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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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挫折

　　沈釉趴在干锅记二楼的栏杆上，望着楼下寥寥几桌和门外被香味吸引探头探脑想吃却没带钱的人们，充满怨念闷闷不乐的嘀咕：“为什么这些人别人说什么都相信, 还把他们骗出来抢钱，我只是想做个生意而已, 又不是想做土匪……都说了是来自常坪城的, 又不远，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于吗……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都没有……搞得我都想放下手中的生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当骗子骗他们钱了……”

　　一旁听到他念叨内容的林景珩：“……”

　　沈釉叹了口气，要说这些人听信了谣言吧，不就该害怕不来吗？可他们为了听免费的说书，为了占这点便宜还就铤而走险的来了。这种又容易被人忽悠又爱贪小便宜不是最适合骗的人群吗？就是不知道骗来的钱算不算积分……

　　说到积分，沈釉看着系统后台增长缓慢的积分, 更心塞了。因为他把孔均等人抽调到了京城，常坪城的收益也比往日稍显下滑，这可真是得不偿失。眼见沈釉的情绪越来越丧, 林景珩连忙宽慰道：“没关系的，今天他们亲眼见了, 就知道咱们西游苑不是骗子了, 回去和左邻右舍一说，一传十十传百, 谣言自然被破了。况且今日来过的人明天也可能带了钱再来呀，早晚都会赚到的。”林景珩揉揉沈釉的脑袋：“你呀, 就是之前太顺了，这做什么生意都是有风险的, 你这还只是一点来自外界干扰的小小的挫折，你看我继母那生意做的, 没有一个像样的，都快倾家荡产了……”

　　沈釉：？？？我为什么要跟她比？

　　沈釉简直想像小学班主任一样质问林景珩：你怎么不跟好的比？你怎么不跟班里第一名比？！

　　厨房里也没什么事儿，严坚成也上到二楼，安慰起沈釉：“师父别担心，如今天气冷了，那些肉啊菜啊都放得住，坏不了，明儿也能卖。”

　　话是这么说，可是叶子菜放一晚上到底有些不新鲜，锅底高汤也煮了那么久，柴火都不知道费了多少。也幸亏赔钱系统不反扣积分，不然沈釉更要跳脚了。

　　“不行，我不能被困难打到，我不能自我放弃！”沈釉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釉酱，加油啊！”

　　林景珩、严坚成：“？？？”

　　沈釉让人找出来两个小炉子生起火放在干锅记的大门口，上面两口大锅是已经煮好了的汤底——反正已经煮好了，不用也是浪费。霸道的香味更加肆无忌惮的外散，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些人，如赵大婶一家虽然会自带干粮，却是冷食。如今天气渐冷，一碗热腾腾的汤的诱惑还是非常大的。

　　几个小学徒拿了个大盆走到两口锅前，盆里满满的装得是成串的兰花干、面筋、豆腐皮等物，还有扎成捆的新鲜时蔬。小学徒把兰花干和豆腐皮等物往每口锅里分别放了些，便开始吆喝：“开业大酬宾了啊，两文钱一串，热汤不限量……仅限今天，过时不候啊!”

　　人群顿时哗然了。火锅吃不起。两文钱还没有吗？谁出门不揣个三文五文的防身，更何况，热汤不限量，自己带的冷食就这汤吃也好啊！

　　赵大婶一家先动了心思，刚才白白喝了人家小哥儿送的汤，味道不错也想着投桃报李帮人开个头，便上前问道：“这锅里的都是两文？汤怎么续啊？你怎么记得谁买过谁没买过？”

　　小学徒笑眯眯道：“都是两文，这些青菜也可以烫，一捆也是两文——您在门口付钱，我给您现装碗里，您拿着碗上屋里找座儿，里头有人拎着壶添汤，招呼一声就行！”

　　妯娌两个看看锅里，再对视一眼，都觉得还挺划算。这在店里吃总比在外头吃强，剧场里不让吃东西，在外头冷飕飕的再喝了风。于是赵二婶当即去水帘会馆把家里剩下的人都叫了来，一大家子包袱款款拎着蒸饼、酱菜，颇为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

　　那几个小学徒却像没看见一样，依然面带微笑地帮赵大婶一家烫了几份青菜，有加上兰花干和面筋，妯娌两个统共带的二十文花了个干净：“给您多拿几个碗装，也方便您盛汤。”

　　有了这个开端，其他人也纷纷心动，拿出身上仅有的几文钱买一两个串吃，重要的是可以白蹭热汤啊！

　　……

　　看着楼下人渐渐坐满，甚至开始拼桌，越来越热闹，沈釉终于满意了一些。

　　“真有你的，这种卖法也想得出来。”林景珩从来不吝赞美自家夫郎。沈釉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哪里哪里，我也是跟人学的……”这不就是四川串串和关东煮的结合体吗？他还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常有推着车卖这种东西的，还可以烫面片，现在这种小吃都过时了。

