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第35章

作者:愿棠 标签: 甜文 系统 阴差阳错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洗好的果盘被孟衡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沈听澜则是三两步就钻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昨日太过仓促倒是没有好好看过这人的长相,面如冠玉,端方雅正,虽然不如裴昱瑾那般第一眼就能摄人心魂,惊艳四座,却也是极为优异的长相。

  更准确些来说应当是一种极为耐看的长相,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像某人一样极具攻击性。

  “殿下有事吗?”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无疑是极度失礼的,迟砚还是等了他一会儿才开口。

  沈听澜被他这句话唤回了心神,“无事,给你送些水果,用功虽好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太累了,营养要跟上。”

  迟砚的目光从桌面上扫过,握着书卷的手紧了紧,“殿下费心了。”

  许是在窗边站的太久,沈听澜离他不算特别近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凉意。

  还是穿的太单薄了,真是个小可怜。不过没事,以后会有裴昱瑾来爱他,现在自己也可以代行其责。

  “读书要劳逸结合,本王现在不耽误你的时间,你今天什么时候空了本王再来。”

  迟砚并不想同他有太多的交集但无奈拿人手短,“两个时辰后。”

  哦,那就是四个小时后,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也行,不妨事。

  “殿下待迟公子真好。”孟衡又带了些羡慕的口吻感叹道。

  “这便是好了,你上次还说本王待裴昱瑾也好呢!”跟迟砚约定好了时间,沈听澜也就不必继续待在裴昱瑾院里了,带上孟衡就回自己屋里。

  “那是不一样的好。”小太监的想法很简单,殿下带迟砚回府又是给他提供住处又是给他送水果的,可以说是有一种超过身份的体贴。

  但对于裴相的好是孟衡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的。当然殿下待自己也好,因为殿下本就是个心善的人。

  听了小太监的话,沈听澜有些好笑地摇头,他自认对待裴昱瑾那是同好完全不沾边的,至于迟砚嘛也是因为别有所图。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真的算不上一个好人。

  裴昱瑾中午回府后直接来了沈听澜院里,他下午还要进趟宫,回来全然是为了陪他吃顿饭的。

  原本沈听澜是想要让人叫迟砚一起的,但又觉得这样可能是有些操之过急便也就没提了。

  “你昨晚想同我说什么来着。”昨天他虽然困得迷糊但也记得这人是有话要对他说的。

  沈听澜夹了一小块鸡肉放进口中慢慢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在裴昱瑾面前他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吃饭时间就应该用来聊天交流感情,食不言寝不语的未免太过无聊。

  裴昱瑾也乐得纵着他,甚至还同他一起,不然叫他一人唱独角戏也太容易恼了。

  “迟砚是有何处吸引殿下的地方吗?”裴相这人并不喜欢兜圈子,所以说话也是这样的单刀直入。

  他不是吸引我,他是对你会有致命的吸引力,就是可惜你现在还没察觉到罢了。

  自以为拥有上帝视角的沈听澜默默喝了口汤在心中想道。

  “坚韧不拔,如冬日雪松屹立寒冬,甚好。”总还是要说些好话替迟砚加加分的。

  雪松,这评价倒是高。

  “殿下与人接触的少,当知何为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总是这般善良,臣担忧您会吃亏。”裴昱瑾又替他盛了碗热汤推到了他手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听起来不是故意要给人上眼药,但就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沈听澜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敏感的,“你对迟砚是有什么成见吗?”

  原来你也能感觉的到。

  可裴昱瑾却又有些心口不一,“怎么会,他如何与我何干,犯不上。”

  “不,你就是有成见。”沈听澜用着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口吻又说了一遍,甚至还把筷子都放下了,小脸绷得紧紧的,有些严肃。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这两人即便现在还做不到相亲相爱,却也不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吧。要不然自己努力把他俩往中间拉,他俩疯狂往两头跑,那不是白费力气。

  “先用膳吧。”裴昱瑾并不想把与他独处的时间都浪费在讨论迟砚这件事情上,又替他夹了两筷子菜放在碟子上,试图越过这个话题。

  可沈听澜却不想让他这么糊弄过去,既不说话也不动筷就盯着他看。

  谁惯的这样固执的脾气。

  裴昱瑾在心底叹了口气后也把筷子放下了,到底还是有些妥协一般地开口,“算不上成见,只是不喜。”

  这份不喜多半也还是源于眼前的少年。

  “为什么呀?”沈听澜想不通,按照道理来说,迟砚应该是他的理想型才对。

  “锋芒太盛不懂藏拙,愚蠢至极。”

  嗯,这个理由属实是沈听澜没有料到的。

  “他还年轻,有些书生意气也实属正常,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他这般年岁时是什么模样,但想来也是意气风发,不遑多让的。”

  当年的裴三在京中的风采无人能及,他即便未曾亲眼见过也是能够想象的。

  作者有话要说:

  裴:他是雪松那我是什么,好好想,想不出来今天不许睡了

  沈宝(困的迷糊):大鸡腿,你是大鸡腿,香香。

第32章 长寿

  他的十八岁, 不提也罢。

  “殿下比迟砚还小些,怎么话说出来这么成熟。”倒像是年长者一般。

  其实算上上辈子的年岁,他不说比裴昱瑾大, 至少是不比迟砚小的, 但沈听澜也没办法解释这个, 只能笑笑就过去了。

  “既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那就宽容些, 尝试着不要讨厌他, 好不好。”沈听澜主动想夹个肉圆给他。

