满意，“那么今天，我们就从人体基本肌肉结构开始学习吧。”

　　……

　　唐艺看着沈石青摆弄了那套和平时上大课时一模一样的设施好一会儿，有些好奇。

　　真的要正正经经上课……？

　　沈石青安置好了摄像头，打开了投影电视的屏幕，并连接上了自己的手机，把几张肌肉结构教学图投在了上面。

　　教学装置已经就位。

　　“老师，我们现在要……？”唐艺忍不住出声问他。

　　“上课啊。”沈石青说道，“不过为了让你对肌肉结构记忆深刻一些，我得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唐艺不知道沈石青准备怎么上课，只能点头表示了解了。

　　“现在……”沈石青用教鞭往唐艺肩上戳了一下，“脱。”又往大腿上一拍，“脱。”最后点上了他的鞋，“脱。”

　　唐艺被一连三个脱给弄懵了。

　　“快点。”沈石青提高了些音量。

　　唐艺犹豫着先脱下了自己的鞋，一脚踩着一脚把它蹭到一边。

　　脱完鞋子他试探地看了看对方，沈石青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曲着手臂教鞭在自己肩上一敲一敲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唐艺只好继续，他磨磨蹭蹭地抓住自己短袖T恤的下襬往上掀，足足十几秒才露出自己的胸膛，头钻出来后还把衣服挂在手臂上遮在胸前不想全部脱下。

　　沈石青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把教鞭换成在手心里轻轻击打着。

　　唐艺莫名感觉到了不妙，哆哆嗦嗦地把短袖扯下来弯腰放到了地上，接着不等直起身就利落地把手放到裤腰带上拉下来了。

　　“老师……”接着唐艺就像上课时其他同学询问画面的问题一样举了举手，“我……我要脱到什么样子……”语气就像在问画面的效果该做到什么程度，但内容可完全不一样。

　　“全裸。”沈石青也像平时给其他学生解答问题一样平静地回答道。

　　唐艺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但一开始尺度就这么大让他有些接受不能，要不是对方气场太过强大且实力确实不俗，他都快怀疑沈石青是不是藉着补课的借口占他便宜了。

　　不知怎么地唐艺就想到了看过的无数个老师借口补课或以成绩威胁来猥亵学生的新闻，他为这样的幻想场景感到有些亢奋，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突然就觉得脱光也使他心甘情愿了，在他看来，这已经是配合出演“教师威胁学生并进行猥亵”的行动。

　　见唐艺突然动作利索了，沈石青也大概知道他自己脑补了什么，眼中浮现一抹嘲讽，这更让最清楚自己心理变化的唐艺羞得想挖地缝钻进去，至少能掩盖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他在脱下内裤的时候小东西就已经生气勃勃地跳出来找存在感了，彻底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时，小唐艺已经挺得彷彿腰都要折断了。

　　唐艺的肤色并不深，说不定还比很大一部分女生要白一些，身上也很干净，没多少各种抓破的蚊子包或其他什么原因留下的疤痕和痘痘之类的，在男孩子中算比较纤细的没有明显肌肉起伏大身体整体看来十分光滑细嫩——相比于男人来说。

　　但面对这样一个年龄正妙的少年全身赤裸地站在自己身前，还面色羞红眼神透露着对性事相关的期待，沈石青倒是很沉得住气，至少单看并发现不了对方有太大反应。

　　确认了这点的唐艺顿时有些失落，也更觉得自己没用。随随便便就这么兴奋，对方还什么都没有做呢！真是丢人……

　　唐艺的眼神又开始躲闪，手指不自在地蜷起来。

　　其实，这才是沈石青真正想要的状态，没有了羞耻心的调教当然没意思。他不但要让唐艺羞，还要让他辱。

　　“动作这么慢，你想浪费多少上课时间？”沈石青冷哼一声，“现在双脚开立，手臂张开，做成一个‘大’字型。”

　　唐艺咬着牙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刚刚还能稍微含着胸夹着腿，现在则把身体的所有部位都最大限度地展示出来了，他已经开始苦恼这样的动作得持续多久。

