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59章

作者:不早夭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你敢!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哥儿!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李雪兰对上江舒的眼神,只觉得可怖,她不觉得对方在吓唬她。

  正经人家妾室就同等于奴婢,奴婢随便找个由头都能被打死发卖,如果江舒真在这里杀了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张牙舞爪,生怕江舒动手把她往后的人生全都毁掉。

  江舒嫌恶的蹙了蹙眉,没有手下留情,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看着冷静下来的人,他歪头笑了笑:“我可从未说过自己不打女人,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心中有数,若你还想留下,就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倘若你执意要说是朗山的,那我便行使做正君的权利,帮你去掉这个孩子。”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过我想过的日子了!”

  那人曾经叮嘱过她,若此事做成,定会念着她腹中的孩子娶她做妾室,以那人的家世,即便是妾室,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她如今还怀有一儿半女,余生便是无忧了。

  可若她不说,江舒随时都可能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我说!”

  江舒面容舒缓的从屋子里出来,尽管里面闹的厉害,外面的人也只是听见了李雪兰的大喊大叫,其他的都未听到。

  他只告诉红袖和绿竹盯着她,不许她出宅子便没有交代其他的了。

  回到主厅,江舒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若不是朗山了解他,恐怕就连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了……

  他家夫郎,凶起来是真的凶。

  “如何?她怎么说?”孙晟霖比江舒都着急,“好端端的进了你家门就怀孕,这要是传出去山哥不纳也得纳。”

  “曹家。”江舒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孙晟霖眼睛都瞪大了,他面色一苦:“这曹家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家宫中有妃子,如今是如鱼得水,谁能知道那位原先不受宠,居然能荣登大宝!”

  江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曹家可有身材肥硕的少爷?”

  “有,那胖子叫曹金,好美色心眼坏,从前我们就不爱同他玩,我之前眼睁睁瞧见他把一个姐儿折磨的跪地求死,我听说他家有密室,专门为他收集美女的皮!”孙晟霖说着冷不丁打了个寒蝉,他每每想到之前看到那场景都觉得恶心。

  江舒拧眉,八成是个变态,那天瞧着只能看出他好美色像是给宠坏的少爷,竟不知里面还有这么一层。

  若是那李雪兰知晓,倒是不知道对方还愿不愿意过她所谓的安稳人生了。

  “若真是被他盯上可要小心了。”孙晟霖提醒道,“我家老头说过,曹金他老爹曹泯一生都在求仙问道,家里琐事都是曹金和他兄长在打理,这两人蛇鼠一窝,保不齐就会做出什么恶心事。”

  朗山走到江舒身边将他的掌心解救出来,上面印着深深的掐痕,他安抚道:“无事,如今知道是曹家,防着些便是,他们并未同我们交好,若是真出事他们也逃不了怀疑。”

  江舒倒不是怕对方打压酒楼,他就是怕了孙晟霖说的那事,那些被剥皮的女子,该有多绝望……

  “我知道了,只是如此一来李雪兰就不能轻易送回去了,怕是要打草惊蛇。”对方能让李雪兰这样的货色来引诱朗山,无非就是见着江舒是个哥儿,或许好拿捏些。

  只是对方虽阴狠却也着实不聪明,若真有本事,就该坦诚布公的来和他商量方子买不买,而不是让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出来偷方子,这法子不管怎么看都实在低级了一些,如同宅斗里的女子一般。

  只是和曹家的梁子到底是要结下了。

  镇上这边再无其他事宜,江舒怕曹家再有什么动作,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不放心,干脆就提前回府城了,免得对方出些阴损的法子让杨守他们措手不及。

  再回到府城,李雪兰就被单独看管了起来,两个小厮成日里守着除了出恭便不许她出门。

  只是江舒也得想法子把李雪兰送走,免得回头府城的人都怀疑她肚子里的真是他家二郎的,可若真要送,就得送到曹府才行。

  赶考回来的学子已经在府城歇脚,江舒特意让人给夏翰远留了房间,否则怕是又要没有房间了。

  多样楼成了镇上最火热的酒楼之一,江舒每每看到这些蜂拥而至的客人总会想到曹金,他估计盯着多样楼的一举一动呢吧。

  待夏翰远歇息三天后,对方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找到江舒,面容虽还有些颓废,但精神很好。

  他笑道:“多谢夫郎款待。”

  “无碍,你刚考完,府城如今风光正好,多外出走走瞧瞧也是可以的,不用成日里在酒楼闷着。”江舒没好意思问对方考的如何,毕竟他从前考试时也不喜欢别人多问。

  夏翰远却并未想这些,他拱了拱手直白道:“正要准备明年的春闱了。”