  但谁知还没到他的碟子里就啪嗒一下掉桌上了,还好不是汤里, 至少没有汤汁四溅。

  尴尬, 大写的尴尬。

  沈听澜举着的筷子还停留在半空中,显然是没料到会这样,浪费可耻, 他有罪。

  可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 裴昱瑾就先他一步将那个肉圆夹回了自己碗里然后放进了口中。

  没咀嚼两下就咽下去了。

  挺不可思议的, 他这样的身份不挑剔就不错了, 毕竟权贵们用膳每道能夹到三筷子都算多的了。

  “陛下提倡节俭,臣身为百官之首理应以身作则。”裴昱瑾连台阶都给他铺好了, 很难说他不贴心。

  “节俭好, 节俭好。”有了台阶, 沈听澜很麻利地就下来了。

  “所以, 宽容些?”沈听澜低头扒了几口饭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了几分期待。

  “他给殿下下蛊了?就这么得你青眼。”裴昱瑾自认在情绪控制上算是成功的,但这人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多少是有些过分了。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不宽容就不宽容嘛, 凶什么。沈听澜觉得有些委屈, 而他表现委屈的方法是撂下筷子按上了心口,扶着桌子低下了头。

  心口疼,你气的。

  在碰瓷这方面他是在行的。

  “殿下。”裴昱瑾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了,很快就越过凳子蹲在了他身侧,想去看看他的脸色。

  但沈听澜就把脸埋在手臂里,既不理他也不抬头。

  “孟衡,叫太医去。殿下乖,心口疼是不是,别这样闷着,你抬头让臣看看。”裴昱瑾这句话前半句语气又急又利,后半句却刻意放轻了声音在哄他。

  这不也是挺会说话的吗!

  由着他又哄了一会儿沈听澜才勉强抬头,许是身体真的太差,即便这会儿没犯心疾脸色也不大好看,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

  “殿下,太医马上就到了,臣先扶您去榻上躺会儿。”看着他的面色虽是不好却没上次昏厥时那般难看,裴昱瑾的神经略微松了松。

  刚刚才吃的有些饱,沈听澜这会儿还不太想往床上瘫,便见他缓慢摇头,声音中还透着虚弱,“不要,躺着心悸。”

  演技精湛,十分逼真,这要放现代的话,影坛里多少得有他沈老师的一席之地。

  “好,不躺着,那您靠着臣歇会儿。”裴昱瑾站起身走到了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往后倚在自己身上。

  裴昱瑾的身量高,沈听澜坐着的时候脑袋就枕在他的腹部,发顶也就将将能够到胸口的位置。

  靠着不费力气他也就不想动了,但这样的姿势脖颈处会不太舒服,于是沈听澜把他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用脸侧贴着,顿时感觉好多了。

  而裴昱瑾则是完全顺着他的心意来,他要如何自己便顺着他的力道调整,务必要让他舒服才行。

  胸腹间本该是一个人身上相对较软的地方了,但大概是因为裴昱瑾有腹肌的缘故,沈听澜觉得枕着一点都不软。

  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还能动手摸他的腹肌了。

  裴昱瑾原还担心他的状态但直到感受到腰腹间有一只不太安分的手先是戳了戳又试图再捏一捏,这是仗着自己这会儿不会同他计较便这般的肆无忌惮。

  其实沈听澜一开始没打算上手的,但他自打上辈子算起就是个运动废物,他从来都只有一块腹肌,还是一整块的那种,这乍一碰到有六块以上的他难免眼馋,而手部的动作又总是快于脑袋的思考。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都不知道在人家身上上下摸索了几个来回了。

  不听使唤的爪子,沈听澜在心底默默唾弃了自己一下,暗戳戳地把手放下去了。

  老太医来的时候就见他俩这般贴在一处,有些不合规矩,但贵人们的事总也轮不到他置喙就是了。

  见太医到了,裴昱瑾捞起怀中人的一只手就递了过去,毕竟不是女子,帕子之类的遮挡物属实是没有必要。

  沈听澜也就由着他托着自己的手腕让太医把脉,这具身体的底子让他无所畏惧,反正总是能诊出这里虚那里弱的,毕竟字面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有病的。

  果然太医切完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一手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道,“殿下脉象虚浮无力,情绪不宜太过激动,偶有心悸也是因宿疾所致。汤药不能停,要多静养。”

  沈听澜的病根没办法拔除,是以总如悬在脖颈间的利剑让人时刻不敢放松。唯有他自己知道真正致命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病而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

  继续承担白月光的职责就注定年岁不永,可一旦跳出这个设定就能寻得一丝生机,让他做一条长命百岁的咸鱼。

  总结一下就是人生多艰,还需努力。

  “下去煎药。”裴昱瑾即便再是努力也无法忽略少年或许难以长久相伴在侧的可能性,总会有人一再提醒,让他无法释怀。

  就算是智多近妖的裴相也没办法去掌控生死,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而沈听澜埋在他怀里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还一心沉溺在又要喝药的痛苦中。

  早知道就不作妖了。

  “气性怎么就这么大。”裴昱瑾用手轻轻顺了顺那颗圆圆的脑袋,语气中有些宠溺的无奈。

  他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沈听澜听了这话险些又要炸毛。

  “谁叫你又不让着我,明知道我说不过你还故意气我。”颠倒黑白,横加指责,就算是无理他都要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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