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后被迫成为万人迷 第25章

作者: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系统 穿越重生

  顾凌宇思索的时间,任渠椋已经将三人整整齐齐地摆好,而后询问似的看向顾凌宇。

  “既然好了,那就走吧。”顾凌宇知道自己的疑惑一时半会恐怕不能想出什么头绪,便暂且先不去想,甩了甩脑袋,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任渠椋设下的结界不仅可以保护他们的肉身,还能让旁人看不见其中之人。若有人强行破坏结界,任渠椋会有感觉,大可随时结束幻境,因此倒不用太过担心安全问题。

  若此事当真和广福寺有关,他们首先的选择便应当是杀了知晓此事之人灭口。

  而桂江雨这个学艺不精的散修的身份,又格外容易下手——即便是就在这里把他灭口,也不会有什么同门师兄弟帮他伸冤。

  至于轻隐和雁桢,才是顾凌宇最担心的。

  相安无事自然最好,可若此事当真和广福寺有些什么关系,而轻隐和雁桢作为其他门派派来,通知他们此事的信使,若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不能明目张胆地除掉他们最好的办法便是借旁人之手,也就是突然出现在韵河镇中的鬼皿之手灭了他们的口。

  这样,即便是琨玉山,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所以,广福寺当真是因为这两个小孩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想将两个人灭口,才带着他们来到韵河镇的吗?

第31章 按照剧本走 任渠椋坐在一处山洞之中,……

  假设此事和广福寺有关,若是琨玉山执意想要调查此事,杀了轻隐和雁桢自然不能阻止,因此他们没有这样的必要,除非这两个孩子在这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样的可能性当然微乎其微——诺大一个门派,当真想掩人耳目做些什么事情,不可能会让两个刚来没几天的小孩发现了端倪,除非这两人的运气是开过光的。

  因此,顾凌宇开始担心另一件事情——琨玉山掌门,难道就没有想到让自己两个修为尚浅的徒孙跋山涉水来到一个不知深浅的门派,传达这样一件敏/感的事情,很可能会遇到危险吗?

  还是说……让他们来到此处的目的,就是让他们遇到危险?

  假设琨玉山掌门也当真不想调查此事,阻止不了任渠椋,首先阻止了他的两个徒弟,似乎也合情合理。

  这一切都还未经证实,但顾凌宇已经被自己的阴/谋/论推测吓出了一脑门冷汗。

  暗自揣测别人的师门,或多或少有些不大尊敬。顾凌宇心虚地扭头去看任渠椋,却发现任渠椋也是深深地皱着眉头。

  虽然大部分时候任渠椋都是面目表情地冷着一张脸,但给人的感觉顶多也就是生人勿进而已,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皱眉不展,似乎都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写在了脸上。

  或许是轻隐和雁桢的突然出现,让任渠椋也终于对自己前段时间对自己师尊的信誓旦旦产生了一丝动摇吧。

  顾凌宇暗叹一口气,不想再去逼迫他什么,只好继续换上了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到。

  这会儿的功夫,他们三人策划的这场戏已经演到了需要鬼皿登场的时候,于是两人也不再多想,跳了出去和对面四人缠斗起来。

  桂江雨假扮伤员,因此不出手,轻隐和雁桢修为尚浅,有和没有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整个现场认认真真和两位“鬼皿”过招的也就只有广福寺的那位僧人了。

  “悟慧大师!您小心啊!”散修桂江雨在一旁声情并茂地提醒,倒真喊出了一种气弱体虚的感觉,二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便是广福寺的座元悟慧。

  可以感觉得出来,悟慧大师是当真使出了全力。

  两人因为留心着不便伤及盟友,难免束手束脚,甚至有些被压制着的意思。

  不过演到这一步也该差不多了,他们两也该下场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两个“鬼皿”自知不是悟慧大师的对手,落荒而逃,桂江雨和悟慧大师没能追上,然后桂江雨再告诉悟慧大师,自己在其他地方云游之时,也是遇见过鬼皿的,推断幕后那人可能制造了不仅一个鬼皿,提议将此事广告天下。

  若是此事和广福寺有关,他们必然会暗中派人追回这两个失控的鬼皿,同时想办法灭了桂江雨的口。如若不然,正常的态度便该是将此事告知其他三大门派。

  然而,就在临下场前,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悟慧大师一个拂尘扫过,带起风刃无数,直冲任渠椋而来。

  任渠椋下意识地便要躲开,可那一刻,顾凌宇恰好就站在他的身后。

  若是他躲开了,因为视线受阻,顾凌宇定然是无法闪避的。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任渠椋忍住了自己闪身的冲动,只一转身,拉住了顾凌宇,想要和他一同闪避。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两人虽然躲过了大批风刃的袭击,却还是有一片风刃贴着任渠椋的手臂划过,瞬间便划开了衣衫,鲜血喷涌而出。

  “任……”

  顾凌宇被这鲜血刺痛了眼睛,一声惊呼就要出口,却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才堪堪将声音压在了喉间,却仍是心头兀地一紧。

