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156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洁西卡眼珠子瞪得老大,嵌在她那张黑珍珠一样俏丽熟美的脸上,黑白分明。她看着詹姆士,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凯利却心生恍然——难怪詹姆士从刚才便一直紧张得要死,原来是做贼心虚。

  他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朝玛蒂尔达怀里倒去,一副受到惊吓晕死过去的娇弱模样。

  玛蒂尔达忙伸手扶住,低头却看见本应该昏过去的人整睁着只眼睛使劲儿冲她使眼色,怕她不理解,搭在她腰上的手还配合着狠狠掐了一把。

  玛蒂尔达突然想把怀里这人扔到地上去。

  詹姆士突然自.爆身份显然出乎男人意料,他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心想:剧本上好像不是这么安排的。不过事已至此,唯有继续演下去。

  他冷笑一声,早有预料似的道:“果然是你!哼,把他押进地牢严加看管,明日宴会之后再当众审判!”接着一挥手,两名黑袍人出现将詹姆士双臂向后一缚,便要将人带走。

  人群中一人忍不住出声:“不要!”

  男人循着声音去找时却没能发现说话之人,凡他目光扫过之处,所有人都站得老老实实,脸上带着劫后余生似的复杂表情。

  男人皱了皱眉,只当是幻听,并未追究。

  黑袍执法队员便继续拉着詹姆士离开。

  詹姆士看了伙伴们一眼,又悄悄去看不远处的瑞秋——她被艾米捂着嘴紧紧抱住,眉头皱成一团,眼中隐含泪水——他被那两道泪光刺痛,鼻子也不由得泛酸,张了张嘴,无声地说道:“抱歉。”然后便随着黑袍人一同离开了。

  在经过洁西卡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低声说了句“我只杀了两个”,然后不顾洁西卡见鬼似的惊骇表情接续朝前走去。

  洁西卡还在琢磨詹姆士那句话的深层含义,不妨身后一人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道:“赶紧往前走,耽误多少时间了?!”却是后面排着的人不耐烦了。

  她刚逃过一劫,无心与人攀扯,顺势便抬脚要走,却不知衣服上的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丁零当啷一阵脆响,然后又咕噜噜地一气儿滚到了男人脚边。

  这突发状况再度引发一阵难言的沉默。

  男人看着脚边的东西神色莫名,细看之下似乎还有几分懊恼。而洁西卡在看到那玩意儿露出正面的时候便是浑身一震,心中小人尖叫着直撞墙:完了完了,天要亡我!

  两人不经意间一对视,俱是一震:她/他怎么这幅表情?

  男人脑子转得极快,索性顺势而为。他将那东西弯腰捡起,看了一眼,然后神色剧变:“吸血鬼徽章!你是吸血鬼?!”他大惊失色,指着洁西卡道,“快!把它抓住,别让它跑了!”

  旁边黑袍人听令行事,也不怕吸血鬼会不会暴起伤人,一窝蜂地扑向洁西卡,将人层层包围。周围的人群倒是很敬业地慌乱了一阵,口中念叨着“吸血鬼,竟然是吸血鬼,好恐怖啊”,却依旧原地站着,不见丝毫躲避。

  洁西卡一脸懵,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要被执法队押着步了詹姆士的后尘,玛蒂尔达一皱眉,刚想帮洁西卡说句话,“晕着”的凯利又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暗示她别管闲事,她一迟疑,洁西卡便被众黑袍簇拥着离开了。

  男人将那徽章捏在手里,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隐藏着摄像机的地方一眼,那双看起来颇显阴狠的三白眼中此时满满的都是忧愁:一晚上抓了两个房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崩了剧情呢……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去瞪刚才推了洁西卡一把的那人,转头想到群演之所以动手完全是出于他先前的示意,这下子不由得更加忧伤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演戏也不能停息,他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将剩下的场演完。至于这出越演越偏离剧本的闹剧最后该怎么收场,那是明天才需要考虑的事,他这个角色指不定都活不到明天,就不白费力气去操这个心了。

  广场之上灯火摇曳,人头攒动,身份核验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剩余人群缓缓向前挪动脚步,神色之间却不见了方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明日宴会的期待和好奇。而那三名枉死的无辜女佣“尸骨”还未寒透,却已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夜里难得无风,广场外围某角树影却隐约一晃,随即又没了动静。男人随意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他打了个呵欠,只盼着面前这队伍能走得再快些。

