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 第13章

作者:花笙酿 标签: 宫廷侯爵 逆袭 穿越重生

第17章 合作(3)

  “王爷!”郑氏更加悲切,爬起来往前跑,侍女立刻冲上去抓住。

  “王爷,她好吵哦,吵得我耳朵疼,耳朵疼就心口疼,心口疼就要歇息,一会就不能伺候王爷了。”

  封离偎在周昭宁身上,话音娇软,玩得不亦乐乎。自从那次“彩衣娱夫”之后,他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大门,撒娇卖痴、装乖卖嗲都不在话下,不仅不膈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说起来,他当年还不是大将军的时候,为了刺探军情甚至装过女子。只要把这事当差使来办,他就半点不含糊。

  他是不含糊了,可另一位关系人周昭宁却别扭,他贴得太近,不知今日是从哪里鬼混回来,身上驳杂的脂粉香有些熏人。

  “王爷,可不兴卸磨杀驴,而且事儿还没完。”封离在他耳边低声说,其他人看着跟王爷两口子说私房话似的,一旁伺候的人顿时自觉退了两步。

  周昭宁沉默一瞬,将他的腰揽了个满怀。

  “那在这耽误什么功夫,还不去沐浴?”

  周昭宁话音落下,郑氏当即被堵了嘴带走,她泪水涟涟,却无人在意。这前程是她挣来的,官家女子自荐为妾,便该料到会有被主母随意发落的今日。

  封离没想到他如此上道,玩心更起,攀着他的肩边走边问:“那王爷一块?”

  “爱妃,是在邀本王共浴?”

  “嗯哼,王爷,不会拒绝吧?”

  两人嘴上说着情话,实际上交缠的手臂已卯上了劲,封离不肯松要拽着他走,周昭宁要挣脱不跟着他去。封离的力气自然不如周昭宁,但周昭宁并未用全力,两人僵持下来,将对方手臂都掐出了青紫。

  封离疼得咬牙切齿:“皇叔,您真是……雄风大振。”

  霎时,所有奴仆退出了两人视线,脚步又轻又快地去准备沐浴香汤。王爷雄风大振,他们下人若是看了,下一个被发卖的就是她们。

  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啊,真是如胶似漆。沈蔷感叹着,喜滋滋地安排去了。

  感情真好的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让谁,彼此拱进了浴房。正院用了最大的浴桶,可再大也装不下两人此刻的尴尬。

  下人们都已退下,氤氲的浴桶上漂着花瓣,烛火摇曳的浴房内漫着熏香,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立在门口的两杆“枪”。两人一个站得比一个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林高手过招前在蓄力。

  他两也确实是在蓄力,看谁先扛不住从浴房退出去。男人一旦杠上,不管多大的年纪,多沉稳的心性,都会幼稚得一塌糊涂,两人大概就是触发了这么个时刻,誓要把对方盯出一个洞。

  封离腰上被他掐得疼,此刻哪怕放开了都还火辣辣,他才不认输。见周昭宁不动,他挑眉一笑,径直解起了自己的衣带。

  他衣衫滑落,露出后背蝴蝶骨时,周昭宁霍地转了身。

  “王爷奔波而归,风尘仆仆,难道是体贴我,怕弄脏了水,所以才要在我后头洗?”

  封离得意又狡黠,在周昭宁身后笑话。

  周昭宁朝外的脚步顿住,今日他必要给这胆大妄为的家伙一个教训。他大步折返,边走边脱,到浴桶旁时,块垒分明的胸腹已尽在封离眼中。

  真是带劲,封离见色心起,看得吹了声口哨,一副风流浪荡样儿。

  “王爷,给我摸摸啊。”他倒要看看,有没有他以前的硬。

  周昭宁一入水便遭遇他的袭击,只得将他那双不老实的手扣住。可封离这人没规没矩,手不能动了他还有脚,腿一抬,膝盖便顶在了周昭宁腹部。

  “好硬。”封离拿膝盖蹭了蹭,“练得……”

  没等他说完,已被周昭宁打断:“你今日是愈发胆大了。”

  “那是自然,我才交了投名状,难道不该胆大些?王爷看得还满意?”