  虽然明明知道这里只是幻境,明知道在这里受到的伤并不会带出幻境……可疼痛却还是真真切切的啊。

  一幅莫名其妙的画面从顾凌宇脑海中闪过,他看到任渠椋坐在一处山洞之中,袒露着上身,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蜿蜒留下,他看到自己在帮任渠椋拭去血迹,帮他包扎伤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凌宇头痛不已,一时间愣在原地。

  按照原计划,两个“鬼皿”应该仓皇逃跑了。可任渠椋一转身,却见顾凌宇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他这是在想什么。

  悟慧大师见两个鬼皿一个受伤,一个楞在原地,觉得这是一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拂尘一挥,便要再次出招,而在一旁看着热闹的桂江雨这时也终于发现了不对,立即出言提醒道:“悟慧大师!当心别让他们跑了啊!”

  任渠椋连忙撑起一道结界竖在两人身前,堪堪挡下了悟慧大师的攻击,而后凑到顾凌宇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顾凌宇才终于回神一般,连忙跟上了任渠椋,按照原定计划转身逃跑,目光却始终盯在任渠椋那只受伤的手臂上。

  悟慧大师见状,拂尘一收,便追了上来。

  好在幻境是由顾凌宇他们三人所化,其中一切皆可按照他们的心意随意变换。稍稍改变了几条小路之后,两人便轻易甩开了悟慧大师。

  任渠椋注意到了顾凌宇直勾勾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自在:“这里是幻境,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点小伤即便不是在幻境之中,任渠椋必然也不会当一回事,可顾凌宇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心上一直一阵一阵的发疼,脱口便道:“可你还是会疼。”

  这句话关心的意味有些直白,两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顾凌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又是做噩梦,又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任渠椋听了这话,耳根也有些微微发红,半晌才道:“这点伤……修道之人,受伤难道不应该是常有的事情吗?”

  顾凌宇掩饰般轻咳一声,想要略过这个莫名暧昧的话题:“那个……接下来就是桂江雨的事儿了,咱两没什么戏份了吧?那咱们先到幻境外面等着去吧!”

  任渠椋也松了一口气似的嗯了一声。

  两人神识归体,任渠椋洁白的衣袖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可是顾凌宇却始终感觉自己心头像是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若是试探之后确定广福寺与此无关,桂江雨会将一切情况告知悟慧大师,然后带他们一同离开幻境;若是不能确定,那么桂江雨会再次将他们二人拖入幻境之中,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幻境和现实中的时间并不对等,任渠椋和顾凌宇之间这场尴尬的相顾无言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其余人便也全都离开了幻境,神识归体,陆续醒了过来。

  既然如此,可见那只幕后黑手和广福寺没什么关系了。

  “师尊。”看来桂江雨在幻境中便已将情况和三人说过了,两个少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对着任渠椋行礼。

  “我给大师介绍介绍。”桂江雨抢在两个孩子和顾凌宇打招呼之前开了口,“这位便是琨玉山的清琼仙尊,这位才是那个发现了高栾镇鬼皿的散修,姓顾。这位是广福寺的悟慧大师。”

  闻言,轻隐和雁桢奇怪地看了桂江雨和顾凌宇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事先三人便商量好了,不打算将顾凌宇的身份告诉广福寺的。毕竟魔尊总归是不大好和这些正道人士合作,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任渠椋的两个小徒弟。担心他们说漏了嘴,桂江雨才截住了他们的话头。

  其实若不是顾凌宇恰好和任渠椋一同发现了高栾镇的镜中桃源,桂江雨原本的计划也是不打算让两人知道自己在同时和两方合作的。

  悟慧大师朝两人略一颔首:“大致情况桂掌门已经已经告诉贫僧,此事事关重大,几位小心谨慎也是应当。三位施主还请随我回寺中之后,再将此事告知住持吧。”

  任渠椋感应过自己设在客栈的结界,确认林雁一从始至终不曾离开客栈半步之后,才跟了上去。

  来到广福寺中之后,悟慧大师安排了小和尚替几人斟茶之后便离开了大殿,前去寻找住持悟然大师,同时也留给他们一些互相交流的时间。

  “幻境之中后来发生了什么?”任渠椋问桂江雨道。

  “你们离开之后,我向悟慧大师提到了自己四处云游之事曾在其他地方见过鬼皿,并且提出要通知其他几大门派共同调查此事,悟慧大师表示他也觉得这样最为稳妥,当即便邀我随他一同回广福寺来,现将此事告知住持,再向其他门派发传讯鸟。我又说我在烟波城又几位朋友,或许烟波城这边由我亲自前去通知会好一点,之后大师也只是叮嘱了我几句注意安全,并未多加阻拦。”

  任渠椋和顾凌宇知道,桂江雨后面加那一句恐怕是担心悟慧大师打算将证人带回广福寺之后灭口。只是这里到底是广福寺的地盘,许多事情不便讲得太过详细。

  以桂江雨的心思城府,他所做的试探绝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既然他已经得出了广福寺与此事无关的结论,那想必不用太过担心。

  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任渠椋才转向了轻隐和雁桢:“还未来得及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32章 美人 素白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一个瓷……

  “是师祖让我们来的。”雁桢老老实实地答道,“师尊请放心,广福寺的两位大师应当是和此事没什么关系的。”

  “师尊让你们来做什么?”

