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1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题名:重生之鉴婊大师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简介:生在富裕的商贾之家,王琪本可以做一个富贵闲人,读书、吟诗、画画、交友。

  可惜坏事接踵而来,先是父母早亡失了靠山,心爱的女人也嫁给堂弟为妾。最后还被叔父和堂弟设计陷害,赶出了王家的门。偏心的祖母也对此不闻不问。

  王琪流落街头,只能靠卖画为生。经过了多年的蹉跎,好不容易脱胎换骨,练就了一身手腕,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谁知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十七岁,一切刚刚开始的那年。

  王琪:“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软脚虾了,老天给我这次重来的机会,就是让我教训教训这群人渣贱人们,也好重整家风。”

  老天:“NO,我只是给你找了个相公而已。”

  身世坎坷攻&腹黑心机受

  年下养成架空文,根据需要会出现一些名人字画,小天使们切莫深究。

  更文时间:两日一更。

  完结文:《杜康传奇》《人渣师叔的洗白之路》欢迎阅读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琪;赵璟/赵阿蛮 ┃ 配角:董珏、王生、马婆子、徐百川、贾富贵、贾敏儿、丫头、赵客等 ┃ 其它:各路人马

  一句话简介:被自己养成的攻成功吃掉

  立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

# 卷一 潜 龙 在 渊

第1章 地痞

  “您看看这画,确实是张老先生的真迹,上面还有张老先生独有的印章呢。”古宝斋内,贾富贵顶着一张满面油光的脸,一边卖力的指着手中的画,一边细细观察身边人的反应。

  贾富贵是个名符其实的草包,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丝毫没有新意。可是看着面前的画,董珏却移不开眼。

  这是一幅浅绛山水画,墨色淡雅。卷中江水平静,峰峦叠嶂,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其中,山峰多用长披麻皴勾勒,平沙则用淡墨晕染,苍润浑厚,富于变化,上书“秋鸣山居图”五字,是一幅笔墨意蕴的佳作。

  虽然腹中没有多少墨水,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察觉到董珏明显已经动了心思,贾富贵心头一喜,忙吩咐跟班把画收了,这才将董珏拽到一边,神神秘秘的道:“听说张云林老先生病重,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他老人家尚且在世,画便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若是就这么去了,这画的价值还不得翻个好几倍呀!八百两银子换来一件无价珍品,董公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贾富贵没有说谎,张云林如今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据董珏得到的消息,他确实重病缠身,恐不久于人世,而眼前这幅画十有八九是真品,这买卖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可是想到贾富贵的为人,董珏却有些不放心。

  “贾兄,您先稍坐,八百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您也知道,店里的生意都是我大哥做主,得容我和家兄禀报一下才是。”短暂的沉思了片刻,董珏还是没敢贸然拍板将买卖定下来。

  古宝斋的掌柜的连忙跟着帮腔:“实在是不巧,大少爷出门办货去了,不过明天就回来。贾爷,要不……”

  见他们如此不干脆,贾富贵油腻的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我若不是急等着钱用,也不会轻易将这幅画出手。但凡再等个几天,只要张老头一咽气,这画的价钱还不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本来觉得董公子是个爽快人,才将这好事便宜了你,没想到竟然不领情。也罢,反正稀罕这画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是非找你出手不可。”

  贾富贵说完就要招呼身边的几个跟班离开。

  董珏却不忍心错失这桩大买卖,忙扶他坐下,并亲自奉上茶道:“贾兄莫要生气,不是我不想收,而是柜上的银子被家兄提走了。马上就到年节了,到处都是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就算小弟想要这幅画,也得去账房看看银票够不够才是。”

  见他提到了银子,似有松动的意思,贾富贵心中偷乐,面上却依然端着:“我可没那么多功夫耽搁,只能等你一柱香的时间。”

  得了个缓冲的空,董珏忙道:“您稍坐,我去去就来。”

  吩咐下人伺候好贾富贵,董珏这才回身进了内厅。

  “二少爷当真要买下那幅画?”古宝斋的掌柜不放心,跟着追了出来。

  董珏道:“怎么,你觉得那幅画是赝品?”

