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病美人师尊续命 第65章

作者:青云碎月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沈灼身若游龙,翩若惊鸿,剑意的威压让黑衣人心头一跳。沈灼的修为不算高,可这剑意的境界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剑,却给人万剑朝宗的气势,仿佛一剑落下,便有浩然剑气劈天裂地。

  黑衣人惊骇之于,那杀气不再掩盖,沈灼有此成就,势必会成为他们的心头大患。倒不如趁此机会,先把人扼杀在摇篮中。

  沈灼感受到那迎面的杀气,心念一动,藏在影子里的黑焰就有了反应。身为死亡之火,她能吞噬一切生机。

  她在交错的人影和剑影的遮掩下,火舌摇曳,冷不丁地一口咬在黑衣人张开的利爪上。

  火舌仿佛是淬了毒,黑衣人顿时就感到手指麻痹,灵力运转不畅。他的眼睛只捕捉到一道黑影,完全没看清是什么。

  战场之上,刹那的功夫便能决定胜负。沈灼一剑如虹,势如破竹直接切开黑衣人的防护,一剑贯穿他的手臂。

  黑衣人挥出一掌,连连后退。沈灼轻易挡下那道掌风,帅气挥剑,挺拔的身姿立于剑影之中,目光灼灼。

  黑衣人忍着痛给自己止血,沈亦闻却嫌他丢脸,骂道:“废物,你竟然连沈灼都打不过,要你……”

  沈亦闻的话还没说完,黑衣人便狠狠地看过来,眼神冰冷,带着杀意。

  沈亦闻一哽,他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一股狂风从耳边拂过,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地面飞沙走石,灵力如闪电狂舞,霸道地冲向沈灼。

  沈灼目光一凝,闭目悬空,剑意如法则,冰冷,视人间如无物。他抬剑轻舞,便让人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两股力量在空地上相撞,发出轰隆的巨响,灵力被撕裂,大地震颤,远处观战的众人也能感觉到地面的颤|抖。

  沈灼退了两步,对方的攻势未停,又是一掌落下来。如果说刚才那一掌留了几分情面,这一掌就饱含怒意。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一掌篡夺了天地之灵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白焰察觉到危险,自动游|走,护住沈灼的心脉。黑焰也从影子中暴涨,化作护甲凝聚在沈灼身上。

  沈灼面无惧色,照旧挥剑。这一次剑意化作奔雷,苍穹怒吼震耳欲聋。

  剑之精妙,在于勇往直前,越战越勇,没有退缩的余地。

  昏暗的天色下,力量的光芒耀眼夺目,地面砸出大坑,布满蛛网般的细纹。

  沈灼退了五步,掌间的长剑散去,胸膛内气血翻滚,白焰修复他的伤势,黑焰淡去余波。

  两剑之力,抽去沈灼大半的灵力,就算有白焰和黑焰作弊,这第三剑也有些困难。

  背后下手之人似乎也猜到这一点,这一次他换了指,不同之前的掌风,他这一指有蔑视天地之意,黑芒凝聚在掌间,明明是指,却有剑之意。

  沈灼抬手,同样是一指落下。在他抽取体内全部的灵力之时,一道暴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你们还有完没完?以多欺少,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随着这声音炸响,沈灼的攻势落下去的同时,一道拳风从他身侧传来,和他的剑势一起撞上对方的攻击。

  这一拳霸道而蛮横,仿佛是巨人砸下的一拳,泰山之力合于方寸之间,致使天崩地裂,山河涅灭。

  两股力量的反击远远大于一,这一次余波不及沈灼身前就自行消散,沈灼没有退,那幕后下手的人偃旗息鼓,没有第四招。

  沈灼回头,只见闻人且和曹疯子朝着他跑来。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出手的人便是曹疯子。

  闻人且火急火燎地把沈灼拉着转了一圈,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道:“小师弟,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沈灼摇头,黑焰散去又伏于影子,白焰以防万一,盘踞在心脏上没有离开。

  闻人且瞪了沈灼一眼,道:“你应该说你有事。”

  沈灼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压一压胸膛里的气血,逼出一口血来,随后无力地倒向曹疯子,虚弱道:“五师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曹疯子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沈灼真的受了伤,连忙把人扶住,担心道:“沈师弟,你不打紧吧?”

  沈灼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为了表示自己受伤虚弱,还掩唇咳嗽了两声,指缝间流出血来。

  曹疯子大惊,怒骂道:“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有本事就站出来!”

