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80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住手吧……”长阳公主拿着发簪对着自己的脖颈,泪水不断地从她脸上滑落,苍白脆弱如纸,腰肢纤细仿佛被风一吹就倒,却依然挡在昏睡的易冷面前,冷静地说:“傅将军,放他走。”

  “娘……”傅念担忧地喊出口,长阳公主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你娘!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娘,这不是我的主意,你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我只明白傅将军是个忠于主上的不孝子啊!”长阳公主唯一一次如此发狠话,眸子通红,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狠狠地说:“他欺瞒他的母亲,为了他所为的君上手足相残!而他的君上也只是个利用他挚爱的姑母的小人!”

  “娘!”

  “别叫我娘!我的念儿……”长阳公主看着他,满目悲伤,“他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死了……”

  傅念闭目,不忍看她。

  长阳公主将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如果你不想我也跟着死的话,就让他离开!”“娘!不要!”傅念有些着急。

  “让他离开!”长阳公主用发簪在纤长的脖颈上划下一道,脆弱的皮肤瞬间出了一道血迹,她对准着自己的喉咙,眼圈发红,让人相信她真的会刺下去,无比坚定地说:“否则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好!娘亲我答应你,我让他离开。”傅念终究松了口,他抬眸看向被袁在途抱着的易冷,“不过,我只准他离开。”

  长阳公主头也没回,对袁在途说:“这位公子,带他离开吧。”

  袁在途不知说什么,点点头,长阳公主又说:“我会看着他离开!你们谁都别动!”

  袁在途只好施展着轻功先带着易冷出府,后面果然暂时还没有人追上来,一出了府不远,便有一黑衣人靠近他,袁在途认出他是神医谷那边的人。

  “你的伤势太重,把他给我吧。”那人盯着他怀里的易冷,轻声说了一句。

  袁在途望着他的眼睛,而那人却没有看他,袁在途似乎知道他是谁了,那人身边随即又来了几人,打量了袁在途一眼,纷纷劝着:“你的伤势很重,还是先给他,我们找个地方尽快帮你包扎。”

  袁在途望了眼怀里还在昏睡的易冷,双目闭着,倒有些温顺了,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易冷交给那人,对其他几人的劝告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去救义父,至于他……”他看着易冷,对那人嘱托着:“拜托你了。”随即,他便转身奔回去,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行了别看!赶紧走吧!指不定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陆舍不耐烦地催促着。

  阮栩点点头,旁边的一人却伸手摸了摸易冷的脸蛋,目光展现出难得的父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相认呢……”

  阮栩有些吃惊,问:“大谷主你不跟我们走吗?”

  大谷主摇摇头,说:“我得回去看着长阳,我不能让她出事。”

  另一人也有些担忧,喊着:“师兄!你这是何必呢!”

  “师弟,此次多谢你了,如今你才是谷主,还愿意出动谷里的人帮我解决我的事情,这些年我时常发疯奔走也连累你了,若是我能回来,定会重重感谢你。”说罢,他的目光落在易冷身上,终是回头奔向他最爱的人身边。

  陆舍和谷主的眼神有些唏嘘,他们都知道,若是长阳自刎,他也不会独自活下去,定会跟着长阳一起赴黄泉。

  谷主叹了气,望向阮栩和昏睡的易冷,催促着:“赶紧吧!先躲开他们的追踪!”

  阮栩早已迫不及待地带着易冷施展轻功奔向郊外,谷主看着阮栩飞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想到不久前这人还是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今已经能够在他们前面了,想到那打断经脉重组的疼痛,这人居然能忍受,不禁喃喃着:“问世间情为何物……”

  陆舍飞到一旁听见,还有空调侃他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思春了吗?”

