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 第3章

作者:火莺 标签: 强强 生子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贺松彧目光落回屏幕上,刚刚还耀武扬威挑衅的丛孺丧失了精力,坐在角落里瞪着监控器,贺松彧有一种与他对视的错觉,哪怕知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

  他手指忽然放上去,点了点丛孺的脸,问李辉,“我看上去脾气很好?”

  李辉疯狂摇头,在对上老板的死亡凝视后又如吞了二十个鸡蛋般,讨好的点头。

  这是送命题,说老板脾气不好不行,说好也不行。

  贺松彧凉凉道:“作为被妻子绿了的丈夫,那我是不是该回敬一下?”

  李辉站在门口,同情的看着房间里骂骂咧咧的丛孺。

  电脑屏幕前只有贺松彧一个人,丛孺的话清晰的传进他耳朵里,还能听到他在微微喘气。

  是在面临即将到来的危机时,发出的反抗为自己辨别的声音。

  偌大的房间,丛孺的喘息声非常清晰,他说话很急撕破脸皮后变的极其暴躁。

  贺松彧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这次把一条腿架在了另外一条腿上,他神情莫测的盯着屏幕,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见一个男人的喘息,本应该是让另一个男人皱眉不适的事,贺松彧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也本应该摘掉耳麦的,但目光却在丛孺脸、鼻子、眼睛、嘴唇上,毫无章法的随意乱逛,他像是在分析对方身上哪里有吸引了戚露薇的特质。

  他的观察已经不知不觉超出了,正常同性对同性之间打量的程度。

  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盯的太久了,而丛孺脖子一直在紧绷状态,嘴唇抿着嫣红无比,屏住了呼吸,劲瘦的腰线分明,好像把他折成什么角度他都能做到,这样一想,贺松彧撑着下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面不改色的交握在一起。

  在丛孺没有声音后,贺松彧在耳麦里对李辉道:“找人给他看看,他的反应不对劲。”

第4章 认错人。

  丛孺不对劲,贺松彧是第一个发现的,那杀猪槽只是脏臭,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但绝对到不了能让一个男人害怕晕倒的程度。

  李辉跟在贺松彧身后,看着医生和护士到了,翻着丛孺的眼皮给他检查。

  “这人心理也太脆弱了,您受这么大委屈还没崩呢,他这就不行了,是不是男人啊。”

  贺松彧侧首道:“李辉。”

  “你想去挑粪吗。”

  李辉求饶的跪下,“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您别把我发配到乡下挑粪,我受不了这个委屈啊。”

  贺松彧眼皮冷淡的瞥他一眼,无情的说:“去吧,挑三天的粪再回来。”

  李辉:“……”他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罚他!

  后面李辉乖乖的闭着嘴当哑巴,他怕再说话他老板让他三天变成三年,到时候老板身边还有他李总管的位置可言?

  都怪那个舞男,李辉把自己受到惩罚的责任怪到双眼紧闭,一脸惨白晕过去的丛孺身上。

  他比醒着的时候安静多了,贺松彧的目光也更多的放在他脸上,仔细一看,丛孺的睫毛像把小刷子,又黑又长,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厚,额头上打湿的软毛柔顺的贴着额头。

  很像乡下田野奔跑的野小孩,累了之后带着一身的桀骜鲁莽入睡,又疯又不乖。

  当贺松彧发现自己过多的注意丛孺的脸时,他别开了目光,看了眼医生他们,走之前和李辉吩咐,“你在这守着,有什么事直接处理。”

  李辉当然不情愿守着没用的舞男。

  “……”

  深夜的月亮在城市的夜空总是羞于露脸的,凉风吹进来,扫过贺松彧手指间的香烟,烟雾瞬间晃动飘荡,四散开去。

  他倚着窗,书桌上的电脑还亮着蓝色的光,小小的角落里被放在底层的窗口上,正显示着一个房间里的景象。

  李辉送走了医生,上来跟贺松彧汇报情况。

  “对猪过敏病——您说这是什么怪病?怕猪啊,一个男的还能怕猪怕到昏厥啊?”李辉嫌弃的扇了扇空气,“戚小姐的眼光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男人都能看上,真是笑死人了。”

  在觑到贺松彧抬起夹着烟的手指后,李辉忙不迭的讨好的伸手露出掌心,“您给我,我来丢。”

  掐灭了烟头的贺松彧冷眼瞥了他一眼,将剩下的烟头放到李辉手上。

  “对猪过敏病,”他淡淡道:“医生说的?”

