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A的快乐你不懂 第84章

作者:樱蓝 标签: HE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我答应你父亲的事情我会做到,何况·····”向父情况并不好。

  “即使······即使我知道我母亲是爹地,是alpha,也要瞒着我么?”

  此话一说,背对的凯诺身躯一震,梁助理更是惊愕抬眼。

  “果然是这样。”之前被绑架,以为菲洛特那么多话里只有关于袁泽的是真的,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不应该,是陆萍?不!她如果知道不会沉得住气。夏长远?还是袁家小子?

  “重要么?还要瞒着我?比如···比如······向玲珑他不是我弟弟。”灵光一闪,想起菲洛特说的话,他试探的问出口。

  居然连这个也知道,梁助理收起脸上的错愕,习惯性掏出香烟,随机想到此处禁烟。将它把玩在手心,“你还知道多少。”出奇的平静。

  “居然是真的。”向阳半自言的说了一句。菲洛特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说了不少话,没想到,连这个也是真的。“这样····也要瞒着我么?”

  “我”

  “真看不惯你,你这样、向严俊也这样,温淮变成这样还不够么?”凯诺连讥带讽说道。当年的温淮可不就是以爱的名义瞒着所有人,导致现在的向严俊也要重蹈覆辙么?

  “你认识我爹地?”向阳目光灼热凝望凯诺的后背。并不在乎他说话的态度,似乎这里唯一可能告诉他一切的,只有凯诺。

  梁助理低垂着头看向手里细长的烟。当年的向严俊是个纨绔,即使有了温淮相助,一时半会也很难有所作为和承担。也是他的这份不成熟,让温淮选择独自拦下所有事,如若不是那天他出事,他的好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们所有人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当年的情况仿佛一个逃不出的魔咒,正印刻在向阳的身上。他真的也同当年的向严俊一般不谙世事?不,不是的,从暗地里人的报告看来,他坚强、独立,才16岁。他有无数种可能,其中没有一个是他应该无法被完全保护的状况下,茫然装瞎应对一切。

  梁助理似乎下了决心,他眼底的坚硬在塑造,“你有做好面对不一样生活的准备?”

  冥冥之中,向阳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迫切想知道的近在眼前,“当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冷凝的气氛被破坏,不约而合看向门的位置。

  凯诺仅侧目,继续低头埋写。

  梁助理见状,自发起身开门。“会告诉我吧?”

  “当然。”

  得到保证,向阳安坐在位置上,被瞒了16年,不急这一会儿,向玲珑不是他弟,他父亲没有出轨抛弃他们的喜悦短暂的包裹着他。

  门外的是他交代盯着公司的助理,这会出现可不是好事。

  “怎么?”

  “董事长昏迷不醒的事情被公开,董事会正在开会。”

  “再怎么不济,向氏还有谁股份占比能和他相提并论?”笑死人了,向父手握48%的股份,其他人根本不够看。

  助理似乎也是惴惴不安,顶着压力继续说道“可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说是董事长的表哥。”昏迷不醒、直系亲属未成年的情况下,可由其第二亲属代理。是有这种说法,但是“就算有,股东会那些人也不傻,不可能平白无故允许一个无法满足他们利益的人出现。”

  “可是那人叫向丞,是Y国阡家和克里斯家在W市的总代理。而且···而且·····”

  “说。”

  “他手头有20%的股份,就算董事长不承认,按理,也会成为顺位第二的股东暂时管理公司。”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确认是真的?”

  一开始许多人也不信,但核实后都是真的无一作假,助理点点头“有个前任董事长签过字赠与的5%,陆萍手里的2%,还有一些之前向氏丑闻,股票动荡的时候购入。”

  当时的事情居然在这儿等着,梁助理一时无计可施。那个陆萍······“警察那边有进展么?”

  “有,当天只有陆萍一个人出入,且当日后便消失,这是铁证,正在通缉。”

  “好,你先回公司盯着,我···再想想办法。”

  “我们这头的人暂时拖延了时间,最晚到后天董事会再开,如果想不到法子······”

  “我知道了。”

  向阳坐在里面,自然也听到这些谈话,本就复杂的事情雪上加霜,怕是也不适合谈那些事情。

  一瘸一拐蹦跶到床位旁,走的近,向父的脸色原来不是灯光照的,是真的惨淡的白。没几日而已,腹部的肋骨清晰可见。

  “你能救我父亲的对吧?”随是反问,语气里却透着不可拒绝的笃定。

  “你们还真是父子俩。”与当年的向父说的如出一辙。

  “我可以见见我爹地么?”

  “不可以,没事赶紧走,别妨碍我。”多次思路被打断,一些公式的计算擦擦改改,更加烦躁。

  “打扰了。”

第134章 他们结束了。

  拒绝了梁助理的帮忙,一蹦一跳扶着墙向外跳,在楼梯口,夏瞿百无聊赖等着。见人出来,急匆匆将人抱起。

  “现在回家?”