  沈亦闻被这操作搞蒙了,一时也不确定沈灼到底有没有受伤。袭击沈灼的两掌一指不算什么奇特的招式,但这个气息沈亦闻很熟悉。

  听见曹疯子骂人,再看看一脸煞气的闻人且,沈亦闻难得一次闭上嘴,不敢开口。

  闻人且扫了一眼沈亦闻的身后,冷笑道:“阁下藏头露尾,当街行凶,截杀我幻月仙宗的弟子,是真当我幻月仙宗无人?”

  幻月仙宗这四个字就是平地一声惊雷,看戏的人当然知道沈灼是幻月仙宗的弟子,但既然回来花锦城,这身份就减一层。

  更何况还出过差点被逐出师门的事,所以大家对这份身份不太在意。

  此刻闻人且这样一喊,铁了心要把所谓的兄弟恩怨扯上幻月仙宗。截杀沈灼,和截杀幻月仙宗的弟子,这可是两个性质。

  沈亦闻憋红了脸,没有搭腔。

  在他们身后,一声叹息传来。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来,他眼神清明,目如鹰隼,一看就知道中气十足,修为高深。

  刚才便是他暗中出手,这会儿倒也不否认。

  “闻人小友息怒,老朽不过是多年未见家中小辈,出手试试他的修为,没有别的意思。”老人便是沈灼的大伯公,闻人且给他扣的帽子他可不敢要,三言两语又把话题扯回家族中,用一句考验盖过去。

  他初出手确有此意,也是小惩大诫。不想沈灼能够挡下,这才又来后面的杀招。对他而言,沈灼不服管教,那就只能永远爬不起来。是死是废,他不在乎。

  闻人且不吃他这套,看着险些被夷为废墟的长街道:“我竟不知沈家门风如此严苛,长辈把小辈打个半死也只能算是试试修为。这要是我小师弟运气不好,一命呜呼,是不是还得七日回魂到您老跟前说自己学艺不精,谢您老抬举?”

  闻人且这话说的讽刺,就是大伯公也听的面上无光,脸皮直抽。

  闻人且不比旁人,他是时渊夜的弟子,那叫半片大陆可以横着走。他要给沈灼找场子,说话毫不客气。围观的人听见这个姓已经开始心里打鼓,再想想他对沈灼的称呼,又岂能猜不出他的身份?

  整个幻月仙宗,也就一个姓闻人。

  大伯公不宜和他硬碰硬,陪笑道:“闻人小友言重了,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这亲兄弟尚无隔夜仇,一家人也不会有两家话。我那弟弟云游四海未归,我这当哥哥又怎么会为难他的子孙?”

  大伯公说的真挚动人,要不是刚才那三招都是冲着沈灼的命去,配上他这一脸慈祥的笑意,当真很有说服力。

  闻人且不屑地冷笑两声,道:“照你这样说,那就是个玩笑?”

  大伯公颔首,道:“确实如此,闻人小友莫要见怪,若是不嫌弃,不妨到家里坐坐。”

  “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既然老前辈说是玩笑,那我就记下了。希望来日我师叔在你府上也开上这么个玩笑,老前辈可以不计较。”

  闻人且对大伯公的邀约视若无睹,他让曹疯子带上沈灼,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威胁,扬长而去。

  他这是在提醒大伯公,不要以为花锦城路远,凌霜雪就不出门。不给自己积点德,小心遭报应。

  大伯公气的咬牙,回头瞪了沈亦闻一眼,冷哼道:“还不走,等我请吗?”

  沈亦闻吓得不敢说话,灰溜溜地走了。

  其他人见没了乐子,也很快散了。

  不远处的高楼上,宋煜书转着手上的狼毫,将眼前的宣纸卷好,收入囊中。段秋说他闲的无聊,殊不知他不过是在物色猎物。

  越好的猎物越能带来奇特的灵感,以便他精进修为。

  沈灼靠着曹疯子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离开大伯公的视线后,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恢复如常。

  曹疯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沈师弟,你没事吗?”

