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79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果然这些人将他放到里面浸泡后,便不再管他,侍卫退到门外把守。易冷浑身软绵绵的,想要爬上池子都使不上力,勉强只能维持自己的身子不倒进池子里免得自己淹死。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易冷都被这群侍卫按时扔进这药池子里浸泡,吃的也是不含荤的药膳,他一旦不吃,这些人也不拿他怎么样,等他饿的七晕八素之后,就将药膳灌给他。药膳的气味在饿极了的他闻到之后,简直就如同世间罕见的美食似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吃下去。

  这样后,他也知道绝食不吃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饥饿是极其折磨人意志的事情,他自诩自己无法做到,而且也不值当。

  他不知道这药池子里的药汁是什么药制成,闻起来有股莫名的芬芳,似乎每次他泡完之后,都会换新的上去,药汁的颜色会越来越浓郁。泡了半个多月,他的皮肤却没有染上药汁的褐色,反而越泡越白皙,晶莹剔透,宛如鸡蛋般细腻。

  以前他东躲西藏的时候,身上受了不少伤,留下过伤痕,尤其是上次跟祁羽声坠崖,他的身上就留下了许多伤疤。但是在这药汁的浸泡下,伤疤竟然慢慢地消退,了无痕迹,很是光滑。

  但这药汁的浸泡,也绝非没有副作用,易冷感觉他现在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常常会控制不住情绪发怒,但回过神来又不记得自己发怒的时候做过什么举动了。

  而他每次发怒时,这些侍卫都会离他远远的,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空去一大片,没有一人敢靠近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恐惧他那时候发怒的他一样。

  易冷迷惑,可是他明明都使不上力气了,为什么那个时刻会被这些人惧怕着呢?是他断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终于,一天,他见到了陆舍。

  这是半个多月来,他见到的唯一一个熟面孔,而傅念自第一天出现过,他也没再见过他。

  易冷刚泡了药池子,正好被抬回房间里不久,他正昏睡着,朦胧的视线里,门“吱咯”地打开,光线中涌入几人。

  为首一人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公子样,旁边跟着两位灰衣其貌不扬的随从,他正在跟着那矮小的大祭司说着话。

  “天下医理都是相通的,或许大祭司没搞明白的过程,我们神医谷能搭把手呢?我们神医谷多的是医书,曾经也见过这血药的描述,我们一起来探讨如何?如今皇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虽不能说全靠我的功劳减轻痛苦,但是这段时间确实是我在照看皇上的身子,毕竟我清楚皇上身体的状况,有我的帮忙的话,进行这“血药”的仪式更能保证成功呢。”清朗的声音依旧含笑,言语里是有些不着调,“大祭司你说是不是,更何况傅将军和皇上都答应了,你就别操心了吧。”

  大祭司冷哼了一声,明显不满他还后拿皇上压他的态度,但是又无法反驳和阻止他,只能黑着那张褶子脸,说:“你要去看他就尽快,不要磨蹭太多时间。耽误了事情,你可担不起。”随即敲了下拐杖,示意侍卫放人。

  陆舍大摇大摆地进来,见两位随从被拦在后面,又说:“大祭司,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什么身份啊,我向来都是要一个随从帮我写方子的,我这都不会动手。”

  大祭司的脸色更黑了,但奈何不了陆舍,他恶狠狠地说:“那另一个呢?!”

  “他是来帮我拎药箱的。”陆舍微笑,“再说多一个又如何,大祭司这可别太计较了,我听说大祭司的心眼子可不会这么小得容不下一个人啊。”

  大祭司气得脸都要歪了,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陆舍一眼,只是现在陆舍在小皇帝面前还有些作用,他也不好跟陆舍撕破脸皮,只好放着两个随从进去。

  易冷强迫自己清醒些,看着陆舍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人看出破绽,而陆舍也装模作样地坐在他床前,给他把脉,看舌苔。

  他身边的两个随从,易冷没见过,都是生面孔,站立在陆舍身后,毕恭毕敬的模样,只是其中一个时不时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是穿越千言万语,宛如梦回了曾经的烟雨青城,那眸子望着他还是透出些许怜惜和心疼,心尖上插着一把刀似的心疼。

  难道是……

  不会吧?他不是在大宏吗?而且……易冷也偷偷打量了那人好几眼,这身形和脸型都不太对啊。

  那人的脸颊瘦削,下巴明显比阮栩尖,身形虽然也很高,但是却很瘦,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似的,手伸出来时,手背都是一条条青筋显现,瘦的关节很是明显。