　　这样一来，至少容易发酸的面筋和容易不新鲜的时蔬都卖出去了，免费送的汤也不过是多添把水再添把柴火的事儿，本来他们就熬了很多给火锅续水的高汤，给人喝了总比浪费了好。

　　况且……沈釉叹了口气。反正是没得赚，不如做个好人卖个口碑和风评，让今天的游客们做自己的自来水，回去多替西游苑美言几句，毕竟吃人的嘴短嘛。

　　不过这笔账他是记下了！迟早要让散播谣言的李书王付出代价的！

　　赵大婶一家就着自带的蒸饼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烫青菜选的是辣汤，水灵灵的大白菜、菠菜、四季青吸满了油汁，咬下去满口香！虽然他们还不太适应吃辣，但就着主食味道正好，夹在蒸饼里连小孩子都愿意吃两口，开胃又下饭。

　　吃完了再续上一碗大骨汤，热腾腾的喝下去真是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一家人饱餐一顿出了干锅记，就看见石壁上的瀑布里钻出一只猴子，似乎还在朝他们招手。

　　刚刚听完《西游记》前几回的赵大婶的孙子顿时睁大了眼：“猴子！从水帘洞里钻出来了！”

　　这一声引起不少的注意，大家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真的有只猴子走走停停，还回头看看他们，仿佛真的是在引路一般。游客们情不自禁就被它吸引，跟着它走到了一处小院子外。

　　隔着院墙就能看到里面或躺或卧着许多动物，彼此之间也不互相捕食残害，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真的仿若是花果山、世外桃源一般。院子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架子，像玩具，又像是表演杂技的道具。

　　小孩子总是对小动物更感兴趣的。赵大婶的孙子拽着她的手就要往院子里去，赵大婶倒还有几分清醒，看到院门口坐着一个妇人正在做针线活，便问道：“这里可以进么？”

　　“可以，一个人五文钱。或者你买点食儿进去喂也可以。”妇人把脚边的篮子拎出来，里面有小袋的谷子、水果和肉干。上面标着价钱，倒是也不太贵。“这些动物还会表演节目，等试营业期过完了就要到后边剧场里买票才能看了。”

　　随着妇人说到“表演节目”几个字，立刻就有小狗站起来走到架子旁边表演了一个跳圈，然后用湿漉漉的目光看着人群。

　　“哇！”那妇人甚至都没有指挥，真的从未见过如此通人性的狗。就在人们赞叹不已的时候，草丛里钻出一只半大的虎崽，在人们或惊讶或惊恐的目光中也跳了个圈……

　　虎崽也用同款湿漉漉的目光看着人群。

　　小狗有点生气，这个家伙学我！还抢戏！但是鉴于和沈釉签订的工作合同，它也不能跟这只老虎打起来，只能更卖力地摇着尾巴，人立起来作揖。

　　人群中少数几个带够了钱的终于被萌翻，当即就买了肉干进去喂给小狗和虎崽，还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虎崽的头顶。小脑斧哼唧了一声，看在肉干的份上，就不和愚蠢的人类计较了，虎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可把其他游人给羡慕坏了，赵大婶的孙子更是抱着她的大腿要进去摸小脑斧。可赵大婶的钱已经在吃饭的时候花干净了，只好哄着孙子：“明天，明天咱们还来！吃火锅，摸小老虎！”

　　这句话不知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众人当晚坐了西游苑的马车回到城里，无不向左邻右舍夸耀那西游苑有多好：“三步一个景！都按照故事里建的，还有那孙猴子、猪八戒的雕像呢！”

　　“书说的也好，人家真是正版，从开头猴子出世讲起，不像城里那些说书的说的，上来就跟和尚去取经了。人家猴子之前还有个师父呢，叫□□……”

　　“还有那里头的饭！那个香啊，真是馋死我了，不知道哪个见不得人好的散布谣言说人家要抢钱，我都没带够钱！好在人家老板心肠好啊，便宜卖了点还送了汤，不过就今天有，以后就没这好事儿了嘿嘿，我算是赶着了！”

　　“那里头还有个小院子，有猴子，还有老虎，会表演节目还给人摸！你说奇不奇，跟成精了似的！”

　　这一晚上全城无人不在讨论那西游苑，没去的后悔自己错过了，去过的还想去，还有不少人不信老虎会钻圈的，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于是第二天，当赵大婶同样的时间带着孙子们来到城门口，队伍已经排出半里地长了，马车一趟又一趟的往返于城门和西游苑之间，营业额也终于达到了沈釉心目中的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这个兰花干，我小时候在北方吃的豆腐串，和上海这边的兰花干其实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去网购上面总是两个名字都写着……小时候在公园吃鸡汤豆腐串，洒点五香粉一勺蒜汁五毛钱一小碗，比兰花干要硬一些。现在吃兰花干都是在放麻辣烫里了。

