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色 第9章

　　唐艺说：“……好像有点明白了。”

　　接着，他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拉扯脸上的绸带，很快，他重见了光明。室内的灯光很暗，是沈石青特意调的，为了避免初离黑暗的唐艺眼睛不适应。

　　“那我们就下一个了。”沈石青换了一张范图，让唐艺重新摆出动态。

　　有了上一次的领悟，唐艺这次进步了不少，除了对着照片做出动作之外，还特意加大了动作幅度，直到每一处肌肉都紧绷起来。

　　“真聪明。”沈石青摸了摸他的脑袋，唐艺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活像被主人嘉奖的小宠物。

　　拍过照，沈石青没有再给他戴眼罩，而是一个接一个地让他模仿了很多动作，电视的系统文件内的图片一张张地增加着。

　　“接下来我们进入第二阶段。”沈石青让眼罩第二次派上了用场，这一次没有范图。“我说你做，自由发挥，但是要记住——做出动态来。”

　　唐艺什么都看不到，只得朝着沈石青声音传来的大概方向点了点头。

　　沈石青开始发布任务：“站姿，双手抱胸。”

　　唐艺两脚开立，胯部提起，一脚作为重心向后拗直，一脚前伸，身体夸张地向后倾，被双手环抱的胸膛挺直，肩膀向一侧斜，头又往反方向歪。

　　做好动作之后，他听到沈石青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轻笑了一声，“不错，你已经掌握了速写模特的精髓了，现在维持住不要动。”

　　唐艺当然知道不能动，但在听到大电视表示着拍摄的那咔嚓一声，他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脑中冒出了无限遐想——在他看不到的大屏幕上，一定已经清晰地记录了他丢人的浮夸动态，更别说赤裸的身子和他清楚地感受到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器……

　　“咔嚓——咔嚓！”

　　这次沈石青连拍了好几张，唐艺呼吸急促起来，他怕沈石青将镜头中的画面放大，给他来个私处特写……在教师示范局部的时候经常用到的这个功能让他无上地紧张。

　　说、说不定只是多拍了几张，不会……

　　唐艺这么安慰自己，意淫与幻想却根本停不下来，他被沈石青嘲讽过的尺寸羞人的性器俏生生站着吐出黏液的画面若是被放大在屏幕上，一定淫靡至极。

　　可实际上沈石青自然没有这么做，但他知道唐艺会这么想，不过多拍了几张，小男生已经受不了地喉结不断上下动着，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唾液疯狂分泌。

　　与之前的模仿一样，拍好了照就立刻接着下一个动作，唐艺在越发的羞耻之余动作也愈加熟练起来。

　　“……接下来，蹲姿，一手撑地，一手放于膝盖上。”

　　唐艺依旧努力把动作做得浮夸，而蹲姿些许掩饰了下他勃发的性器，这让他好受不少，可沈石青的下一句话却直接让他的脸烧了起来。

　　“坐姿，两腿张开，双手放在身后。”

　　唐艺坐在沈石青准备好的椅子上，身子向后仰着，双腿大开将私处不能更清楚地全然暴露出来，彷彿迎接什么似的，他单是想象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镜头就已经亢奋到不行，快要溢出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摆不出什么“大动态”。

　　沈石青把教鞭敲到了唐艺的大腿上，看着男孩因为骤然降落的冰凉触感一个哆嗦，“怎么，到坐姿就不会了？这可是联考几乎算是必考的内容，可比考蹲姿的机率大多了。”

　　“老师，我不行了……”唐艺黏黏糊糊地祈求，也不知说的是做不出这样的动态的“不行”，还是身体实在太过兴奋的“不行”。

　　青涩的少年全身都因为情欲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还用着“老师”这样的称呼……怎么都让人血脉喷张。到了这个地步，沈石青再没点反应是不可能的，他眯了眯眼睛，将想对这个孩子做更过分的事情的冲动释放了出来。

　　“小艺，乖。”

　　听到老师叫他的暱称安抚着他，唐艺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飢渴了，“老师——”

　　沈石青走上前帮唐艺解下了眼罩，唐艺还不待眼神聚焦就急迫地把目光全部给了沈石青，带着泪的灵动的双目彰显著他的迷恋、崇拜，以及他是多么地需要他。

　　沈石青不是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目光，或者说，他每收一个m都能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直到二人的关系解除，不过唐艺是他调教过最小的、也是唯一有师生这层关系的孩子，这为他们的主奴情感增添了许多之前从未有过的更美好的纯粹的东西。