  李辉一脸骄傲的不好意思的道:“我取的,那个舞男晕过去之前,不就是在杀猪槽里洗了个澡嘛,医生说可能与这方面的经历有关,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贺松彧没有纠正他对丛孺“舞男舞男”的叫法,他对此漠不关心,也不在意李辉告诉他,医生说的丛孺这种奇特的心理怪病。

  “他什么时候醒。”

  这里的独栋小别墅外面栽种了许多野姜花,一到夜里晚风吹拂就是一阵花香,贺松彧感受着晚风拂过面颊的力度,手搭在窗台上,不轻不重的敲了敲。

  听着李辉道:“……让他自然醒,还是把他强制弄醒。”

  贺松彧冷淡道:“你当他是训练营里舞刀弄枪的退役兵?等他自己醒,我要从他嘴里亲耳听到戚露薇的下落。”

  李辉觉得老板就是有人情味,都被人绿了一年了,还能这么仁慈的对待奸夫,要是他就绝不会让奸夫睡一个好觉。

  全然忘了致使丛孺昏厥过去的,就是他心中仁慈的魔鬼老板贺松彧。

  但是李辉回想他出来时丛孺在床上的情况,“怕是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醒……”

  他说的没错,丛孺睡的很死。

  一夜过去他还没醒,到了第二夜他开始在床上哭。

  是睡梦中那种伤心的哭。

  李辉和周扬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守着丛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贺松彧刚从一场线上会议下来,书房里的水已经喝完了,下来自己倒水后,准备上楼的他路过这里。

  房门微敞,里头的哭声让端着水杯的贺松彧走过去,站在昏暗的门口许久。

  他根根分明的浓眉微皱,似乎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能哭,那里头的伤心劲儿,像是受了百八年委屈,要是这里有个女人,早为他这股伤心肝肠寸断。

  只可惜,门外只有个贺松彧。

  他推门进去,漆黑的房间瞬间一亮,床上的人超乎他的想象,贺松彧瘫着脸扫了眼一半都被踹到地上的被子,难得的产生了一种多管闲事后悔莫及的心情。

  丛孺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被褥半搭,漂亮分明的腰线一览无遗,他哭的姿势很像那种难搞的小孩。

  似乎是因为贺松彧打开了灯,他两手交叉搭在眼上,遮住了半张脸,脖颈上的肌肉因为哽咽,喉结如同抽搐般哭的不断上下拉扯。

  他身上无一处不充满男性躯体的美感,贺松彧的目光从丛孺满是泪痕的脸、喉结落到胸膛,再到腰腹、长腿。

  他神情莫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很不好的意识到了一点。有一种想要对其施暴的冲动。

  而床上躺着的无异是个英俊、特征明显、不显半点阴柔,甚至眉眼刚硬鲜明的男人。

  贺松彧眼皮往下一搭,带着莫名的心情干脆的丢开了丛孺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杯子,神态冷厌的转身就走。

  走,走不动,哭声渐小,人没太清醒的丛孺从背后抱住了贺松彧的腰,床上的被子终于在最后一刻滑落。

  贺松彧眼里尽是寒光,扭头对上一张哭红了眼角,五官帅气,皮肤近距离看毛孔并不粗大,反而颇为细腻的俊脸,下一秒呵斥,“滚。”

  而丛孺睁开朦胧的带着湿意的双眼,大概还没真正清醒。

  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贺松彧眉心抽动,余光刚要往下一瞥,刚刚无比贴近面带委屈的俊脸,直接覆盖上来。

  贺松彧手上的杯子发出碎裂的声音,他在丛孺的嘴唇亲上来的那一刻生生捏碎了水杯,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血腥味。