  “滚!你这个孽障!要你弃言你怎么就不闭嘴!”说着就要一掌劈去,奈何施展轻功威力不大,陆舍还躲开去了。

  ……

  阮栩充耳不闻这两师徒的打闹,一心只抱着易冷找个安全的地方,他看到易冷的唇边有血,担心易冷收了什么伤,想要早点查看他的伤势。

  直到飞到了郊外,找到了个相对安全的洞穴,那是个干燥的洞穴,似乎曾经也有人在郊外过夜用过,里面残留着火堆。阮栩观察到似乎没有人跟在后面,才稍微松一口气。他抱着易冷不敢太紧,怕勒着他,也不敢太松,怕摔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进了洞穴。

  此时天色微亮,几缕晨曦穿过茂密的树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一夜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阮栩靠坐在洞壁上,怀里抱着昏睡的易冷,端详着易冷,他有些担心易冷怎么还不醒来,着急地轻轻捏开易冷的嘴巴,看看他是否受伤,他刚才替易冷把脉,发现并没有内伤,他正查看着易冷的口腔,发现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突然,易冷睁开了眼。

  阮栩有些惊喜,连忙问:“阿暖你没事……”却发现易冷的状态不太对,易冷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双眼迷茫,愣愣地盯着他。

  阮栩试探地喊了声:“阿暖?”那双眼睛转了下,阮栩还没来及开心,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却逐渐染上了暴戾,抓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不知是否之前咬到一半时被人敲晕没能尽兴,这次他下嘴尤其的狠,尖锐的牙齿狠狠地扎进阮栩的肩膀,很快黑衣上湿濡了一片,血迹慢慢渗透出来,牙齿都扎进了肉中,狠狠地撕扯着,阮栩痛得蹙眉,却没有推开易冷,看着易冷此刻失去理智的模样,眸子里充满了心疼。

  这时,洞穴里再走进一人,是陆舍,他的师父刚刚先去神医谷的分坛去了,他先来寻阮栩,他见到眼前这情景,微蹙眉,提醒着阮栩:“你把他打晕不就行了。”

  阮栩摇摇头,不言。看着易冷不停地啃咬动作,陆舍便习惯地开始阴阳怪气:“真是有情饮水饱,爱情治百病啊,你这样除了自己痛苦,难道还能治疗他?”

  阮栩伸出另一手抚摸着易冷的发丝,轻柔而怜惜,目光潋滟,纵使疼痛也不叫喊,只是心疼地说:“他也很痛苦,我这一点痛跟他比起来,倒不足为道了。”

  “所以你们这是要连起来一起痛了?”陆舍不解。

  阮栩不回他,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有些减轻,易冷似乎有些消停了,但易冷的眼神还没恢复神智,继续抚摸着他的发顶,问着:“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根除他体内的药性?”

  “法子是有,不过根除的话总要痛苦些。”

  阮栩蹙眉,问:“就没有让他不痛苦的?”

  陆舍瞥他:“他不痛苦那就要别人痛苦,总归要有一个人替他受苦。”

  易冷似乎咬尽兴了,松开了口,靠着阮栩瘦削的肩头睡着,唇边还残留着阮栩的血液,他的伤口还在潺/潺流血,皮肉几乎翻起来,伤口可怖,但阮栩却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望着易冷的睡颜,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眉目温情,露出一抹笑:“苦还是让我来吃,我的阿暖余生都应该吃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一章真的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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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吻终生

  易冷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下躺的是床褥,他立即警觉,动弹了一下,发现力气竟然回来了不少,正好撞进了阮栩的双眸,那双烟雨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他也发现了阮栩正在把手指伸进他的口腔中,似乎正在用布拭擦着他的口腔中的软/肉,温柔而细腻地擦过每一寸地方,想要将易冷口中的血腥味给去掉。

  这时候他突然醒来,阮栩始料未及,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甚至手指还停留在易冷的口中,易冷也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口中有异物,醒来有些脑子不太清楚,甚至傻乎乎地咬了下阮栩的手指,调皮地伸着舌尖试探着那纤长的指尖,滑腻微红的舌尖滑过指腹,湿/润的,酥/麻的。