  “贾富贵拿来的东西,小的自然不放心。他这人不地道的很,经常借人的东西拿到当铺里典当,事后便翻脸不认。坑蒙拐骗的事,他做的多了。之前也不是没拿假货到我们这里来过,都被大少爷打发走了。”掌柜搓了搓手,接着道:“再说就贾富贵那点能耐,连张家门前的泥都沾不上,怎么可能得到张老先生的真迹?八成是知道大少爷不在,这才过来浑水摸鱼的。”

  掌柜的说的这些事,董珏自然知道。

  贾富贵这人原本就是县里的一个泼皮无赖,整日里偷鸡摸狗,无所事事。就因为他妹妹攀上了县里的首富王家,成了王家二少爷的宠妾,贾富贵这才狗仗人势,跟着混了几分体面。

  要说王家,可是平遥县生意场上首屈一指的商贾。早期靠贩卖茶叶发家,如今不仅垄断了周围十几个县的茶市,还控制了很多杂货的货源,加上在京城还有个做大官的三老爷,王家可以说在平遥县的生意场上一手遮天,别说他们董家,就连县太爷也不敢轻易得罪。

  自从妹妹嫁进王家为妾之后,想求王家办事却苦无门路的人便找上了贾富贵。被人几句“贾爷”“贾爷”的一捧,贾富贵就觉得鸡犬终于升了天,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身边聚了一群小混混,一行人整日里走街串巷,耀武扬威。不光在县里的饭馆酒楼里赊账,甚至去妓院都要欠嫖资。在街上强取豪夺,勒索普通的小商贩更是常有的事,俨然成了县里的一霸,可谓是臭名昭著。

  贾富贵虽然可恶,偏偏他巴结上面很有一套。王家的二少爷王隆被贾富贵舔的舒服,又有爱妾在枕头边上吹风,自然十分护短。平遥县上的小商贩不愿得罪王家,自然不敢招惹贾富贵,吃了亏只能打掉了牙往肚里咽。对贾富贵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这个瘟神上门。

  董珏虽不至于怕贾富贵,但他毕竟是做生意的,钱是有些,却没什么靠山。正所谓宁愿得罪君子,不能招惹小人。遇到这种人渣,少不了也得耐着性子周旋一番。

  “毕竟是八百两银子,二少爷,您可得慎重呀!”见董珏皱着眉不开口,掌柜的急忙劝道。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董珏道:“不过,那幅画却像真的。况且就贾富贵那种草包,有本事弄个假货骗过你我的眼睛吗?那幅画你也看了,你看像是假的吗?”

  掌柜的在古宝斋里一待就是几十年,眼力还是有些。想到那幅画,掌柜的也有了些犹豫了。

  “张云林的画本就值钱,若他真的死了,那幅画的价值更加不可估量。就这样生生错过,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你也知道,对面新开的那家珍宝阁总是和我们较劲。我也花银子打听了他们的底细,听说和郡里的某位官员有亲戚,后台很硬。我若是不收,肯定会便宜他们。”董珏纠结道。

  掌柜的也被说动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对面珍宝阁早就放出去风声,要高价回收名人字画,张云林的画也在其中,贾富贵不可能没有听说。若这幅画真是张老先生的真迹,贾富贵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可能放着珍宝阁的高价不去,非得到我们这里来。依照小的看,八成是这画的来路肯定不正,贾富贵摸不准珍宝阁的脉,只能熟门熟路的来我们这里。反正出了事,我们也奈何他不得。”

  话到此处,掌柜的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这才继续道:“小的听说,我们县里有几个书生都曾得张老先生赠画。普通商贩倒还好,就怕那幅画是张老先生送给镇上哪个书生的,被贾富贵骗来卖给了我们。万一那书呆子闹上门来惊动了张家人……这一没字据二没文书的,贾富贵翻脸不认,我们也奈何他不得。就怕画没有捞着,还白白惹了一身的腥,晦气!”