  封离问的是今日他收拾人的场面,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周昭宁在那月洞门后,演得起劲多少有他在场的原因。可落在周昭宁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他看的是看的是半身赤躶的封离。

  被他擒了手又抬着膝的关系,此刻的封离挺胸弓腰,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撞进他眼帘。臂上有他掐出的红痕,胸前是遇了热水便胀红的秀珠,颈间是晶莹悬挂的水滴,引人去舔舐。

  “满意。”

  周昭宁言罢松开他的手,压着他的肩将他按坐在了浴桶里,好歹遮一遮那风景。

  他转身站起,抬腿便迈了出去,刚才想要给他教训的念头已抛诸脑后。男人的身体不扛事,区区诱惑便到了出事的边缘。虽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却不该有夫妻之实。

  他背对封离出的水,因此封离没看到,那本该平静的地方,已是剑拔弩张。他小胜一筹,更是调笑:“王爷,我干净得很,很快洗完,你马上就能来洗了。可不能跑哦~”

  干净?哪门子的干净,都不知沾的哪些阿猫阿狗的味道。应他的话共浴已是荒唐,周昭宁在屏风后换衣,听着屏风外的水声,只觉得没有径直离开的自己,更加荒唐。

  算了,一点小事,依他又何妨,就当是对他今日表现的小小奖励,配合他演演。

  封离说他很快,就真的是很快,一个行军打仗战斗澡,他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周昭宁一盏茶都没喝完。

  封离一下就蹦了过去,叉着腰吊儿郎当说:“王爷你还真没走,义气!”

  两人一坐一站,都是一身素白寝衣,封离笑意嫣然,周昭宁垂首沉默。他没有接话,唤人来换水,并没有真的用封离用过的洗澡水。

  等候时,封离便往床上一坐,盘腿玩起了九连环。

  周昭宁洗得也并不慢,出来时封离正把解开的九连环重新套上。见他出来了,封离对这孩童玩具也失去了兴趣,就手往枕边一扔,拍着床沿便说:“王爷,我也是懂一些规矩的,你睡里头,我睡外侧。”

  那兴冲冲的模样,活似春寒料峭中头回出城踏青的小公子。

  周昭宁被他情绪带动,眼中带了点几不可查的笑意。

  “睡里头。”他轻推示意,并没有被个花架子保护伺候的意思。

  本是稍稍用力仅做提示,谁曾想封离演上了头正乐呵,顺势便往后一倒,整个人横躺在了床上。

  “唉哟,王爷威武,手劲也太大了,都不知道温柔一些。怜香惜玉,懂不懂?”

  两人新婚,喜帐未拆,那大红织锦的床帐之中,美人横陈,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夜。他这抱怨当真矫揉造作,可眉宇间盖不住的少年意气,又叫人讨厌不起来。

  周昭宁想也没想,抬脚便抵住了他的腰,一用力把人往床里推去。

  这动作实在孟浪,远远超出他两该有的界限,于是两人都愣了。周昭宁光躶的足,隔着轻薄的寝衣贴在封离腰侧,那坚实有力的触感,让封离连想耍的赖都忘了。

  “你……”封离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乱成一团,他翻身一滚,裹着被子就滚到了床里侧,“咳,好困啊,我睡了。”

  周昭宁脚底发麻,他那腰肢太软,寝衣太滑,体温也太高,仿佛在他脚底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烙印。他只能装得淡然自若,若无其事地上了床,若无其事地躺下,然后眼看着旁边那个茧,无声笑了出来。

  七月的天,他倒要看这蚕蛹能裹到几时?

第18章 千秋(1)

  封氏蚕蛹凭着坚忍的心性、强大的耐力和不服输的意志,坚持裹到了半夜。周昭宁等睡着了,封离也热睡着了,睡梦中才踢了被子。

  他身下的床褥被烘得滚烫,睡梦中他下意识就往清凉地方滚。清凉地方……睡的是没被子盖了的周昭宁。

  封离醒来时,周昭宁已不见人影,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昨夜是一个人安寝。

  他起身穿好衣服,拉开房门,正要叫人,就见明福立在门口。明福一见他,大惊失色,急忙问:“主子怎么自己起来穿衣了?”

  “我残废了?”

  “呸呸呸,百无禁忌。”明福担忧地四下打量,见他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颇有些疑惑地说,“那诗里难道是骗人的,不是说,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主子昨夜浴后承宠,怎如此生龙活虎?”

  封离脸直接黑了,笑容全僵在脸上。

  明福犹自不知,继续在说:“诗里可能是夸张,但宫里娘娘们侍寝之后也是虚软无力的……莫不是,王爷不行?!”

