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 第4章

作者:火莺 标签: 强强 生子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下一秒,贺松彧打晕了丛孺。

  扳开他挂在自己身上的腿,再冷漠的把人掀开时,掌心贴着对方劲瘦的腰腹,在摸到细腻的皮肤时顿了一下。

  贺松彧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衫,李辉憋着笑一脸老板你受委屈了的样子,对贺松彧道:“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还对老板你动手动脚的,我替你把这小子丢出去算了。”

  周扬提来了医药箱,贺松彧冷漠的无视李辉,抬着下巴示意:“外面包扎。”

  出去之前,贺松彧走了两步,停下来腰身半弯,随后捞起地上的被子丢到床上,刚好盖住光-裸的丛孺。

  李辉跟在贺松彧后面,哪里见过他这么照顾过人,就是兄弟们训练瘫倒、累昏了他老板也没细心到担心他们会不会着凉。

  贺松彧坐在客厅里,周扬给他清理伤口,掌心露出来才发现伤口很深,血肉模糊,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而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扬包扎完,看了眼一楼丛孺睡的房间:“老板……那小子不大对劲,要不要打针疫苗。”

  贺松彧面无表情。

  周扬一脸憨厚的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示意贺松彧,“您这,有口牙印。”

  李辉凑上去看看,然后惊讶的深呼吸一口气。“真猛。”

  摸到痕迹的贺松彧:“……”

  那口牙印,是贺松彧也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在和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不小心被他咬到的,倒也不是很深。

  就像给他盖了个戳,标记了一样。

  深陷梦中,梦想自己是个无情杀猪屠夫的丛孺闻到了一股清雅的淡花香,他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身上的皮肤和骨头酸疼的就像轮胎碾压过一样。

  房间大开的窗户外,一片洁白招摇的野姜花钻进他迷迷糊糊的视野,花香一下冲淡了他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他的记忆还留在混乱的那一晚,想到漂浮在水中的猪毛,瞬间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低头一看,才拧着眉发现自己不着衣履,他手撑着床坐起来,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一身粪味的李辉钻进来,见到他哟呵一声,“你小子睡了三天,终于醒了啊。”

  丛孺一见到他,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的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在李辉故意扇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凑过来时,卷起被子从床上下来,“我睡了三天?”

  李辉阴阳怪气道:“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丛先生你是林妹妹转世呢。”

  丛孺知道这人狗嘴里头不出象牙来,他冷笑着回应,“是吗,那我把你浸水里试试。”

  李辉知道他有气,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员他一下又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情由所原吗,谁知道丛先生你这么硬气,是个汉子。我们呢也只是想从你那儿知道戚小姐的消息,她人不见了家里很着急,你又是她苦恋多年的心上人。这谁被戴了顶帽子都不好受,而且她失踪之前唯一联系过的人是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失踪和你有关系。”

  “因为你老板昨晚手都……”

  门口周扬及时的咳嗽一声,提醒李辉住嘴。

  丛孺听话听到一半,面露不快的追问:“什么意思。”

  李辉在周扬警告的目光下,悄悄道:“丛先生,你身体好像有些危险哦,昨晚抱着我们老板哭的像个泪人儿,就是不让他走。”

  丛孺听的心脏漏跳半拍,以为自己身体方面有轻微瘾症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一听自己还抱着那个男人哭,不免猜想到是自己忄生瘾发作了,才不分男女的想要找人亲密。

  因为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丛孺先心虚了,没有怀疑李辉的话。

  想到梦中和人接吻的触感是真的,他好像还碰了那个男人不少地方,他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仿佛是个奇迹。

  丛孺心中一阵反胃,当下吐了李辉一身。

  李辉刚从乡下挑粪回来,他们有一个训练基地,李辉也是退役人员,进了贺松彧的国际安保公司,平时专门接收保护政要、权贵富人的单子。

  贺松彧罚他回去挑粪,李辉就没敢耽误回了基地,每天回来都会带着一身粪味故意来看丛孺醒了没。

  现在顶着丛孺的呕吐物,李辉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从监控里看到丛孺醒了,楼上下来的贺松彧刚走到门口,瞥见这一幕,非常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李辉眼尖的叫住他:“老板!老板舞男醒了!他醒了,你不进来吗!”