第87章 开业

　　沈釉人在屋中坐，积分涨不停，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除了第一天因为被李书王等人造谣导致收益不佳之外, 试营业的后两天不说日进斗金，也算是日进斗银了。每天清早来排队的游客比他们的马车还要先到, 每辆马车不跑个三四趟是拉不完人的。而且经过第一天的人探路, 大家也大致知道了西游苑的消费水平，谁来怀里不揣个几百文, 现在不消费以后正式开张了，还不知道自己还来不来得起。这游苑一看就是盖给有钱人的，他们能在试营业期间进来见识见识，就已经觉得占了大便宜了。

　　一时间去过西游苑，听过正版的《西游记》, 吃过火锅，摸过小老虎成了京中百姓最值得夸耀的一件事。一趟下来花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偶尔来一次还是消费得起的。沈釉当初想建迪士尼最后虽然没能如愿, 但西游苑的消费水平倒是和迪士尼不谋而合。

　　此外，水帘会馆中也渐渐有人点单茶水和点心了, 这些多半都是有钱人。因为人流量增多, 水帘会馆每个厅都场场爆满，特别是孔均所在的厅。免费就这点不好, 不是按票给座位，大家先到先得。你要是出去吃个饭, 回来位置怕是早就没了。水帘会馆里不让吃有味道的饭菜，但吃吃点心喝喝茶还是可以的, 为了占住这个座位，很多人选择暂时不出去吃饭, 饿了就在水帘会馆里先吃几口点心垫一垫，等一天的书都说完，再到隔壁的干锅记饱餐一顿。

　　这会馆里的点心就像电影院里的爆米花，价钱可不便宜，但也每日都有不少不差钱的购买。

　　不过这些都是比较有艺术追求的老炮儿，普通老百姓就没这种非要看红角儿的想法了，他们觉得《西游记》这故事好极了，只要有故事听，每一个人说的都好——都比城里的那些盗版说的好。

　　况且孔均教徒有方，几个弟子说得还真挺不错，有成未来红角的趋势。

　　三天试营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釉盘点了一下，算是对试营业还比较满意。除了赚取到大量的积分之外，这三天时间也使得他的西游苑在京中名声大噪。正版《西游记》和火锅以迅雷之势在京中飞速发展，俘获无数人心。这时候，也该由试营业变为正式开业了。

　　于是三天之后，试营业结束，沈釉命人从城门口到西游苑之间的这段路放了一路挂鞭，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正式开业之后进入西游苑，进入水帘会馆就都要买票了，并且根据表演者的不同，票价也是有所浮动的。比如孔均说一场自然比别人说要贵——没错，现在是按场次收费了。一个时辰一场，结束之后会清场，想要二刷就要再次买票，或者可以直接包下来整个听，那么说多久，说哪回都可以由包场的人决定。这就意味着西游苑开始走向高消费路线了。

　　如沈釉所料，正式营业后普通百姓的人流量确实少了，可有钱人依旧趋之若鹜，甚至比从前还要多——试营业期间有些贵族是不愿意和老百姓们人挤人的。现在正好，并且他们很享受有钱带给他们的特权。

　　一部分人有空就来，三不五时的就要包整场，一口气连续听十几回；还有那些比较闲的，恨不得天天住在西游苑，把西游记全本听完才好——事实上也真的有人就住在了主题酒店里，早上起来就扎进剧场听书，到点了就去隔壁吃火锅，闲暇时还去动物园喂喂小动物。一条龙的简单生活别提多丰富了。

　　而且动物表演也正式开始营业，每天定时表演两场，收到的果篮礼物归动物们自己所有。其他时间就在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照样会有人进来买肉干水果等物喂它们，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了。

　　如此这般，日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西游苑每日里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盛名和财富如流水一般涌入了沈釉的口袋，甚至不少豪门世家都以把西游苑设为聚会所在为荣。

　　有人欢喜有人愁，沈釉这边生意兴隆，李书王他们可就惨淡了。

　　一来因为西游苑试营业期间，被沈釉抢去了大部分生意。西游苑提供免费车马，每日能将城中拉空一小半，闲人都到西游苑去了，剩下的是有工作去不成的，自然也没空到他们那里听书。等西游苑正式开业后，普通百姓虽然不是每天都去得起，但听过正版的《西游记》，再听李书王他们偷师来的盗版，真是处处是bug，甚至还有爱起哄的观众当堂指出来他们哪里说错了，正确的剧情是怎么样怎么样，把李书王气了个倒仰。

　　无奈，他们只得停止说《西游记》的故事，谁让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

　　可是现在《西游记》正是大热，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讨论、无人不想听《西游记》，李书王等人再讲之前的旧段子，已经听者寥寥了。盘算下来，这段时间的收益简直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