  “我可以···回我自己家么?我想一个人静静。”太多的事件充斥他的脑袋,此刻迫切想自己的窝

  “好。”不清楚始末的他应声后,将人公主抱到车里,带回那个胡同。

  光线微凉,寒风作响,街上的人带着帽子耸肩环抱,情侣姿势亲密,都快步走在大街,那些硕大的透明玻璃,蒙着一层雾气,里面的人似乎吃的热火朝天,这些都是匆匆一撇便再无踪迹。周围的景象、不同的人、不同的餐馆,欢乐是相似的。

  车停靠在熟悉的马路旁恍如隔世。他才离开半月而已。

  胡同里墙壁的裂缝似乎多了几条,空旷的走道比之平时更寂寥,一眼望到底,没有一个行人穿梭。

  夏瞿抱着他无视一切,走到了含着铁锈味的梯子一旁,那里站着一个人。

  “你怎么在?”向阳从他怀里,伸直脖子朝阶梯一边的人看去。

  白色鸭绒服没过膝盖,露出里头灰色运动裤的裤腿,脚上一如既往穿潮鞋。那双蓝眸一瞬不瞬盯着他。“上回走得急,我衣服忘拿了。”

  “哦。”向阳又缩回去了,他有钥匙,拿完该走了。

  “一起?”话落,似乎只是在告知两人,自发的从夏瞿怀里接过向阳。不算太重的人拦在自己怀里居然如此踏实,向阳感受着起伏的胸膛,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强忍着舌尖舒适的喟叹。

  夏瞿看向阳并不反感,也不介意。“我先走了。”看来今晚他得在车里凑合一宿。之前梁助理说情况特殊,给他加钱,从保护变为贴身。

  脚踩在阶梯上,人跟着一上一下但也算平稳。向阳的角度可以近距离观察他的脸。恢复的可真快。很难与那日苍白无力的样子联想到一块儿。

  “在看我?”喉结起伏,袁泽直白询问。

  “少自恋,看你这个方向的天空而已,不过挺巧。”偏巧选择今天。

  “嗯。”是巧合么,是固执,以手续未办理完为借口,他偏执的留下。所有人看破不说破,今天是最后一次。

  “没看到熊北熊二,你一个人收拾的过来么?”念及之前买衣服的架势,似乎收拾需要点时间,他却两手空空而来。

  “不急。”他根本没想过再拿,只是眼下给自己找个台阶。

  聆听细微的心跳声,如归巢幼鸟的安心只有此刻,是他带来的。而一切总有尽头。

  他抱着他走到了家门口,那里还堆积着之前向阳网购的包裹无人理会。

  “你带钥匙了?”

  向阳回神,伸手微微动弹,从口袋里取出钥匙,“带了,你低点儿,我开门。”

  按照她的话,袁泽双手抱这人下蹲到钥匙与门锁触手可及的位置。

  伸手、扣入钥匙开门一气呵成,偏过头面带微笑“进去吧。”

  须臾间,似乎忘记两人的姿势,唇与唇擦边而过,皆是一愣。袁泽优先反应过来,将人抱进屋,抬腿勾住门的边缘使其关上。

  顾不得换鞋,走向沙发,轻柔地委身将人安放,遂利索起身。往向阳的房里去。对刚刚发生的意外不闻不问。

  冷漠的态度瞬息使他清醒,是的,他们分手了,是他甩的他。

  向阳背靠沙发,脑袋干脆倚在沙发后架。现在父亲危在旦夕,家事毫无头绪。他有什么资格谈恋爱。袁泽的美好不应该被他所限制。

  门很快打开,袁泽的臂弯里拿着一套衣服。

  “我房间有箱子借你装?”

  他并不是找不到容器,看着手里的衣服“不用了,就这个。”

  “你在逗我么?这衣服·······”这衣服是那夜国庆放烟花的树林里,袁泽穿过的。那些记忆跟着熟悉的物件挂满心头。

  似乎察觉向阳发现了,袁泽坦然自若“留个念想,会忘的。”

  “是么?”

  “嗯,我要走了。”

  “下次来玩。”干巴巴说完,他砸了砸嘴。又不是上学看不到,走呗。

  “我要回Y国了。“意识到他想岔了,他补了一句。

  “因为我?”

  “算···是吧。”一开始来W市的目的便是为了搅浑水,之后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他心中欢喜,放心不下罢了。这会儿,真的没理由留下来。

  下意识想将人留住,婉留的话溢出心尖,堵在喉咙口。他向阳凭什么想他怎样就怎样。

  “之前我出院你还在医院里,一起再吃一顿饭吧。”当饯别也行。

  向阳说完脑袋低垂,心情忽上忽下,等待袁泽的回复。

  袁泽离开的身影停歇,驻足回头,目光流连在他的脑袋和腿上。“我是不急,你做?”

  “不嫌弃的话,可以点外卖,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点。”忙从兜里取出手机扬了扬。得到肯定回答的喜悦从他眉梢开始晕染。

  袁泽伫立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波澜不惊,看不出态度。

  夏瞿有了之前的变故,不敢远离一步,开着小毛炉停靠他身旁,准备送餐的小哥也被他拦截,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才放行。他经历之前的事儿有了觉悟。这会儿看外卖员都像个坏蛋,草木皆兵。眼瞧着夜色当空,肚子咕咕叫唤。再忍忍,他妹妹就带着餐食来了。

  抬眼再看胡同里,向阳那屋的灯光透过窗户,些许铺洒照亮对面的围墙,不时有人影浮动。

  袁泽接过外卖,如往常一样摆放到餐桌,摆好碗筷,再将人抱到椅子上。恁他如何抵抗拒绝,他的本能操控着他应下了。即使吃顿外卖能与他多相处一刻看着他也错。

  衣服理顺的挂在椅子后背上,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同灰色的卫衣。不期而然瞥到一旁的酒。

  “你能喝?”眉宇里皆是不认可。

  向阳将瓶装啤酒的盖子扣在餐桌边缘,手掌用力拍,”啪嗒”一声,盖子离开瓶口。拿过杯子,看着液体咕噜咕噜倾倒进杯,白色的沫沫超过杯沿才停手,缓缓说道“你跟我出院都是好事情,能不喝?你要么?”何况还算饯别。

  他说这话时,情绪并不高昂,袁泽也不拒绝,默默将杯子推前。

  看着他夹一筷子菜,一口喝一杯。一股子伤愁从他身上漫溢。好在也就6瓶啤酒,应该没事。

  袁泽便也放任他喝。小啜一口,咬着筷子漫不经心吃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