  掌柜的顾虑的也对,这事贾富贵还真干过。董珏记得前不久,贾富贵不知什么原因和一家当铺老板结了点小怨,便借了一人的扳指卖给了该当铺。主人找上来,他便使了些计量,撺掇着人家去当铺里闹。看着当铺里吵得人仰马翻,自己在一旁瞧热闹。这人就是一搅屎棍子,要多没品有多没品。

  “你说的不错。”董珏点了点头,“贾富贵就是个臭虫,能不得罪尽量不要招惹。而那些读圣贤书的穷酸都是油盐不进,难缠的很。张老先生虽然卸职在家多年,但在朝中很有声望,又喜欢为书生做主。不要说县里的太爷,连府尹都不敢轻易怠慢。若是真闹了起来告到县衙,太爷不敢得罪张家,又和王家交情深厚,算来算去,也只能委屈我们了。”

  “少爷说的是呀,贾富贵也算是王家二少爷的大舅子,县太爷马大人的大公子和王家二少爷是拜把兄弟,两家本就走的近,到时候必定会偏袒王家。”掌柜的叹了口气:“偏袒王家也就算了,就怕贾富贵在王家二少爷面前颠倒是非,挑拨我们和王家的关系,得罪贾富贵是小,得罪王家才是麻烦。”

  “哎!”董珏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这是什么世道,身为县里有头有脸有钱的人物,非但连个地痞流氓都不敢招惹,还得想方设法的哄着,想想都觉得窝囊。

  见董珏面色不虞,掌柜的还等着他拿主意,只能期期艾艾的问,“少爷,那贾富贵怎么办?”

  听了这话,董珏又是一阵心烦。事情到了这一步,怎么算收下那幅画都不是明智之举。若是放弃吧,他又实在不舍。

  左思右想之后,董珏才道:“这样,你先去稳住贾富贵,尽量拖延时间,我去去就来。”

  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知道董珏一定有打算,掌柜的也不再继续,行礼后便离开了。

  打发走掌柜,董珏随即拐进了不远处一个精致的雅间当中。

  雅间内,一个文质彬彬的俊逸公子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天青釉瓷碗。

  那碗是一种介于蓝和绿之间的颜色,清幽淡远,含蓄静穆,就像雨过天晴的天空露出的第一抹微蓝。

  可惜东西再好看也不过是个死物件,更让人赏心悦目的却是欣赏瓷碗的公子。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便有一股出尘脱俗的淡然。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碗口,倒是比名贵的瓷碗更加抢眼几分。

  “琼琚兄倒是犀利,一眼就挑中了我大哥珍藏中的极品。”硬生生将目光从那人的手指上移开,董珏掩饰的咳嗽了一声,笑着打趣:“你可要当心点,千万不要摔了。这宝贝可是大哥废了好大的劲才收来的。若是砸了它,大哥非要我的命不可。”

  王琪丝毫没有抬眼看他的意思,依旧欣赏着手中的佳品,淡淡的道:“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无双兄放心,这么精致的汝窑精品,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是可遇不可求。我就是摔了我自己,也不敢砸了它呀。”

  “你可别吓我了。”董珏忙把碗从王琪手中拿走,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才引他坐下,道:“琼琚兄若是在我这里有个什么闪失,我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王琪没有继续和他插秧打诨,直接道:“既然你有客不能作陪,还不许我欣赏欣赏你的臻品吗?”

  想到贾富贵那位客人,董珏幽幽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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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准备写完之后再发,但是没有压力就变的很懒,写写停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为了能让自己不再偷懒,只好先发出来,也好有点压力。还请小天使们多多支持。今天首更三连发,第2章马上来。

第2章 重生

  见董珏这口气叹的沉重,又是一脸的为难,王琪了然的一笑,不紧不慢的问:“怎么,莫不是那个贾富贵又拿什么假货上门了?”

  “若是假货倒是好了,大不了想个说辞推了。”听王琪主动接上贾富贵的茬,董珏立马苦下脸道:“琼琚兄,这次你可得帮帮我。”

  抬头看着董珏愁眉不展的脸,王琪微微一笑,“究竟是何事?”