  易冷偏生还有些无辜地看着阮栩,像是无事发生,而他的口中却动着舌头,让阮栩一时微怔,眸色微沉,他动了下喉结,望着眼前如雪般的美人不经意露出的神态,忍下腹中升腾起来的火,闭了闭眼,摸了摸易冷的发顶,试图将手指抽/出来,温声道:“乖,阿暖先张嘴,放开。”

  揉了揉他的发顶,像是哄小孩般,带着笑,温柔而缱绻。

  易冷眨了眨眼,吸吮几下口中的手指,神智这才慢慢回笼,连忙张了嘴,阮栩慢慢将手指抽/出,他余光瞄到阮栩纤长的那根手指油亮湿/润,顿时回过神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瞬间脸上火烧似的烫。

  偏生阮栩还笑着看他,宠溺而无奈地慢条斯理拭擦着手指上他的口水,宛如对待一件工艺品似的细致,这让易冷更加羞愧,雪白的脸庞瞬间飞上了两朵绯云,躲闪着阮栩的目光,青丝披散,晚霞雪景都不及他的此刻的羞/态。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果然之前没理智,现在还没找回脑子么?易冷都差点捂脸了,他明明一向挺淡定来着……回想起刚刚嘴里那手指的触碰,易冷瞄了两眼阮栩,阮栩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连忙移开,阮栩又揉了揉他的发丝,目光潋滟,说:“饿吗?要吃东西吗?”

  易冷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客气,而是他好像真的不怎么饿,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白日,那么他至少昏睡过去不少时间了,怎么没有感觉到饥饿呢?

  不过,他下意识舔/了舔牙齿,发现口腔干净得很,连一丝异味都没有,肯定是刚才阮栩的杰作。

  易冷有些犹豫地说:“你也不必这么细致地照顾我,其实清理这种……”

  阮栩却打断他的话语:“没事,我不觉得是麻烦,不过就是你醒的不是时候,不然我早擦完了,你也不用感到尴尬,下次我擦快一点,这样就可以避免了。”那语气理所应当,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正常,他也很享受照顾易冷的过程。

  易冷有些无奈,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当是工作反思改进流程吗?他看向阮栩,却一愣,仔细地打量他好一会,半晌没说话。

  感觉易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阮栩难得有些不自在,也或许是心虚易冷会发现什么,笑着说:“怎么了?可是许久没见我了?”

  易冷蹙眉,点头,说:“我确实有几月未见你,可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现在的阮栩比他刚离开赫州时所见的样子清瘦了不少,阮栩的下巴更尖了些,脸颊也凹进去了一些,双眸清亮,更为显眼,虽然并没有影响他的容貌,更给他添了一些干练,褪了几分柔和,衣袖都空荡荡了不少,当的确是瘦了。

  易冷甚至捉住他的手,阮栩想要抽回去未果,易冷看着他青筋显现的手,骨节明显,以前那是如美玉般的均匀的手指,见易冷想要撸起他的衣袖,他连忙将手搭在易冷手上,避免暴露他的心思,先转移易冷的注意力。

  阮栩只好先说:“因为担心你,再加上赶来北漠路途有些遥远,所以这才瘦了不少。不过你不必担忧,我很快就会胖回来了。”他心中哀叹,果然这几日吃的还不够多,胖得不够快。

  一时间,阮栩对自己这吃不胖的体质有了些许哀愁。

  易冷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不信,看着这双手,易冷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场景,他问:“那天陆舍带的随从是你?”

  阮栩还打算装傻充愣,摇头,否认:“怎么会呢?我也是不久才到北漠。”

  小眼神无辜地看向易冷,满是澄澈,像是在说我没有在撒谎哦。

  易冷眯眼看他,阮栩丝毫不慌,突然,易冷出手捏住阮栩的脸颊,但是瘦了许多,他几乎都快掐不起肉了,面对那无辜的眼神,易冷恶狠狠地说:“阮栩你知道你一撒谎我就能看出来吗?你根本就不是个撒谎的料子。”

  阮栩眨巴眼,说:“……疼。”烟雨眸闪着点泪花,可怜兮兮的。

  易冷一愣,只好松了点力气,可是手里根本就没几两肉了,他有些怜惜地摸了下阮栩的脸蛋,这瘦得骨相都有些硌手了。

  “疼什么疼!你这脸就没几两肉,我根本就没处使劲!”

