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104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夏昶典那边遇到了些阻碍,男怪部与女怪部之间不允许相互往来的,虽然知道小媚因为被查出没有生育能力而被送到了对面的女怪部里,但他却没办法联系上对方,于是他只能将每只男怪的房间都走了一遍,当然效果也并不好。所有的被关进这里的怪们都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仿佛对生活失去了念想,只是行尸走肉地活着罢了,对于夏昶典明着暗着的劝说毫无反应,甚至有怪在得知他是被实验员长期包着的时候而心生嫉妒,想要划花他的脸。

  夏昶典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方面对其行为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不禁心生怜悯,怜悯他乱糟的皮囊与污浊的灵魂。既已自甘堕落倒埋进淤泥里,却还伸着干枯的手想要抓住周围一切事物拖进地狱共沉沦,这样的怪已经不仅仅是受害者,他还是伥鬼,是比恶虎还要可恶的存在。

  夜里钱尔白来找夏昶典,得知这边毫无进展,钱尔白安慰夏昶典道:“在鬼怪医院里有一幅箴言,上面写着‘救能救之怪,救自救之怪’,用在此处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们尽最大的努力,至于有多少怪听进去了,能够清醒过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夏昶典点点头,决定明天再去试一次,如果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的话,那就只能放弃这一盘棋了。

  转眼两天过去。这两天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翻涌。屠晓的理论灌输隐隐激起了一部分实验体们的反抗之心,但因为这苗头太过隐晦,只是在暗地里小范围地传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

  屠晓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毫无用处,不禁有些失望,此刻他无比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领袖的号召力,跳上桌子振臂一呼,这些怪们便大彻大悟,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一起推翻压迫,建立新秩序。

  钱尔白对此并不意外,伟人曾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从星星火光到燎原大火却经历了足足六年。他们只有不足六天的时间,既没有群众基础,又没有武装力量,想要一呼百应,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要能起到一丝自由意识的启蒙作用就不算白做工。

  屠晓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不甘心。难道就只能这样放弃了吗?直到离开也什么都没有改变?”

  钱尔白淡淡道:“世上从没有一蹴而就的事,都是量变到质变的积累,依靠几个人的力量就想要改换天日,那是好莱坞电影的桥段。另外,”他看向屠晓,一字一顿道,“谁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屠晓诧异,心中思忖着他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了,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钱尔白不言,只是推着器械车走进了混血区,屠晓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以防被其他怪发现他眼中的跃跃欲试。

  钱尔白冲着实验室的员工们点了点头,一边随意地聊着天,一边将药水拿出来放到操作台上。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数十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名女怪,她们的身上只盖着一张被单,面孔苍白,眼神黯淡,明明没有被束着手脚,但却任由研究员们摆弄。

  看着员工们将针头扎进女怪的血管,钱尔白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他们这样也太可怜了,每天都被药物控制着被迫发.情,连生育的自由都没有,看着心里真是难过。”

  多数怪都听见了这话,但回应他的却很少,有也是一声嗤笑,仿佛在说他“假慈悲”,只有两个怪手下动作犹豫了一秒,但随即摇摇头,又将针头扎进手臂。

  钱尔白看着那些缓缓滴进女怪们身体里的透明液体,心中叹了口气。

  之前他还想着拉拢一批员工,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个选项,钱尔白也不再强求了。自己选择的因,总要自己承担应有的果。一张纸染上污浊容易,想重新变回白纸一张,那就必须得撕掉几层皮,如果从心里就黑透了,那就只有撕烂了铡碎了重造一张了。

  男怪们被领了进来,实验即将开始。实验员们要全程指导并记录,所以一部分留在了实验室里,另一部分则走到后方的监控室里观看。

  钱尔白看了那些女怪们一眼,推着小车走了出去。

  屠晓脸色黑沉,他不知道钱尔白为什么不制止他们,这样泯灭怪性的实验完全就是畸形的,变态的,根本不应该存在!屠晓心中失望,转身离开。钱尔白锁上了门,想着接下来的场景也确实不适合小孩子观看,于是便随他去了。

  钱尔白今天确实做了一些事,他不仅将平时给女怪输注的掺了催.情.药物的肌松剂换成了消炎药,还在从那些女怪的床旁经过的时候,将一把把轻薄的刀片悄悄地放到了她们的手边。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做任何的暗示,他想要看到她们最真实的反应,他希望她们能够遵从自己的内心。

  他这根稻草已经扔了出去,只看对方愿不愿意接受了。

  手边是刀,身前是一直折辱她们的怪,她们会怎么选择呢?

