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97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上了车,阔耳狐听说它们要去镇长府邸,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从镜子里看着两人的眼神显得怪怪的。

  夏昶典毫不客气地瞪回去,阔耳狐的眼神非常放肆,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虽然半夜去扒拉尸体也算不上什么能见人的事。

  瓢虫飞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阔耳狐停下车,转过身来朝夏昶典两人抛了个媚眼,道:“什么价位,有机会也让我享受一把呗。”

  夏昶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就要发火,钱尔白拦住了他,语气如常地问阔耳狐,道:“这位先生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阔耳狐抖了抖大耳朵,得意一笑道:“不就是去做镇长的生意吗,多少外地怪来这里想要长住不都得去过这一关吗,这是潜规则。你们还挺识相的,不然像之前那小姑娘,当面折了镇长儿子的面子,后来不就失踪了嘛!”

  夏昶典心中一动,诈问道:“失踪?不是死了吗?”

  阔耳狐似是吓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见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这才继续道:“但是对外就得宣称是失踪,三桩命案已经够严重了,不能再多了。”他看着夏昶典笑,“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们……”

  钱尔白掏出车钱递给阔耳狐,打断了他的话,也遮住了他看向夏昶典的目光,道:“我们到了,就不耽误您的生意了。”

  说完,便打开车门,拉着夏昶典下了车。

  卢六六看着那司机,越发觉得他讨厌,于是帮他锁了车门,然后又控制了车载电台,给他循环不停地播放人类除鬼怪的故事,吓得阔耳狐两股战战,尿意频频,连连求饶才作罢。

  阔耳狐是瓢虫车司机,司机之间自有一条独特的信息通道,不能肯定是最准确的,但一定是最灵通的。他们几乎接触的是这个镇子的方方面面,各个阶层,所以他说的老山羊潜规则外地怪的事很可能确有其事。

  于是,大胆一点猜想,这三名受害者会不会是不愿意受老山羊摆布才被他狠心杀害的呢?

  通过阔耳狐说的“死亡变失踪”的行事风格来看,以上猜测完全有可能成立。

  钱尔白看着不远处占据了整座办公大院改为私用的镇长府,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一定要加快节奏。

第111章 (手术刀,刮骨刀与背后放冷刀)

  镇长府院占地甚广, 三面高墙,半面栅栏,有前后两扇朱红大门, 各有两名魁梧冷峻的黑猩猩警卫把守。

  远远可见高墙之内植着两棵茂密参天的榕树,树干趣÷阁直挺拔, 枝丫粗壮高举,低处偶有发白的断面,却是被谨慎修剪掉了新生的搭在了墙头的部分。并且为了确保不会有“图谋不轨”的怪未经允许, 擅自从墙头翻进院中威胁到府邸主人的安全,墙头上不仅插满了碎玻璃片, 还拉起了两排铁蒺藜网。既防盗, 也防猫, 当然也防像钱尔白和夏昶典这样想要夜探镇长府寻找线索的“热心群怪”。

  栅栏墙上爬满了青藤, 浓密的叶片和曲曲绕绕的藤茎将生锈掉色的铁栏杆遮挡得严严实实, 仅剩下顶端的尖刺,在月色里闪着刺眼的寒光。但是它毕竟是已经生了锈的栅栏。

  钱尔白拨开青藤, 找到焊接点最脆弱的一根栏杆, 用力一拉,铁钎便离开了它的底座, 整排栅栏墙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 然后便归于沉寂。

  两人从刚刚开启的入口钻进院子里,然后又将那根上端还连接在基座上的的铁钎拉回原样,用藤蔓遮好,这才仔细观察起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来。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荒废的花园, 杂草丛生,花木繁乱,中央有一座仿古制式的石亭,亭里两把木椅被风吹雨淋已经变得残缺不全,其中一张椅子断掉了两条腿,歪倒在地上,野草从椅背的缝隙之间顽强地钻出来,一枝独秀地长得已有一人多高。石亭前是一座水池,池水早已干涸,池底也被野草占领,还开着大朵的野花,不知名的昆虫们在草丛里响作一片,蚊蝇在草叶上空不知疲倦地盘旋。