  而阮栩是不胖,但也不会过度瘦成这样,一切都是很匀称的体态。

  所以易冷也不确定这人是谁。

  另一个随从则看起来淡定得多,只是眼中充满许多血丝,如果不留意看他递给陆舍东西时的手攥得指腹发白的话,则会当他是个普通的随从。

  “张嘴,我看看你的舌苔。”易冷顺从地张了口,陆舍轻轻捏着他的下巴,电光火石般,从他的衣袖滑下了一颗药丸到他的口中,陆舍将他的嘴合上,迫使他吞下药丸,淡然地说:“……接下来再把脉吧。”

  易冷艰难地吞下那颗药丸,接着陆舍给他把脉时,又在他的手心里写着什么。

  他感觉出陆舍写的字,心中骇然。

  “陆大夫还没好吗?”大祭司早已不满陆舍。

  陆舍笑着将易冷的手放进被子中,说:“慢工才能出细活。急不得。”

  大祭司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冷笑道:“我这是担心陆大夫再不走,就走不出来罢。他可是今天一天都还没开始呢。”

  陆舍施施然地起身走出去,道:“这不就出来了,大祭司年事已高,急躁不得,小心身体。”

  大祭司扫视着他们几人,一直到他们三人离去,他又回头看了看里面躺着的易冷,似乎睡着似的,便拄着拐杖离去。

  远离了大祭司之后,陆舍几人的脸色沉下来,但陆舍惯常挂着些许笑意,意识到两个随从的不对劲,斜睨着其中一个瘦削的随从,随从紧蹙眉,开口问他,声音有些沙哑,道:“……这个经脉重组可以快些吗?”

  陆舍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这已经是很快的了,你都不是从小学武,走这捷径本就是逆势而为,若不是你这体质特殊些,禁得住这旁人受不住打断经脉的苦痛,我恐怕帮都不会帮你。”

  那随从眉头还是蹙着:“疼痛无所谓,重要的是他……”

  陆舍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说:“行了,看看你这幅模样,真是人若有情死的早。”

  ……

  易冷躺在床上,心中却惊涛骇浪。

  陆舍给他写的几句话是:保持理智,药性在体,极易失控,发疯伤人,药丸服下,时机一到,我们救你。

  原来他断片的时候是在发疯么?怪不得每次他恢复神智时,浑身都精疲力尽,掏空了力气,身边无一人,原来是真的怕他……

  不过这几句话给了易冷些许希望,那就代表着他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只是他还有些担忧,就陆舍那几个人怎么救他出去啊?这里可是北漠的大本营啊!

  自从知道这药汁对他的作用是使他的失去神智,易冷现在都尽量保持理智,或许是陆舍那颗药起作用了,他感觉现在的他比之前要清醒的时间多了些,不过为了迷惑其他人,他还是装时常昏睡和歇斯底里的状态。

  但那日见过陆舍后,易冷也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他泡了一个多月的药池子,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要腌入味时,大祭司过来再次捏了捏他的胳膊,把把脉,戳戳他的脸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跟可以出栏的猪一样,脸上的褶子牵动,说:“可以了。准备东西然后将皇上接过来,两天后举行血药制备仪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篇文居然是我感情线写的最好的一本……

  希望写完这本以后感情线可以起飞

第103章 我来吃苦

  易冷记着陆舍给他的信息,越到时间点,易冷有些紧张,可是他怕自己关键时候失去理智发疯,所以一直警惕着自己睡过去。

  就在仪式的前一天夜里,易冷依旧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即使如此他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药效昏沉的睡意,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房门外刀光剑影的声音,深夜中,外面响起了火光,人们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突然,房门“啪”地一下被踹开,门外倒下了几人,那是看守易冷的侍卫,地上一滩猩红血迹,踹开门的人手握一柄寒剑,剑锋下正在潺潺地往下滴血,一身黑衣,蒙着面,气质凛然若冰,抬眼皆是利剑所至之处,他大刀阔步地快速走到床边,易冷从床上捞起,一把抱起他,易冷只看得到他蒙面露出的一双眼睛。

  不是那双温润的双眸。

  冷静,似无底深渊的眸子,里面散发着极深的寒意,随意一扫,剑一挥,便是对方殒命。

  易冷被他一手抱在怀里,对方一手持剑,带着他冲出去,身手莫测,在外面厮杀激烈时,易冷在他怀中竟然感觉不到多颠簸,对方抱着他稳健得很,就这样地一路杀了出去,挡他路者几乎都殒命在他剑下。