  周扬眼疾手快的在李辉跑出来前把门关上。

  “……”李辉:“周扬你居然关门,是不是兄弟!”

  比他沉默寡言许多的保镖顶着真诚的脸,对屋内求他放他出去的李辉道:“我已经劝过你先去洗澡了,是你说刚挑粪回来趁着味道新鲜,要让舞男闻闻。”

  这下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丛孺在门重新打开后,与不远处的贺松彧目光对上,他周身冷淡的气场和表情如刚见第一面一样,怪异的是他脖子上贴了一块创可贴,右手缠着白色绷带直到手腕。

  他很快回忆起李辉说的话,并且自己大脑的记忆中也对追逐男人的嘴不断亲吻,摸索的事情有印象。

  丛孺不自觉的抬起手,略带怔忪的抹了下嘴皮,这个动作被贺松彧远远看在眼里,很快就知道丛孺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瞬间面沉如水,眼里冷冷清清。

  李辉带着一身臭味滚了,丛孺在那个房间也暂时待不下去,“我要洗澡。”他摸了摸脖子,还想漱口,他总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难道昨晚他把男人的嘴皮给咬破了?

  发现丛孺的视线在他嘴唇上停留,贺松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他往客厅里走去,丛孺在他漠视的背后舌尖抵着上颚,啧了一声。

  周扬对他道:“房间里有淋浴室。”

  丛孺:“我没衣服。”

  他看了眼周扬的身量,“你们是帮我拿一套来,还是送我回去,戚露薇的事等我收拾好再谈。”

  周扬憨厚的脸上没什么笑意,“不好意思丛先生,我没这个权利,这事我们老板说了算。”

  丛孺往客厅看了看,他的眼神在那只手上的纱布和脖颈上的创口贴停了好几眼,他晕了过去,据说昏了三天才行。

  这个男人的伤口是哪儿来的,哪位哥们替他报了仇,丛孺打从心里想给人家包个大红包。“你老板叫什么。”

  周扬眼皮抬了抬,酝酿了几秒,“贺松彧。”

  “贺老板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丛孺回房里的淋浴间彻彻底底将自己洗刷了一遍,勉强穿戴整齐以后出来。

  他站在贺松彧面前,衬袖、裤子都卷起来一些,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与脚踝,看来身上的衣服大了不少。

  丛孺发现他目光在他衣服上盯了好一会了,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妥。

  贺松彧不悦的反问他背后的周扬,“你拿我的衣服给他穿?”

  丛孺冷冷的不愉道:“搞搞清楚,我衣服不知道被你们丢去哪儿了,你还想让我光着不成。”

  贺松彧比他高,丛孺站着,他坐着手上还拿着早晨送来的报纸,不咸不淡的冷哼了一声。

  丛孺从被带到这里来就一直在受气,这时没人绑着他了,冲动之下便大胆的抽走了贺松彧手中的报纸。

  贺松彧反应更快的扣住了丛孺的手腕,与他迎头对望。

  这动作与昨晚纠缠的情况有些像,丛孺这回在彻底清醒下,清楚的感受到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掌心上的干燥微凉。

  丛孺下意识伸出小拇指挠了挠对方纹路清晰的掌心,在他自己都呆愣后悔的表情下,贺松彧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第6章 编辑要求改。

  两人同时松开手,贺松彧也没有计较丛孺过来抢他报纸的事,丛孺压下心头那抹怪异感,主动提出,“贺老板,我们谈谈怎么样。”

  贺松彧扫了眼丛孺身上自己的衣服,轻飘飘的问:“你想谈什么。”

  丛孺冷静的道:“谈我不是你妻子戚露薇找的情夫这件事,你搞清楚一下,也可以去查,我连跟她的开房记录也没有,如果你认定我和她有某种关系,我也没办法。”

  他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贺松彧对面的沙发上。

  丛孺没有穿鞋,周扬只给他衣服,他现在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坐姿不是懒洋洋的软若无骨那种,看的出来他想和贺松彧开诚公布的谈谈的决心。

