跗骨之蛆 第4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ABO 近代现代

  杨雯的终端发出“滴”的声音,他一时顿下来,接通了终端,并未避讳着沈砚,“老板,应部长来了,说要带走沈先生。”

  杨雯在沈砚看不见的地方咬了咬后槽牙,嗤笑一声,再回头时已经严肃下来,“小沈,我再告诉你一遍,应家不是好地方,应商野也不是好地方的好东西,如果发现不对,一定要离他远点儿。”

  沈砚没有多话,只是点了点头,“谢谢雯哥。”

  ——

  “有没有事?”沈砚没有避开应商野伸过来的手,“我没事,谢谢。”

  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身上带着一股其他alpha的味道,应商野面上不动声色,只笑一笑,在沈砚侧脸亲了亲,“别怕,等等我。”

  屋内剑拔弩张,两个身量相当的男人隔着距离,应商野先笑了,“杨老板藏得好,我还不知道,我丈夫跟你有这层关系。”

  “应部长,我和沈砚的事,你别波及到他身上。”杨雯做的是刀尖舔血的营生,对应商野身上这股死人气息太熟悉,不管对方是不是个omega,他都透着戒备看向应商野,“你那些肮脏的事都别靠近他。”

  “杨老板语气太冲了,欲色是不想做生意吗?”应商野对这点威胁倒是淡淡的,扯了扯领带,“你是靠着应家才能在A区这么兴风作浪的。当狗的也敢对主人乱吠了?”

  杨雯alpha的信息素带上了浓烈的攻击性,应商野作为omega,朗姆酒味反倒更刺鼻,在这个窄小的屋子里同烟草信息素抗衡不相上下,“沈砚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离他远点儿。”

  应商野猛地几步走近,杨雯体格比应商野还要大不少,拳脚功夫上几招就被应商野猛地擒住了胳膊,“操!你他妈干什么!”

  “沈砚要叫你一声哥,我这次就当他被狗啃了一口。”应商野的语气明明是轻的,却让杨雯出了冷汗,“下次再敢有多余的动作,我会废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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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怒火

  回到车上后应商野阴沉着脸,随手拿着丝巾擦了擦手扔在一旁,指骨上有明显的细小创伤。车上的隔板打开了,窄小的空间里朗姆酒香正在弥漫,沈砚对这股信息素接受度高了不少,但总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拧着眉偏过脸去,又被应商野捏着下巴,对上一双怒气冲天的眸子,“今天的事,不打算解释?”

  沈砚挣脱不开,也并不开口,睫毛抖动着颤成一片。“为了偷税的那笔资金敢借黑钱?你倒是胆子挺大。”

  “不然怎么办,等着你哪天捅出去吗?”他被迫坐到应商野身上,微微弓着腰,“我没有应家的本事。”

  应商野叹口气,终端的消息打在车窗上,“我真要拿这件事威胁你还要等到现在?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终端上的文件清清楚楚,沈氏偷税的那笔资金早就在规定时间补上了,时间正是应商野告诉他的前几天。

  看着沈砚错愕的神色,他低下头凑近沈砚,“欲色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真欠了钱出了事,我怎么办?”

  “我刚下了会议就听到消息,连晚饭都没吃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你倒是跟我委屈上了。”应商野很少在沈砚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带着哄地小声说话,“晚上睡不好,吃也吃得不多,结果为这件事劳神劳力的。现在安心了吧。”

  沈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明明这事是应商野非要说出来,这下反而成了自己的错。他在一片头脑晕乎里感受到那股清淡朗姆酒香的靠近,像是应商野的哄劝,“钱给你还上了,以后欲色这种地方也不要来。听话。”

  他在手足无措间接受了这个吻,怯生生地回应,如同真正亲密无间的爱人。

  “我今晚还要喝你昨天熬的汤。”应商野很喜欢这样抱着他,软乎乎的身体,搂在怀中正好,“这段时间你也太累了,我给你订了去联盟西洲的票,到处走走,玩一玩,这儿的事都不用操心。”

  沈砚似乎想说什么,抬了抬头,最终也只是抿着唇“嗯”了一声。

  ——

  “部长,这次合作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现在民意指数有所提升,目前希望您能多在公众面前露脸几次,”助理小心翼翼抬头看应商野一眼,“上次您参加政治决策的见面会,效果很好。”

  政界像应商野这样年轻的实在太少。他本就生得明艳漂亮,一米九的个子浑身都是拒人千里的气场,这样浓烈高傲的omega,却因为行事作风有个刽子手的外号,任是不在乎政治纷争的人也会被他吸引过去。

  “现在局势敏感,不用多露面。”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沈砚的飞机是不是已经落地了?”