  有的女怪收起了刀,准备像往常一样承受一场非自愿的运动,然后沉默着等着被送回房间,她在思考,也在观望;有的怪则看也不看那刀片,努力配合前来播种的男怪,她只希望能够早日怀孕以获得几月的休息时间;但有的怪握紧了刀片,在男怪爬上来的时候割破了对方的喉管,然后在一片血泞中笑着将刀片又划过自己的脖颈;有的怪面朝着单向镜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举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示威,直到失血过多晕厥过去;更多的怪则冲向了一旁呆愣住的研究员们,将手中轻薄的刀片一次次送进最仇恨的怪的体内……

  镜子后面的研究员们都被震慑住了,谁都不敢进到房间里去制止这一场死亡秀,只能看着。

  钱尔白看着这壮美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他说不清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眼前这一切都是这些女怪们自己的选择。

  他想起那一世,他是护疆拓土的铁血将军,站在城楼上,看着敌军阵前被俘虏的孤城百姓们挽手抵肩,慷慨而歌,高声呼叫着:“将军放箭吧,我等虽死犹荣!”那一战,是他输过的唯一一战,却也是后来孤城全民皆兵,真正成为边疆堡垒的开端。

  此刻与那一天何其相似!这是魔王十日之期的第八天,也是被圈养的羔羊们正式开始叛乱的第一天,同时也是葭莩镇的罪恶被终结的开端。这是魔王十日之期的第八天,也将是被圈养的羔羊们正式开始叛乱的第一天,同时也是葭莩镇的罪恶被终结的开端。钱尔白握紧了口袋里的对讲机,眼神坚毅。

  不是他冷血,他只是一个外人,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他必须做好失败的准备。只有鲜血与烈火才能唤醒怪们的自尊,也只有向死而生的挣扎才能实现真正有意义的抗争。她们的命运不应掌握在别怪手上,等敌怪良心发现,等他怪施以援手,都是浮云,只有自己亲自争取来的,才是真实的。

  两个小时过后,混血区里十四死十八伤,死亡者女怪三名,男怪十一名,其中研究员八名,伤者女怪十二名,男怪六名,其中研究员两名。

  但这只是一个开端。

  就在混血区叛乱发生的同时,其他各个基础部门的实验体以及研究员们都看到了这里的直播,鲜血激起了所有实验体们的抗争之心,他们利用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砸向研究员,砸向任何曾经侵犯欺辱过他们的怪,曾经不敢做的,不敢说的,统统经由暴力手段发泄了出来,一怪带头,群起而攻之,羊群效应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守卫们迅速赶来企图控制现场,但他们也被卷进了这场混战,实验体们仿佛着了魔,不要命似的拼杀着,守卫们只得退出了实验室,并落下了最外围的锁,防止这些疯子冲出来。

  守卫们原本打算将这些实验体管他十天半个月,就算饿不死,也能把他们饿得再没力气反抗,但当看到不断地扔到门口的实验员们的尸体时,他们慌了,这些可都是镇长花大价钱培养的,若是却被杀了,他们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

  于是,在拖了一天之后,他们只得通知了镇长。

  镇长收到这消息后整只羊暴怒不已,他怒吼着:“全都是废物,连几个女怪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他挂掉电话,召集人马打算亲自前往实验室。

  这时,阿离走了进来。他的神情有些疯魔,面颊也消瘦如骷髅,看向山羊林的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

  山羊林顾着实验室的事,没有发觉阿离的不对,他想到阿离的能力,觉得一会儿可能会用得上,便道:“跟我去一趟森林,有几个不听话的怪需要你处理一下。”

  阿离听着他理所当然的命令,心中一阵暴戾,但还是忍了下来,跟在他的身后。

  一行怪进入森林,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建筑工地,绕过后方,进入实验基地,守卫们正在大门口团团打转,见镇长终于到了,连忙上前汇报情况。

  镇长心中怒火冲天,一巴掌把守卫队长打倒在地,指着门锁道:“给我打开,我到要看看这些个刁民能翻了什么天去!”