　　就在李书王等人心情日渐低落的同时，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沈釉在招施工队，准备在京城中也修一座水帘会馆。百姓们听得消息无不欢欣鼓舞，期盼不已，而李书王等人心里彻底凉了——这是彻底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啊！

　　沈釉现在日子过得别提多快乐了。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打开系统后台，看到自己又增长了不少的积分就开始傻笑。如今他的徒弟们都带了出来，无论是水帘会馆还是干锅记都不需要他亲自上手，他只需要偶尔坐镇，做做决策就够了，平常都跟林景珩腻在一起。

　　这也是他们婚期将近。林景珩每日都要拿一些婚礼的事宜来给他看。沈釉对古代的这些繁文缛节也不是很懂，但看到林景珩高兴得像个孩子，他也愿意配合着听一听。

　　这一日，沈釉正表面上陪林景珩看刚送来的婚服——他对那一层又一层，无比厚重繁复还有点娘的嫁衣并不是很感趣，他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一生一定要穿一次婚纱的美好憧憬……实际上沈釉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最近收获的积分。

　　最近西游苑的收益每日都很可观，再加上常坪城也一直有稳定的收益，沈釉粗略一算，按照这个速度，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可以抽取第四个位面了！

　　距离上次他抽取第三个位面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第三个位面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帮助，沈釉对于新位面还是很期盼的。他什么时候才能欧一把，抽到现代位面喝上一口肥宅快乐水啊！

　　古代除了茶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名的饮品。那些被称作“糖水”的，与其说是饮料，沈釉倒认为是甜品。喝起来就不太过瘾。

　　而林景珩还兴冲冲的看着刚刚修好的婚服，幻想着沈釉穿上它们的样子。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来报，李书王求见。

　　说是求见倒也不至于，李书王就是想来和沈釉谈一谈，但是在大门口就被拦下了见不到，这才不得已变成了求见。实际上李书王心里早已经骂骂咧咧，求个屁咧！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能想到他这京中说书第一人，也有跟个后生晚辈低头的一天呢？

第88章 求和

　　李书王一脉最近日子很不好过。

　　要说只是一时没人来听他们说书，还能安慰自己等《西游记》的风潮过去了，等这个本子观众听腻了, 自然市场就能逐渐回归平衡。可是谁想到传来消息，那孔均讲完《西游》又讲起一本《红楼梦》的故事, 且和《西游记》风格差别极大, 讲的是贵族男女之间的情爱故事，现在只出了三两章, 已经勾得京中贵妇欲罢不能。女眷们不方便日日外出，于是每日都有人送帖子到西游苑希望孔均能上门来说书。

　　可见这孔均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手里的本子不止《西游记》一个，若是说完了《红楼梦》又有了新本子，新本子层出不穷, 这风潮何时才能过去，他们还有生存空间吗？

　　迫于生存压力，李书王这个京城说书第一人, 只好纡尊降贵来见这个孔均传说中的师父了，想着给沈釉一个年轻人, 给个台阶说和说和, 让点好处，应该有的商量。

　　——倒也不是想给台阶, 是真被挤兑的快干不下去了。

　　西游苑现在不止是一个供人游玩的别苑，甚至形成了一定的生态圈：不少城里的货郎脚夫都选择在西游苑门口摆摊, 还有卖小吃的，供给那些不那么有钱不是日日吃得起火锅, 却又十分热爱听书的人。

　　长此以往，就不是他们行业内排挤孔均这个师承有问题的海派了, 而是西游苑将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艺术王国，把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当然这些生态圈也引起了沈釉的注意，甚至引发了沈釉的一些思考。不过刚开业还是比较忙的，加之还有婚礼要办，沈釉打算等成亲之后再腾出手来整顿。

　　听闻李书王要见自己，沈釉还是有一些惊讶的：“我原以为他们多能坚持呢。”

　　林景珩也从思思那里知道，李书王等人曾买凶想要杀沈釉，幸好沈釉有来自其他世界的暗器护身才逃过一劫。想到这里林景珩就无法对李书王等人有好态度：“你不想见的话，我这就叫人把他轰出去。”

　　“见啊，为什么不见，之前还打算弄死我，现在就被我弄得半死不活上门求饶了，这种经典打脸场面是很值得一看的！”沈釉简直是兴致勃勃，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林景珩：……

　　沈釉踮起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你在房里慢慢看婚服，我去去就来。”

　　结果被林景珩一把摁住猛亲一顿：“……他那么讨厌，让他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李书王在前厅等了许久，沈釉才姗姗而来。他憋了一肚子气，却也不得不忍着——前不久他们终于打听到了，孔均之所以有昭诚侯府撑腰，就是因为他师父，这个小哥儿沈釉要嫁给昭诚侯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