  最后这一句,明福是凑上来贴着封离耳朵说的。封离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对,他不行,短小绵软,外强中干。”

  明福:“……”竟到了这种程度?他一时不知该悲该喜,主子少受罪少受辱是好,可是听说那些不行的权贵们,都喜欢玩很多花样,更可怕。

  封离不知道自己的小跟班在想什么,只见他游魂一般飘着,伺候时频频走神,差点把茶泼自己身上。问他怎么了,他只摇头不说话,封离让他去休息,又不肯走。封离无奈,只得随他。

  幸好是随他,要是让他知道明福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怕他能把人拎去后院湖里洗洗脑子。

  昨夜正院一番动作,自是震慑整个王府,姬妾们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生怕被他找上门来。

  可当家主母要找麻烦,又有哪个姬妾能躲过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封离都能指鹿为马,要收拾人可不像大理寺似的讲动机讲证据。

  一旬之间,摄政王府风雨未歇,被他打发了大半姬妾,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还有胆小老实的。这般“雷厉风行”,让摄政王府后院平静了下来,那些往外传消息的钉子被他拔了个七七八八。

  封离在湖心亭小憩,不知哪个院子里的婢女路过湖边,一见是他便远远拜了下去,请安都不利索。封离看一眼,让明福把人打发走了。

  “我这牺牲也太大了,见了鬼她们可能都没这么怕……唉,让我想想,怎么都得讨点补偿。”

  他自言自语,明福没明白是要讨什么补偿,封离已合上眼,神色松快地入眠。

  讨好处的机会来得这么快,是封离也没想到的。之前永庆帝封鸾以太后千秋宴为由,叫他进宫罚跪,这千秋宴的日子,转眼就要到了。

  这日,周昭宁忙完政事回府,就被封离堵了个正着。书房门外,他这次没穿得袒胸露乳,也没上来就拔剑,反而亲手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冰碗。

  冰酪辅以冰镇切碎的鲜果,光是色泽和散发的雾气,便能让人在这三伏天倍感惬意。可封离每次献殷勤,都没什么好事,周昭宁不觉得他顶着日头等在这,是为了关怀体贴。

  “王爷回来了。”远远看到他人,封离声音都带着雀跃。

  周昭宁虽然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看到他这个劲头,也讨厌不起来。待他走到近前,封离献宝似的举着冰碗,殷勤备至地说:“暑气重,王爷热着了吧。这冰碗我一直拿冰镇着,就等王爷回府。”

  “雕盘绮食……好吃吗?”

  封离重重点头,又把冰碗举高了些:“好吃,甜得很。”

  “你尝了?”

  “没有,特意做给王爷的。”

  “那你怎知很甜?”周昭宁的话里,无意识地带了点调笑。

  封离凝神一瞬,恍然大悟,这是试探!这冰碗他送来却没有当面试毒,周昭宁不敢吃。

  想到这,封离一手端住碗,另一手直接拿起勺,照着正中便擓了一大勺。周昭宁还以为他要往自己嘴里喂,正想着怎么躲,然后就见下一瞬,封离把那一大勺送进了他自己嘴里。

  他含着冰,吧唧吧唧便吃掉了,因吃得快舀的多,冰得眉头直跳。

  “真的很甜,而且没毒。”

  周昭宁柔缓的神色当即紧绷,眉头深蹙,他刚才的话并不是让封离试毒,可他竟误会至此。

  现下毒也试了,他无意再解释,被封离灼灼目光盯住,只好接过那冰碗。薄胎瓷勺入口他才意识到,这勺子封离刚用过。

  舌尖触到勺背,明明是冰酪,却无端炙热。封离也意识到了,抬着手喊:“勺……勺……”

  周昭宁淡然咽下一勺冰酪,清甜满腹,神色自若地反问:“勺如何?”

  “没,没什么。”

  封离僵在半空的手收回去挠了挠耳朵,从耳尖到下颌的那一片,红得艳丽。

  气氛微微紧绷,又氤氲着冰酪的香甜,周昭宁的手指修长,端着那冰碗如同把玩孩童的玩具,封离一垂眼便是他骨节分明的手。他莫名更不自在了……

  周昭宁当先一步进书房,封离回过神来跟上。那冰碗被他放在小几上,没有再吃第二口。

  两人谁也没再提冰碗的事,周昭宁静静坐着,等他说明真正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