　　谁知沈石青从上至下扫视了他一遍后，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声，“别的男人都是‘太’字型，还真难为你真是‘大’字啊。”

　　唐艺的脸色一瞬间又红又白，眼睛都朝着前方瞪起来了，他当然不敢向着沈石青瞪视，但从他通红的脖子和紧抿的嘴脣就能看出他有多么的羞怒。

　　小家伙倒是越翘越高，甚至在出口的小洞上浮了一层透明的粘液。

　　“行了，上课的时候可不允许解决生理需求。”沈石青说道，这句话是班规乃至校规的其中一条，本来指的是不允许学生在课上去上厕所，特殊情况如拉肚子之类的除外。“没有特殊情况。”他补充。

　　唐艺哀求地看着沈石青，“老师，我们、我们快上课吧……”

　　“你不是喜欢慢慢来吗？我不介意陪着你一起拖拉。”

　　唐艺狠劲儿摇头，“我错了老师，以后我一定动作迅速，您说什么我都……马上就做……”

　　“嗯。”学生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始学习，沈石青总算不折腾他了，他进入了今天的正题，用教鞭指着大屏幕上的图片开始讲解，“速写衣纹的穿插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画面表现，应该说，穿插无处不在，而每一处穿插的存在都与服饰内部的结构有关，更何况不少模特都会裸露部分身体肌肉，比如手臂或小腿，还有重要的头颈肩……

　　……所以，肌肉结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也应该很清楚，不清楚脚的结构，是绝对画不好鞋的。”

　　“是的。”唐艺作为这个课堂上唯一的听众，他不得不与老师互动，否则估计下一秒就会因被怀疑“会不会说话”而挨抽。

　　“那么，我们就从头部以下的肌肉开始学习。”沈石青先是把教鞭戳到了唐艺的脖子上某处，“这里，你看着图，说出它的肌肉名称。”

　　教鞭金属的圆头冰凉的触感十分明显，让他脖子周围一圈都酥麻了起来，但唐艺并不能很准确地感觉到自己被点到的地方在平面图中是什么位置，他只得随便猜了一个附近的：“……斜方肌？”

　　“错了。”

　　“啊——！！”教鞭离开题目的所在地，划过一个大弧，积攒了好一些惯性再次落到唐艺肩膀与脖子交接的位置，“这里才是斜方肌。”

　　唐艺疼得直抽气，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老师……我、我有点感觉不清楚……”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说顶嘴而受罚的打算，谁知沈石青竟露出了看上去很善解人意的温和表情，“感受不清自己被点到的转换成图片是什么地方？”

　　“是的……”他连忙点头。

　　沈石青嘴角上扬，“我知道了。那这样……总能看清了吧？”

第7章 肌肉结构

　　第七画

　　唐艺看着眼前的画面，瞳孔骤然一缩。

　　大屏幕连接的摄像头打开了，确是直直对着他打开的，从头到脚白花花的一片，包括勃起的性器都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到粉红的头部上水渍的反光。

　　唐艺原本一直想象不出许多文学作品写到的，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的颤抖是什么感觉，但在认识了沈石青之后，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体会到了这样的反应。

　　心跳急剧加快，手脚发软无力，能感受到小腿和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

　　唐艺想都不想就放下了姿势往一旁躲去，想要自己赤裸的身影消失在占了整面墙三分之一的大屏幕上，却被教鞭结结实实的几下抽回了镜头内。

　　唐艺站在屏幕前，被逼迫着摆出刚刚的“大”字形姿势，只是这个“大”不太稳，整个都在抖，沈石青把教鞭伸在唐艺的下巴下逼他擡起头睁眼看屏幕，男孩羞辱得眼圈泛红，眼中浮出了一层水雾。

　　“是你说感觉不清楚，现在你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我指的是你身上的哪个点，而你自己同时也能够感觉得到，这不好吗？”

　　“老师，不要……”唐艺的声音同样不稳，带上了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