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第69章

作者:半盏烛上灯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爽文 穿越重生

  【当初被禁好像就是因为剧情太过阴暗,导致很多人看完做噩梦来着,不过真的是经典,那xxx和xx就是从这部剧出名的】

  【被禁还有一个原因,你们都忘了吗……】

  【前面别说求你,我他妈现在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

  【我来讲我来讲,这部剧当初被传得格外玄乎,其实是因为出过人命!】

  “虽然我没看过。”鲁双双举手,“但当时有个新闻闹得挺大的,据说本来前三部完结了,编剧还写了一季终章,但在拍摄的过程中,有一个主演因为太入戏,在片场自杀了。”

  燕时澈微微抬眸,见郁燃神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把鲁双双的话放在心上。

  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说一句话。

  “那角色是谁来着?”杨观岳嘶了一声,回忆道,“啊,我记得了,是演江罗春那个吧!”

  影叩在桌上的指尖顿了顿,骤地望向了郁燃,他从进本开始就觉得有违和感,果然,这么一想通,就再也不奇怪了。

  江罗春的面貌与眼前的青年有六分相似,特别是眼睛那一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女人眼型比郁燃更加阴柔,且截然不同的气质模糊了他俩的相似度,所以才一直没被察觉。

  不过影没有当众窥探别人秘密的兴趣,他转了话头,“先看看尸体。”

  含夏抱怨而死,双目死死地瞪大,头发散乱,在死前应是经历过激烈的挣扎。

  郁燃同影一起在尸体前蹲下,挑开了含夏的袖口领口,果然有红痕,在临死前被人死死地束缚住的印子。

  她手中那节舌头的血已经淌干净了,舌面开始发紫变白,化作一块僵硬的石头。

  郁燃顿了顿,主动把先机让给了影。

  影淡淡地看了一眼青年,戴着白手套的指尖撑开了含夏的嘴,掰开已经僵化的牙齿,果然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她拿着的舌头就是她自己的。

  口腔里的情况则更为糟糕,所见之处血肉模糊,就像肉糜一样烂成了一片,血口处被人用蜡油封住了血,已经结了一层蜡白的壳,手法极其残忍。

  不过让众人胆寒地不止这一点,而是原本是舌头的位置,却含着一只黑漆漆的长椭圆体。

  影将那玩意扣了出来。

  那并不是个完整光滑的椭圆,而带着一节一节的断纹,像是什么昆虫的蛹。

  “蝶蛹。”郁燃说,他扬了扬下巴,“劳烦,影神,可以弄开她嘴里的蜡吗?”

  影再次把手指探了进去,将一块块灰白发粉的蜡油粘着口腔黏膜抠开。

  蜡油掉落,含夏的口腔里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血珠,她嘴里的肉就像被虫蛀了一样,咬成了一点一点的圆孔。失去了蜡油的塑封,口里很快就溢满了一圈小血洼。

  眼前的场景实在诡异到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众人围着尸体忍着恶心观察的时候,郁燃默默地站起了身,他绕着餐厅走了一圈,到处都是蝴蝶的图案。

  无论是壁挂、摆设、桌椅、窗帘、灯具……这东西就好像是个神秘符号,或者是某种象征,带着一种美学过头的诡谲感,将餐厅装饰得光怪陆离。

  郁燃将目光放在了餐厅里最里头,吧台边的小桌上搁着一只复古留声机。

  这似乎也是蝴蝶号的特供,花型黄铜喇叭大开,底座上雕刻着树叶和藤蔓,指针上面是一只翩飞的珐琅彩蝶。

  留声机上放着一只碟片,郁燃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拨好指针,在最初的刺耳刮响之后,颇为老式的小提琴声和钢琴声轻轻地扬了起来。

  前奏过后,一个哀怨的女声渐起,在扩音下有些模糊失真,仿若轻言诉说,缓缓地哼着奇怪的调子——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绢绣牡丹的银勾簪,呷一口浓蜜到嘴里甜。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铜山滚烫的红玛瑙,温一壶暖意到金杯满。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晚春月夜的兰花瓣,阖一双软羽到香蕊间。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幽宅深院的老神龛,荡一把秋千到旧屋檐。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锈迹斑驳的铁船舷,落一夜长眠到浪头边。

  ……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60章 翩翩蝶舞 “小燃,听话,到妈妈这里来。”

