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第135章

　　“你大娘在家里头，大毛阿爹还在外面忙没回来。”王秀梅一进屋子就见到两个儿子在拿别人家的糖吃，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大毛有些怕他娘，二毛还拿着一个糖要去给娘吃，不过王秀梅没要儿子的，让儿子自己吃。

　　见到于姥爷和于舅舅也在这里，王秀梅跟于姥爷和于舅舅两个打了一个招唿，见到回来的小宝，笑着说道：“小宝看着比年前去的时候长高了许多啊。”

　　“是啊，长高了不少呢。”不过孩子也瘦，因为这一年来做的两次手术，小孩是真的遭了大罪，即便是他已经很努力在给小孩补充营养了，但是小孩看起来面色也比去年的这个时候差了许多。

　　陆锦看在家里的两个弟弟妹妹也长高了不少，去年穿的合适的衣服，今年穿在身上都已经短出一截了，两个小孩的腿脖子都露出来外面了。好在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布料回来，城里的布虽然贵，但是比乡下的土布好看、也结实，等明儿有空他还得去找个婶子帮忙做几件衣服出来给小孩们穿。

　　“哎，怎么这还多了一个孩子啊？”王秀梅看来看去，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问道。

　　陆锦笑着应道：“哦，这是我朋友家里的小孩，小名叫蛋蛋，送我们家里来养一段时间。”至于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可能就是无限延长了，到时候他们再找别的借口就是了。

　　“这孩子模样长得真好啊。”王秀梅以为是陆锦朋友家的小孩，毕竟之前有陆锦的朋友开了车子上他们家来，还送了小孩在他们家住过几回。

　　王秀梅在陆锦这里坐了一会，问了几句他们在外头的事，得知陆锦带着弟弟到城里去做了手术，她没有拉起小孩的脚来看，不过见着小孩穿着鞋子，看样子跟正常小孩的脚差不多，想来应该是好的了。见别人刚回来可能要收拾东西，王秀梅也就没有继续在别人家里打扰了，喊了两个儿子一起回家，起身说道：“你们刚回来，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就先回去了。中午饭吃了吗？要不上嫂子家吃去？”

　　“吃过了，等晚些有空，我再带晨晨他们上嫂子你们家去玩儿。”陆锦抓了一把糖果给大毛和二毛兄弟俩的口袋里面，王秀梅都来不及阻止，就见两个儿子兜着糖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给他们这么多糖啊，吃一个就好了，不能连吃带拿的。”

　　“没事，就几颗糖而已，让他们拿着吃就是了。”陆锦送了他嫂子出到院子的门外，目送他嫂子进了隔壁的院子，他才转身回了家。

　　于军送了外甥回到家，在外甥这里坐了一会，就说单位还有事要忙，也起身准备走了。

　　“行行，你还要忙就回去忙吧，什么时候得空再过来。”知道儿子的单位那边的工作忙，于文昌就没留儿子，只是还惦记着儿子的那对象，说什么时候带来给他瞧瞧。

　　于军嘴上应着好，示意大外甥和他一块出去。知道他老爹是要留在外孙这里，他也就没喊老爹跟他一起回去了。

　　“姥爷你们在屋里，我送送舅舅。”接到来自他亲舅眼神的陆锦，对他姥爷几个说道。

　　“好好，去吧去吧。”于文昌摆摆手。

　　陆锦送了他舅舅出到门外，才把蛋蛋的来历告诉他舅舅，顺便问问户口的事情，看能不能把小孩的户口落在他们家的名下，毕竟这个事关到小孩以后读书上学的问题。他知道以后他们国家会恢复高考，七八十年代参加高考和上大学还要进行政审，审核还挺严格的，许多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上不了大学，就是因为政审不过关。

　　不过以后小孩的户口落在他们的名下，要上大学或者是找工作都是没问题的。

　　于军听到外甥说的这个事，虽然心里不是太赞同外甥带一个孩子回家养，不过得知那个孩子家里已经没了亲人，而且人都已经带回来了，总又不能送走，因而他对外甥做的事情虽然有点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反对。

　　至于外甥托他帮忙落户的事，这个应该并不是太难的事，于军就应道：“这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回去帮你问问人，下回来再告诉你。”