  这声音不疾不徐,面上即使是微笑着,也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就像一块冰凉的美玉,就算贴身放在胸口,也捂不热一般。

  董珏和王琪从小一起长大,对他颇为了解。以前这位竹马只是十分腼腆,甚至到了有些懦弱的地步,最近这段时间却是愈发的凉薄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但若说哪里变了,董珏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不一样了。

  “无双兄?”见董珏迟迟没开口,反而一直盯着他发呆,王琪不禁出声催促。

  知道自己跑了神,董珏忙抛开那些有的没的,言简意赅地将贾富贵过来卖画的事说了一遍。

  “那画我也看了,绝对是张老先生的真迹。只是这贾富贵做下的流氓事太多了,我也是怕后续的麻烦事太多。”董珏为难的道。

  从说到贾富贵卖画开始,王琪便明白了董珏的顾虑,但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却没有任何表示。

  “马上就到年节了,正是各位大人们送礼的时候,可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几幅像样的字画。你送来的那几幅又不肯出手。这个时候若是能拿到张老先生的真迹,对店里的生意无疑是雪中送炭。”

  偷偷瞅了瞅老友的脸色,董珏笑着拍马屁,“琼琚兄很得张老先生的赏识,又和县里的书生多有来往。谁曾有幸得到张老先生的画,你多多少少都知道。能不能帮着兄弟掌掌眼,出去看看那幅画是张老先生送给谁的。若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儿,我索性也就收了。”

  说完这句话,董珏才想起王琪和贾富贵的恩怨,自觉失言,连忙赔罪道:“对不住,一时忘了琼琚兄和那泼皮不对付,自然不愿意和他见面,不如我将画拿来给你看。”

  “贾富贵的妹妹怎么说都是我二弟的妾室,王贾两家也算是姻亲,我们怎么会有不睦一说?”王琪笑着反问。

  自己的相好转过头来就嫁给了自己堂弟做妾,这关系会和睦才怪?觉得王琪这番话实在是言不由衷,但却是人艰不拆。董珏只能赔笑道:“是兄弟失言了。”

  “不过……”王琪话锋一转,“我若是跟你出去看画,定然会让贾富贵误会你信不过他,到时候只怕会闹的更加不愉快。虽然不方便出去,那幅画如何,无双兄可以说与我听听。”

  见他肯帮忙,董珏大喜,慌忙将那幅画详详细细的描绘了一番,然后才迫不及待的问:“看画的纸张,应该是这两三年内画的,琼琚兄可记的张老先生将那幅《秋鸣山居图》送给谁了?”

  王琪却蹙着眉摇了摇头,“前几年张老先生画过的山水太多,我也不是每一幅都见过,实在不好说。”

  “这样呀。”董珏面上难掩失望。

  见他一副泄了气的样子,王琪不紧不慢的安慰道:“你也别着急,我们可以从别处入手,那幅画上面可盖有印章?”

  听他提起印章,董珏这才想起,除了丹青之外,张云林对篆刻也十分痴迷,每年寿辰之后都会为自己刻一枚闲章,除了署名之外,还会在上面刻上年岁。

  董珏忙道:“画上面的印章我倒是看了,是他老人家六十九岁时所刻。”

  王琪意味深长的一笑,“那幅画是赝品。”

  “怎么可能?”见他说的斩钉截铁,董珏却是不信,“兄弟我虽不及琼琚兄大才,但从小就跟着兄长在古宝斋里混,耳濡目染那么多年,多少有几分眼力。张老先生的真迹我也见过,那幅画不管是章法布局还是用笔用墨,就连那印章的大小都丝毫不差,琼琚兄怎会如此肯定是赝品?”

  王琪道:“因为张老先生根本没有刻六十九岁的印章。”

  “啊?”

  看着董珏一脸的惊讶,王琪笑着解释,“早年曾经有人给张老先生算命,说他在六十九岁时有一劫,可能活不到七十。张老先生觉得六十九不吉利,便没有刻六十九岁的印章。这件事也是张老先生无意间透露给我的,除了张家人和一些亲近要好的朋友,知道的人并不多。”

  “原来如此。”董珏恍然大悟,连忙对着王琪拱手,“多谢琼琚兄指点。”

  “好说。”王琪半开玩笑道:“无双兄,贾富贵怎么说都是我家姻亲,我可是为了你断了他的财路,你……”

  “琼琚兄你就放心吧,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会把你卖出去的。”不等王琪说完,董珏便心领神会的打断了他的话,“刚刚进来之前我便为自己留了后路,如今只推说账房里的银票不够,让贾富贵去别处卖画,不会揭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