  两人艰难行走在齐及腰线的荒草从中,不时有不明生物从脚边溜走,或有不走运的小爬虫没来得及躲开,就那样不声不响地丧命于这对不速这客脚底。

  这院落很大,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钱尔白二人现在所在的荒废花园,还有一部分是房区,就靠着镇长府主居住区的后墙而建,共有六间小砖房,一间铁皮房。左三右四,中央是一扇拱形门洞,安着两扇对开的木门,连接着这座小院和前方的镇长府主体。

  房区的位置是灰色的水泥路面,中央用砖与石块垒起了个四方形的小花田,里面种着一些精心侍弄的观赏花,相比起来,另一边野蛮生长,根粗叶壮的杂草杂花们就像是没有人管的野孩子。

  七座小房子只有一座亮着灯,窗上拉着窗帘,一个巨大的影子投放在窗帘上,不停地晃来晃去,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这影子头上长着一只巨大的角,看起来像是一头犀牛。

  旁边是一间厨房,门上只挂着一张布帘子,不时有肉香从门后飘出来,这味道与两人刚吃过的猪老板烤肉有几分相似。

  其他砖墙的小房子都锁着门,门上标着数字,可能是库房之类的地方,唯一开着门的则是那间铁皮仓库,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钱尔白和夏昶典互相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两人渐渐看清了屋内的陈设,这里显然是一处工作间。摆着几张桌子,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零部件,墙上也挂着各种型号的五金工具和不同材质的线圈与管道。

  地面上油腻腻的,散发着焦油与金属燃烧时生成的气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呛得人想要打喷嚏。

  夏昶典皱着眉捂住了鼻子,看着中央那层厚厚的将房间一分为二的塑料布,疑惑道:“后面是什么地方?”

  钱尔白看了看夏昶典,道:“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走过去掀开塑料布,朝里面看了看,然后示意夏昶典跟上,自己先钻了进去。

  夏昶典摇摇头,赶走脑海中恐怖片中屠宰场的场景,深吸了口气,跟在钱尔白身后也走了进去。

  塑料布后面的空间要比外面稍大一些,但是光线更暗,摆放的东西更多,显得有些逼仄。房梁上似乎还吊着什么东西,随着塑料布掀起的风微微摆动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二人鼻尖。

  夏昶典戳戳自从离开广场就一直没有声音的741,跟它把自己的桃木剑2.0要了出来,然后拧亮了手柄端的强光手电,“唰”的一下,整个屋子瞬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夏昶典吓了一跳,慌忙将灯泡抱在怀里,以防光线太强引起房子主人的注意。

  钱尔白道:“没关系,这仓库四面是墙,光不会透出去的。”他再看向身边的陈设,却是愣了一下,只见这里摆满了冰箱冷柜,房梁上吊着的却是几具看不出种类的肉排,红白相间,骨茬齐整,有些肉块还有着美丽的雪花纹理。

  夏昶典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问道:“哥,哥,这应该不是人肉……鬼怪的肉吧?”

  钱尔白摸了摸他面前的一扇肉排,感觉它的外皮触感略粗糙,毛孔也更粗大,不像是鬼怪的皮肤,于是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夏昶典松了口气,但看着这些巨大的在头顶不停晃动的肉块们,他依旧感觉一阵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于是撂下眼皮,尽量不看它们。

  钱尔白走到冰箱跟前,打开,里面也都是切好的动物的肉块,内脏,四肢,头,尾等,不同部位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不同层里。看来这里是一个小型的生肉加工厂,就是不知道是特供给镇长的,还是要运送到市场上去出售了。

