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 第35章

作者:火莺 标签: 强强 生子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贺松彧被丛孺唬了一顿,竟然意外的没有对他发作,看他的目光沉甸甸的,那一眼弄的丛孺有些懵,在送他走到餐桌边后到外面去了。丛孺:“你不吃早餐了?”

  贺松彧冷冷道:“不吃。抽烟。”

  丛孺:“?”大早上犯烟瘾不好吧。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沾过这些烟酒了,丛孺望着贺松彧站在门口抽烟的画面,默默享用起早餐。

  贺松彧抽完一支烟,等身上烟味散尽才回餐厅。

  他像只猎鹰,敏锐的盯着丛孺,眼神晦暗的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丛孺对他的变化感到一头雾水,不过人不闹别扭了就行,还肯回来,他推了推餐桌上的包子,“阿姨现做的,还挺好吃的,你也来点吧。”

  他一早胃口就挺好,吃的也香,贺松彧盯着他看了半会,才屈尊降贵般拿起丛孺给他留的那个包子。

  深秋的季末,天色比往日要黯淡许多灰蒙蒙的,气候还是那么干燥。

  丛孺先去了新的工作室一趟,他开着贺松彧的车,停在园区里面那栋楼的门口,庭院里的枫叶都红透了,银杏的金黄落叶与枫叶的红撞进视野里,叫丛孺在空庭转了几圈才上楼。楼梯上还有门禁,刷了人脸,撑着电梯上去。

  工作室的面积远大于藏匿于小区的教室,丛孺不敢在里面待太久,里面窗户开着,空气流通,也喊人来除过甲醛,他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就走了。

  程漪跟庞得耀最先给他点赞,其他人后面陆陆续续也都点了,他平常很少发东西,不多会就收到了很多私赞,还有家长和学生来问地方是在哪里,什么时候会搬。

  等他去了小区的工作室,丛孺又拿出手机来看一遍,点赞的人里面就不见贺松彧,连明子安跟三春鸟寻都赞了他。

  早上吃完早餐,他跟贺松彧一人开了一辆车,颜色都是黑的,凶猛如猎豹。他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贺松彧一大早发什么疯,闹什么脾气。

  就连阿姨问他晚上几点到家吃饭,都说的棱模两可,“看工作,也许不回来。”

  丛孺本来不多想的,因为这档子事,难免会疑惑自己哪儿惹到贺松彧不高兴,他们早上说话也没出什么问题啊,难不成是昨晚上他干的好事被发现了?

  讲道理,最后他快乐到了,也没光顾着自己,还是照顾到了贺松彧的宝贝的。

  就算他发现了,也没资格说他占他便宜。

  他还没怪贺松彧,现在这副样子是谁害的。

  丛孺七想八想的走进工作室,在文雪凑巧下课,见到他想要冲上来扑倒他身上那一刻,躲开了她。还好,身形动作还算灵敏,他挑眉开着玩笑道:“文老师,矜持些,要给孩子们带头做个好榜样,女孩子就得姿态高贵些,可别轻易让人占了便宜。”

  文雪教的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小学,好奇又害羞的看着他们很久不见的丛老师跟文老师说话。“你又去哪儿了,那胖子说你最近都不住家里,你去哪儿鬼混了。”

  丛孺顺手把路上经过买来的甜点交给学生里年纪最大的,让他们负责拿去给其他孩子分享,分散些注意力,少听些八卦。他轻淡的说道:“瞎说什么,注意点啊。不住房子里还能住哪儿,没跟谁鬼混,别想多了。”

  文雪瘪了瘪嘴,她对丛孺的感情经过上回已经没有那么偏执了,但还是习惯性的会在意他的私事。

  还不如听丛孺说他去找女人了,既然他说没跟谁鬼混,那就是还是跟那个男人搅在一块。

  她跟着丛孺走进办公室,“我给你开了暖气了,你外套怎么不脱啊,我帮你挂衣架上?”