  庄园内院深处有一座修葺得仿佛宫殿一般的院落,这院子与外间灰白阴暗的建筑主调格格不入,红墙金拱琉璃瓦,奇花异草满树芳菲,透露着勃勃的生机,以及大把不加遮掩的奢华气息。这里便是庄园主人的住处。

  夏昶典从那张规格大得吓人的雕花床上醒来的时候,没忍住又一次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按着身下柔软的鹅绒褥子坐起身来,悠悠长叹出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念叨:“这才是小说主角该过的日子啊!”

  钱尔白轻笑一声,扬手将厚重的暗红天鹅绒窗帘向两边拉开,金色的阳光如水般倾泻而出,瞬间便挤满了整间屋子。在这金光万丈之中,高大俊美的男人舒展双臂,轻薄的衣衫隐约可见肉.体的轮廓,那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圣洁伟岸,高不可攀,仿佛画中的神子。

  夏昶典眯起了眼,喉结滚动。比起远远地膜拜,他更想将神子扯落尘埃,缠着对方共坠欲.海情渊。

  钱尔白转过身,踏着光芒朝床上斜倚着的夏昶典走过去。

  今天是庄园里举办夜宴的日子,作为庄园主人,他二人自然要盛装出席。而柏拉图大陆中世纪时期的男性贵族们,在衣着的审美上可以说是独树一帜。

  钱尔白此时身上穿着的便是夜宴礼服的内搭三件套——宽松的丝质白衬衣,紧身的白色束腿裤,加深棕色尖头中筒高跟皮靴。待傍晚戴上烫成几束弹簧卷的金色假发,再画一个中世纪贵族最推崇的雪肤妆,远远看去便更像是一位华丽高挑的女士了。

  不过再如何滑稽那也是傍晚的事了,现在的夏昶典却是无暇去嘲笑对方的。

  随着钱尔白长腿摆动,离着夏昶典越来越近,这身装扮近距离观赏的好处倒是越发显现了出来。看着这个从内到外都独属于自己的男人,他纵是假作漫不经心地拿视线扫过那副日光笼罩下的宽肩窄腰长腿翘臀,或是背着光处于阴影中又不甘寂寞暗自突出着存在感不容小觑而他又最是知道其厉害的某处,目光加深的同时不由得也面红耳赤,赶紧转过了头去。

  钱尔白见状微勾起了唇,那点不自在被很好的掩饰起来。他不慌不忙地越过夏昶典,走到衣架跟前取下外套穿好,然后将另一套扬手一抛,刚好兜头撒了夏昶典一身,“你也该起了,要我伺候你吗?”

  夏昶典从衣服堆里钻出来,有些嫌弃翻了翻,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穿上了,口中还嘀嘀咕咕:“昨天还抱着人家叫小甜甜,今天就对人家凶巴巴,这过了门的媳妇果然就没什么稀罕了。”

  钱尔白失笑,赶紧澄清:“这怎么说的,你要是需要我伺候了我肯定有求必应啊。”他看夏昶典,态度真诚,“你用吗?”

  夏昶典倒是不好意思了,摇摇头示意自己来。

  其实平时也不是没累得很了凭着他哥帮忙给穿上衣服的时候,但这会儿这么光明正大地提出来了倒像是什么似的,怎么想怎么透着股暧昧劲儿。夏昶典就害羞了,甚至连脱衣服要背转身去,还小孩子似的举着被子遮遮掩掩。

  钱尔白看得有趣,也不打断他,就那么一边懒洋洋系着扣子,一边看完了全程。

  今天俩人起的实在是有点晚,换好衣服下了楼,餐厅里已经换下凉透的早餐,又端来了热腾腾的午餐。

  午餐是由特意请来的对于中世纪贵族餐饮文化颇有研究的主厨先生准备的,精心烹饪的菜品各个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便食指大动,贵族夫夫端坐于美食之前,面不改色,矜持地捏着银质的刀叉对每样都浅尝辄止,然后便放下餐具,默契地净手起身离席。周围侍候的仆人们低着头默不作声,同时又手脚极其麻利地将餐桌打扫干净。

