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鉴婊大师 第214章

作者:文家三口的刀 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说完这话,沈英杰便挥手招来侍女,把小像交给她,让她拿给去屏风内展示。

  看到那幅小像,屏风内的女眷虽然面上不做声响,心里却炸开了锅。这幅画巧夺天工,令人自叹不如。她们纷纷揣测,到底是谁有如此功力?

  甄莹莹看着周围面上佯作镇定,其实已经暗中绞碎手中帕子的小姐们,只觉得心头莫名的敞快。

  “这幅画用的纸不是聚珍阁的,虽然没有装天杆和地杆,但也能看出已经装裱过了,肯定不是在这里画的。”陈家小姐冷声道:“既然不是在这里画的,应该不能作数吧。”

  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这画是装裱过的,只是惊叹于画者的神来之笔,能将赵璟画的形神兼备,才没有顾及其他而已。经陈家小姐一提,其他夫人和小姐也纷纷附和。

  “不管是何时画的,这功底确实让人自愧不如。”李夫人毕竟是个段位高的,她先是夸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笑着补刀:“不过,上面的小侯爷似乎要比现在年轻些,这画应该是几年前的吧。作画的小姐不惜如此对小侯爷表明心意,勇气着实可嘉,不过这方法嘛……呵呵,着实欠妥。若是真对小侯爷有意,何不当场画一幅?要知道,今日的赢家可是有彩头的。拿原来的画充数,未免有失公允。不然,任何人都能随便拿一幅画出来,充当是自己的。”

  她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有几个小姐已经沉不住气,纷纷去问收画的侍女那幅画是谁放进去的。

  收画的侍女没看清楚,只得连连摇头。

  此时,甄莹莹的脸上已经青白交加了。她只是逞一时之气,这才偷偷把画放了进去。本以为会扬眉吐气,没想到被人几句话一说,却惹出那么多的麻烦。若是有人知道画是她放的,逼着她重新画一幅,岂不是露了馅?以后在京城,她还怎么抬头做人?

  甄莹莹打定主意,待会若是有人问起,一定咬死不认。可要是不认,那幅画就会落在别人手中。想到这里,甄莹莹又十分不忍心。

  早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赵璟的心情便十分复杂。他有种预感,这画应该和甄莹莹有关。一则这幅画是从女眷中传出来的,而和他相熟又对他有意的只有甄莹莹。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姑娘对他一见倾心,但是见过他年少模样的,却只有甄莹莹。

  虽然不知道甄莹莹擅长丹青,但看见那幅画,赵璟还是十分动容的。正如沈英杰所说,能将人画的如此形神兼备,栩栩如生,除了有高超的画技之外,还要把人牢牢记在心里。赵璟实在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他如此用心。

  同样惊讶的还有王琪,那幅画明明是出自他手,一直藏在平遥县竹园的书房之中,从未示人。为何会莫名的出现在京城,还是从女眷手里流出?

  “不对呀。”此时,赵客已经示意侍女将画拿了出来。他仔细看了看,忽然“咦”了一声,“这画明明是琼琚兄所作,怎么会出现在女席的画卷里面?”

  赵客这一席话瞬间激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的脸色各异。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赵璟还是眼前一亮,他立马冲了过去,拉着赵客的袖子问:“胡璎兄,这画上又没有署名,你怎么知道是王……琼琚兄画的?”

  “因为这个印章。”赵客指着画卷上的一点嫣红,道:“这枚闲章是琼琚兄常用的。”

  赵璟连忙低头去看,发现上面确实盖着一个像玉牌一样的印章。赵璟只觉得这个图案非常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是个琪字,琪乃美玉之意,所以琼琚兄对字形稍加修改,雕刻了这枚章,印出来像枚玉牌一样。”赵璟一边解释,一边对着王琪摆手:“琼琚兄,你别在那里傻站着,倒是过来看看呀。”

  赵客话音刚落,另一个大人也道:“哦,我想起来了,这枚印章我也见过,是在征西侯爷的画像上面。原来这画,真的是侯府的画师所作。”

  这位大人转头看着王琪赞道:“没想到,先生的画技竟如此的出神入化,令人佩服。征西候府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呀。”

  经他一提醒,赵璟也想起王琪给赵睿画的画像上确实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印章,心头不由狂喜。原来这画真的是王琪画的,原来早在很多年前,王琪就一直将他放在心里了。

  “这画既然是王公子所作,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席那边?”沈英杰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立马勾起了众人的好奇。

  王琪和屏风后面的女宾几乎没有任何接触,男席和女席又是分开的,收画的也是不同的人,不可能弄错。除非放画的人自己跳出来,否则就只能问负责收画的侍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幅画到底是谁放进去的?”赵客责备道。

  迎着众人沉甸甸的目光,侍女连忙跪下道:“小公爷恕罪,奴婢,奴婢真的没看清。”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这幅画自己长脚,飞到你那里不成。”沈英杰笑道:“刚刚都是有谁过去你那边,你难道没有看见?”