  阿离看着山羊林这矫健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守卫将门打开,门后空无一怪,且安静不似发生过暴.乱。

  众怪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入内,山羊林抓过一名野猪怪守卫一把推进了门,见那猪怪咕噜噜滚了好远却一点事儿没有,众怪放心了下来,又争先恐后地冲进去,生怕冲得慢了给镇长留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坏印象。

  可当他们冲进实验室,却只看到了许多被砍砸得不成怪形的实验员们和几具实验体的尸体,而在原本关押实验体的地方,关着的全都变成了实验员,他们鼻青脸肿,模样凄惨,得救之后纷纷大哭起来,说造反的不光有实验体,还有红帐的那些废品怪们,还有几名实验员,那些暴徒们将他们打了一顿,又杀了一批之后便将他们关了起来。

  问起暴徒的去向,所有实验员们都不清楚,被打得尤其凄惨的红妈妈瑟缩了一下,她倒是知道,但是不敢说。

  镇长暴跳如雷,吩咐手下立刻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手下们纷纷散去,只剩下阿离跟在镇长身后。

  镇长的手下们将基地翻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叛乱者。而他们所寻找的那些叛乱者,此时已经通过密道,爬出了地面。

  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还有五个小时,游戏就结束了。

  庄海默默地搀扶着那天对他抱有善意的狗怪,低着头不说话。小媚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猫怪,又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命运,不由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哀哀地叹息了一声。

  钱尔白装作被救出的废品怪的样子,躲在夏昶典身后,似乎被别人看一眼都要抖三下。夏昶典则护住了他,他的身上穿着钱尔白换下来的防护服,假装一直以来主导正个运动过程的人都是他。屠晓虽然心中疑惑,但又觉得大佬没有必要骗他,他心中还有着之前误会了狐狸先生的愧疚之情,更是不敢多言,只默默地跟着。

  那些被救出来的男怪女怪们呼吸着久违了的新鲜空气,一个个神色复杂,恍如隔世。

  半晌,突然有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仿佛是一个信号,紧接着所有的怪都跟着一块小声地啜泣着,悲伤的氛围愈演愈烈。

  夏昶典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们已经进来了,你们出来了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悄悄看向钱尔白,钱尔白比口型道:“阔耳狐。”

  夏昶典恍然大悟,同时又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来。

  那个一脸色胚模样的阔耳狐竟然是外界打入进葭莩镇里一直在追查外地怪失踪的真相的卧底警察,他简直怀疑这会不会也是大魔王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空欢喜一场,然后带着悔恨和遗憾离开游戏世界。

  钱尔白无奈失笑,卢六六已经查过了对方的资料,在他的家里有一间地下室,里面满满的全是这些年上报失踪的卷宗资料,它还在保险柜里发现了阔耳狐的警徽与配枪,这身份错不了。

  夏昶典放下心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阔耳狐是警察卧底之后,再听他的声音似乎都比之前多了几分正气。

  阔耳狐带着他的同事们很快赶到现场,夏昶典将钱尔白录制的证据交给了阔耳狐。阔耳狐看着钱尔白低着头不说话,假装不熟的样子,心下会意,猜测钱尔白可能也是哪个支队派来卧底的同事,像他们这样的卧底如果还有任务,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暴露身份。于是便配合地没有和钱尔白打招呼。

  夏昶典说林中小屋地下室里还有一些受害者以及从犯们,阔耳狐神色一暗,叹气道:“没了,我们到的时候那房子已经烧没了,地下室里只有几具烧焦的尸体,大的小的都有……纵火的是一只兔子女怪,她明明可以逃走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她是生生被烟呛死的。”

  夏昶典和屠晓都沉默了。钱尔白轻声叹了口气,悄悄地顺了顺夏昶典的脊背。

  阔耳狐带着警员们下到了基地去抓捕主谋及从犯,另一部则带着获救的受害者们离开了森林。

  受害者们被安顿在宾馆里,洗了热水澡,吃了饭,又好好地睡了一觉,他们从未感觉如此放松过。每一只怪都睡得很舒服,他们甚至没有思考过第二天等待他们的则是警员的询问。

  时间还剩最后五秒。

  玩家们掰着手指头算着,心里想着,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

  终于,五秒倒计时结束,大魔王的声音出现在每个人耳边:“恭喜玩家们全员通过附加关卡,每个人都能够得到双倍的奖励哟!当然,对于为大家带来的双倍奖励的功臣,一号玩家,大魔王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现在,请接收你们的礼物吧,我们要准备回去啦!”