  这种魄力和武功,再加上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易冷几乎只能想起一个人。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呢?自己曾经说过那些话,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易冷被对方摁到怀中,难以看全外面的形势,但余光中也感觉到外面刀光剑影,厮杀激烈,人声沸腾,屡屡有血液飞溅,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这些人中,他看得出守着这里的侍卫跟黑衣人的对决中略处于下风,这些黑衣人有些出手凌冽,一出手便是杀招,很是熟悉。也有一些黑衣人并不像跟这些出手凛冽的人一伙的,出手相对柔和,更喜欢缠斗,似乎擅长用毒,毒针射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便横尸地上。

  一侍卫又挡在了他们面前,还没来得及向他们冲过来,他的喉间横着一把剑利落地将他的喉咙割断,血液飞溅,他瞪大眼倒在地上,无助地捂着脖子,挣扎着却呼吸不上来,抱着易冷的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走出去。

  暗算侍卫的黑衣人立即护在男人身边,抵挡外人的攻击,同时恭敬地禀告着:“义父,对方的增援还没进来,苏岩正领着门人挡在外围,神医谷的人在用毒解决暗卫,而神医谷的大谷主正在与大祭司缠斗,说是给我们争取时间让您先带着人出去。”

  男人点点头示意,随意看了眼怀中的易冷,正巧对上易冷诧异的目光,他一愣,眸色有些复杂,收回视线,却将易冷抱紧了些,几乎附身在易冷耳边低语着:“别怕,我们这就出去。”说罢,他握紧剑,剑锋折出寒光,在门人的掩护下几乎一路无阻地杀出去。

  剑锋凌厉,十步一人,血光滔天。

  突然,一黑衣人带着一群人退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似受伤地踉跄地飞到祁羽声身旁,喘着粗气,艰难道:“……义父,北漠带着大军来包围我们……在途他在外面挡着,都是我武艺不精无法抵挡,在途他刚才已经受了重伤恐怕抵挡不了多久……请义父责罚!”

  这声音……是苏岩?袁在途他受伤了?易冷想扭头确认,浑身却没有过多的力气,内心有些担忧,同时情绪有些起伏,呼吸重了些,眼前也有点模糊起来。

  ……糟糕!这不是时候啊!易冷心里有些着急,但这一急,使得情绪又放大,失控的可能又……

  祁羽声没注意到易冷的异常,听到苏岩的话语,眉头蹙起,不满地看向苏岩,但却没有过多地责备他,不过抱着易冷却没有马上施展轻功出去,先吩咐着苏岩:“你先带一些人去帮在途脱困,我这边自有分数,这些暂时还奈何不了我。”顺便喊着一旁护着他的义子,“洛青你跟苏岩一起罢,有神医谷的人,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洛青一愣,看着祁羽声,想说什么,眸子一转看到祁羽声怀里的易冷,眸子闪过一丝妒火,忍下心头那点情绪,有些咬牙地应着:“是,义父。”

  然而苏岩带着洛青等人出去帮袁在途脱困,祁羽声这还没抱着易冷逃出去,他们又退了回来,比刚才的速度还快,似乎躲避不及似的,洛青捂着胸口一路退到了祁羽声身边,弱弱地喊着:“义父……”

  门口处涌入大批的士兵,他们很一致地将祁羽声和苏岩等人团团包围住,而神医谷的人本就是协助,知道硬碰硬不行,看准时机,这个时候差不多都隐蔽了身影,在一侧观察着事情走向。

  站在屋檐上的蒙面的一人紧紧地盯着怀中那人,和润的双目难得出现着急的神态,旁边一人却拉着他,警告着他:“别冲动!还没到时候!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暂时没事!”

  那人还是很担忧:“可是他……”

  望着涌入的士兵,祁羽声蹙眉,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种被包围的场面,但他的双眸却没有显露丝毫害怕,士兵之中走出一人,斯文俊秀,背手而来,文质彬彬,看向他们的眸光有些冷漠,只有扫过祁羽声怀里的易冷时,神色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视线。

  傅念说:“皇上下令只要他,将他放下,或许还能留你们一命。”

  祁羽声目含讽刺,剑往他一指,剑鸣生辉,满是睥睨,“手足相残,这就是傅将军的家教吗?狗都尚且知道不啃同类的骨头,而傅将军却不知道,着实让人看不起。”

  听此,傅念却没有动气,沉默片刻,根本没有反驳,祁羽声却直接说:“多说无益,打便是了。”

  说罢,挥动手里剑,宛如游龙,一招一式快如闪电,但由于带着易冷,还是拖慢了些许速度,一腿扫去,便是对方重重落地,傅念被保护在队伍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洛青和苏岩等人在祁羽声身边协助,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们两人显得力不从心,祁羽声对此蹙眉。