  侍女回忆了一下,才道:“除了帮各位小姐送画的婢女,便只有……”

  偷偷朝甄莹莹那里望了一眼,侍女却没敢说出口。她知道这事毕竟关系到女子的名节,而在座的女子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若是出了差错,受罪的只有自己。

  “刚刚甄小姐好像过去了,不知你有没有留意?”屏风后面,不知谁家的小姐多嘴说了一句。

  这话虽然只是普通的询问,但还是让甄莹莹心惊胆战。她的脸虽然已经涨得通红,但还是佯装镇定的道:“没……我也没看见。”

  赵璟心里早就有谱了,听见这话,倒是又确定了几分。他虽然不知道王琪的画为什么会在甄莹莹手里,但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甄莹莹难看,只得道:“有可能是琼琚兄错把画放错了吧,既然是误会一场,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继续赏画要紧。”

  说完这些,赵璟便迫不及待的从赵客手里拿过画,宝贝的卷起来放进自己袖中。

  众人虽然觉得这事不简单,尤其是女眷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见赵璟有意袒护甄莹莹,她们也不想冒着得罪征西候府小侯爷的危险戳穿,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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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赵璟就会知道王琪给他画的一屋子画被马婆子烧掉了,具体详见第228章

第294章 身世

  甄莹莹做下的事虽然没有被戳破,但女眷们各个都是人精,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道。关于她拿到那幅画的过程也在肚里揣测了好几个版本。甄莹莹如坐针毡,最后实在待不下去了,便推说身体不舒服,早早的离开了。

  她却不知这一走,更加坐实了自己的某些行为。几个夫人小姐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一番,纷纷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甄莹莹走后,赵璟也没有多留。他先是征求了王琪的意见,得到应允后,两人便向赵客夫夫告了辞。

  回到住处,赵璟迫不及待的把画摆到王琪面前,腆着脸逼问:“琼琚呀,这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画了很多,差不多得有一间屋子,就藏在竹园的书房当中。”见赵璟被一幅画美的摇起了尾巴,王琪觉得有趣,索性放了大招。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赵璟简直傻眼了,“一整间屋子……都是画的我吗?”

  见赵璟一脸傻样,王琪点到即止,让他自己慢慢消化。

  赵璟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不敢置信当中,王琪却看着那幅小像不解的道:“奇怪了,那些画是我在书房当中另辟了一间屋子藏着的,十分隐蔽,连齐兴都不知道。这幅画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年前我回平遥县时,曾经让人整修过竹园,这些画可能是那个时候被发现的。”赵璟也觉得万分疑惑,“只是奇怪的很,当时负责这事的是修文,他要是发现这些画,一定会交告诉我,为何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惜,今天修文没有跟来,不然明天我把他叫来问问吧。”

  王琪沉声道:“纵然这些画是在那时被发现的,可修文并没有参加刚刚的画宴,这幅画显然不是他放的。”

  “那倒是,对了,锦里也跟我去了平遥县,没准他知道些什么。”赵璟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差人叫他来。”

  拦住他,王琪道:“眼下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吧。”

  “那倒是。”虽然急于知道那些画的下落,但想到锦里可能已经休息了,赵璟只能耐着性子重新坐下了。

  王琪皱着眉道:“其实何必向修文和锦里打听,直接问把画带到聚珍阁里的人不就行了?”

  说完这些,王琪不动声色的去看赵璟。见他面露难色,王琪不悦的道:“刚刚在聚珍阁,你谎称是我不小心把画像放错,就是为了掩护屏风后面的那位女子吧。”

  “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赵璟苦笑了一下,道:“我只是有些怀疑,但并不能作准。况且人家毕竟是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拆穿,对人家影响不好。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弄明白再说吧。”

  见赵璟还在替甄莹莹开脱,王琪更不悦了,索性挑明,“那位姑娘八成就是甄小姐吧。她既然和你是旧识,肯定和偃武锦里他们相熟,从他们那里得到画也不稀奇。甄小姐在沈国舅说了那番话后拿出这画,就是想当众向你表达倾慕之心。若非胡璎兄认出我的印章,这幅画八成就会被认定为她的手笔。众目睽睽之下,面对如此痴情的女子,你准备怎么收场?”