  夏昶典看向钱尔白,两人紧紧地牵住了手。

  空间一阵波动,所有的玩家的房间瞬间空无一物。

  原本正要和钱尔白说他们下去的时候镇长已经和蛇怪阿离同归于尽了的事的阔耳狐看看手中的对讲机,茫然地又放了下去,翻身爬回床上休息。为了这次收网行动,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这次案件成功破获多亏了……多亏了谁呢,他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呢?嗨!当然是多亏了热心的正义之士与善良的镇民们提供的信息与帮助啊,我真是累糊涂了!

  阔耳狐砸了咂嘴,美美地睡着了。

  传送结束,夏昶典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病房里,在他的眼前则多了一块界面,上面写着:“鬼怪界主播系统,暂未开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双倍奖励?还是惊喜呢?

  他正在研究着这界面,741突然道:“宿主,我联系不上六六前辈和路先生了,整个医院里找不到他们的波动!”

  夏昶典愣住了。

  与此同时,锦市三院。

  钱尔白眨了眨眼睛,面前是值班室的床板。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额头,正要叫卢六六联系夏昶典,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龙大夫?您醒了吗?该去查房了。”

  钱尔白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他看向桌角,那里赫然摆着一部手机,铃声恰好响起,他拿起一看——“2020/04/01 07:05”!

  卢六六语气焦急,道:“宿主,统找不到主人了,也联系不上741,怎么办啊!”

  钱尔白将手机死死捏住,眼中寒光乍现,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还真是一个,惊,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一些没有交代清楚的等一周后我再来圆。今天竟然写到了凌晨三点半,困死了!宝贝们晚安!

  我们一周后再见!

第120章 (手术刀,刮骨刀与背后放冷刀)

  “宿主, 您没事儿吧?”卢六六看着钱尔白,心里七上八下。宿主此时太过平静了,不禁让它想起了暴风雨的前夜。

  钱尔白不紧不慢地系好白大衣上最后一粒扣子, 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装进口袋里。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新的口罩戴上,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荆晓茉抱着病历夹子站在门口,她正低着头拿脚尖踢着地板, 听闻开门声,仰头看来。见是龙刃出来了, 她连忙站直了身子, 甜甜一笑, 问好道:“老师, 您出来啦。”

  钱尔白点点头, 绕开她朝外走,口中道:“昨天刚做了手术的是哪三位病人你知道吗?”

  荆晓茉连忙小跑两步跟上, 回答道:“知道。”

  钱尔白经过护士站却拐了个弯儿, 从桌子上拿起血压计塞给荆晓茉,“那你去给他们量个血压, 再问询一下病人的目前情况。另外, 体格检查都包括哪些内容你回忆一下,等我回来考你。”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楼梯间。

  “哎老师您去哪啊?!”荆晓茉手忙脚乱地接住电子血压计,抬起头来的时候钱尔白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她皱了皱眉, 心里有些紧张——术后第一天,我向主任汇报情况?刚进科室第一个月就这么器重我吗?

  钱尔白飞快地跑上七楼,却见一支查房大队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他印象中夏昶典醒来时所在的那间病房。他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急忙朝病房赶去,可不待他赶至门口,便听得房间里面一声惊呼,接着一个小护士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险些将钱尔白撞一个跟头。

  那姑娘满脸焦急之色,顾不上看清撞得是谁,径直跑进护士长办公室喊道:“张老师,十二床呼吸心跳骤停,主任让您赶紧通知急诊科来抢救!”

  钱尔白正要进门,里面又跑出来两个人,胸前都挂着实习医学生的方形卡牌,其中一个学生问钱尔白道:“老师,硬板在哪儿?”

  钱尔白正欲开口,却见护士长风风火火地提着心肺复苏板从医办室冲了出来,见三人在门口挡着,不耐烦地赶人道:“起开点,别耽误事儿!”

  钱尔白麻溜让开路,然后跟在护士长身后进了病房。

  房间里三张病床,只有靠着墙的一张上躺着人,现在其实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卢六六将整间屋子扫描了一遍,失望道:“这里没有主人的意识波动,而且秦羽已经在二十分钟之前就停止呼吸了,他们是在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