  夏翰远一直谦卑,能从他口中听到这般不客气的话,可见自己是真的有十足十的把握,江舒便笑着恭喜他:“以你才学自是没有问题。”

  多样楼住的多是学子,大多数休息过后便开始到处游玩闲逛,都是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自然是要好好瞧瞧的。

  韩文本就家在府城,考前是没有心思外出,如今考后不论如何也是松了口气,便来多样楼找夏翰远了。

  韩文许久不见江舒,虽说知道对方在府城开了酒楼却也是第一次前来,瞧着那张脸总觉得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他笑道:“许久不见两位东家了。”

  江舒也笑:“确实好久未见,韩秀才可要多吃些好的。”

  “你家酒楼里的吃食自然都不会差,我来找翰远兄游湖,还有花船瞧呢!”韩文笑得一脸风流倜傥,可怜旁边的夏翰远连“花船”是什么都不知晓。

  江舒听到花船也是狠狠瞪了朗山一眼,这大熊瞎子还挺能勾人的。

  二人打过招呼打包了些吃食便离开了,没多久就又碰见了几个书生郎,江舒一眼就瞧见那个面容憔悴没有精神的是陈胜。

  这人倒是好人缘,哪都有人和他同玩。

  陈胜本也不想来多样楼,毕竟这酒楼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和镇上的多样馆脱不了关系,他科考前就是知道江舒他们也来了府城,所以才一直躲着没敢住这里的房间,没想到友人们却是拽着他来了。

  陈胜一抬眼就瞧见了江舒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而他旁边的朗山则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也不知自己心虚什么,只是一想到朗多宝死了,他心里就跟着慌张。

  越是慌张就越想证明自己,他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陈兄此话当真?这炸鸡可比在镇上时贵了许多!”

  “烧烤和灌饼咱们从前也吃过的,陈兄若要请客,怕是要破费了。”

  陈胜佯装不在意的催促着:“快些,不是说了要去游湖?还看不看花船了?如今刚考完,诸位都有中举的可能,若是……”

  若是再能与美人风流一夜,岂不是更妙哉?

  当下几人也顾不得其他,忙挑了自己想要的吃食给陈胜让他结账去了,给银子时陈胜的肉都在疼,府城的东西本就比镇上贵,若他能中举定要娶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朗山见江舒一直盯着陈胜看,不由得气闷起来,他双手捧住江舒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太高兴道:“夫郎,我并未觉得他能同我比,他那般体格实在羸弱,不如我——”

  “好好好,我知晓他不如你,我只是随便瞧瞧,不许白日里说晚上的荤话!”江舒无奈,他家二郎脑子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也不怕被人听见。

  朗山当即闭上嘴巴,若是他夫郎不高兴,晚上又该让他睡小偏屋了,两人刚上了楼,多样楼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曹金四处张望着,没有瞧见想见的人,他问管事的杨守:“你东家可在?”

  杨守之前从未见过他,便问了江舒交待他的问题:“这位公子可预约?就是可有提前和我们东家约好?”

  “并未,你同他说我是曹家的,之前和你家夫郎在菜市口见过。”曹金笑道,“他还从我手上买走了个美人。”

  杨守瞬间想起来了,恐怕就是那个李雪兰。

  他没敢耽搁便直接上楼找江舒了,得到明确的回到后请曹金上去。

  曹金边走边打量着多样楼里的装潢摆设,风格不同于其他酒楼,只是从空间布局上就会让人觉得舒服。

  他嘴角扬起笑,这东家当真是个妙人,就是不知道对方把他的妙人给如何对待了。

  伙计将他带到包厢门口便不再进去了,曹金是知道江舒好颜色的,如果不是他不喜欢哥儿,这般好姿色的抢也要抢回去。

  他笑着拱了拱手:“两位东家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在下?”