  洛青不敌,跌在祁羽声身侧,眼看着士兵的长矛刺来,他目光粼粼地喊了声:“义父……”却没想到祁羽声却转个身,护住了怀里的易冷,阻止他们的长矛伤到易冷,对于洛青只是将他拂到一旁去,甚至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洛青。

  洛青躲过一击,稳住身形,见到这一幕,妒火中烧,心里满是扭曲的恨意,想起了祁羽声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后,他被留在祁门里,看着祁羽声扶着袁在途休息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苏岩轻飘飘地与他说:“你在奢望什么?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叫他义父,就真以为他会对你付出感情吧。”他斜睨他一眼,“你不过是前人的替身,识趣就当个乖乖的替代品吧,你被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是你,是因为你像他。”

  他以为他自己早就看清了祁羽声的无情,可是为什么让他看到祁羽声对别人的不同!为什么他就活该是个替代品!

  他不甘心!不甘心!难道祁羽声曾经看向他的柔情全都是假的吗?!

  苏岩观察到洛青有些怔愣地看着祁羽声,蒙面下的唇角微勾,就在祁羽声在对付着士兵围击时,将剑从士兵拔出来,怀里一直没动静的易冷,动了几下,挣扎着将头冒出来,不顾祁羽声的手臂的钳制,但刚从祁羽声的怀里将脑袋露出来,突然,洛青一剑凛冽地刺向易冷的脆弱的脖颈,杀气溢发,显然想要一击毙命!

  祁羽声惊愕,洛青站的距离更近,他一时无法伸剑去挡,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变换方位,那一剑刺到了他的肩膀!血瞬间喷涌出来!

  洛青见到此景,有些错愕,但是下一瞬就狠狠地被打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声息。“义父,我来迟了。”袁在途手握大刀,手臂上满是血迹,血顺着手背刀柄往下滴落,他挡在祁羽声和易冷面前,抬眼皆是神佛诛杀的气势。

  震慑得前面的士兵不禁后退一步。

  “给我老实些!”祁羽声低声喝止着易冷的动来动去,却不曾想,易冷的力气突然变大,不管不顾地往外挣扎,他犹豫了一下,若是他强制制服易冷的手脚,恐怕会弄折他的胳膊,就这一瞬,易冷挣脱出来,一把搂住了祁羽声的脖颈,很亲昵的样子,祁羽声一惊,却不曾想易冷狠狠地朝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易冷像是野兽般不管不顾地撕咬着,血从脖颈涌出,易冷已然失去理智,口齿间都是猩红,祁羽声正要运功抵挡易冷的的攻击,因疼痛蹙眉,想要尽量不伤害他将他拉起来,突然,他瞳孔一缩,背后已然中剑!

  苏岩快速地将剑刺进祁羽声的穴位之中,目的就是打岔他的内力,他刺了一剑迅速后退,掩蔽在士兵之中。

  祁羽声转身阴沉地看着他,苏岩在众人身后露出一双眼盯着他,毫不掩饰想要上位的欲望,他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苏岩背叛了他,在他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时,便偷偷着手背叛的事宜,挑拨离间,收买人心,一部分门人已经向着他了,有一些甚至将剑对准了他们。

  祁羽声再次运功,却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差点难以维持自身的站立,他不可思议地再次运起内力,却发现内力乱七八糟地横冲直撞。

  若是寻常的刺中穴位,祁羽声顶多行岔内力有些内伤罢了,重新再运功就行,但是苏岩那剑上可是抹了散功的毒药,对着穴位深深地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祁羽声的经脉!

  而易冷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形势,仍然在啃咬着祁羽声的脖颈,似乎要撕咬下一块肉来,袁在途见到祁羽声有异,见到目前这一幕,干脆将易冷敲晕,他有些着急地问:“义父!你没事吧?”

  祁羽声摆摆手,却差点起不来身,他只好将易冷交给袁在途,“带着他。”

  袁在途见祁羽声如此模样,隐约猜到了祁羽声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了接了过去,但是他的负担更重了些,如今他还要尽力保护经脉受损的祁羽声。

  但是他如今退无可退,即使身上早已鲜血淋漓,双眸仍无畏惧地往前挥刀杀人,气势宛如修罗。

  双拳却难敌四手,袁在途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他开始思考着该将怀里的人交给谁比较好?

  神医谷的人呢?无论是谁,将他带走吧,只要他活下来就好了。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女子的哭喊,喊着“住手”,士兵的攻击居然真的停下来了,紧接着他看到一个发髻散乱的女人,泪流满面地挡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忌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