　　第二次调教就叫暱称了，这小家伙可真幸福，沈石青在心里道。

　　有的奴在他手底下自始至终接受的都是冷眼与虐待——虽然这就是对方需要的，但更高层面上的精神互动肯定不能很好的满足，而沈石青坚持的一直都是用调教来引导对方变好，主奴谁都没高谁一等，只是满足各自的需求罢了，从某种意义上说，S的责任反而要大得多。

　　之前的很多调教只是单纯地满足性欲，那么自然不需要施虐之外的东西，但对这个孩子，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认真带好来了，那么只要符合调教目的的一切活动都没有标准。

　　只要能让对方臣服，收获对方的依赖，态度凛冽还是温和都不重要，更何况，沈石青一直很下得去手，能够微笑着把人抽得躺个两三天怎么想都比冷眼施虐更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辛苦了，孩子。”沈石青顺了顺唐艺并不扎手反而有些柔软的短发，“这是最后一个镜头，老师帮你完成好了。”

　　“那，我该怎么做？”被抚摸的唐艺又露出小动物一般的神情，明明享受得要命，还是不忘表现出一副很认真很想学习的样子。

　　“维持着坐姿的基本动作，其他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沈石青微笑着说道。

　　唐艺在脑中消化完这段话，双眸难以置信地猛地瞪大了。

　　作者的话：hhh小艺脱衣服越来越自觉了=v=

第11章 新养的小猫

　　第十一画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唐艺不相信沈石青不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解决生理问题，而对方这么说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在大屏幕的镜头前自慰。

　　唐艺的知羞感让他接受不能，可身体却为此兴奋值暴涨，急匆匆地催促他执行这个命令，单靠想象就骤然升起的快感像一股大浪拍得他全身的骨头都一阵酥麻，差点没忍住冲出喉咙的呻吟。

　　“开始吧，抓紧时间。”沈石青看了看左手腕上的表，“快下课了。”

　　唐艺于是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等待已久的小家伙。

　　刚触到的那一刻，他便难以抑制地全身一抖，刺激太强，他简直不敢再继续下去。

　　他不想在老师面前全然地失态。

　　但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不然老师少有的温柔很快就会随着消耗的耐心变成严厉。

　　唐艺的手开始上下动作，才几下他便因为过于强烈的生理快感双眼禁闭起来，眉头微皱，嘴巴紧紧抿住没一会儿就难耐地张开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他自己自慰时从未有过这样强的快感，而且是在单单动作没有幻想的情况下。

　　“小艺，睁眼。”沈石青唤道。

　　唐艺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里面满满的生理泪水正在外溢，亮晶晶的。

　　“模特可不能闭眼，你想想你画过的五官有多少是闭着眼睛的？”

　　唐艺馅于情欲的风暴中，基本不能思考，只知道该听老师的话，他羞涩地睁开眼，却首先看到了大屏幕上的自己。

　　一个少年全身赤裸，双腿大张，手在毫无遮挡的私处动作着，脸部的表情迷离而色气，除了面部之外，整个身体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红色——唐艺几乎要不认识自己，这样的画面他只在GV上看到过，他从来不能理解拍片的人是如何那样没羞没燥地对着镜头做出那样私密的举动，更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做出和那样的男优一样的事来。

　　看着镜头中的自己，羞辱的快感成倍地增长着，唐艺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

　　他的羞耻感不止来源于镜头中的自己，更是由于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同意实行这样淫秽的命令、甚至为此感到兴奋这个事实。

　　临近高潮时，唐艺的全身肌肉都随着在欲望中看似发散得漫无边际实则全部向下半身集中而去的注意力不自觉地绷紧了，他的身子似是上了弦的弓，充满了力度却越发向内佝偻着。腿越张越开，以便于他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在走向至高点的器官上，大腿内侧的肌肉都随着剧烈起伏的手部动作轻而快地颤动着。

　　在这种关键时刻，其实有很多人根本喘不出来，反而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唐艺很快就耗尽力气，他不得不放松片刻，这时才觉出久久不变的姿势带来了怎样的酸胀感，臀部已经无知觉地滑出了椅子一半。他重新调整了姿势，坐正回去，绷直了身子，腰部的弧度朝着和方才相反的方向挺，并用刚刚找回的仅存的一抹意识控制自己睁开了方才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的眼睛。

　　其实在自慰时一次次无意识的闭眼是件非常正常的事，人的感官的感觉是有限度的，只有当关闭了其中几项把分散的感受集中到一起时感觉往往是最强烈的。在靠着脑中的幻想工作时，视觉便成为了不必要的东西，为了最大限度地集中感觉，人会本能地自行除去其他干扰。