  歌声悠然地响了一遍, 戛然而止,指针在黑胶唱片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珐琅彩蝶在顶端颤动了一下, 留声机停止了运行。

  这面大碟似乎只录制了这一首诡异的歌。

  “我去, 好瘆人,这什么阴间小调。”鲁双双满脸惊恐,“别吓我啊。”

  郁燃没吭声,他捻起唱片, 对着光微微斜过去,果然在刻录纹样的中间看到了一道明显的刮痕,刮痕的形状像一片羽毛, 由一条斜线和长叶形线条构成, 就是这道痕迹让指针卡在半途, 无法继续走下去。

  影说:“再放一遍。”

  郁燃将唱片放回去, 指针拨到原位, 漫长的前奏后, 唉声叹气的女唱腔再次响起来, 慢悠悠地回荡在餐厅上空, 大概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再次停止。

  郁燃同影对视一秒, 摇了摇头。

  这个剧本诡异的地方太多,不是每一个细节都是证据, 对这种轻微恐怖的推理本来说, 会有很多干扰情节。

  但是显然, 这两个人都没有从唱片中得到什么貌似有用的信息。

  “先不管这个。”杨观岳道, “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啊?”

  他指着含夏, “创口出血远没有达到失血休克的标准, 还被蜡堵上了伤口,按理说这种程度也不至于让一个成年人痛死,其他地方也没有明显的创伤,脑部也没有击打的痕迹……”

  影看了一眼尸体,把目光递给郁燃。

  郁燃直言:“吓死的。”

  “啊……啊?”鲁双双惊讶道,“吓死?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吓死了?相比于这个,痛到休克都还比较符合常理。”

  “不对。”郁燃下巴点了点,示意众人看着尸体,“双手双腿张开,呈大字型仰倒,双目惊悚瞪大,明显是受到惊吓猝死的神情。如果是因为痛苦而死——”

  他上前拍了一下鲁双双的肩膀。

  鲁双双嗷地一声,一下子跳开,捂住刚才被青年击中的地方。

  “你看,就像这样。”郁燃指腹搓了搓掌心,“人会本能地捂住受伤的地方,避免遭受第二次伤害,四肢并不会这样毫无防备乃至于可以说是放松地舒展开,而是会紧紧蜷缩在一起,最好是侧倒下捂住口鼻。”

  郁燃看见鲁双双迷茫的眼神,“换个例子来说,就像你被人揍了鼻子,第一反应应该是捂住口鼻,手臂向内弯曲痛苦地缩紧,下意识保护住自己流血的位置,而不是张开双臂……拥抱敌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中毒?”杨观岳皱眉。

  “不。”郁燃摇头,“按照尸体的死状,无论是象征性意义强烈的蝶蛹、割舌头,还是口部密密麻麻的创口,可以推出凶手必定是残忍冷酷心狠手辣的性格,而且在犯案过程中拥有极为强大的心理素质。这种人一般冷漠、高傲、藐视道德,他要是行凶必定不是简单的随机杀人。”

  听到这里,始终靠在墙角一言不发的男人在青年脸上扫了一眼,在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之前,转而抱胸合眼,背部抵在墙上百般无聊地发呆。

  “含夏是安叶君身边的贴身丫鬟,本身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存在多么不可替代的符号意义。”郁燃指节抵住下唇,稍作思忖,“如果我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凶手,杀含夏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是不会给我自己带来心理上满足的快感的。”

  他抬眸,见其余人专注地盯着自己,听他的分析。

  郁燃总结道:“所以,只剩下一个方向,那就是仇杀,而且是极度怨恨的仇杀,下毒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影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仇杀的几率很大。”

  “所以,我们只需要筛选与含夏有仇的人?”杨观岳挠了一把自己的绿毛,“那不就是那打赌的几个少爷吗?说要割小厮的舌头,被含夏制止过后,蓄意报复。”

  “不对。”郁燃否定,“我当时被……江罗春叫下货舱拿茶具,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你说的含夏去制止他们打赌只是之前几分钟才发生的,那些人不可能在十几分钟内完成蓄谋、筹划、割舌、封蜡的步骤。”

  “更何况,还有那个蝶蛹。”郁燃道,“单单因为含夏多嘴传达了安叶君的指令,为什么会在她嘴里放蝶蛹,还搞出一嘴不必要的密集伤口?其二,就算是要报复这个丫鬟,也不会蠢到选择杨福水寿宴这一天。”

  杨观岳张嘴还想反驳,郁燃摆了摆手直接打断,“还有,我刚才就说过,含夏是受惊而死,为什么受惊?是单纯因为被割了舌头吗?”