  “师祖说最近修真界很不太平,您又不在山中,她恐怕没有精力照顾好我们,便让我和轻隐来广福寺暂住一阵,说是可以修身养性。不过临行之前师祖叮嘱过,鬼皿之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和任何人提起,因此我们二人来到此处多日,未曾将高栾镇发生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今日收到了求助信后,住持立即便将信的内容告诉了我们,让我们及时回琨玉山去将此事告知师祖。是我们坚持要跟着悟慧大师下山查看,悟慧大师才带上了我们的。”

  如此说来,此事的确和广福寺没什么关系了。否则,他们必然首先不能让此事被其他门派知晓,也便更不能放轻隐和雁桢回琨玉山了。

  几人交谈间,悟然大师已经来到了正殿之中,在场的虽说顾凌宇已是魔尊,桂江雨也已是掌门,但若论及辈分,悟然大师与任渠椋的师尊当是一辈人,于是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招呼。

  “大致的情况,悟慧已经都和我说过了。”悟然大师缓缓开口道,“若当真有人想要以此魔界禁术为非作歹,的确不能容忍。若能够知道此事幕后之人是谁,广福寺也义不容辞,必定会出全力除去此人。只是,如今此人身份未明,广福寺便是想要襄助,也是无从下手。”

  听完这话,轻隐和雁桢都还是一脸茫然,在场的三个大人却都心下一沉。

  果然,紧接着便听得悟慧大师接着说道:“诸位若是能够查出此人身份,有任何需要广福寺相助之处,广福寺必全力以赴!不过诸位大可放心,广福寺周围的几个镇子,我们都会仔细盯着,有任何动静都会立即通知泓兴派和琨玉山!”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在此人身份明了之前,广福寺都不会做什么了。

  本来四大门派就各有心思,求助之路也本就不会是一帆风顺。不过此番能够确认四大门派中至少有三个和此事无关,即便是得不到广福寺的帮助,也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了。

  然而,任渠椋显然不这么想。

  “鬼皿行为言谈皆与常人无异,对方的修为又深不可测,既能创造出高栾镇一个制造鬼皿的窝点,谁又能知道旁的地方有没有?谁又能知道修真界中,那人已经布下了多少钉子?谁又能知道……四大门派之中,有没有那人藏下的鬼皿?这件事,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这话说的已经颇有些不客气了,悟慧大师脸色一沉,悟然大师倒是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不为所动。

  “并非是我们广福寺想要独善其身。”悟慧大师是悟然大师的师弟,也算是任渠椋的长辈,说起话来也当有些分量,“只是广福寺不掺和修真界中的恩怨是非已久,这些想必诸位不会不知道。如今你们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我们便是要帮忙,也不知道是帮了谁,对付了谁!”

  言下之意,谁知道这是不是琨玉山和泓兴派联手搞出来的什么门派斗争的把戏,想要利用了广福寺做他们的手中之刃。

  任渠椋没听出悟慧是想要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他,只觉广福寺此举,太过自私自利,于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

  顾凌宇在桌下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任渠椋的膝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悟然大师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即便任渠椋和悟慧大师两人在这里呛声,悟慧大师也始终一幅不动如山的样子,想来是没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

  身为住持,需要考虑的事情自然很多,整个广福寺的人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们也实在没必要非要在这种事情上争出个是非对错来,平白破坏了琨玉山和广福寺的关系。

  顾凌宇在泓兴派时曾看到过,广福寺在很多年前并非是如今这般不问世事的。但多年前正道和魔修的那一场大战,广福寺伤亡惨重,上一辈的弟子只剩下了悟然悟慧两位大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广福寺才要韬光养晦,不愿意理会修真界的诸多纠纷。

  桂江雨也很有眼色,见任渠椋停了嘴,连忙便接上了话头:“其实两位大师的担忧也有道理。若是咱们太过大张旗鼓,惊动了暗处那人反而不好,不如就我们几个小辈先查着这事,等有些头绪了再来和二位大师商量,如何?”

  悟慧大师的脸色这才终于好看了些。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悟然大师吩咐了弟子,说是可以给他们打扫出几件禅房来让他们歇一夜再走,但任渠椋很是不愿意与这一群“自私自利之徒”为伍,当即便要离开,顾凌宇也担心以任渠椋的脾气再和悟慧大师闹些什么不愉快便不好了。

  至于桂江雨……寺庙的素斋,桂掌门是万万不能忍的。

  轻隐和雁桢遇上了自己的师尊,又听到了这么刺激的大事,很是想跟着任渠椋他们去见一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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