　　沈石青对这一点当然也再清楚不过，也不对唐艺无数次“违反命令“过于苛刻。

　　此时处于临界点的唐艺全身肌肉都在发力，身形体态最大地体现出了致命的性感的动态，而他又恰在这时将自己充满了水渍反光的亮丽的双瞳露了出来，沈石青知道自己等待的时刻到了，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拍摄键。

　　唐艺在捕捉到那一声响动的时候便受了一惊，下腹一缩喷发了出来，接下来到达高潮的舒爽瞬间又把他的注意力强硬地拉扯回去，风暴般的快感将他喉间抑制已久的呻吟卷了出来。

　　白浊一股股喷射出去，情欲的惊涛浪潮也渐渐褪去只剩轻柔的细浪抚摸着他轻颤的躯体。等那片水域彻底平静之后，他才清醒过来羞得无地自容，擡起头面对着沈石青，眼神却直往一边瞟，生怕看到记录了自己刚刚标志着兽性本能全然暴露的画面的屏幕。

　　”老师……您、您为什么要……“

　　”最后一张我不是要帮你吗，“沈石青说道，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自己随意，而我来帮你抓拍合适的动态——看，这不是拍得很好？“

　　唐艺哪里好意思看，他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下来，跪到地上，膝行到沈石青脚边，又用那种依赖而渴求的眼神望向上方的人，不过这次他求的东西和之前是不一样的了。

　　沈石青默许地将脚伸出去一些，唐艺立刻弯起眼睛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腿，把脸贴上去蹭蹭，前所未有的的幸福与满足从他身上无形地散发出来，似乎都能影响周围的人令其心情变好一些。

　　周围的人只有沈石青一个，他已经无声地勾起了嘴角，等唐艺蹭够了，再弯腰伸手揉揉脑袋，”今天辛苦了，下课吧，回去早点休息，小艺。”

　　唐艺有些不舍地放开老师的腿，对方裤腿上的清淡的气息让他有些着迷，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哪个味道的洗衣粉，他下次一定要找机会看看，如果能买到同款就好了。

　　清理了“授课现场”，穿上衣服，唐艺第二次从沈石青的私人卧室走了出去，不同于上一次，这回他的身体满是魇足，带着奇特的令人舒服的疲倦感，而他的心情也丝毫没有激情过后所留下的澎湃，只有无边的安逸与轻松。

　　彷彿所有的压力都不曾存在过，又或是在方才的调教中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本来bdsm的调教就可以当做一种暂时回避现实，疏解压力的活动，更何况唐艺除了生理心理同时满足之外又是真的学会了目前所需要的一些东西，他对这样的课程有多么满意自然是不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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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利]：什么时候来喝茶？

　　——回覆：周一吧，画室学生放假。

　　……

　　袅袅水汽带着淡雅的茶香升起，在空中与浑浊的烟气纠缠在了一起。

　　一个理着寸头，身材微胖，身高约莫一米七多的样貌并不是很出彩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将热茶倒入陶瓷杯中，身上竟也透着些不同寻常的气质。

　　把茶壶轻放回茶桌上，他捏起咬在口中有一会儿的烟呼出了一口气，吐出一片灰色的云雾，而他对面的男人也同样在“吞云吐雾”着。

　　冯利推了杯茶到桌子对面，问道：“石青，最近怎么样？”

　　沈石青清空了口鼻中的烟气后才回答：“帮我爷爷的朋友开画室，带孩子。”

　　听到对方略显无奈的语气，冯利笑了几声，“就知道你没耐心应付那些个小家伙，不过让你留下的代价不低吧，给了多少股份？”

　　“只是名誉校长，也没多少。”

　　“嗯，你也不缺这点钱。”冯利说，“《为牢》的印刷厂商已经找好了，价格都商量好了吗？”

　　“有意向购买的人群自行讨论出来了，单本心里价不超过三百。”

　　“行，那没问题。”

　　沈石青“嗯”了一声，把剩下一截短短的菸头按熄在菸灰缸里。

　　冯利打量着他半晌，笑道：“这两个月忙着画室的事，没怎么玩吧？”

　　沈石青想起昨晚脚边的那只小猫，轻呵一声，“是需要发泄发泄了。”

　　“正好，我前几天刚约到一个，玩了几天想换人，我叫他过来？”

　　“随便。”

　　冯利于是当场打了个电话，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便喝茶边聊，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被按响了。

　　来人是个男青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还算清秀。

　　“怎么样，嫩吧？”冯利看都没看他一眼，朝沈石青眨眼道。

　　“别说的我多老似的。”沈石青向后一靠，搭起了二郎腿，“我可还不到三十。”

　　再说，他又不是没见过更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