  阮栩见此,蹭蹭地挨近易冷,像一只要撒娇的大猫似的,语气柔和,蹭着易冷的发丝,低声说:“就是疼……是你心疼……”

  易冷被气笑了,唇角勾起,如雪眉目瞬间融化,化作一滩春水,潺/潺地流往人的心里,汇聚成暖流,阮栩一时都看愣了。

  “看什么看,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的。”易冷笑骂他,但是眼里全是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阮栩情不自禁伸手揽住了他,易冷没预料到,两人直直地往床/上掉,易冷反压阮栩,一手压住了阮栩的肩膀,碰到他的身子,易冷从下而下看着阮阮栩,而阮栩却蹙了下眉,动了下肩膀,连忙跟易冷保持了距离,将易冷轻轻推开。

  见到易冷怔住,阮栩解释着:“你才刚清醒不久,还是先静养,别胡闹避免情绪波动,你体内的药性还没完全解除。”

  说到这个,易冷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问:“那我体内的药性能解除吗?以后还会再失去理智吗?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比之前被关时要精神了不少,力气也回来了大半,这是怎么回事?”

  阮栩听着,眸色几变,笑得依旧温柔,说:“其实你已经睡了好多天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在这期间我们只是给你喝药,去除药性,所以你这次醒来感觉好了很多吧。”

  “那我现在是在……”

  “在神医谷。”

  易冷一惊,“怎么回到了大宏?难道我睡了几个月吗?”

  阮栩解释着:“没有几个月,不过也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但这里不是大宏,这里只是神医谷的一个据点罢了,神医谷的确在大宏,但是他们在北漠也有分坛,也就是落脚点,神医谷的弟子遍布天下,到处游历,所以这次才能北漠集结他们。不过这里很安全,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你可以安心养病。”

  易冷点头,既然是神医谷,他当然是放心的,原书里神医谷可是个很厉害的存在,至少后面祁羽声和袁在途每回受了重伤都是神医谷救治,每回都能救活。

  在阮栩的解释下,易冷知道自己已经被带离了关押的地方,那天有神医谷和祁门的人一起行动,他的记忆断在了祁羽声被包围的时候,他问起祁羽声和袁在途时,阮栩的神情一愣,淡淡地告知他,这些他也不是很清楚。

  易冷点点头,独自思考着事情,阮栩却要出去了,有些冷冰冰的样子。

  “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若你要是还想知道他们的话,等陆舍来看你的时候,你问他吧,他知道得清楚些。”

  易冷看着阮栩起身要离去,下意识地喊住他,阮栩回头看他,易冷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怎么感觉……阮栩有种醋味?

  是他的错觉么?可是他就只是追问祁羽声和袁在途几句而已。

  “你穿黑衣服了啊,还没怎么见你穿过呢。”易冷只好没话找话,“挺好看的。”

  阮栩盯着他,眸色幽幽,易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阮栩见此,叹了口气,说:“你先好好休息,这些事情迟早都会清楚的,你现在的药性还没完全/根除,还会失去理智。我先出去还有事要忙,毕竟我也没伤,若是不干活,陆舍肯定会挤兑我。”

  说的也是,易冷点点头。

  关上房门,隔绝了易冷的目光,阮栩整个人松了下来,陆舍再次慢悠悠地从一侧而来,他看向陆舍蹙眉,道:“你怎么才来?他醒了。”

  陆舍丝毫不着急:“醒了又何妨,不是都已经知道他肯定会醒来且精神转好,就算没有我的诊脉,你也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不是你“喂药”给他吗?你比我还清楚吧。”

  阮栩蹙眉,看了眼房门,轻声警告陆舍:“小声些!你说不会让他知道。”

  “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反正你“喂”他的时候,他都失去理智,过后肯定不再记得,我也没兴趣提起。”陆舍懒洋洋地说,像猫似的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