　　“好的，舅舅你单位什么时候放假，就带上大舅妈，喊上大河叔叔和王勐叔叔他们我们家里来吃饭啊。”陆锦送了他舅舅出到外面，看着他舅舅坐上车子去了。

　　“行行，不用送了，舅舅走了啊，你回家去吧。”于军对外甥挥挥手，就开了车子走了。

　　看着他舅舅开车子走了，陆锦在外面驻足了片刻，才转身回去了。路过他秦大娘家的后门，见到大毛和二毛兄弟俩个在探头探脑，他笑着对两个孩子招招手，两个孩子就往他跑了过来，跟着他一起回家去了。

第264章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大冬天的要洗一次澡可不容易，厨房灶里的火一直在烧着，陆锦熬了几大锅的水给家里的几个小孩和姥爷轮流着排队去洗头发和洗澡，还把炕上被几只猫滚过的床单拆出来洗干净，挂到外面去晾晒。趁着下午还有一点太阳，顺便也把棉被枕头一并给挂出去外面晒晒太阳，去去味道。

　　不回家不知道，一回来发现还挺多事情要干的，光是收拾家里，半天的时间都不够收拾的。

　　这么一收拾，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眼看着太阳要下山，还要赶着做晚饭。冬天的天晚得快，下午四点钟就没太阳了。

　　陆锦自己倒是没有急着去洗澡，因为他还要做晚饭，不然一会洗完了又做饭，还得熏一身的油烟味，还不如晚些再去洗了。他们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在外面，两个弟弟妹妹扔家里这么长时间，回来自然是不能亏了两个小孩，要做一点好吃的东西补偿一下在家里的两个孩子。

　　这不家里养了几只鸡，除了原先养的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之外，他发现还多了几只小公鸡和小母鸡，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们不在家后，家里的母鸡生了蛋孵出来的小鸡，姐弟俩养了几只小鸡，小鸡养成了现在的大鸡。

　　在征得小孩们的同意后，他就抓了一只最大最肥的大公鸡来杀了，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杀鸡拔毛，清洗干净的大公鸡拿回去厨房里一顿哐哐的剁肉，把一只鸡剁成无数的小块。

　　冬天村子里没地种了，村子里的年轻人倒是去了后山的厂子干活，慕容振德也去干了两个月才回来，最近的天气实在太冷他才没去了。今天陆锦回来在厨房里做饭，他也在厨房里头帮忙干活，手里拿着一把刨子在刮土豆，一颗颗圆熘熘的土豆被他刮得干干净净的扔到篮子里，刮好了半篮子的土豆好，他问陆锦道：“土豆好了，要拿给你吗？”

　　“哎，好，拿过来吧。”陆锦刚把鸡切好了放一边，洗了砧板，把土豆倒进盆里洗了一下就放砧板上面切，土豆要切成大块，一会做土豆焖鸡。

　　他们这里的土豆很粉，不管是炒土豆还是烤土豆，都特别的好吃。

　　陆锦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他们村里今年种了土豆，他们家也分到了几斤土豆，不过今年他不在家，少了他这里的这份工分，光是两个孩子和两个邻居挣的工分并不怎么多，就换了几斤土豆回来，换回来的几斤土豆可能还是因为他们舍不得吃还留着，今晚这一顿就被他霍霍掉一半了。等回头他上外面去问问看能不能换一些回来，冬天在屋子里一边烤火一边烤土豆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美好，所以土豆这个东西必须要有。

　　齐玉听到厨房里的声音，也熘达过来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他刚才也趁着有热水洗了一个热水澡，大冬天的能洗一个热水澡，别提多舒服了。

　　不过洗完澡后他又惦记着厨房这里在做好吃的，闻着味儿就过来了，见灶前的位置还空着，他就钻进厨房里霸占了灶前的小凳子帮忙放火，一边烤着暖暖的炉火，还挺高兴的跟陆锦闲聊：“还是小锦你们回来，这个院里才热闹啊。”

　　“您跟容伯伯不嫌我们太吵就好，我们这一回来，院子里天天都闹腾得跟过节似的了。”陆锦提着菜刀唰唰的几下切好了土豆，又其他的菜，菜刀和砧板接触，发出剁剁剁的声音，别提多好听了。

