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124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所以,他是对方权衡利弊后丢下的弃子。

  来到这里,他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每一个节日他都会想到曾经那些时光,可是、可是在他们眼中,自己是拖累,是令人恶心的孽障!

  “你别哭了。”大概是在此刻有一瞬的通感,原主声音也带着些哽咽。

  江舒抹了把眼泪强迫自己停止抽泣:“在、在一家保险、保险公司、里,钥匙、在你父亲书房的抽屉里锁着。”

  原主听完最后一句微微挑眉:“如果我烧掉,你可就再也回不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能把你的东西藏到私密保险公司,应该也很在意你吧?”

  “希望你尽快烧掉。”江舒哽着嗓音说道。

  许是因为离得近,江舒突然发现对方和他长得并非全然相似,他便也问出声。

  原主摸了摸脸道:“大概是调换的作用,我已经越来越不像你了。”

  江舒点点头没再说话,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梦醒便好。

  “江舒,没有人比你我还亲密了,你既然真的喜欢这里,那我希望你好。”

  “再见。”

  随着声音愈加缥缈,江舒也缓缓睁开眼睛,偶有微风吹过总觉得脸上有些冷意,他抬手摸了一下,一手的泪。

  “夫郎!回来路上我瞧见那卖栗子的就剩最后一——哭了?”朗山慌张的冲到他面前,放下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捧起他脸蛋,“我惹你不高兴了?”

  许是他语气过于心疼和小心,被抛弃的委屈在江舒心里不断放大再放大,放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他揪着朗山胸前的衣服痛哭。

  “我明明那么听话,做着他们想让我做的事,逼迫自己成为他们炫耀的工具,可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朗山知道他大概是在说从前的事,他轻拍着对方后背安抚:“没关系,我接住你了。”

  往后自有苍天见证,他接住了自己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说说无预兆穿书的原因,以及他之前和父母决裂的始末。

  文里的“父母”是虚构的,没有任何内涵或者贬低的意思,不要骂我呀谢谢~

第97章 番外二

  又是一年春景。

  江舒悠闲的躺在朗山特意栽种的合欢树下, 身边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捏腿的是后来买的一批丫鬟。

  从边地部落被天启夷为平地,赵景乾大肆封赏江家和朗家之后便像换了个人,对江家前所未有的温和,连朗山不去上朝, 他都视若无睹, 甚至偷跑出宫来朗府聊天。

  而他前后都有庇护, 自然过得更加舒服些。

  “正君心情很好,还以为少爷和小姐不在, 您会觉得无趣。”兰月边捏腿边笑着打趣他。

  江舒闭着眼睛, 唇边的笑意又增添了些:“心情非常好,因为收到了许久不见的故人来信。”

  兰月笑笑, 没再说话打扰他的喜悦。

  江舒在贵妃榻上合眼小憩,唇边挂着浅淡的笑。

  那年知道真相后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甚至大病一场,但从那之后他就不曾再有严重的病痛,也许曾经的高热和风寒都是因为灵魂交换的后遗症。

  他想,原江舒肯定把他幼时的记忆全都销毁了,而他的父母会忘记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江舒本该有些难过的,但现在想想只觉得无趣, 何况, 如今再想起来,他却是连那两位的面容都记不清了。

  但他只觉得轻松。

  前院。

  自从朗山进朝做官后, 他们一家便搬到了先前江家给的宅子里,是前朝某个已逝王爷五进五出的府邸, 从装修好格局, 无一不是精致典雅。

  且到底都在一条主街道上,和亲朋离的并不算远, 偶尔也会经常小聚。

  低调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朗府前,片刻,身穿月色衫裙的青年从马车上下来,青年瞧着十五六岁,容颜艳绝,身材纤细,端的一副清冷天姿,看向府门时却微微蹙起眉,连眉心艳红的孕痣都跟着动了动。

  门房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大少爷好几日不归家,正君日日都在院中等着,奴才这就去禀报!”

  “不必,我亲自去瞧瞧。”朗清语面色冷淡,连嗓音似乎都带着清清冷冷的意味。

  府上众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清冷性子,让开身子请他进去了。

  朗清语才不信他爹爹会日日在院中等他,早些年府上移栽了棵合欢树,他喜欢的不得了,怕是日日都在树下躺着睡觉呢!

  果不其然。

  他刚走进江舒的院落,就瞧见自家爹爹美滋滋的躺在贵妃榻上休憩,旁边还有貌美的丫鬟捶腿捏肩。

  心中的怨气更甚。

  “少——”

  兰月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朗清语不悦的目光制止,她赶紧闭上嘴巴,心中一个紧张却是稍微用了些力,把江舒的瞌睡劲儿给捏没了。

  江舒喉咙里带着些困倦,眼睛都未睁:“累了?歇会吧,去旁边守着,别来吵我。”

  兰月还想再说什么,碍于朗清语在,只能站远了些侯着。

  “过来坐。”江舒美目半睁,笑着朝站在原地气鼓鼓的奶团子招招手,“一声不吭就和双生子跑出去,还敢生我的气?”

  朗清语面色一红,四下瞧了瞧,见唯一守着的兰月都背对着,这才飞快坐到板凳上伸手抱住江舒撒娇。

  “爹爹,你怎的都不关心我?”

  江舒哼笑一声,意有所指道:“是吗?那爹爹就勉为其难的关心你一下,这三日去哪儿了?院试考的如何?”