  王琪这话说的异常严肃,赵璟却高兴了。

  “还说你没有吃甄莹莹的醋。”赵璟已经笑成了一朵迎着朝阳的葵花,“现在看,你简直就是个醋坛子呀。”

  赵璟的表情活像一只偷了活鱼的猫,王琪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这才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只是高兴。”赵璟起身走到王琪跟前蹲下,不顾他的反对抓住人家的手,看着王琪的眼睛道:“我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知道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你就已经喜欢我了。你说,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了,王琪直接道:“既如此,那我干脆把话说清楚。你总说喜欢我,但想和我在一起,你便不能娶妻纳妾,也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我只有这些要求,你能做的到吗?”

  “我能。”似乎等他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赵璟坚定的道:“你放心,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赵璟说的掷地有声,王琪心中有些动容。但他毕竟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知道世事艰难,断然不是一句轻飘飘的美好誓言就能作保的。

  “那甄莹莹呢?”王琪道:“你身为征西候府的小侯爷,身份尊贵又年轻有为,恐怕除了甄莹莹之外,还有很多女子钟情于你。若她们都像甄莹莹这般对你表明心意,你要如何处理?”

  见王琪还是没有绕开甄莹莹这道坎,赵璟有些宠溺的道:“我承认,在这之前甄莹莹确实对我表露过心意,不过被我拒绝了。今日的事若真是她做的,我断然不会装聋作哑,一定想办法让她死心。你放心,以后不管来多少女子,我都会义正词严的拒绝,绝不会多看她们一眼。”

  顿了一下,赵璟接着道:“我知道口说无凭,你看我实际表现。至于子嗣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要是没有合适的,我们也可以领养。反正这世上孤苦无依的孩子有很多,领养他们也是一件积德行善的事,你说对不对。”

  没想到赵璟连孩子的事都打算好了,显然是真心实意的想过他们的未来。王琪心中甚慰,可还是不放心。

  “那……征西候呢?”王琪问出了最的担心的问题:“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会同意你自绝子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苦笑了一下,赵璟起身回自己位置上坐好,这才道:“其实,我并不是父候的亲生儿子,而是他领养的。父候不但给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还对我视如己出。对于婚姻大事,我早就和父候说过,想自己做主。他也答应,只要我不喜欢,便不会逼我。”

  赵璟这话像是一记重雷,彻底将王琪砸懵了。

  “你不是征西候的儿子,那他……”王琪本想问征西候知不知道这件事,可话到口中,硬生生的忍住了。

  要知道,征西候可是皇室贵胄,冒充皇亲的罪名很大,王琪不由替赵璟担心。

  赵璟自然知道王琪想问什么,忙笑着解释,“父候当然知道,其实皇上和京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们都不会说出来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琪彻底被弄糊涂了,“既然征西候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还要认你?”

  赵璟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至于父候认下我的原因,我也没有琢磨透。也许是觉得和我对脾气,也许是觉得我可怜,也许……是故意给我亲爹找难堪吧。”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王琪只觉得今天出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赵璟淡淡的道:“知道,不过我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我不会认他,他也容不下我。”

  迎着王琪疑惑的目光,赵璟将母亲沈雨薇和定北侯周英以及如今的定北侯夫人沈雨棠之间的恩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初徐大哥让我投入父候的麾下,就是想让我得到他的庇护,不至于被周英和沈家迫害。况且,只有在京城站稳脚跟,才能找机会查清母亲当年被害的真相,为她平反,报仇雪恨。我也没想到父候会认我做子,倒是省了很多麻烦。”赵璟沉声的道:“我入京之后,也派人查过当年的事。京中的口径都很一致,我母亲嫉妒沈雨棠得宠,便下毒铲除她腹中的孩子。事败之后又心生怨恨,刺杀沈雨棠不成,便畏罪自杀了。”

  “所以,你是定北侯周英的儿子,宁安伯是你外公,沈贵妃是你姨母,而当朝的七皇子则是你的亲表哥。那刚刚在聚珍阁才加过面的沈英杰,就是你舅舅了。”理清赵璟的身世,想到他这些年的遭遇,王琪既心疼又心惊,“原来马婆婆只是你母亲的奶娘,而这些年你们躲避的,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错。”赵璟道。

  宁安伯嫁女的事,早在上一世王琪便有耳闻。但他也只是不耻于宁安伯的拜高踩低以及卖女求荣。可他却没有想到,赵璟居然和这事有直接关系,而且还是那个可怜的代嫁庶女的儿子。

  王琪不敢置信的道:“不管你母亲做了什么,当时你都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什么都不懂。虎毒尚且不食子,定北侯还真想杀你不成?”