　　一顿剁剁剁的声音后，所有的菜都备齐了，下面就是准备炒菜了。

　　“热闹点才好，你们不在家，我们都不太习惯了。”齐玉是喜欢热闹的人，不过他们家老容是喜欢安静的人就是了，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撤，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男人，不过两人跟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男人迁就他多一些，两个人走过了风风雨雨，不离不弃，他也就想跟这个老头子过完剩余的日子。

　　被下放到乡下来是他们没想到的，在这里他们遇到了陆锦家兄妹几个，还得到了几个孩子的帮助。他和慕容两个都是男人，这辈子都注定是没有孩子的，齐玉是把几个孩子当成后辈一样来对待，只可惜他们来到这里，身上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钱财之物能给几个孩子，生活上还要靠几个孩子照顾他们两个老头子，一想到这里齐玉的心里是有些内疚的。若不是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他们兴许还能帮助几个小孩离开这个小乡村，带他们到大城市去接受更好的教育了。

　　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他们落到这般田地，也不会来到这个小村子，遇到这几个孩子了，也算是他们的缘分吧。

　　陆锦并不知道齐玉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对方那张过于年轻的脸，“齐伯”两个字总有些喊不出口，跟人商量着道：“我准备炒菜了，您要不到屋里去坐坐喝杯茶，省得一会又熏得你一头一脸的油味儿。”

　　齐玉一想也是，他是一个有点爱干净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洗了一个热水澡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不想又把自己熏臭了，就暂时把烧火的任务交给他们家老容了，“行，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就出去外面等吃了。”不过他走的时候还是数了几个人吃饭的碗筷，拿着往外头出去了。

　　见人出去了，陆锦才开始刷过准备炒菜。

　　“滋啦——”

　　油倒进锅里，把姜片冰糖扔进去炒了炒，陆锦就把一大盆的鸡倒进去翻炒，白嫩的鸡肉倒进去翻炒几下，鸡皮就变得微微焦黄，炒上色，再加入一点白酒、酱油翻炒均匀，把香菇倒进去一起翻炒，加入清水，刚好没过食材就行了，把切好的土豆倒进去，盖上盖子焖上十分钟左右。

　　盖子一打开，整个厨房都是香味了。

　　加入小半勺的盐，翻炒均匀，等菜汁收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起锅了。不过这个天气冷，菜出锅一会就会凉了，所以他把炒好的土豆和鸡倒进去了砂锅里面，盖上盖子，放到灶台上继续热着。

　　“哥哥。”

　　“洗好澡了是吗？头发还湿哒哒的，赶紧回屋里去。”

　　几个洗好澡换上干净衣服的小孩儿闻着香味，跑到了厨房门口来伸脑袋，陆锦往后看了一眼，见几个小孩的头发都还是半干的，赶紧的就把人赶回对面的屋子去，省得一会吹了风、一个个都会感冒的。

　　蛋蛋跟在两个哥哥姐姐的身后，还回头往后看了一眼，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厨房里头做菜，他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想过去。陆清莲回头发现弟弟没跟上，伸手去拉上弟弟的手，拽着人往屋里回去，“走，咱们回屋里去。”

　　小手被姐姐拉着，蛋蛋就跟着姐姐回屋里去了。

　　于姥爷是最后一个去洗澡的，等到他洗完澡出来，见到几个小孩都在屋里玩了。

　　厨房那头传出菜香味，里面的锅铲发出唰唰的声音，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炒好了鸡后，后面炒的菜就快了，腊肉切成薄片，和辣椒大蒜一起炒出来的小炒腊肉别提多香了，咸鱼干炒茄子干，南瓜焖黄豆，再有一个汤和玉米饼子，菜色虽然不多，但是分量足够大，而且还有肉，这年头乡下的人过年过节都不定能吃得上一顿肉的，他们家的菜都比别人家过年吃得还要丰盛了。

　　做好的菜端到屋里去，一个菜分成两盆，摆满了两张桌子，大人和小孩都围着桌子坐下来吃饭。

　　陆锦还去拿了一坛子的酒出来，问他姥爷几个：“这还是去年酿的酒，姥爷容伯你们要不喝一杯啊？”

　　“这个好这个好，拿来拿来。”于姥爷见到孙子拿了酒坛子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陆锦去挪了一个炉子过来到旁边，把酒热了热才给他姥爷他们，“好像热了点了，姥爷你们试试。”