  夏昶典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一分为二吊在房梁上的肉块,紧紧跟在钱尔白身后。强光手电已经自适应为刚好照明的亮度,光线柔和,不再那么刺眼,夏昶典举着手电给他哥照着亮,挨个查看着屋子里的冰柜们。

  墙角放着一台大型的切肉机,工作台上还残留着血沫和肉屑,旁边地上的垃圾桶里扔着一卷黑色的塑料袋。

  白天时那两只黑猩猩带走尸体时用的就是这样的两只塑料袋,钱尔白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好的联想,不过他看了看夏昶典,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钱尔白不露痕迹地将垃圾桶踢到了机器下面,然后拉着夏昶典走到了最后一个台冰柜跟前。

  这台冰柜比其他的要大一些,揭开冰柜厚重的盖子,里面是厚厚的碎冰,夏昶典伸着脖子凑过来开,被钱尔白挡在面前,他拿过夏昶典手中的权杖,道:“里面的东西有些血腥,你不要看了。”

  夏昶典下意识点点头,松开权杖向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时发觉自己又一次被他哥当成小孩子给护着了,刚才那句话换成“血腥场面小孩子不要看”都应情应景。于是,不想当小孩子的夏昶典又上前了一步,于是便看到钱尔白戴上了手套,将冰柜里表面的碎冰拂开,露出了下面的一张残缺不全,血腥恐怖的脸来。

  夏昶典紧紧捂住了嘴,瞪大的眼睛诉说着心中的恐惧,屏住的呼吸表述了胃里的恶心,他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移开视线,盯着他哥将那具尸体完整地从冰里刨出来。

  这正是白天巨蟒神雕像下面的死者,那具被山羊镇长吩咐带走处理了的尸体。他们没工夫去细想为什么镇长说的处理了就是存放在冰柜里,也顾不上再深思这具尸体将会被怎样处理,时间有限,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在尸体上寻找线索。

  卢六六迅速对尸体进行了全身扫描,发现死者全身的骨骼都被碾碎了,尤以肋骨为重,左右两边的肋骨像是遭受了外力剧烈挤压,纷纷断裂成数截,并朝中心交叉聚拢,刺破了胸腔中的心脏,肺脏,以及肝脾,骨茬和血肉搅和在一起,整具尸体不像鬼怪,更像一只鬼怪形状的饺子,里面是混作一团的肉馅。

  尸体面部半张脸失踪,露出皮下血肉模糊的骨骼,显得格外惊悚,她一只眼眶里已经空了,另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黑色的眼珠冰冷,里面盛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从她还算完好的另半张脸与面部的皮毛手感来看,她应该是一只白貂怪。

  她的手掌紧握着,指甲中嵌着一丝血肉,可见在临死前她经历了好一番挣扎,但不幸的是,她并没能逃出魔爪。

  钱尔白将她的手掌掰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是,如果镇长是幕后主使的话,既然要善后,必然不会再让关键性证据留存在死者手里。他没有太大失望,只是神色有些严肃。

  夏昶典心里打着抖,却强迫自己将实现放在尸体的面部,不停地暗示自己“她是等着你来帮她讨回公道的受害者,你不应该感到害怕,你应该感到气愤”,这样说了三遍,他再看那尸体时,竟真的感受到一种从内心深处生出来的愤怒,他的手依旧在颤抖,但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火光。

  他上前一步,与钱尔白站在一起,冷静道:“哥,我来拿吧。”

  钱尔白看他一眼,见他态度认真,于是便将手里的权杖还给了他,但还是不放心道:“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夏昶典紧紧抿住嘴,沉默着举着权杖为钱尔白照明,同时也在观察着尸体。

  突然,他发现尸体的脖子处有两个小洞,他弯下腰,凑近了想要看清楚些,钱尔白赶紧拉住了他,道:“怎么了?”

