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 第26章

作者:大隅 标签: 前世今生 年下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叶昭屏着呼吸,紧闭着眼。一个个尸体堆到他身上,周身浓重的腐烂的味道,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忍住了,他想,只要出得城去,师父便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昭:作者最近脑壳疼,想不出小剧场了。

鱼:QAQ

第25章 师父的师父

叶昭用了八日,路上租来的马车都差点跑得撅了,总算脚步不歇地赶到了坩州城外。

坩州地势偏南,没有受到侵扰,还算安稳。

陈宗伯住在郊外的山林小镇中。叶昭寻不见路,便找了个茶馆问路。

“陈宗伯?”小二放下手中端着的茶,仔细打量他,“看病的那个陈大夫?”

“没错,劳烦小二哥,听说陈老住在郊外……”

“你找他没用。”小二哥摆摆手,“五年前他就不看病了,你要看病去城南的李大夫那儿去。”

“不看病……是什么意思?”

“不看病就是不看病,能有什么意思。”小二挥手示意他退开,忙着给客人上茶,“听说早几年便隐退了,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昭沉吟半晌,还是问了城郊山林的去向,往那边走去。

城郊山下确是有个小镇,不过听说陈宗伯并不住在镇子里。要找人还得上山上去找。

叶昭几日没歇,爬山倒是力气不减,爬了一个多时辰,在半山腰上看见个小屋。据廖山讲的,应当便是这里了。屋外还放着半桶水,一看便知是主人刚打回来没用完。人就在屋内了。

毕竟是一代名医,要拜见也需得恭敬。叶昭在门口整了半**裳,这才抬手去敲门。

“咚咚咚——”

第一回敲的时候,叶昭还隐隐有些紧张。一想到见的人是薛白的师父,师父的师父,应当叫什么来着?

——师祖。

自己来这个时代一趟,竟然白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光有个名医师父、还有几个名医师弟,现如今又要有个名医做师祖。对于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学渣来说,真算是稳赚不赔了。

他心中想得挺美,兴冲冲等了许久,却不见人来开门。

“?”

他又敲了几下,依旧没人来。

“……”

难道是不在么?

虽然心中焦急,却也只能等一会儿,或许陈老外出在外未归。

就这么从下午等到了傍晚,从傍晚等到日头彻底落下去。叶昭犹豫片刻,又抬手敲了几次门。

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小屋内竟亮起了灯来。

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半山腰冷风嗖嗖吹过,平添几丝诡异。

屋内到底……有没有人?

纵使他不信鬼神,坚定马克思唯物主义论,也不由得心里发怵。

叶昭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请问陈宗伯陈老在么?”

屋内没有一丝回音。

“我是打临阳来求医的,深夜叨扰,只求陈老见晚辈一面。”

“……”

真的没人么?

叶昭继续高声道:“临阳发了大瘟疫,民生罹难,死伤无数。城内的大夫皆束手无措,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方子来。晚辈千里赶来,是想向陈老请教济世救民的救命方。”

话音刚落,叶昭听到屋内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有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可等了片刻,门却未打开。

只听门内传来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陈某早已不行医多年,后生你另觅他人吧。”

果真有人!叶昭心下惊喜,心想这老头在屋内愣是坐了一下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等着自己走呢。

“晚辈实属走投无路、别无他法,只得来求问陈老。”

“……”

“陈老?”

“你回去吧,后生。”接着又是一阵椅子拖动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走了。

“陈……”叶昭还待说什么,屋内的灯火倏地熄灭了。

这……这位师祖怎么这样?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么?如此大的灾难,千里来求助,却居然连人的面都见一下,将人拒之门外。

叶昭心中气馁,想这师祖与薛白还真是完全不同。若要换做薛白,怎么可能像这般冷淡不管不顾的。

可是……不见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千里迢迢赶来,便这样打道回府吧。

叶昭咬了咬牙,继续在门外站着。

一站又是一夜。

在薛白门口站了几日,他好像对这件事都习惯了,反倒没什么不适。一站就是一夜,似乎也碍不着什么事。

第二日日头上来时,小屋的门“吱呀”开了。

叶昭本来在犯困,一听见声音,马上清醒过来,就往门边走:“师祖!”

门里的人见他竟没走,将开到一半的门又重新“啪”地关上,叶昭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

“师祖,”他知道人还在门里面没走,赶忙道,“我是薛从源的徒弟叶昭,您是我的师祖,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您好歹见我一面。”

“……从源的徒弟?”这次那位师祖没有很快拒绝他,反倒有一丝迟疑,“是从源叫你来的?”

“不是。”叶昭答得很快,“是我自己要来的,师父他不知道。”

“既然是从源的徒弟,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去找你师父便是了。”

“师父他……”叶昭不想说出薛白染病的事,他总觉得,薛白自己也并不想外人知道,“师父他也想不出法子了,这才来找您帮忙。”

“……”陈宗伯似乎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回去吧,你师父知道该如何做。若是他知道你来我这里,也是不会高兴的。”

“不会。”叶昭道,“只要能救人,没什么比救人更重要的事,师父不会怪我。”

“你倒是很了解他。”陈宗伯道,“后生,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叶昭,叶绶之。”

“叶绶之……原来你就是从源捡回来的那个孩子。”

这位师祖居然是……知道自己的么?

叶昭抓住机会套近乎,能拉近些关系便拉近几分,说不定人就愿意出来见他了。于是马上跟着点头:“是我,师祖竟然认得我。”

“认得也没用,”门内的师祖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你回去吧,不管你是谁,今日我都不见。”

“您拒绝我总该有个理由。”

陈宗伯道:“理由?陈某行医数十载,倒是头一次遇到拒诊之人问大夫要理由。”

“自然是要理由的。”叶昭正色道,“既然担了救人的责任,便要给出病人能够信服的理由。行医者并非是高高在上的一方。”

门内传来几声笑声:“你倒是将从源的作风学了个七八成。”

“是师父教得好。”

“罢了。”

门突然打开,叶昭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屋内走出个长胡子老人,打扮得甚是仙风道骨。瞧着六七十岁的年纪,身子却笔直**。

“后生,你进来说话。”

叶昭诚惶诚恐地走进屋内。

这木屋自外面看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从里面瞧却别有洞天。古朴质实,里面连环嵌套着几个小隔间,帘子遮掩着,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居所的味道。

陈宗伯身材高大,老了也不见瘦弱,穿着朴素,但有一股仙风道骨。也可能是那口长胡子的功劳,让他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来。

陈宗伯引着他穿过两间屋子,进到一间茶室来。

坐定后,老人给他倒了杯方才泡好的茶。

叶昭捧着茶杯,幽香顺着唇角进了鼻子。

“说吧,后生。”老人笑着看他,竟然很是和蔼可亲,毫无昨夜将人关在屋外时的冷漠劲儿,“从源怎么了?”

“什、什么怎么了?”

“若是他无事,也不会叫你们千里迢迢来坩州。”

“我说了,是我擅自前来,师父并不知情。”

陈宗伯缓缓喝了口茶,也不揭穿他:“我的徒弟难道我不清楚么?”

叶昭也道:“我的师父,难道我也不清楚么?”

“后生,我知道你心情急迫,与我多说无益,不如早些告诉我,我们也好进入正题不是。”

“……”

师祖倒是很有耐心,急得是叶昭。他心下确实急切,迫不及待想着要赶回去,薛白的病是一刻都拖不得的。路上已经耗费了许多时日,回去又要费些时候,再磨蹭的话……

犹豫了片刻,他终于开口:“我师父他……也染上了疫病。”

上一篇:快穿之永不后悔

下一篇:末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