　　“可以了。”于文昌开了酒坛子，给老容倒上一点，再往自己的碗里倒上小半碗。

　　慕容振德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不过闻到酒香味，他也不介意尝一口。

　　“你们喝，不用管我，我酒量不好，就不陪你们喝了。”齐玉拿着筷子在吃菜，笑眯眯的说道。

　　“行行，你们不喝酒的就吃菜，多吃点菜。”于文昌又哪能不知道齐玉的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几个孙子都还小，也不能陪他喝酒，最后也就只有老容能陪着他一起小喝一杯了。

　　“哇哥哥，哥哥，这个鸡肉真好吃。”晨晨和姐姐俩个在家里一整年，只吃过几回猪肉，上回吃鸡都还是过年的时候，他用新换的牙齿咬着鸡肉吃，幸福的眯上了眼睛。

　　陆清莲也在用筷子夹肉，不过她先给旁边的弟弟夹了一块，第二块才是夹到自己的碗里。姐弟俩个的牙齿都换完了，一口新长出来的牙齿，不像是过年的时候姐弟俩个还在换牙，想吃肉都咬不开来吃，现在完全没有这个烦恼，除了石头咬不开之外，吃肉是绝对没问题的。

第265章一屋子客人

　　“好吃你们就多吃一点啊。蛋蛋要吃什么自己夹啊，夹不到的就跟哥哥姐姐们说啊，放开了肚子吃，这里就是咱们自个家。”陆锦见蛋蛋这个孩子在饭桌上有些拘谨，知道小家伙是第一天回来跟家里人还不熟放不开，可能还需要给小孩一些时间，慢慢的跟家里的人熟悉了，才不会吃饭都不敢伸筷子。

　　蛋蛋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又看了姐姐一眼，嗯了一声。

　　“哥哥你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会给蛋蛋夹菜的。”姐姐自己拿了一个饼子，也给两个弟弟一人拿了一个。

　　见到姐姐这么照顾弟弟们，陆锦笑着夸了姐姐一句，见小孩们专注吃那盘子土豆焖鸡，他也尝了一块鸡肉，土鸡的肉质结实、有韧劲，嚼着有点费劲，不过好吃是真的好吃。他们在沪市虽然也不缺吃的，不过新鲜的鸡还是很难买得到，所以这也是他们这一年来吃的第二回的鸡，这么久没吃过鸡，鸡肉吃起来还挺新鲜的。

　　几个小孩都很喜欢吃这大盘土豆焖鸡。

　　蛋蛋这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从出生到现在，在他的记忆里都没吃过鸡这种东西，以前跟着奶奶的时候能吃饱肚子就已经是奢侈了，哪里还能吃得上肉的。这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小孩正在跟嘴里的那块肉较劲，撕得是那个欢。

　　小宝儿也在用他那一口小奶牙撕肉，吃得那是一个凶狠，筷子都不用了，就用手拿着吃，吃得一双爪子都是油腻腻的。

　　姐姐陆清莲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菜，还一边照顾旁边的弟弟们，姐弟几个都在埋头吃菜吃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嘻嘻的在笑，看得大人们都跟着笑了。

　　相比起小孩们吃肉的那个狠劲，大人们吃东西就要斯文许多，于姥爷和慕容俩人边喝酒边说话，时不时的夹上一筷子菜吃，比起那盘鸡，他们更喜欢吃面前的这盘小炒腊肉，有点辣味，嚼起来又香，是最好的下酒菜。

　　许久没有吃过家乡的菜了，吃着还真的是想念，相比起那盘土豆焖鸡，陆锦就更喜欢吃咸鱼炒出来的茄干，咸鱼是他们自己晒的，但是茄干是哪里来的？他就问他们家姐姐，“二妹，咱们家的茄干是哪儿来的吗？”今晚做饭他就见到厨房里有很多干货，其中有一大包的茄干。

　　“是大娘送的哦，大娘家种的茄子，晒的茄子干，送给咱们家的。”陆清莲于是一边吃饭，一边把家里别人送了什么东西来，还有他们自己又晒了一些什么东西，通通都告诉哥哥，还带着一点炫耀的意味，那小眼神仿佛是在问：哥哥，我们是不是很厉害啊？

