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第36章

作者:愿棠 标签: 甜文 系统 阴差阳错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当真是被宠坏了,也对,被偏爱的总会有恃无恐些也是正常的。

  裴昱瑾没接他的话却只专注于给他顺毛,一下一下又一下,摸得沈听澜晃了晃脑袋想把那只修长的爪子甩下来。

  别薅了别薅了,弄乱他的发型也就算了,等会儿再给他薅秃了。

  难道现在这人已经不满足于在言语上击垮他,都开始物理攻击了?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感受到了他那点微弱的抗议,裴昱瑾就把手从他脑袋上挪开,下滑到他的背部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跟哄孩子似的。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听澜觉得他有点不懂裴昱瑾的脑回路,突然跟撸猫似的撸他是要闹哪样!

  “殿下,你乖一些,好好吃药,会寿数长久的。”这话说出来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那是自然,本王便是不吃药也是会好的。”只要你跟迟砚早点两情相悦,放过自己这个小炮灰。

  沈听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些对未来的憧憬,眼睛都是亮的,看上去乐观积极,仿佛早就将生死置度外一般。

  更让人觉得心疼了。

  裴昱瑾觉得自己心口最柔软的那块地方酸酸胀胀的,仿佛能拧出水来一样。

  “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要进宫找皇兄去了。”沈听澜只贴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他了,他不太喜欢被人当成小动物般摸来摸去的触感,挺奇怪的。

  “不急,陛下那里迟些也无妨,臣等您用完药后再走。”

  放眼全天恒敢让今上等的除了沈听澜也就裴昱瑾一个了。

  这人是有多不放心他,怕他把药拿去浇花啊?

  但沈听澜估计这多半还是怕自己把他那盆名贵的兰花给浇死了。

  “喝,本王现在就喝。”

  他和迟砚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把裴昱瑾打发走今天自己怕是出不了门了。于是沈听澜在药端上来的第一时间就一气饮下,差点没吐出来。

  啊,这药是越来越苦了。

  他改天一定得找太医聊聊看看能不能改一下药方,再这么喝下去他人还没病死都快被苦死了。

  裴昱瑾见他真的如此听话,神色也好看了许多,“等宫里的事处理完了臣就回来,殿下当听太医的嘱咐,好好休息。”

  “好,本王知道。”沈听澜面上乖巧点头还躺在榻上盖好了被子,可心底想的却是:快走快走,别在这儿耽误事。

  可裴昱瑾前脚才踏出府门,他后脚就掀了被子去隔壁院子找迟砚了,他还不仅是要去找迟砚还准备要带人出府去逛逛,孟衡想拦都没拦住。

  “殿下,裴相说了要您卧床休息的,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奴婢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咱们走后门,早些回来,你不说迟砚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病的严重。

  当然这些考虑都要建立在迟砚愿意跟他出去的前提上。

  先前就提过裴府的墙不怎么隔音,迟砚即便是有心沉浸在书里也难免会对沈听澜这边的动静有所耳闻。

  但看见沈听澜来他又不那么惊讶,既然有言在先,那么守信便是最基本的。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迟砚不习惯于说这些关心人的话,语气冷硬没什么波澜,有点公事公办的味道。

  听不出半点真心。

  不过沈听澜并不在乎这个,冲他摆了摆手,“老毛病了,不碍事,他们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

  他们,是指哪些人呢?

  “不知殿下上午想要同草民说的是何事。”

  沈听澜的欲言又止太过明显,迟砚不傻自然明白他是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裴相:好怕你早早就死了怎么办,本相不想当鳏夫。

第33章 哑谜

  “天气越发的暖和了, 现下穿的衣衫未免有些太厚,本王准备去成衣店逛逛,便想着邀你同去, 不至于太无聊。”

  沈听澜的服饰从来都是宫里的尚衣监负责承办, 无论是冬装还是夏装向来是数不胜数, 绝不会有要他自己操心的一天。

  这话显然就是他随便找的由头,上午的时候他见迟砚穿着单薄便动了要带他买两身衣服的心思。但考虑到这人出身寒门难免敏感, 这才以自己为由, 力求不伤了他的自尊心。

  但聪慧如迟砚,又怎么会轻易被他糊弄过去。

  “草民生性无趣, 陪您出门只怕是会扫了您的雅兴。”