  终于,摄影机拍完了需要的素材,根本没吃饱的贵族夫夫俩又携手走了回来。

  离桌子最近的一名仆役见了两人嘿嘿一笑,干脆坐在桌子边,主人家似的吆喝道:“安德烈主厨,快把菜都端上来吧,我们闻了一早上香味,早就馋了!来来,老大,赶紧坐!JJ,去厨房帮着端菜去!”他将头上的兜帽往后一抹,露出一颗闪闪发亮的大光头,一双眼睛笑得眯起,两排白牙光彩夺目。

  夏昶典忍俊不禁,却还惦记着人设温文尔雅地低眸浅笑。钱尔白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子旁,另一手拉开椅子安置他坐下,随后才跟副导演搭话,询问得都是今晚重头戏的布置。

  节目即将步入尾声了,最后这个小高潮一定要打响。

  夏昶典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身边男人跟下属们的讨论,手里的叉子忙个不停,不光自己吃,也喂自己的男人。

  他偷眼看钱尔白认真的侧脸,心中偷笑,他哥这么专注工作,能分心来准确无误地接住叉子估计都是靠着俩人平时养出来的默契,估计都没注意自己喂他的是什么吧。

  “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夏昶典努了努嘴,接着又忍不住露出个甜蜜又得意的笑。

  这边一群人吃的兴高采烈,那边牢房里关着的两个人却画面凄凉。

  洁西卡半跪在地上,身前身后都是干枯扎肉的稻草,她头发乱糟糟披散着,脸上抹着东一片西一片的脏污,看起来不像个囚犯,更像是个从烟囱里钻出来的乞丐。

  她看不远处的女人,道:“可以了吧?”

  那女人拧着眉思索了半天,摇头:“总觉得还是欠缺点什么……我不允许我的手下有不完美的作品!”她捏着只眼线趣÷阁隔空指点,“你的神情再沮丧一点,眼神再忧郁一点。无助,绝望,崩溃,这才是一个生死难料的囚犯的心理,你总这么一副阳光向上的样子怎么行。”

  洁西卡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

  在“女牢”不远处便是正关着詹姆士的“男牢”。作为“吸血鬼”头号嫌犯,詹姆士的待遇就要比洁西卡差上许多了——阴暗潮湿的环境,逼仄压抑的空间,满墙生锈的刑具,粗重冰冷的锁链……詹姆士低垂着头,手脚被绑缚着,单薄的衣衫上浸染着斑驳血迹,看起来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拍下了詹姆士的惨状,摄像师将机器收起来,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连忙将棉服披在詹姆士身上,另外还送上了一杯热茶供他暖暖手。毕竟秋夜里气温并不高,而这间货真价实的地牢里则更是冰寒刺骨。

  詹姆士谢过工作人员,裹着棉服坐在干草堆上喝茶,他眉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神情却有些放松。

  他知道自己快要杀青了。

  从进入这座庄园起,表演就开始了,没有剧本,只有零星似是而非的提示。想要把自己的戏份演好,能靠的只有自己的想象力,或许还有几分运气。而他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

  无意中揭下NPC背后的补丁使他的剧情就此拐了个大弯——随意改换身份,提前知晓剧情发展,怎么看都像是抓了一手稳赢的好牌啊,没想过却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很合理。

  詹姆士把脸埋在氤氲的热气里,借着饮茶的功夫长长地叹了口气。“世上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必然会相对的失去什么,不然哪里还会有公平呢?”他心想:只希望节目结束后节目组能为他安排一次心理疏导——在刚知道自己无意中竟“害死”了那些人时,他的内心着实是受了不小的冲击。况且他下线的方式恐怕只会比被“烧死”的艾伦要更惨烈,毕竟他现在可是吸血鬼的代言人啊。

  “牢房”中的凄风苦雨并没能影响到庄园筹办夜宴的进度,庄园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兴致勃勃,全身心地为今晚这场盛大空前的宴会做着准备——除了格洛丽亚。