　　“你们真厉害，哥哥不在家，你们还干了这么多事啊。”陆锦也毫不吝啬他的夸奖，对两个弟妹比了大拇指，由衷的觉得两个小孩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当起了这个家，还给他们家攒下了这么多过冬的食物，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嘻嘻~都是哥哥教我们的。”小姑娘被哥哥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认真的吃着饭，还不时的抬头看对面的哥哥一眼，但是每一次在哥哥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又害羞的转开了脸。

　　的确是他们会做的这些东西，都是往年跟着他们哥哥学的，在哥哥和弟弟不在家的这一年里，陆清莲带着弟弟在家，学着哥哥在家的时候带着他们那样，春天就带着弟弟去挖野菜笋子，家里还孵了小鸡小鹅，夏天种瓜腌菜，放学回来收拾家里，煮饭做菜洗衣服干家务，学校放假了还带着弟弟去地里挣工分，没有哪一样是不会做的。

　　直到现在，陆锦才知道他平时是太低估家里的两个小孩了，原来他不在家两个孩子干了这么多活。

　　几个小孩吃饭吃得快，一吃饱就下桌跑到外面去玩了。

　　小宝儿骑上他的小木车，也跟在哥哥姐姐们的后面，骑着他的小木车划拉来划拉去的，小脸上有着开心的笑容。见到蛋蛋好奇的看着他的小车子，小宝儿还下了车，把车子给蛋蛋玩。

　　大毛和二毛兄弟俩个吃完饭也跑到他们家里来玩，陆博成跟在侄子的后面进门。

　　陆锦吃饱了站在门口看几个小孩玩耍，见到客人上他们家来，笑着请人进来，“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吃饭了吗？”陆博成在家里吃了晚饭才出的门，听说陆锦带着弟弟回来了，他特意过来看看的。陆锦请人进屋里坐，“刚也吃了，我姥爷和容伯他们还在里头喝酒，博成哥你要不进去喝一杯？”

　　“不了不了，你们喝就好。”陆博成跟屋里还在喝酒的人打了一个招唿，没上屋里去，跟陆锦站在门外说话。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阿娘和大嫂也上邻居家来串门了。

　　“大娘，嫂子，你们吃饭了吗？快上屋里来坐。”陆锦见到他秦大娘和秀梅嫂子一起来了，忙的请人上屋里去坐。这会儿屋子里的人也吃饱饭了，他们把里面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换上了茶水和糖果点心，请大人们进了屋里喝茶。

　　这年头的糖果点心都是稀罕东西，不过大人们都吃饱了饭，也就坐下来喝杯水，不怎么碰桌子上的东西。

　　倒是外头的孩子们见桌子上有好吃的东西，玩着玩着就跑两个进来拿吃的，陆锦也不是吝啬的人，都是自家和邻居家跑来的孩子，几个孩子跑进来要拿什么吃的就任他们拿。

　　“一人拿一个就好了，刚吃了饭呢，不要吃这么多糖了啊。”王秀梅见两个儿子跑进来拿糖，逮住了小儿子教训了一句，两个孩子今天跑邻居家拿了好几回的糖了，虽然别人不说什么，但是两个儿子的这种做法她这个亲娘也不太赞同的。

　　大毛二毛两个被亲娘教训了一句后，拿了糖就跑出去，没再进来了。

　　秦大娘看了两个孙子那边一眼，正在跟陆锦说话，得知小宝儿的脚做了两回手术，刚才她进来见到那个孩子在院子里头玩，小孩骑着车子也看不清楚脚是不是治好了，不会这会儿听陆锦说，她猜应该都是好了的。陆锦带着弟弟和姥爷出门的这一整年，他们也跟着担心了一整年，这会儿见到到人回来了，秦大娘这提着的心才是放下了，“小宝的脚能治好就好，你们去了这么一整年，我们一说起你们啊，总是止不住的担心，小莲和晨晨两个也经常说想你们，还好你们这回来了，我还怕你们赶不回来过年了呢。”

　　“就是想着要过年了，我们才赶着回来过年的。”陆锦知道他们不在家的这一年时间里，这些邻居嫂子们帮了他们许多的忙，不然两个小孩扔家里一整年的时间，他们也不放心出那么久的远门。

　　他们在屋里说话，陆锦听到外面响起他大伯娘的声音，起身出去迎了他大伯娘和几个堂哥堂姐们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