  丛孺被她举动吓一跳,直接扣紧了大衣外套,装作轻松的说:“不用,我就来看看,等下就走。”

  文雪疑惑的眨了下眼,她又问丛孺几句新工作室的情况,在学生敲门过来喊她时才出去。

  办公室一清净,丛孺去把门锁了,自己单独脱了外套,坐到电脑前才松了口气。

  他报了网上育婴培训的班。

  在家里虽然贺松彧去了基地,丛孺也不敢在那儿看,万一被保姆或者打扫房间的阿姨看见,随口跟贺松彧一提,他不就露馅了。

  线下的丛孺很犹豫要不要去,他看了医生发给他的育婴培训班的地址,说是医院特意开辟出来的和月子中心结合的机构,育婴专家经验丰富,专为高端人士服务,私密-性-挺强的。

  巧就巧在三春鸟寻也在这家培训过,不知道她现在还去不去,丛孺不敢冒这个险。

  丛孺在办公室独自待了两个小时,出来时满脑子,奶瓶奶嘴奶粉怎么选,涨奶吐奶怎么解决,全是理论性知识,而且其他上课不方便实地学习的都是准孕妇,只有他一个男人。

  “你又走啦?午饭不吃吗?”文雪不满的站在门口看他上车,上午没机会跟他多待会,这下人又溜了。

  丛孺笑说:“别生气,又不是不来的,老板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文雪冷哼,目送着他的车影。

  丛孺上完网课,急着消化育婴专家教的知识,去商场转转,总不能老在网上买新生婴儿要用的东西。

  结果一下午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堆东西,等他开车回别墅,看着后车厢几大袋的物品,趁着贺松彧还没回来,谢绝了保姆的帮忙,偷偷摸摸的赶紧把这些东西提到屋里藏起来。

  到了晚上,贺松彧还没回来。

  保姆到房里喊他,“丛先生,贺先生打电话过来说了,今晚不回来吃饭,您还是别等他了,身体要紧,先吃吧。”

  丛孺在里面睡了一会,被叫醒后神智还不大清醒,懒洋洋的“嗯”了声。

  保姆:“那我先下去了,给您盛碗汤,您早点下来吃。”

  丛孺打了个哈欠,等在餐厅里坐下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保姆跟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回来吃了?”

  保姆:“是啊,就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的。”

  丛孺倏地的就愣了。

  妈的这贺老狗,给保姆打电话都不给他说一声?

  丛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生贺松彧的气了,他就是觉得贺松彧这么做的方式不对,等他吃饭的是他丛孺,跟他说一声很难吗。

  还只跟保姆说,怎么,他还把自己当皇帝了,今天不能来娘娘寝宫吃饭,让娘娘自己独享吧。

  这么一想,丛孺自己把自己给气笑了。

  男人就不能惯着,他自己这么说,不回来吃就不回来吃吧,又不是非他不可。

  到吃完饭,逗了会院子里的罗威纳跟探花,出了一身汗的丛孺去洗完澡躺在床上以后,气还是没消。

  怎么着,说让他过来一起住的人是他,才几天啊,就叛变了。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好几下,正要点开李辉的账号,问他贺松彧干吗去了,三春鸟寻的消息像只蝴蝶轻悄悄的飞来了。

  三春鸟寻:“丛君。”

  她习惯性说话先喊人。

  “丛君你在吗,我好像要生啦。”

  丛孺:“……别开玩笑,你预产期都没到。”

  三春鸟寻发了个要哭的表情:“真的哦,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丛孺本来是不信的,以为三春鸟寻在跟他开玩笑,结果电话拨过来,里面女人抽痛的嘶嘶声让丛孺被吓的猛地站起身,“你在哪儿,明子安呢,你老公呢?”

  丛孺真的忍不住要骂了,这些尽播种的男人就该给他们都栓条狗绳子牵着,真正有事需要他们的时候人不在,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尽讨人嫌。

  这话虽然很有迁怒的嫌疑,并且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三春鸟寻说了个地址。

  丛孺才发现她竟然不在基地住着。他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有其他女性焦急的说话声,不过听不懂,“不要怪子安啦,他出差了,我是来看看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

  丛孺匆匆忙忙套了件外套,“算了,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三春鸟寻声音听着在强忍着不舒服,丛孺冷着脸下楼,保姆阿姨们忙完她们的事就已经回去了,他走的急差点在楼梯上崴脚,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手不由自主的就按了贺松彧的电话,下意识想寻求他的帮助,让他联系明子安。

