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恋爱游戏 第69章

作者:银色引擎 标签: 穿越重生

  路饮的皮肤很白,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有一种冷调的白色,且身形瘦削又挺拔,谈墨宽大一码的衣服被他穿出一股慵懒感,简直不能更吸引眼球。

  谈墨本来在床上靠坐着,身体下意识就挺直了,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直到一阵轻微的窒息感传来,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大脑缺氧,晕得厉害。

  带感死了。

  他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被沈湛英精细地抚养长大,不会轻易使用那些粗鄙的脏话,但这种时候他就有点儿忍不住,大概以后在床上也会喜欢“dirty talk”这一类型的东西,本质里十分强势。

  路饮擦拭完头发,似有似无地朝他瞥去了一眼。

  谈墨对他抱有特别疯狂的心思,根本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

  路饮将毛巾放在一旁,走过去,黑色衬衣下他赤、裸的双腿肌肉匀称,十分修长,他走到谈墨身边,在床沿坐下,询问:“我今晚睡在哪里?”

  好问题。

  谈墨立即把问题抛回给他:“你想睡在哪里?”

  路饮沉吟片刻,就说:“客房。”

  他就是故意这样说,为脸上那道明显消不下去的牙印复仇,但谈墨真以为他要睡那里,等他话音刚落就立即拒绝:“不行。”

  他抓住路饮的手腕:“喂,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说:“那么你得对我负责,今晚我会真的睡不着。”

  谈墨的床很大,私人定制的三米半大床,无论怎样翻滚都不会掉,路饮盖着那条被谈墨特意夸赞的冰岛雁鸭绒床被,听着耳畔谈墨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在熄灯的黑暗中酝酿睡意,依旧清醒。

  二十分钟前,答应了今晚要陪谈墨睡同一张床。

  谈墨和他发誓自己什么都不会干,但等路饮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碰到谈墨的腰侧时,就像得到一个鼓励的信号,谈墨在被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

第五十二章

  谈墨在黑暗中问他:“睡着了吗?”

  路饮没睡着,但也没出声,装作一副呼吸浅浅的模样。不知道这样是否真的骗过了谈墨,总之他在等了几秒后没有得到回应,就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居然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做点儿——”

  声音断在这里,戛然而止,他没继续往下说,却往路饮身边挤,手臂横穿过他胸口,抓住他另一侧肩头,用着这个姿势搂紧了他。

  路饮常年独居,不太习惯身边有人,被谈墨压得胸口有点喘不过气,翻过身去背对他,耳畔响起了谈墨一声低低的笑。

  这道笑在寂静之中放大数倍,尤为清晰,路饮实在无法装睡,又转回来,仰躺着看向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就知道你在装睡。”

  路饮半阖着眼,感觉谈墨宽大的掌心正在慢慢摩挲他的肩头。

  他皮肤细嫩光滑,毛发稀少,摸上去的手感不是一般得好,谈墨不自觉地有点摸上了瘾,指尖轻慢挑起他衬衣,掌心顺势滑入衣领,一路往下。

  手心的薄茧摩擦过路饮敏感的皮肤,让他身体颤栗,但谈墨兴致高亢,他不忍心打断,所以紧咬住嘴唇,强忍着吞下那一道呜咽。

  “谈墨。”他没把谈墨推开,但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聊会天。”

  谈墨心不在焉地说:“嗯。”

  路饮:“我刚才看过你放在桌上的几张卷子。”

  谈墨在黑暗中嗤笑一声,动作不停,指尖在他的小腹处轻点,猛一收紧力道,将路饮圈向自己,也彻底堵住了他余下要说出口的话。

  到了床上他就变成了主导者,想对路饮做什么就做什么,语气也极度得嚣张:“不会以为聊学习的事就能让我养胃吧?”

  路饮在被中的手试图将他推开,但修长的手指先碰到谈墨一片温热的皮肤,手感偏硬,垒块分明,是他的腹肌。

  “痒。”谈墨很快指控道,“你在对我耍流氓。”

  路饮淡淡收回手:“礼尚往来。”

  和谈墨睡在同一个被窝下,身上像沾染了他的温度,他自己也变得热起来,正单手悄然解下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时,谈墨突然翻身,手臂分开撑在他脑袋两侧,俯低身体在黑暗中和他对视。

  等路饮的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后,谈墨突然提起:“我妈很喜欢你。”

  路饮轻轻地笑:“是么,替我谢谢沈阿姨。”

  谈墨:“她常年在国外工作,思想很开明,听说你喜欢男人,祝福你能够找到真爱,还说——”

  他停顿了几秒,有点憋屈:“要给你介绍对象。”

  路饮说:“我喜欢东方面孔。”

  谈墨:“是,还偏好年轻力壮的男人,对另一半的长相要求很高,我猜你是颜控,如果和不符合审美的男人在一起,连亲嘴都会非常抗拒。”

  路饮的语气带了些笑意:“别告诉我,连这种没影的事都要吃醋?”