  “爹爹知道?”朗清语有些惊讶。

  他十二岁时便在双生子的带领下,考中了童生,这个功名实在小了些,再加上如今圣人对朗家的关怀,考官见他还知道戴抹额挡住红痣,便就当没看出他是个哥儿。

  如今再过三年,更是长了本事,偷偷去考秀才去了。

  江舒怎会不知道?

  江御大他八岁,是前几年的新科状元不说,这些年入朝为官后更是步步高升,短短几年便成了兵部右侍郎。

  京中无人不知,此子智多近妖,眼中除了亲朋便只剩权势,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最重要的是他及冠三年却还不曾说任何亲事,朝中不少官员儿女对他又爱又惧。

  朗清语就是急出花,今年刚满十五岁,到了该说亲事的年纪。

  说起来,他在京中也并非不出名。

  光是容貌就已经艳压京中闺阁千金贵君,且他本身饱读诗书,再加上如今的家世,便是配皇子都绰绰有余,朗府前两年门槛差点被踏破,都被他冷着脸挡了回去。

  “你做什么能瞒得过我?怕是连考官都没蒙过去。”江舒把玩着他耳朵,时不时的捏一捏,突然笑了,“说起来,你如今也满十五,前些日子你舅母倒是同我说了一个,是国公府家的世子,长你两岁,爹爹想着先把亲事定下,你们相处几年再嫁去也无妨。”

  朗清语瞬间慌了神,从他怀中脱身,清冷如玉的脸上满是惊慌:“爹爹骗人!什么国公府世子,我不喜欢!”

  起初刚听他还以为江舒在开玩笑,可瞧见对方神情认真,便真的急了,又气愤对方要将他随便指人。

  “怎的还闹脾气了?”江舒状似不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世子我瞧过,模样俊朗十分正派,我要是年轻二十岁都要嫁给他的!”

  朗清语目光落在他身后神色微变,惊讶道:“您怎能这样?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不高兴了!”

  “你爹爹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不会认识你父亲,你别瞎操心。”江舒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慵懒的像只猫儿似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

  “哦?我听夫郎这意思,是后悔嫁给我了?”

  危险又迷人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即使隔着几米远,江舒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潮湿,激的他尾椎处都有些发麻。

  他日日都躺在贵妃榻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脸上堆起笑,撑着腰身扭头:“我没有,就是同奶团儿讲笑话,我——哎哎!腰疼腰疼!”

  朗山一把将人抗在肩膀上,拍拍朗清语肩膀便离开了,显然很满意他刚刚做的事。

  江舒头朝下趴着,愤慨的大喊大叫:“朗清语!你没有心!你给你亲爹下套!回头我就去国公府给你说亲……”

  声音渐飘渐远,方才朗清语只想着治治他爹爹,可听到最后一句时更加慌了,他爹爹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本想追上去求求情,奈何那方向是要进卧房的,他们白日里做那些事又不是头一回了。

  心中着急不已,可这样的事无法轻易对别人开口……

  思来想去,他对旁边的兰月说道:“备马,进宫。”

  江御本正在兵部做事,冷不防就有下属来报说外面有个哥儿要见他,他便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出去了。

  “贵君找微臣何事?”

  瞧见不是自己想见的人,神情和言语都透着不耐烦,就差让对方滚了。

  衣着华丽的小哥儿瞧见他脸蛋红的厉害,下巴一抬傲气道:“本贵君要嫁给你!回头我便向父王求旨,给你我赐婚!”

  “微臣心有所属,贵君若是无事,便回宫里吃蛋糕去。”江御神情冷然,语带嘲讽,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甩袖就要进去做事。

  可赵嘉沅如何肯,他是当今圣人唯一的哥儿,生来娇养,如何能忍受被心悦之人拒绝?

  当下就扑上去拽着他衣袖不肯撒手,他喊道:“你若是拒绝,我就让父王治你罪!”

  江御满心厌恶,将他狠狠甩开,语气冷硬:“那贵君去便是,不用通报微臣!”

  “江晏之!”

  清冷的声音响起,像是和风细雨一般瞬间抚平江御心中的暴躁与厌烦,他惊讶转身:“奶团儿?”

  朗清语唇瓣抿紧,旋即点点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好。”江御连忙朝他走去,全然不似方才对待赵嘉沅那般无情,面上更是如春风温柔和缓。

  赵嘉沅死死盯着朗清语,这个哥儿他认得,每次都能瞧见他跟在江御身边,天资平平也就罢了,偏长着那样一张妖孽脸蛋,一举一动都透着狐媚!

  他忍无可忍的冲上去,对着朗清语就是一通推搡,他大喊着:“贱人!敢抢本贵君的夫君!”

  好在全程都有江御挡着,那些拳打脚踢自然都落到了他身上。

  旁边围观的奴婢侍卫们赶紧上去阻拦,不管是哪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朗清语身边都是些文人雅客,各个脾性俱佳,他早就听说过赵嘉沅的恶劣,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碰到了,心中难免有些吓到。

  江御见他面色不好,蹙眉上前猛的拽住赵嘉沅的衣襟,冷声警告着:“念你是天家贵君才对你多有退让,如今你倒是敢踩我底线碰我逆鳞,赵嘉沅,且等着,你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罢,他勾唇浅笑:“贵君方才有些失心疯了,你们这些奴才,可要让太医好生看顾!”

  江御在朝中走的一直都是冷硬路线,端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没人知道他只是想爬到权利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