  “我没事,哥你看她脖子上是不是有两个洞?”他将权杖离近了尸体的脖子,小声道。他看了他哥一眼,微微皱眉,又道,“会不会是谁想要陷害我们,故意安排这样的?”

  钱尔白舔了舔自己的尖牙,没有说话,他将尸体的头转到一侧,露出脖子,只见颈侧动脉血管处果然有并排的两个小孔,看距离与自己的两颗尖牙相差不多。不过能造成这样的伤口的鬼怪不只有吸血鬼,自然界里长着尖牙,毒牙的动物也有很多,比如,蛇。

  而且综合尸体全身骨骼内脏破碎的表现来看,凶手是蛇怪的可能性很大。

  钱尔白让卢六六提取了一些伤口部位的组织和血液进行检验,如果其中含有蛇毒,那么凶手便百分百确定就是蛇怪;如果其中没有蛇毒,那受害者便死于蛇缠,蛇怪还是逃不掉嫌疑。

  钱尔白将尸体手指甲中残留的血肉取下来,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些银色的碎屑,他正待细看,卢六六突然发出警告:“宿主,有怪进了小院,两只。”

  钱尔白赶紧将尸体原样摆好,又将碎冰覆盖在上面,盖住冰柜,这是脚步声已经临近了铁皮仓库,夏昶典连忙将灯关掉,小声问道:“怎么办?”

  钱尔白摘下手套,放回口袋里,拉着夏昶典走出外间,看到墙边拆了一半的瓢虫车壳,于是迅速躲进了彻底。

  铁门被打开,两只怪走了进来。

  钱尔白和夏昶典趴在地上,屏住了呼吸,夏昶典心跳有些快,他不由得按住了疯狂鼓动的心脏。钱尔白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摩挲了下,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后透过车底的缝隙朝外看去。

  那两只怪一进来便打开了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这里,于是也没有丝毫怀疑,直接掀开塑料布进了后方的加工厂。

  一个声音说:“这些都是新鲜的,现切的,质量也过关,绝对的干净卫生,比你以前进的货好吃多了,以前可都是专供镇长一家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是自家人了,做生意自然不能坑了兄弟你不是。”

  另一个声音十分憨厚,笑道:“牛老大真是爽快,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验货了,你的怪品我放心。那东西呢?”

  这个声音很耳熟,钱尔白想了想,觉得很像他们吃烤肉的那家店里的猪头怪老板。他看夏昶典只是一脸紧张,并未有其他太大的反应,于是稍稍放心,继续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

  一人打开了什么,然后道:“这就是了,别害怕,就当成一块没切的肉就行了。”

  夏昶典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了,不由恶心欲呕。钱尔白无声的叹气,给他顺了顺毛以作安抚。

  另一人似是做好了心理建设,道:“好,我做了。”他拿出对讲机,吆喝门外站着的怪进来搬东西,然后道,“那一千斤新肉,说好了,还要劳烦牛老大给我送到店里去。”

  “好说好说。”牛老大笑呵呵地应下,然后帮着将什么东西从冰柜里抬出来,然后是一阵塑料袋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两人抬着那东西朝门外走,牛老大跟在后面,笑容可掬。

  门关上了,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远,钱尔白和夏昶典终于可以正常喘气了。

  夏昶典抖着嘴唇道:“他们,他们是不是把那具尸体拿走了,他们会吃掉它吗?”

  钱尔白想说在野兽世界弱肉强食很正常,既然鬼怪世界中生物的形象是从现实世界的自然中幻化来的,那么将这种习性一并继承也不无可能。然而夏昶典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虽然他口中说着不认可这个鬼怪的世界,但他在内心中已经将自己当做其中的一员,并且在用人类的思维,和价值观来看待这个世界,自然也不可避免地会用人类的规则来衡量这里发生的一切行为。所以此时说这样的话是不合时宜的,于是钱尔白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夏昶典抱在了怀里,静静的待了会。