  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看上去竟是比裴昱瑾还要讨厌三分。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有没有趣不是你说了算的。迟砚,本王要你作陪是吩咐,不是请求, 认清你的身份。还有一点你记住, 那就是你读十辈子书都未必有本王的一句话管用。”之前一心想着要把这人忽悠进府姿态难免放的有些低, 竟是叫他险些忘了自己拿的是什么剧本了。

  他可是一个娇纵蛮横身份颇高的小作精。他要讲什么道理, 连裴昱瑾在他这都讨不着好,迟砚又凭什么例外, 不都是主角吗, 谁又比谁高贵了。再说了他是要来当雷锋做好事的, 为什么要这么憋屈。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 沈听澜表示他不装了他要摊牌了。

  迟砚看着眼前努力板起脸故作恼怒的少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喜欢在自己还无力偿还的时候去领别人的情, 或许还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也知道少年的身份高贵。

  虽未入朝, 但举子们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了解过朝中的势力, 有的是为了登科后结交钻营,有的则是出于谨慎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贵人。被那些人谈论最多的一个是百官之首裴昱瑾,都道若是能得裴相青眼那么离平步青云便不远了。

  这另一个就是当朝珩王,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但他的身份以及帝王的宠爱那都是得天独厚独一份的,要是能被这位主子看中那也是一条出路。

  但迟砚私心里却觉得不然,裴昱瑾或许是一条捷径但这人不是好攀附的,可珩王应当不是。今上圣明必然能断公私,而眼前的少年即便表现的骄纵不堪,但他有一种预感这并不是一个会仗势欺人,倚仗着身份为所欲为的人。

  这也就是他可以同相爷保持距离却愿意让珩王近身的原因之一。

  “草民去换身衣服。”最终他选择妥协却根本不是因为那句威胁。

  原来还是这样的管用,沈听澜觉得自己悟了。“不用换了,这身也挺好的。”

  反正等到了店里也是要换成新的,这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衫也是时候可以丢弃了。

  沈听澜走前拿了好几张银票带在身上,不过这不是他小金库里的,全是裴昱瑾给的。他住在相府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开销都是裴昱瑾付的,那人甚至还给他月例。

  虽然有些奇怪但应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他之前同皇兄提过,皇兄虽然神色古怪但开口说得却是“言之既是要给那佑彦你便安心收着,反正他有钱的很,你替朕能捞一笔算一笔。”

  当时的沈听澜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后来瞧见了裴昱瑾是真的富可敌国便也不同他客气了,他这么辛苦得当月老撮合姻缘,收点辛苦费也不过分吧。

  再说沈听澜这人一向也不喜欢越疱代俎,谁的老婆谁养,给迟砚买衣服那可不得由裴昱瑾出钱吗,他来出力那都是情分了。

  为了不在路上被人认出来,这里的人尤指每天工作就是在上京城里乱晃,啊不,巡查的傅筠,沈听澜特意戴上了帏帽遮挡面容。这帏帽不似女子偏爱的幕篱,他带着也不算太违和。

  毕竟要是正巧被这人撞见了那裴昱瑾想不知道都难。

  京中有些名气的店铺都在往来人群最多的闹市,既是要替迟砚挑衣服,那沈听澜肯定是要挑些贵的好的。

  他才不会主动给裴昱瑾省钱呢!