  “自然记得,曹公子忍痛割爱,那奴婢我与夫君用的正好,她洗衣裳很干净,做事也勤快。”江舒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但他知道,曹金来,怕就是来跟他要人的。

第65章 “明暗交锋,知不知道你夫郎他……”

  曹家如今在府城如日中天, 端的一副清流之姿,但其中的肮脏和龌龊是其他富商巨贾都知晓的,那般传言能传到外面, 可见已经是美化过的。

  且说这曹金, 虽说一直和他哥哥管理曹家事宜,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老爹不管家事,家中也没有个嫡母,只有一群散养的妾室也不足为惧,但当家做主的只能有一个。

  曹家三子,也不知是不是早些年亏残暴事做得多, 三人竟无一人有所出。

  曹金本也不想让李雪兰做这个坏人,但如果能偷到多样楼的方子还能离间他们夫夫二人,便是李雪兰死了都没关系, 偏偏前阵子他病着, 府医告诉他从前不加节制日后怕是很难有子嗣,如此李雪兰腹中的孩子就可能成了他唯一的子嗣。

  这让曹金不得不紧张起来, 何况如果想挣得家主之位,就必须有子嗣才行,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他都得将李雪兰带走。

  如今听江舒这般折磨李雪兰,心中愤恨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他勾着唇面笑心不笑的开始感慨起来:“可见朗东家当真是不喜欢那女子,也不知怎的,从那日后我便时时想着她,不知朗夫郎能否割爱, 我便带她回去做个侍妾。”

  “曹少爷倒是当真怜惜她, 只是曹少爷有所不知, 这奴婢只是跟我几日竟不知怀了哪个奸.夫的孽障,我和郎君近日还想着找个大夫给她打掉,怀着身孕如何能做粗活?”江舒越说越气愤,仿佛李雪兰和人苟且他亲眼瞧见似的,整个人都表现出极度厌恶。

  曹金听着这些话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又不能直接说孩子是他的,否则怕是要被对方怀疑了。

  可一想到李雪兰怀着身孕还要做粗活累活,曹金又怕她会小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他苦笑道:“说来惭愧,若是朗夫郎肯忍痛割爱,她的孩子我必视若亲子,她那般坚韧之人不畏强权怕是被人强迫至此,我愿照顾她。”

  江舒听着这话整个人都要笑掉大牙了,但他也知道曹金此人双面,不好直接将人给得罪彻底,虽说现如今是敌在明他在暗,可终归要小心些。

  他似是体谅曹金痴情一般叹了口气:“既如此,人你带走便是,只是曹少爷这般痴情不知家中夫人可能接受?”

  “无非就是一介女流,我要纳妾她必得同意,不知朗夫郎何时能把她的身契给我?”曹金怕江舒什么时候反悔,就想着赶紧把人要到手再说,做生意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他接着说道,“我愿出双倍银子!”

  江舒要笑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曹公子痴情,那便随曹公子欢喜,君子好成人之美你瞧着给银子就是。”

  仿佛就像是给出去一个并不重要的小玩意儿,曹金此时也顾不得他这副态度,当下就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江舒,而后便直接去巷子口等着了。

  曹金大方,一荷包有几十两银子,拿来买一个奴婢绰绰有余,但他买的可是自己的子嗣,自然花再多钱都值得。

  红袖送李雪兰出门时,特意叮嘱道:“莫要忘了正君同你说的,若你不信便长些心眼多留意着。”

  李雪兰在得知曹金亲自去江舒那要她时,整个人都宛如泡在蜜罐里,江舒说的那些话早就忘到了天边,可如今经由红袖一提醒那股子不寒而栗又出现了。

  曹金虽纨绔,可对她从未狠厉,她不信对方是能剥美女皮之人,但就像红袖所说,她得记着江舒的话,才行。

  把人送走江舒也算是松了口气,省的在自家宅子里还要时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人偷听。

  江舒闲下心便将刨冰也做了出来,左右今年天气缘故九月里依旧能吃这些,而且卖的很好,甚至作为回馈会员的福利挨家都送了几份过去,但绝不多,毕竟他们若是吃好了,那谁来店里买?

  刨冰占不了多大的摊位,且东西都是江舒自己弄好放到炸鸡处卖的,只需要有个人在那看着就行,旁人选什么材料便放什么就是,方便的很。

  “前面的买不买?不买就快让开,瞧你那穷酸样!”

  “哎呦可给我急坏了,要不你去后面排着,考虑好了再来买也成,做什么挡着我们?”

  “能不能快些?我家小姐还等着呢!你这妇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排队买刨冰的人群里发出不满的声音,若不是多样楼里明确告知买东西必须要排队,若是可以捣乱日后绝不做对方的生意,他们都要把这妇人给拽开了。

  他们并非刻意说些刻薄话,只是夏日本就炎热,排队更是让人捉急,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妇人拎着篮子尴尬的往旁边让了让退出了队伍,低声和身后的人都道了歉,低着头就要走。

  朗山却道:“夫郎,是那位绣娘。”

  “杨守去喊她过来说话。”江舒最近忙都把这人给忘了,先前她还想将对方的刺绣给用起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