  赵璟冷笑一声,道:“母亲被陷害之后,就被赶到了偏院居住,我也同她一起去了。所谓偏院,就是下人住的配房。听奶奶说,我们每日的饭菜连猪狗都不如。周英若对我这个儿子有半分在意,断然不会这般对我,我也不会需要藏进倒夜香的车里逃出那个地方。”

  俗话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自古以来,内宅的勾心斗角屡见不鲜。女子争宠害人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不是为了自保,就是为了上位。普通的大户之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侯府这种高门显贵之地。

  王琪虽未娶妻,但毕竟两世为人,也听说过不少这种龌蹉事,因此并不觉得惊讶。他只是觉得,定北侯的做法委实过了。不管上一代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稚子毕竟无辜。哪怕不喜欢这个儿子,也得尽到当父亲的责任。

  “就算定北侯对你的母亲没有感情,但他二人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况且,你母亲是在定北侯府落败时嫁过来的,又为老侯爷守孝三年。妇有三不去,你母亲已占其二,不论她有没有犯错,定北侯都不能这般绝情。”王琪皱着眉,不赞同的道。

  所谓三不去,乃是大梁律法中规定的不能休妻的三种条件。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女子没有娘家可回的,不能休。曾为公婆守孝三年的,不能休。在贫寒时相伴左右、不离不弃,在富贵后也应当共享富贵,不能休。除了第一条之外,后两条沈雨薇都附和。

  “所以他没有休了我母亲,而是对她百般折磨,让她自生自灭。”赵璟嘲讽道。

  一个夫家不疼娘家不爱的女人,不但背负着罪名,还要独自领着嗷嗷待哺的儿子过活。既要应付周遭的冷眼和刁难,又要时刻提防有人下毒手暗害,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一两句话能简单概括的。想到这里,王琪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虽然对母亲没什么印象,但奶奶和徐大哥都说她是个十分善良的人,总是安安静静的。可是她在京城人的口中,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话到此处,赵璟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他看着王琪试探的开了口,“不管她有没有害沈雨棠肚子里的孩子,但最后,她确实拿起刀刺杀了沈雨棠。据说沈雨棠生不出孩子,便是因此落下了病根。”

  王琪怎会不知赵璟在担心什么,这孩子一向将黑白分的很明,并固执的觉得,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应该做伤害别人的事。对于沈雨薇最后的做法,他恐怕也很纠结吧。

  “你母亲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接纳一直瞧不上她的嫡出妹妹进侯府的大门,以至于引狼入室。可惜,从古至今,吃亏受罪的都是好人。更可笑的事,人们对好人的要求反而更为严苛。”拍了拍赵璟的肩,王琪安慰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很多好人,都是被恶人一步步逼坏的。所以,你无须顾忌外面人说什么,因为你母亲没有错。凡事都讲究因果,若不是沈雨棠设计陷害她在先,你母亲也不会奋起反抗。一切都是沈雨棠自食恶果,怨不得旁人。”

  赵璟看着王琪,喃喃的道:“你是这样想的?”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果真不假。”笑了笑,王琪接着道:“你母亲已经失势了,不足为提。但你却是定北侯的儿子,若是平安长大,未必不能翻身。你母亲是看透了沈雨棠,知道她必定容不下你。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手,是顾忌着定北侯。所以,她便指使府中的下人刁难你们,目的就是想看看定北侯的态度。要是他不管不问,就说明没把你这个儿子放心上,她也就能放心大胆的除掉你们了。我觉得,沈雨棠可能更想让你自己早夭吧,这样也能省了她很多麻烦……”

  当初在侯府的那段日子到底如何,赵璟年纪小没有印象,他知道的都是从马婆子口中听来的。可王琪并不是当事人,也没见过周英和沈雨棠,却说出了和马婆子一样的看法。赵璟只觉得心情十分复杂。到底是王琪天生敏锐,能洞察先机,还是他也经历了太多,才对此见怪不怪。

  “……我想,你母亲一开始还抱有幻想,觉得定北侯或许会顾及你这个儿子。可惜事实让她失望了。为了保住你的命,她只能铤而走险。”王琪继续道:“其实你母亲刺杀沈雨棠,并不全是为了报复,而是给你创造更多活命的机会。若是沈雨棠身亡,这世上便少了一个威胁你的人。若她只是伤重,也会牵扯定北侯很多精力,让他无暇顾及你们,你和马婆婆才能逃得更远。”

  话到此处,王琪忍不住赞道:“在当时那种绝望的环境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能谋划到这个地步,并且成功的付诸实施,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璟看着王琪,沉声道:“害沈雨棠滑胎的汤是我母亲让奶奶送的,红花也是从我母亲房间里搜出来的,又有贴身婢女指认。我母亲谋害沈雨棠的事,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除了马婆婆和徐大哥,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你好像认定她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