  对不知道发什么疯的丛孺毫无影响,他似乎把贺松彧当成了女人了,像条即将渴死的鱼,努力从贺松彧嘴里汲取水分。

  一方面他的手碰到贺松彧的衣服,在领口时迟疑的摸了摸,当碰到阻碍时,朦胧湿润的眼睛里还透露出微微的疑惑和迷茫。

  对方没有他习惯中触碰到的柔软,也没有热情动人的回应,衣服上的味道是被熏过的淡淡香气,他嗅了嗅,和香水味有些区别。

  但是谁管这么多呢,丛孺全然没有意识到此时被他骚扰的男人已经面色铁青了。在丛孺的嘴唇贴上来时,贺松彧神思一荡,那张上薄下厚还有着微微翘起的唇珠的嘴,意外的有些柔软。

  预料中被一个男人吻住,还是无比熟稔的撬开唇舌的恶心并没有出现,贺松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也明白亲着他嘴的是个纯种男性。

  他一把拽住丛孺的手,而对方宛如发病般不断反抗挣扎,贺松彧手上的血还在流,血腥味加速了他的感官。

  同时也因为丛孺不服从,还在拼命骚扰他错把他当女人的态度激起几分火气,“够了,给我清醒清醒。”

  他揪住丛孺的一簇头发,迫使他暂时停下来看着他,身体仿佛不对劲,对某方面有着渴求的丛孺还想继续在贺松彧身上蹭。“你想死吗。”贺松彧沉声问。

  丛孺神志不清哪管他问了什么,他这时候动作敏捷的犹如猎豹,不愧是常年跳舞的反应能力很快,他在贺松彧微微一愣的情况下,翻身将他控制在床上。

  贺松彧心中暴戾的血性在那一刻,像被挑衅的狮子,拽住了丛孺的头发,屈膝狠狠撞到丛孺的腰腹,让他吃痛,同时翻身反手将他压制,气性上来,在与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他的鼻息也微微粗重。

  他那只受了伤,捏碎被子,流血的手摸过丛孺的脸皮,然后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此时也不大正常的样子,语气却淡了下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

  贺松彧这时要掐死丛孺易如反掌,他身份特殊,力量和丛孺更不是一个层次,十个丛孺也达不到贺松彧的力度,他本就是国内唯一一家,接收国际武力特种退役人员安保公司的老板。

  丛孺呼吸难受,没什么理智的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又利用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弯曲成虾状,甚至为了在贺松彧扼住他脖子的情况下求生。

  他主动的靠近了他,抱住了贺松彧的脖颈,长腿更是挂在了他的腰上。丛孺亲的贺松彧的脸皮满是口水。

  门口顿住脚步的李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嘴里犹如塞了颗鸭蛋,对上他老板的死亡凝视,眼神慌乱的在没穿衣服的丛孺和贺松彧之间,紧张的来回扫着。

  他像是震惊到失语,说不出具体的话,只能求助的看向正在默默后退,求生欲很强的周扬,“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们老板现在看向他们的表情,冷的就像冻了三尺的寒冰。

第5章 牙印。

  李辉那一刻已经想好自己葬在哪块风水宝地了,贺松彧的雷霆震怒让早已见势不妙的周扬溜之大吉。

  房里,贺松彧按住丛孺的脸,对门口道:“滚进来。”

  李辉闭上眼,视死如归。

  贺松彧:“你闭眼什么意思。”

  李辉还能听见丛孺对他老板动手动脚,他老板毫不留情镇压的动静,他被贺松彧呵斥了才委屈道:“非礼勿视我不敢多看啊。”

  李辉眼睛悄悄睁开条缝,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好事的啊老板。”不堪入目,啧啧,李辉偷偷看向被贺松彧控制住的丛孺。

  他白皙的皮肤上沾染了少许血迹,颀长笔直的双腿可见矫健的力量,胸线分明的胸膛和腰腹提醒他男人的身份,俊脸上的表情看的李辉不由地脸红。

  相比较丛孺,贺松彧衣冠勉强算整齐,这画面竟有一种火-药味般让人心跳加速的刺激感。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力量碰撞,燃起的硝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你在看什么。”

  贺松彧冷声问,他余光扫向李辉,自然也清楚他和丛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眉心狠跳,被他按住脸的丛孺伸出舌头,正在舔着他的伤口。

  李辉掩耳盗铃的捂住眼睛,“不看了不看了。”

  贺松彧收回眼神,垂眸盯着丛孺,他的手盖住他的脸,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透过缝隙与他湿润朦胧的视线对接,掌心被舌头碰过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