  得益于所扮演角色的身份,格洛丽亚比其他房客们知道的稍多一点,无论是今晚的宴无好宴,还是被当嫌疑人关进牢里的伙伴们的下场。

  女仆们服侍着格洛丽亚穿好晚宴的礼服,只留下一个负责梳头的,其他人低着头鱼贯退下。

  格洛丽亚被扶着坐在妆镜前,尽管她内心对于洁西卡的处境感到焦躁不安,映在镜子中的脸却依然面无表情,只在身后侍女拿着两枚珍珠耳环询问她的意见时才矜持地微微颔首,充分显露了一名贵族小姐应有的涵养与风度。

  而直到所有的装扮全部结束,侍女也默默退下后,一直站在墙角的礼仪老师才一点头,神情刻薄地留下句“勉强合格,继续保持”,接着收起教鞭退步出门,将卧房完全留给了她这个尊贵非凡的贵族小姐。

  格洛丽亚轻声松了口气,愁容一点点爬上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庞。这时,一阵微弱的振翅声在头顶响起,格洛丽亚突然眼中一亮,心中有了计较: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她的叔叔对她这个侄女还有几分真感情吧。

  晚宴如期开席,十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陆续驶入庄园,接着车门打开,一个个现实中只闻其名难见其人的名流巨贾、财阀大鳄们从上面下来,谈笑着走进了宴会厅。

  看着眼前这一幕,尽管对自家老板的身家早有所知,但仍难免感觉震撼的管家先生险些要保持不住脸上的微笑了,尤其在被其中一名大佬当成迎宾门童随手给塞了一张一百刀的小费时,管家先生的表情是真的裂开了。“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妈妈,我不想努力了!”

  客人们都入庄随俗地作中世纪贵族打扮,其中正巧有王族的后裔,此时便扮作了王公,对此他表示:能够在节目中出演自己的祖先,这感觉很新颖。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宴会都是用来增进人际交往的工具,因此,尽管庄园的主人一直迟迟未曾出现,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们都已经泰然自若地走动起来了。

  再有,宴会现场的服务人员们可是来自时常参办类似宴会的专业公司,自然不会出现招待不周或其他任何有失主人家颜面的状况。而不论是客人们自带的保镖,还是庄园主人安排的安保,此时都兢兢业业地巡视在会场的内外围,与宴人员的安全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

  也因此,庄园的主人们便心安理得地允许他们被一些突发的小状况绊住了脚,而没有准时出现在宴会上。

  钱尔白神情冷淡地看着站在他面前两步距离处的格洛丽亚,语气平板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格洛丽亚刚发现亚当和埃里克是她现在的“叔叔们”,神情还带着惊讶,听到对面冷冰冰的问话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自己打了一路的腹稿说了出来,如果忽略她在唤夏昶典为“叔叔”时脸上似有若无的尴尬,她的这一番表演可以称得上是灵机应变了。

  夏昶典安安静静地站在钱尔白身边做一个高贵冷艳的花瓶,他并没有觉得当格洛丽亚的叔叔是占了便宜,毕竟以他的真实年龄来算的话,当她的太爷爷也足够了。

  钱尔白自然更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何况他这一世的年纪也勉强能给人当个小叔叔,所以在场的几人了,也只有格洛丽亚一人觉得不自在。

  不过这并不是她卡着宴会开始前十分钟的时候来堵她叔叔的路,并算计让她叔叔们无意中听到她养的玄凤鹦鹉“正巧”在学舌她与洁西卡深夜里互诉衷肠这一幕的目的。

  她的目的自然是牺牲自己,抖出她和洁西卡的私情,并借鹦鹉之言营造出事发当晚洁西卡与她在一起的假象,好为洁西卡洗清杀人凶手同伙的嫌疑。

  这一招可谓是拆东墙补西墙,真说不上是好是坏,一个不慎,洁西卡不光凶犯的罪名没摆脱,还很可能会因引诱贵族小姐而被暴怒的庄园主人果断灭口。所以,考虑到这一点的格洛丽亚只得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痴心又偏执的情种,着重描绘自己对洁西卡的情根深种,百死不悔,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人鱼一样,仿佛失去了爱人下一秒就要变成泡沫破碎消亡一样。