  过了一会儿,屋主人哼着歌回来了,他推开门,进到塑料布后,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铁链降下,他将上面挂着的生肉取下来,放在切肉机上,插上电,机器开始工作。

  趁着房子的主人在忙,不会注意到他们,钱尔白让卢六六检查了下外面的情况,确认安全之后迅速带着夏昶典离开了铁皮房,然后顺着来时的路跑出了这个小院子。

  此时已经九点四十多了,他们跑上大路,等了十分钟,才终于等到一辆瓢虫车经过,车窗拉下,里面探出一张脸来,巧了,又是阔耳狐。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狠狠经受了一波摧残似的,见到钱尔白两人,他眼前一亮,接着又打了个哆嗦,有心关上车窗把车开走,但钱尔白两人已经坐上了车。于是他只能丧气地问道:“去哪啊?”

  卢六六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一旦他有什么轻举妄动,或者非分之想,便要再来一次正义制裁。

  好在阔耳狐不是个不长记性的怪,他得到了目的地之后便安安分分地开车,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六分钟后,便将两人送到了温馨宾馆楼下。

  钱尔白付钱下车,正要进楼,阔耳狐从窗口探出头来,不甘心地道:“兄弟,你看我们这一晚上也见了两次面了,这就是缘分啊,不如交个朋友?”

  卢六六摩拳擦掌:“让统去教训他!”

  钱尔白拦住了它,看向阔耳狐笑了笑,道:“当然可以,我正有好有许多事想要请教您。”

  阔耳狐惊喜万分,忙不迭拿出自己的对讲机,跟钱尔白约定了私人频道,然后又看向一边板着脸但美艳依旧的夏昶典,笑了笑,道:“这位……”

  夏昶典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哥转身就走。

  阔耳狐啧啧两声:“美人就是美人,生气也好看,就是可惜,便宜了老山羊那个老色.痞!”

  感慨了一会儿,他关上车窗,快速地朝自己家驶去,就剩四分钟就要到十点了,如果没有在试点赶回家的话,自己的业绩可能就要没了。

  卢六六默默地跟在了阔耳狐身后,它裂开嘴,露出一个有些阴森邪恶的笑:某些怪果然还是记吃不记打,看来要加大教育力度。

  钱尔白和夏昶典两人走进旅店,老板娘无精打采地掀了下眼皮,然后便继续低头涂指甲了,只是在两人上楼之前说了句“晚上门窗都关好了啊,不要随便开门出来”。

  钱尔白看了看老板娘,见她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真的就是随口一说,不由提起了小心。越是鬼怪们都司空见惯的事越有可能给他们玩家带来危险,毕竟到时候若是发生了意外,鬼怪们肯定不会出手援助,反而还会冷嘲热讽一句“我早就提醒过了,谁让你们不听呢”。

  夏昶典心情有些沉重,他还在想着那具被不知道谁带走的尸体,一开始他是在为那两只怪对待同类尸体的冷漠态度感到气愤,后来冷静下来,将自己从鬼怪的立场上剥离下来,他便开始担心那具尸体可能会在某一天出现在他的餐桌上,光是这样想一想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钱尔白摸了摸他的耳朵,帮他将刚才在车底下趴着的时候沾上了土拍掉,安慰道:“别想那么多,鬼怪不一定会同类相食啊,他们可能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比如某店的老板帮镇长处理尸体,而镇长则给他提供优质的牲畜肉。”

  “可是……”夏昶典皱起眉,那具残缺的尸体身上有着被撕咬的痕迹,身体掉落的部分不知所踪,广场上也没有找到,那这肉去哪了?他不敢再细想,只好点点头将这事揭过去。

  两人回到305,先将门窗关好,然后准备洗澡。夏昶典因为害怕自己一个人待在浴室里,非要钱尔白跟他一起洗,不过这种非常时期,也顾不上什么旖旎暧昧,两人只管迅速冲洗完,便上床一起钻进被子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