  他昏迷了三天,工作上的事就搁置了三天,老师、家长联系不到他肯定会有影响,这是丛孺吃饭的饭碗,他丢不起这个时间。

  贺松彧的目光冷漠的顺着他的脚踝再到丛孺脸上,对上了他满是莫名和疑惑的眼睛,良久,在丛孺等待的不大耐烦,墨眉紧皱时,恩赐的抬了抬下巴,“谈就谈。”

  丛孺松了口气,朝他伸手,“手机还我。”

  贺松彧挑眉。

  丛孺目光偏移,总是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脖颈上的创口贴,“这几天我不在,学生家长和老师都要安抚好,你总不能让我连跟他们说这几天有事需要处理都不准吧。”

  虽然贺松彧把丛孺抓过来,又那么对他,但在丛孺晕过去后又马上叫医生来给他看看,昏迷这三天也有按时给他吊水,检查身体,从这方面来看这人还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

  丛孺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能再跟贺松彧硬来了,而昨晚上发生的事他已经渐渐想起来一些,咬咬牙的同时还嫌弃起来。

  电话联系上文雪后,丛孺跟她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再亲自和他带的学生与家长道歉,另外安排和补偿上课时间。

  他就坐在客厅,没有避讳贺松彧他们,他待学生和家长的态度倒是意外的让人对他另眼相待。

  丛孺对电话里讲话的声音都偏于温和柔软的状态,他会给家长详细解释和道歉自己这几天缺席的缘由,他的两只脚却在相互摩擦着。

  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的李辉,阴阳怪气的站在贺松彧旁边,“还挺有为人师表那样,怎么就想不通勾引咱们太太。”

  贺松彧看他一眼,等李辉噤声以后,说:“拿双鞋给他。”

  李辉瞪大眼珠,“凭什……咱们不该弄他、折磨他看他跪下叫爸爸?”

  现在对这小子这么仁慈干吗,他可是亲手给老板你戴了帽子,你清醒点啊老板。

  贺松彧冷冷的看向他身后,已经打完最后一通电话,站起身朝他们走过来的丛孺已经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他嘲讽的动了动最唇,“爸爸。”

  他对着贺松彧叫,李辉浑身汗毛竖起,多了些被人抓住话头把柄的尴尬。

  丛孺挑衅的目光从李辉转移到贺松彧脸上,不就是叫爸爸,他叫了,怎样,能让他走了?

  他说了这么久电话,几天没吃没喝,瞥见桌上的茶水,弯身捞起来,端着一杯茶喝起来,喉结上上下下滑动,几滴茶水从他下巴流出,流到喉结上,打湿了浅灰色的衬衣领口。

  不像贺松彧,衬衣的扣子半耷拉着,没有扣全,胸膛隐隐若现。

  这模样看的李辉怪不适应,他去看贺松彧反应。

  他老板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神色淡漠的盯着那小子,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从对方拿起他的茶杯、他的茶水喝时,目光就一直在丛孺身上,漆黑的眼珠看着挺渗人。

  丛孺也发现了这点,他扬了扬眉头,“看什么看。”

  贺松彧:“看便宜孝子。”

  丛孺:“……”操。

  贺松彧没想和丛孺打嘴仗,在李辉灰溜溜的去给丛孺拿鞋去了以后,道:“戚露薇曾和你约会期间,送你不少东西。”

  丛孺知道正题来了,他冷静的否认,“首先我要纠正你,那不是约会,她说她单身,追求我是她的权利,我阻止不了,她是送了我一些东西,大多都是名表、衣服,很多我都没有收,但她让专柜送上门来,我放在杂物间没拆封,每次她来找我都,我都有还回去,当然下次还是一样……”

  他看了看贺松彧脸色,“这些东西还在我家,都可以送回给你。”

  “是吗。”贺松彧却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她没送你房子车子,我保险箱里的东西怎么会少了大半。”

  丛孺:“什么意思。”

  贺松彧仔细观察他的的表情,告诉一副皱眉茫然样子的丛孺,“戚露薇临走之前,寄了一个快递给你,你签收了。”

  丛孺回想了下,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她是寄过一个快递,跟我说的是,送我的礼物,如果不要先替她保管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