  “要知道一个大丫鬟,与世家少爷并不会有太大结怨。”他看着杨观岳,“你忽然被无冤无仇的人一刀捅进肚子,你第一反应究竟是害怕,还是懵逼?”

  杨观岳紧紧锁起眉头,半晌道:“懵。”

  “对,是个人都会疑惑对方为什么无冤无仇就要杀自己,远远达不到把自己吓死的程度。”郁燃偏过头,“除非两种情况。”

  “第一,含夏认识这个人,并且自知自己与对方有仇,而此仇会给她带来杀生之祸。”郁燃道,“在这个情况下,凶手的身份就不是杨家府中的人,他的出现是在含夏意料之外的情况,所以才会惊悸成这样。”

  “第二,含夏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这个人,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与之结仇,做出了某些事情,这些事情导致有人为此受到了极大的牵连——很可能是有性命之忧的牵连,甚至更严重——这个情况,凶手可能是被雇佣的杀手,或者是那些事情的直接或间接受害者。凶手在行凶之前将杀人目的告诉了含夏,目的是为了让她在极度的惊恐折磨中死去。”

  “你认为是哪种?”影淡淡地问了一句。

  郁燃轻笑,“和你想的一样。”

  鲁双双绕了好久才听明白,“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首先就可以排除含夏不认识凶手的情况。”郁燃解释,“她可是安夫人的大丫鬟,安叶君筹备杨福水寿宴的时候总不可能自己亲自跑来跑去,都是含夏打点这些船工佣工,当然认识所有人。”

  杨观岳:“万一有陌生人溜上来了呢?”

  郁燃:“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穿过上层甲板来餐厅行凶?”

  青年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故意来这种逃也逃不出去的游艇上杀人?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要是有人用心一搜船,啊,这有个自投罗网的生面孔?他为什么不在上游艇之前杀人呢?杀完立刻逃之夭夭,多痛快。”

  杨观岳抿了抿嘴,“按你这么说,就算是含夏认识的人,也未必要在船上行凶。”

  “有必要。”郁燃黛眸划过一丝暗光,“我不是讲了吗,因为谁都逃不掉。”

  一旁的影忽然皱起眉,盯着青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郁燃眯起眼,“含夏不会是唯一的目标,凶手能处心积虑地在船上杀人,使用诡异的象征符号‘蝶蛹’,这么大张旗鼓地造势,必定是想给某些人警告,表明自己此行就是来复仇的。而所有接到警告的人,在四面茫茫的汪洋中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这是一种精妙的心理折磨。”

  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杨观岳咬紧牙,目光晦暗,“这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实际证据。”

  “是啊。”郁燃不带温度地瞟他一眼,“你就当我骇人听闻就好了。”

  “……”

  “先找人把尸体搬下去,其他事情等看看有没有新线索再商量。”影道,“一切都先按照剧情走。”

  晚宴相比于午宴要清淡一些,杨福水的身体不佳,晚餐不宜过油,于是全部人都按照他的习惯来做。

  休息了一下午,杨福水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还是阴沉的样子,看来是被那含夏的事情晦气到了。

  安叶君捻着佛珠,脸上仍旧挂着慈祥大方的笑,一边给杨老爷布菜,一边道:“老爷莫生气,含夏是给您挡了凶,说明老爷这一岁都平平安安,再没有灾祸。”

  听完安叶君的话,杨福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反正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安夫人说的也对,到了他这年龄跨过六十九难如登天,那丫头死了倒消了一煞。大不了回头找人将她记上,等回港了将给她厚礼安葬罢了。

  江罗春吃完,又拉着人去打牌,安叶君身体不适先回房了,还剩几个爱玩大胆的小辈缩在迷你赌场里跟着闹。

  江罗春这回没叫郁燃,他便回到下面的锅炉房里帮忙,一直到全身大汗、灰头土脸,将整晚上的煤都放上去了,才草草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遍,回到船工宿舍。

  船工宿舍是一小格一小格的单人间,窄窄的门进去就是一张单人铁架床,床头开了扇密封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