  虽是悄悄出门用不了相府的马车,但路途不近沈听澜也不想委屈自己,就让孟衡去租了辆车。迟砚就很会把握分寸,宁愿与孟衡一同坐在前室也不想和沈听澜共处车厢。

  正巧,沈听澜也不想,这人能这么识趣倒是省得他多费唇舌了。

  听雨轩的衣裳就同他家店名一样走的是高端素雅的路线,京中不少贵人都是这儿的常客,沈听澜到的时候里面还挺热闹的。

  能在上京这个富贵窝里开长久的店铺,老板一定是个聪明人,是以即便迟砚穿着贫寒也依旧有里面负责招待宾客的小厮带着笑容迎了上来。

  “你的身量跟本,跟我差不多,我今日没什么力气不想去试,你替我试试,若是好的话便都买下。”沈听澜到了嘴边的自称又咽下了,不能引人注目。

  其实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迟砚虽是清瘦但高挑,再是不济也会比他这个常年卧病的人要健硕不少,他们的身形相差还是甚远的。

  迟砚不想再去顺着他的意思装聋作哑,干脆挑明了道,“您是待谁都这般好吗?”

  他这个人一穷二白,没什么值得图谋的价值。

  呦吼,他也不装了。明牌好啊,明牌说话就不用那么弯弯绕绕的费脑子了。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至于这价值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虽然和迟砚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沈听澜觉得自己已经大致能猜中他的心路历程了。

  对他有所企图反而比一无所求更能让他安心。

  这性子别扭得跟裴昱瑾俩人平分秋色,都什么臭毛病。

  果然,迟砚在听完他这话后神色都放松了一些,站姿也不似先前那般僵硬,好像一直有所防备,不愿显露半分自己的内心。

  “快去试试吧,等会儿还得早些回去。”回去晚了会被裴某人抓包,那就大事不妙了。

  虽然沈听澜自觉身份高,但只要是对上裴昱瑾他就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虚和怂,大概是因为这位大哥连他皇兄的面子都是看心情给的,让不让他也是一个未知数,最近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所以能躲的话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的好。

  等迟砚进去试衣服了,沈听澜就找了个地方坐着喝口热水尝两块糕点,他还没有陪人买过衣服,就算是两辈子加一起这都是头一遭,真是便宜迟砚了。

  他坐的地方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挂了很多男子的寝衣,有一件一下子就入了他的眼,他让孟衡把掌柜的叫来问问有没有合适自己的大小。

  “公子真是有眼光,这件寝衣是以冰蚕丝为原料织成的,夏日穿来凉爽轻盈,体感最是舒适,但因为太过名贵小店只做了这一件,若不合适短时间内也无法调换。”

  掌柜的让人将那寝衣取下来给沈听澜看了看,虽未上手摸但他能肯定这就是他在现代最喜欢的那种冰丝睡衣。

  冰蚕丝在本朝是由西域传入,在王公贵族中并不流行,是以他还没在自己的衣柜里看见过这种材质的衣衫。虽然价格高昂但难得能让他看上便准备一起买回去。

  看着是有些大了,但这种贴身的衣物不大方便试,不过就算他穿不了也无妨,总归是有用处的。

  “包起来吧,等会儿一起算。”

  沈听澜从刚进来的时候就说过让迟砚尽管试,看中的便买下,这负责的小厮难得能遇上这么位财大气粗的主,当然是给他挑选了许多款式。

  不过来买衣服都能听见些有用的消息属实是沈听澜没有想到的。

  “顾兄不是一向喜欢深色系的衣衫吗,怎么尝试起这种偏紫调的来了?”带了些调侃的声音从身侧不远处传来,沈听澜侧目看了一眼。

  说话的人穿的五彩斑斓的跟只锦鸡似的,十足的纨绔相,倒是那穿着紫色衣衫的人看起来还沉稳些。

  这装扮看着好眼熟,但沈听澜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要去长公主府赴宴,你也挑身得体一些的,你寻常穿的那些若是穿去那儿,仔细让唐大人给你腿打折了。”被称呼为顾兄的人理了理衣袖,在铜镜前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少挤兑我,我几斤几两我爹心里还是有数的,我去长公主府就是去当绿叶凑数的,穿成什么样他都不会管的。”

  长公主府?

  沈听澜听了一会儿提取出这么个关键词。

  这大长公主同先帝虽非一母所出但就血缘而言也算是原身和今上的姑母,先帝驾崩后今上也一直厚待,是以尊荣显贵不输当年。

  不过,沈听澜同她是没什么交集的,也不知府上是因何事要宴请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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