  “他当然没事。”闻人且瞥了曹疯子一眼,道:“不过是我想找事。”

  沈灼和闻人且配合打的好,他没想到大伯公会不顾辈分直接对他下死手。要不是他突破了宗师级的剑意,恐怕今日在劫难逃。

  “今日这事你们知道就好了,回去别提,我不想他们担心。”沈灼服下丹药恢复灵力,和二人打声招呼。

  不管是凌霜雪还是叶澜溪,沈灼都不想他们担心。

  闻人且看他一眼,若有所思,没拒绝也没答应。曹疯子倒是满口应下,他知道沈灼的顾虑。

  沈灼谢过他们,询问他们今日玩的可还尽兴。

  “别提了……”闻人且很是郁闷,他今天简直是大开眼界,气都气饱了。

  沈灼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怒意,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闻人且斜了他一眼,道:“我都要怀疑你们花锦城没有炼药师公会驻扎了,别说丹药价格虚高,就那丹药质量,能活着得靠运气。”

  闻人且今日走了大半个花锦城,去各大药铺看过丹药,除了归在沈家名下的好点外,其他药铺卖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懂行的进去,他们见风使舵倒是快,但要是不知名堂的,花着钱找罪。

  更神奇的是沈家的生意有所压制,以至于其他炼药师肆无忌惮,炼药师公会连管都不管。

  沈灼听着闻人且的抱怨,叹道:“我们沈家退出了炼药师公会,有些事鞭长莫及。公会之中清流之辈本就不多,更何况多数有家族有背景,不是从散修起来的,所以自带优越感,同意物竞天择的道理,瞧不上那些小门小派和散修,自然不会帮着他们说话。”

  炼药师公会也不是一坛清水,今年是没时间了,但来年的炼药师公会长老席位考核,沈灼会让沈家重新夺回来。只有进入内部,才能更好地从内击破。

  闻人且听的火大,这一天都没啥好心情,他甚至觉得炼药师公会办成这样,不要也罢。

  “其实还是人的问题,大师兄他们家也进入了炼药师公会,是炼药师公会最大的药材供应商,他们管辖内的药铺就没那么猖獗,丹心宗不敢把手伸过去。”

  曹疯子对大陆上的势力还算清楚,谈论起来条理清晰:“而且我记得宗主是炼药师公会的名誉会长,虽然没有实权,但说的话依旧有分量。沈师弟,过两日大师兄到此地,你不妨和他探讨一二。”

  沈家要崛起,炼药师公会是必不可少的捷径。曹疯子只是提出自己的观点,要不要考虑还是看沈灼自己。

  沈灼若有所思,温家在炼药师公会,这确实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以温如宁的脾气,就算不帮沈灼,也不会让丹心宗继续放任自流。

  而且过了今年,丹心宗就有炼药师公会长老席位的竞争资格,他们必定会内外勾结,沈灼也需要有人帮他重新牵桥搭线。

  沈灼三人回到沈家,叶澜溪几人也在,他们陪着凌霜雪在院子里喝茶,气氛略显诡异。

  小辈们一一问好,叶澜溪看见沈灼喜不自禁,把他叫到跟前,看了又看,目光慈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原来今日消息爆发,叶澜溪几人也听见了。他们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回来找沈灼询问。但沈灼出门了,他们眼前的知情|人只有凌霜雪一个。

  面对沈灼的亲人,凌霜雪态度软和,肯定了外界的传言。

  叶澜溪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和大伙说了两句话后就把沈灼叫走。四品洗髓丹是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叶澜溪要问清楚。

  闻人且坐在桌边喝茶,等沈灼和叶澜溪走的没影,他转头就说起沈灼和沈亦闻起了冲突。

  三叔和小姑回来的早,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一听有沈亦闻的份,就免不了追问。

  曹疯子给闻人且使了个眼神,让他别说。闻人且却不含糊,说的一字不差。

  这种发生在大街上的事,沈灼是瞒不了的。只要沈家人走出去,就能听见闲言碎语。与其等别人的口转述的乱七八糟,还不如闻人且来原原本本描述。

  三叔和小姑听的气愤,凌霜雪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品着杯子里的茶。他长睫低垂,掩盖了眸中的神色,教人看不清。

  闻人且的话点到为止,小姑痛骂起来,三叔握紧拳头,作势就要冲出去,被小姑手疾拦住:“你干什么?坐下。那个老东西,越来越蛮不讲理,你冲出去,就是有理也变没理。”

  小姑很少骂人,这次也是心疼沈灼。

  凌霜雪搁下茶杯,道:“别冲动,这事我来处理。”

  小姑一惊,连忙道:“使不得,这种事怎么好麻烦你?”

  凌霜雪笑了,道:“帮我徒弟,怎么能叫麻烦?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还有些担忧,闻人且却笑了。他是个不吃亏的主,有长辈在,怎么可能白咽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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