  谈墨突然问:“哥哥的初吻还在吧。”

  路饮的大脑比身体更快一步感知到危险,但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谈墨的动作比他更快,高挺的鼻梁撞上他,疼得路饮的双眼沁出生理性眼泪,初吻也在毫无防备下被夺走,心脏剧烈跳动。

  被谈墨攻城略地,嗅着新被角的清香,路饮的脑袋在一瞬间被猛烈击中,是晕的,连呼吸都在被掠夺。

  要说平时他还能控制谈墨身上偶尔流露的疯劲,到了床上就彻底无法掌控他,力量上的悬殊和容易心软成为他的软肋,所以只能这样被谈墨欺负。

  天生就要被他欺负。

  路饮的手伸到床外,按下床头柜的灯,微弱的光芒闯入谈墨视野。

  谈墨终于起身,鼻梁悬停在他面前,若有若无地碰撞他脸颊,灼热的呼吸烧得路饮脸色微红。这样静静对视了几秒,谈墨突然俯低身体,将重量悉数压在他身上。

  路饮终于小小叫了一声,但没把他推开。

  谈墨将脸埋在他肩颈,粗重地呼吸,过一会低低地笑,笑声愉悦。

  路饮被他搂得很紧,见他在自己耳边发疯,终于没忍住用膝盖去顶他小腹,被谈墨继续压得严严实实,听到他说:“好了,我们的初吻都没了。”

  “你。”路饮叹气,“为什么每次都要咬我?”

  谈墨很喜欢对路饮这样做,但不能说这是他的xp,生怕把他吓走。不过他现在看着路饮被自己咬得殷红的唇,上面还有明显的齿印,愧疚感姗姗来迟,低头和他道歉:“下次我会收着点力。”

  路饮评价:“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谈墨的眼眸一下变得很危险,但也仅此而已。

  他吃饱了,吃撑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没有太多的攻击性,被满足的男人在这时候很好说话,任由路饮批评他,油盐不进。

  路饮拿他没辙,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将灯重新关上,身体滑入被中。

  “我困了。”

  谈墨从善如流:“我抱着你睡。”

  他抱着路饮睡觉,心情亢奋,本来以为今晚注定会失眠,没想到比路饮更先一步进入睡眠,一夜无梦,到第二天清晨悠悠转醒,路饮还躺在他怀抱。

  谈墨人生赢家,抱着温香软玉不想撒手,又闭眼小憩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将人放下,掀开被角从另一边下床。

  他动作很轻,但还是把路饮吵醒了。

  路饮昨晚没怎么睡好,时常惊醒,眼皮半睁半开着,困意让他变得很不清醒,下意识抬头看向声源。

  谈墨就站在床边,侧对着他,两手捞起睡衣的下摆往上一提,正准备将它脱下。路饮醒来的契机太绝妙,于是就这样直观地看到了他腰腹分明的人鱼线。

  谈墨将脱下的睡衣顺手一扔,转身背对路饮,换上纯黑的卫衣。他肩宽腰窄,穿衣时背肌的线条深刻清晰,有着一种很强的爆发力,一举一动间性、张力十足。

  他没注意到路饮醒来了,大方袒露着自己的上半身,身上的睡裤经过一夜,此刻松垮卡在谈墨胯间,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时不时向下滑动,露出内裤的纯黑色。

  简直。

  性感得要命。

  一大清早看到这一幕,就算一向清心寡欲的路饮这时候也有点儿受不了这种刺激,困意烟消云散,望着谈墨的后背发呆。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谈墨的卧室很大,但站在门外的人要是仔细朝里张望,还是能够看清床上的细节。意识到这一点,路饮想要起身,羽绒被滑到他腰部,露出他身上松垮的黑色衬衣,和裸、露的白皙肩头。

  他边扣着纽扣,边问谈墨:“会是谁?”

  外面恰好响起谈斯理的催促声:“臭小子,快开门。”

  “我爸。”谈墨快速把卫衣套上,“我都快忘了,他这几天无论周几,每天六点半准时喊我起床和他去晨跑。”

  路饮指了指自己:“那我?”

  他掀开被子下床,在谈斯理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中寻找一个合适的藏身点。少顷他转身,和谈墨确认:“谈叔早上会不会进你的房间?”

  谈墨两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说:“不确定。”

  说完后他升起了一点恶劣的心思,所以又补充:“我猜会。”

  路饮:“我去你的衣帽间?”

  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因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必须躲着对方的家长不被发现。路饮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很难想象自己藏在谈墨衣帽间里的模样。

  谈墨观察他反应,想笑,又很快忍住了,嘴角不自然地往下垂。

  “躲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拉住路饮,一点不急,“被发现了就承认,当然,也可以跟我爸发誓,告诉他我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种话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路饮的脸上、嘴唇上都是他咬出的痕迹,经过一夜还没消失,反而变得更明显。

  “谈墨。”谈斯理的声音又响起。

  “别害怕。”谈墨憋着股坏笑,“我会对你负责。”

  路饮不太想搭理他,他刚睡醒时身上气势没有像平时那样锐利,不合身的松垮睡衣同时削弱了他的凌厉感,总之唬不住嬉皮笑脸的谈墨,让他变得很嚣张。

  谈斯理的敲门声太清晰,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路饮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将手抽出,扔下一句“别闹”,转身朝衣帽间走去。

  谈墨见状才收起逗他玩的心思,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声线带笑:“不可能让你躲,那我不是很废物?”

  路饮脚步一顿,停下来等他。

  下一秒就听谈墨转身朝门口喊:“爸,别敲了,我正准备要办事儿。”

  他这浑不吝的一句后,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路饮面无表情,掌心托住额角,显出几分头疼的模样。

  谈墨不仅喊了那句“办事儿”,之后又对他爸补充说:“男人早上这样很正常,都是过来人,爸你应该能理解。”

  隔音良好的房门听不出谈斯理是否离开,不过很久之后都再没有了动静,谈墨松开路饮,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

  “你。”路饮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真是。”

  半晌后他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推开谈墨重新走到床边坐下,整理之前匆忙中被弄乱的衬衣。

  他又重新衣冠整齐,将纽扣认真扣至领口,抬眸望向一旁嬉皮笑脸的谈墨。

  “我先去给你拿早饭。”谈墨早就有了规划,“然后偷偷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