  “十八个小时,已经到了,酒店能查到沈先生的入住信息。所有的行程都按照您吩咐的安排好了。沈先生之前在西洲读过书,大概率会和同学碰面。”终端上的行程密密麻麻,助理一条条念出来,“包括保镖也都安排妥当了,沈先生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祁家不太安稳,做什么都要仔细一点。”应商野比寻常的政客还要忙碌,现在又碰上权益书是否能得到通过的关键时刻,新政党的形象很重要,应商野更不必说。他索性闭了眼睛,车里很安静,能够让他分神去想一想已经在另一边的沈砚,“B区大学的演讲不能推,现在赶过去。”

  B区大学校长诚惶诚恐接待了应商野一行人。毕竟应商野参加的公众活动并不多,新政党不需要花瓶,但B区大学的实验楼是应氏中业捐赠的,这个在政界和商界都盘根错杂的家族一直风头无两。这一辈虽然是个omega,却没有任何旁系的alpha能比应商野做得更好,可想而知,刚三十二岁的应商野还能带着应家走多远。

  应商野看着历届优秀毕业生名单,翻书的动作停了一瞬。他差点忘了,主修终端软件工程的沈砚毕业于这里,毕业册上的青年还是相当干净的一张脸,白白净净,在一群歪瓜裂枣中格外明显。二十四岁的沈砚,穿着白衬衫,对镜头很腼腆地露出笑意,大概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突然接手父亲的公司,一年后娶了一个并不了解的妻子。

  应商野萌生出几分可惜,他没能见到大学时期的沈砚,那个还不会在职场里同人打交道做生意的年轻人,不会掩饰厌恶和喜好。而不是现在面对自己时,总是淡淡的神色,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没有光彩,予取予求。

  “准备开始吧。”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袖扣,那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在离开之前为他挑好的。沈砚在穿衣打扮上审美实在不怎么样,倒是很会为他挑选这些小东西,精致又低调。

  今天B区的天气不好,这个偌大的体育馆内有淡淡的潮气,应商野念着演讲词,目光恍惚地看向底下的学生,年轻,活跃,跳动的生命力,若是早几年,沈砚也该坐在下面,仰着头听自己说话,像个乖孩子那样。

  “砰!”

  “部长!”

  ——

  “沈先生,您现在不合适回来,联盟内政局动荡,跟部长有关系的人都担心碰到危险。”

  “我已经下飞机了。”沈砚拉着行李箱四处看看,沈家的司机在不远处招手,“我看过新闻,西洲的事情我也处理好了,呆在那儿也不一定妥当。”

  他挂断了终端,低头看了看新闻里的照片。他从来没想象过应商野这个样子,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脸被枕头遮住一截,昏睡中也拧着眉,透出显眼的脆弱。爆出新闻的那张照片被处理过了,但台上的那摊血触目惊心,沈砚微微手抖,还是关了新闻。

  他低头坐上了车,“去A区中央医院。”

  敲门声让应商野有些心烦,他关闭了投影在墙上的文件,语气里带着不耐,“进来。”

  “应部长。”沈砚提着一篮子水果,还没说第二句话,应商野的火气就冒了上来,“小杨怎么做事的!你怎么现在回来!”

  “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沈砚的状态似乎并不好,一周多的休息时间,他看着更累了,脸颊两边的肉都凹陷下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这些话也许现在并不合适讲,因为他刚才才在应商野助理那儿了解过,这一枪打得不偏,应商野伤到哪儿并不透露,只是伤的不轻,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和应家的能力还让应商野在医院躺了三天了不能下床,沈砚也大概能猜到轻重。他掏出一张卡,“应部长,这里是你垫上沈氏偷税的所有钱。”

  病房里朗姆酒信息素在扩散,应商野明显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部长先生也挺忙的,又要跟政敌来往,还要在我面前做假消息。”沈砚第一次在应商野面前露出属于alpha的姿态,微微弯下腰来,俯视着床上的人,“对政府施压卡住我的生意,提前联络了欲色跟我催债,然后伪造出偷税资金早就补上的文件。不简单吧?”

  “你的消息从哪儿来的?”

  “我觉得不重要。”沈砚将手里的卡扔在病床上,“还是多谢部长前两天替我补上了偷税的部分,我没来得及,这钱是专门还给应家的。”

  “我要离婚。”

  应商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左手猛地掐住了沈砚的脖子,将毫无防备的人拖到自己眼前来。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却没听到沈砚一声痛呼,只是看着这人面色涨红,眼泪一滴滴往下落,他陡然萌生出掐死眼前人的念头,胸口的枪伤越痛,他愈发用力,直到沈砚喉咙里不自觉发出痛苦的声音。

  应商野松了手,看着跪在地上拼命咳嗽的人,闭上眼将那张卡扬在地上。

  “沈砚,你最好弄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

第12章 标记

  “应先生,您的伴侣的检查单被曝光您知道吗?”