  而这最后一搏究竟能否奏效,最终还是取决于她这个侄女在庄园主人心目中的分量,不得不说,这其中赌的成分还是占大多数。

  格洛丽亚说完了她和洁西卡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便低着头不知声了。

  虽说现在应该是关系到她俩戏份是否提前杀青的关键时刻,但钱尔白和夏昶典两人毕竟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一块儿生活过两个月,当着熟人的面大宣特宣她和洁西卡爱得多么深沉,多么忘我什么的,就像是在故意撒狗粮似的,真的叫人有些难为情。

  不过对于格洛丽亚所在意的事情,钱尔白两人倒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感觉,毕竟说起撒狗粮,没有人比他们更擅长了。再者说,这可是中世纪,整个柏拉图大陆历史上最荒诞不经的时期。

  于是,听完了故事的庄园主人夫夫俩便显而易见地软化了态度,不仅原谅了格洛丽亚带鸟拦路耽误了他们在宴会上露面的失礼之罪,并命人扶她回去平复心情并补妆,更是将故事里的另一个女主角——洁西卡,给从牢里放了出来,还吩咐仆人备好热汤饭菜好生伺候。

  对于如此善变的庄园主人,下属的仆人侍从们却没一个心存怀疑,反而是一脸的赞同加感动,连连感叹“爱神保佑”。

  钱尔白揽着夏昶典继续朝宴会厅走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而这件困扰了格洛丽亚很久的事就这样被解决了,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对此两人都没感觉有任何不对——爱情罢了,爱情有什么错呢,毕竟这里可是崇尚爱情的柏拉图大陆啊。当然,异性之恋并不算在爱情的范畴。

  庄园主人的出现再次引起了一小片轰动。

  看着台上携手并肩的钱尔白和夏昶典,其他房客们隐隐生出一种不爽:都是来参加节目的,怎么他们是得埋头干活的底层员工,而人家俩却是被人伺候的贵族老爷?真是同人不同命!

  腹诽归腹诽,角色还得演好。

  宴会正式开始,凯利扮作舞女与其他专业舞蹈演员共同献上了开场舞,当然,作为节目组嘉宾的福利,他站在了C位。而他强劲的唱跳实力以及抢眼的舞台表现能力也成功吸引了在场一位影娱圈大佬的注意,在表演结束之后便派遣工作助理前去与其接触,看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凯利似乎签约有望。

  宴会进行到高潮,钱尔白举起银勺子敲了敲碧透的水晶酒杯,尽管声音并不大,但一直关注着庄园主人动向的各方来宾却都纷纷安静下来,停下动作看向台上。

  钱尔白道:“诸位能够拨冗来参加鄙人的生辰宴会,我真是不胜感激。今日是三喜临门,不仅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与爱人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片刻,待众人上道地纷纷送上祝福之后才公布了第三件喜事,道,“这第三件事,同时也是一个不情之请。”他向台下一招手,笑容和蔼地道,“来。”

  接着两个盛装打扮的女孩便被女仆们簇拥着走上了台,待两人转过身来,房客们又是一惊——格洛丽亚和洁西卡?!洁西卡不是在牢里吗,怎么会在这儿?亚当这是要干什么?!

  亚当很快便为他们解了惑:“这是我的侄女格洛丽亚。今天还是她找到了至死不渝的爱情的日子,而她的身旁便是她决定要相伴一生的爱人,洁西卡。”

  他将格洛丽亚和洁西卡推到台前,道:“人的一生那么短暂,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中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一件多么幸福又幸运的事。而在这一天,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我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决定就在今天,借这个场合为她们举办订婚仪式,邀请诸位共同见证这个神圣的时刻,同时还望诸位不吝祝福。”

  话音落,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各自捧着花束和戒指盒走过来,场内也响起了浪漫的音乐。

  剧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无论是节目组还是房客们,谁都是一头雾水,唯有被请来参加晚宴的客人们因为不知内情,还以为是一早安排好的惊喜,纷纷露出真挚的笑容,抚掌祝贺。

  格洛丽亚和洁西卡此时骑虎难下,只好就势往下演,直到彼此交换了戒指,被钱尔白夫夫领着在宾客中穿梭寒暄,事件的两名女主角才如梦初醒半反应过来,她们竟然就这样被订婚了。

  两人相视苦笑,一时间竟不知究竟是喜悦更多一点,还是惆怅更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