  结果电话打不通,丛孺一路抽空不断的打他电话,脸色越来越冷,等接到三春鸟寻时,就跟沁了层雪霜似的。

  他到了才知道三春鸟寻的亲妈从霓虹过来看她的,住在她和明子安的房子里,语言不通。

  三春鸟寻是感觉到肚子疼才给丛孺打电话的,羊水在他来时就破了。他把人抱到车上时都忘了自己怀孕了,三春鸟寻这个孕期的体重不轻,丛孺不是抱不起她,是压倒了自己的肚子,脸色微白,也就不舒服那一阵,他就上了驾驶位送三春鸟寻去医院,整个路上三春的妈妈都在用他听不懂的话在安慰她。

  贺松彧刚从一场保密会议上下来,手机等通讯器都不能随身带的,交给了有关部门安排的专人收着,等会议结束才能拿回来。

  当他打开手机,看到那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时,脸色没变,却不过是以秒速按下了回拨键,还冷静的问了从别处过来的李辉,“丛孺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李辉茫然摇头,“没啊。”

  “他给我拨了四十六个未接通话。”贺松彧抄起外套往外走,遇到相熟的领导,也顾不上会后寒暄交流,大步往外走去。

  李辉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干他们这一行的机敏性十足,飞快的冲到贺松彧前头去开车。

  贺松彧刚开始回拨电话,丛孺没接,他直接换了个手机,看到了别墅的录像监控,直接跳到丛孺给他打电话的时间线,查到了他在几点出门,脸色焦急行色匆匆。

  唯一让贺松彧内心宛如一潭湖水,掀起波澜的是他在楼梯上差点崴脚的一幕。

  贺松彧眉头拧成了川,眼神像漆黑的枪-口,他这个会是临时性质的,有关部门统一做了用餐安排,贺松彧料到自己晚饭回不去,才给别墅家里打的电话。

  通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后知后觉嗓子居然沙哑了,含着紧张的冷意,“在哪。”

  那头安静了几秒。

  回应他的是丛孺中气十足的,“滚!”

  声音大的开车的李辉都能听见,这种时候他机灵的什么都装听不到。

  而贺松彧也没有被咆哮被怒吼的不高兴,反而是听见丛孺这么响亮的嗓门后,那种浑身提起来的警备才有一丝松懈,贺松彧重复了一遍问:“在哪。”

  他揉着额头,安抚那头显然正在狂躁的小野兽,“我来找你。不是故意不回去,有个必须参与的会议。”

  丛孺躲在医院卫生间里,坐在马桶盖上捂着肚子,他出来的急,又一个人送三春鸟寻和她母亲过来,为她的生产忙上忙下,不知道是不是他行动过大,肚子开始抗议。

  他把手放肚皮上,有那么一瞬间想把里面的小东西弄出来打一顿,“你爹给我气受,你也来气我是不是?”

  “安分点,不然不生你出来。”

  微微的钝痛让丛孺也不管会不会进来其他人了,对着肚子讲道理,手搞搞扬起,轻轻放下,吓唬道:“小祸害,不要你,把你打了算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丛孺愣了下,粗声粗气的问:“谁?”

  “我。”

  贺松彧刚走进来,就听到丛孺这句威胁的话,眼里凛凛的光散去不少,又变的沉静幽深了。

  丛孺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做贼心虚的打开门,问他,“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什么。”

  贺松彧淡淡的问:“你说什么了。”

  丛孺:“……”

  到底听见还是没听见啊?

  贺松彧:“你确定要一直待在厕所里说话?”

  他其实气息有点急,头发在夜风中一路奔走而吹的微微乱了,只是丛孺注意力都放在了怕贺松彧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上,没仔细观察他。

  “出去呗,谁让你找进来的。”丛孺没心没肺的道。

  贺松彧没说什么,上下打量他,见他除了皱着眉,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没有其他异常,于是率先走出去,对李辉说:“去看看有没有医生,找个有空的,给他做个检查。”

  丛孺走到他身后,正好听见最后一句,很不高兴的拒绝道:“不要,我没事,检查什么。不做。”

  李辉现在是谁也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