  “部长先生,您为什么会选择一位有RTN疾病的伴侣呢?”

  “部长先生,请问两家之间是有什么合作和交易吗?”

  “部长——”

  B区桉市的金融大楼今日剪彩,应商野阴沉着一张脸,身边的保镖一路为他清理干净周围的记者和无关人员。他一语未发,从来一丝不苟的发稍稍有些乱,直到上了车关上车窗,才猛地揪住了秘书的衣领,声音异常平静,“解释。”

  “部长,今天沈先生预约了应氏旗下的私人医院的体检,您是知情的,”一米八的beta秘书差点要被应商野吓到哭出来,“半小时前沈先生的体检报告单被发到了自由终端上,他的病,那个RNT,就是先天性腺体B级缺陷,我们没来及撤下新闻——”

  应商野右手遮住眼睛,三秒后重新抬起眸子,“把新闻给我。”

  “据悉,A国新政党现任部长,应氏继承人应商野,伴侣沈砚个人信息曝光。先天性腺体B级缺陷,简称RNT,是由于基因缺陷导致的腺体疾病,常发于alpha,患者无信息素,没有基本的性能力,身型和骨骼较差,达不到alpha正常水平。大众怀疑应先生的这场政治联姻带着不少利益因素。”

  终端猛地被甩到车前窗上,司机已经习惯了应商野的脾气,面不改色继续开车,“部长,是回应氏吗?”

  现下政坛风起云涌,一片混乱,应商野为首的新政党与保守派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应商野的政治形象必须得等风波停息,但应氏中业股票一定会受到影响。应商野往后仰,顿一顿,敲了敲车窗,像是做好了决定,“不,回十里望川。”

  一个月前在医院的那次纷争应商野早就查到了所有消息。沈砚之前在联盟西洲留学,生意被阻的消息大概是杨雯告诉他的。到了西洲后迅速同HZ金融投行的内部人员取得了联系,并且得到了投行的支持,才敢回国直接撞到自己枪口上。

  应商野几乎都要忘了那一天。他的伤口没好全,在特护病房内朗姆酒信息素源源不断释放,带着少见的攻击性信息素,似乎能化为实体,冲着倒在地上咳嗽的沈砚聚集。沈砚本就还不能接受太多应商野的信息素,这一下彻底逼出了他的应激反应,跪在地上拼命干呕,脖子上的掐痕开始泛着青色,眼泪落得满脸都是,应商野只是坐在病床上,连眼神都没多分给沈砚一个。

  “你看见了。”应商野甩开沈砚攀附到自己胳膊上的手,“你不过是个连omega信息素都受不了的废物,靠着我才能运转下去的公司,还有被操到已经会流水的身体。”他转头,看着沈砚一边摇头一边落泪,浑身哆嗦,像是下一秒便会昏厥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心眼。”

  沈砚后来昏死在地上。应商野只是吩咐了不允许沈砚出门的命令,随后便着手查枪杀自己的政敌。算一算,的确有两周没听到沈砚的消息了。

  病症曝光这件事并不难猜。没有人敢触刽子手的霉头,应氏的私人医院也不是寻常政敌能进去的,除了家里的金丝雀。应商野风尘仆仆回到别墅,沈砚却端正坐在沙发上,前段时间他身上的伤总是断断续续不停歇,在家总是穿着尽量不难受的家居服。但今天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见人进来,眉头紧蹙,只是不再躲开应商野的目光,声音是冷的,“应商野。”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两人,应商野反而笑起来,眸子里一片翻涌,“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

  沈砚作为沈氏总经理,虽说公司已经大不如前,但在和应家联姻后蒸蒸日上,商业伙伴不少。这病是先天的,多少有些难以启齿,而且应商野为了保证自己的正面形象,曾多次在公共场合夸耀自己的丈夫,甚至露出一截带着吻痕的脖颈——这事一曝光,有些暗地里明白的,便知道谁上谁下,一目了然。被omega压在身下的alpha,注定会成为笑柄和耻辱,沈砚为了摆脱自己,还真是愿意引火上身。

  “应先生逼我太紧了,我只是需要一张离婚证而已。”沈砚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色异常平静,毫不掩饰自己投下的惊雷。“沈家承了应先生的情,我已经在请人评估沈氏的资产,出手后会还清欠下应家的......唔!”

  这个吻太重了,唇舌交缠间有应商野故意为之的粗暴和发泄。沈砚用了力气想要推开,依旧疼得脸色苍白,“应商野......放开我!”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应商野气笑了,将人猛地甩在沙发上,几下就扯掉了沈砚的裤子,衬衫被撕碎,将被衣物包裹之下的青年漂亮年轻的胴体显露出来,他无视沈砚所有的反抗,又啃又咬,含糊不清开口,“想离婚?不是不可以,伪造一张死亡证明而已,你不愿意做合法丈夫,就做我的情人,照样关在笼子里罢了。”

  沈砚猛地拽住了坐垫,他被巨大的痛楚折磨到失声,应商野浓烈的朗姆酒信息素爆发出来,那根刑具一样的阴茎插进了他的身体。他这段时间被应商野逼着吃了许多药,后穴不需要太多前戏就能像omega一样湿润起来,但这样的冲撞还是太痛苦了,信息素如同尖刀一样剖开心脏,他被迫撅着屁股承受抽插,眼泪弄湿了靠枕,性事成了折磨,无声掐着他的脖颈。

  “alpha也能怀孕,你知道吗?”应商野满意地看着身下人露出惊恐的神色,心里有些麻木的胀痛感,“新政党的政治立场你听说过的,我的团队已经研制出了能改造原始基因的药物,以后omega也会拥有和alpha一样的权利,alpha......当然也能享受omega的义务。”

  太难受了。沈砚拼命摇头。寻常的脱敏反应对他来说只是越来越深的折磨,他无比抗拒应商野的信息素,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药物改造中对朗姆酒信息素产生不该有的性欲。应商野的性器抵在他腹腔深处早已萎缩的生殖腔口,恶劣地往上顶了顶,得到了青年的两句呻吟。应商野慢条斯理擦去了沈砚下巴的眼泪,像是带着点妥协,“小砚,不离婚了,我就不捅进去,好吗?”

  男人仔细擦了擦沈砚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在这样旖旎一片的时候突然想起纪念日那天沈砚煮的一碗浓汤,其实那天应商野只是为了平息一点传出来二人婚姻不合的流言,但他有些紧张的小丈夫温顺又妥帖地替他准备了礼物和晚餐,还给了他一个少见的不掺和任何利益因素的淡淡笑意。

  “你倒是......一次性弄死我好了。”沈砚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他又痛又煎熬,后穴违背主人本心吮吸着入侵者,他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中品尝到让人厌恶的快感,连带着大腿根都不自觉抽搐,甚至恨不得那根凶器还能插入得更加深,触碰到更敏感的地界。他被掐着脖子接吻,在窒息中痉挛地迎接高潮,颤巍巍落下泪来。

  应商野吻住了无法发声的沈砚。他已经习惯了会在家等自己的丈夫,一个拥抱就会紧张到发僵,穿着围裙站在雾气缭绕的厨房里,低下头细细尝一口熬制的汤,搂在怀里温热正好的身体。但沈砚太顽固了,任由应商野如何想法去重塑他,到头来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家多了几分能遮住半点风雨的暖意,他只是为此有些上瘾而已。

  身下的人似乎承受不了更多了,应商野亲吻沈砚的喉咙,感受到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随后突然抬头,张嘴狠狠咬在了应商野的腺体上——

  浓烈的朗姆酒香瞬间充斥了喉咙,沈砚的瞳孔无法聚焦,犬齿深深刺进去,他没有信息素,干净纯粹的omega腺体流了血,整个房间都是酒香,而alpha的本能让他完成了临时标记的过程,不存在的信息素注入应商野的体内。从未接受过标记的男人身体一时紧张,随后下身狠狠一撞,发笑起来,“胆子不小,你能标记我吗?”

  沈砚再也做不了回应了。他瞳孔涣散,任由应商野将滚烫的精液射在身体里,然后浑身虚脱地看着应商野为自己清理身体,一时间眼前黑发男人的面部轮廓越来越模糊,沈砚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喉咙里铁锈味浓重,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嘴角流出来。他看见应商野突然变了脸色,似乎张嘴大喊,沈砚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最后无意识的挣扎中,他只吐出了一句话。

  “饶了我吧,应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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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开

  杨桥轻轻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应氏私人医院的位置很好,背靠着一大片公园,沈砚住的病房正对着湖泊,有小孩儿在玩乐。听到动静,青年转过身来,努力朝着杨桥挤出一个笑意,“杨医生。”

  “怎么样了?”这话没头没脑,沈砚却点点头,“沈氏的收购很顺利,手里的股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变现了。”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太能出门,很多事情都是躺在病床上做的。杨桥拿了椅子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个苹果,“你决定好了?”

  沈砚没有说话。他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了,腺体的检查状况很不好,他的腺体原本就因为先天缺陷而发育不良,不能接收过多外部信息素的刺激,但在前段时间里被摧残到几乎奄奄一息。他整个人似乎都跌在床里,颓靡地跌下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