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 第59章

　　不过这时候李书王等人还不知道沈釉要被娶做正妻，还以为是被昭诚侯世子看中要纳为侍妾，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下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书王仔细打量了沈釉一番，发现这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也难怪那世子被他迷昏了头，愿意舍这么大的本捧一群说书人。李书王心底有些不屑，但还有些微妙的嫉妒。

　　要说起来，沈釉和李书王也算暗地里交锋好几回了，但这还是两人头一次见面。李书王认真打量了沈釉一番，沈釉却只是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就在主位上毫不客气的坐下了：“找我何事？”

　　李书王被他的态度弄得十分不悦，却还是要尽量忍耐：“我是来代表京城一脉说书人，与你谈判的。”

　　“谈判？”沈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来道歉的。”

　　“谈判就算了，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沈釉托着下巴眼神放空：“今时不比往日了，就算你们不同意，这京城的局面我还是打开了。现在我的本子观众喜欢，实力比你们强，后台又比你们硬——你们拿什么跟我谈？”

　　李书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仔细一想，沈釉说的确实也没错。他只得道：“你要知道，人无千日好毫无百日红，要是哪天你在那侯府世子面前不得脸了……”眼见沈釉的眼睛眯了起来，李书王莫名觉得有一丝寒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与我们合作，至少你在京城还有个援手，有份收入。”

　　李书王在市井混迹多年，自认为对这些豪门世家里的弯弯道道也有所了解。若有一天沈釉真的失宠了，侯府也不可能放他回常坪，进了府就生死都是府里的人了。而西游苑在他眼里完全是侯府世子为沈釉造的，若是有失宠那天，谁知道会不会被收回去？

　　但是和他们合作就不一样了。常坪太远鞭长莫及，他们在京城本地，却可以给沈釉一些分成，至少在失宠之后物质条件不会下降太多。

　　沈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有病吧，他大婚在即却跟他说什么失宠，这是真见不得他好啊？

　　不过沈釉也没想到李书王想要合作的方式是分成。这个倒……可以考虑考虑。不为别的，他现在手下可用的人还是少，西游苑虽然维持正常运营，但是孔均太辛苦了。而传言他将在京城内也开设水帘会馆，也是不实的消息。沈釉确实有找泥瓦匠装修店面，却是打算开火锅店的。若是开了水帘会馆分店，怕是要将孔均给累死了。

　　沈釉还是比较心疼自己徒弟的。

　　而和李书王合作，他就可以单靠本子吃红利，不耽误赚钱，且不会教他们表演技巧，论起来还是差孔均一些的。再者本子也可以晚给他们一些，比如孔均说到了《红楼梦》，就暂时只给他们《西游记》，等孔均说到下一本了，再给他们《红楼梦》，这样也不至于太影响自家生意，也算彻底打开了京城局势：京郊到底来说是有点距离的，古代不似现代交通方便，马匹拉车久了还要好生将养休息，不如这些多年扎根在京城里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沈釉便道：“我得不得宠就不劳您费心了，先顾好你们自己再说吧。”沈釉挑了挑眉：“不过这个分成倒可以谈一谈——你打算怎么个分法？”

　　“三七分，我七你三。包含我门下所有说《西游》的弟子收入，一月一结。”李书王道。

　　“五五。”沈釉直接狮子大开口。“我怎么知道你们每天说的什么？若是说了我的本子，却告诉我说了别的书，我岂不是亏了？”虽然系统会把他应得的收入统计起来，沈釉还是对李书王等人并不信任。毕竟这是曾经想杀了自己夺取本子的人，哦对了，还在试营业的第一天散布谣言害自己营业额损失不少，这笔也要记下……沈釉越算越觉得五五开都是便宜他们了！要是现在孔均的弟子们也开始收徒，用不了多久也能培养出一批人来，虽说技术可能不怎么好——不过李书王他们的技术更烂啊！

　　李书王汗了，不知道沈釉怎么就忽然翻起旧账了，还越翻越起劲儿。他老脸有些发红，那些事儿确实是他们做下的，现在却要低声下气的来跟沈釉求和……“那些都是误会，是误会。常坪的事儿就不说了，你们试营业那会儿可不是我授意的，大概是底下人心里不平吧……”李书王立刻把锅从身上甩开。

　　沈釉：“为什么常坪的事儿就不说了？我偏要说！你们做都做了不敢认吗！”

　　李书王：“……”

　　“四六分吧，各退一步。”李书王苦涩道，“都有一家老小不容易呢。”这些日子都有些人家快揭不开锅了，也是实在拖不起了。“并且这事你若答应了，我愿意……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这样一来你在京城说书人中辈分就是顶高的了，想差遣个谁办事都行，我门下弟子皆听你吩咐。”

　　这倒很方便，沈釉想。他孤身一人穿越而来，最缺的就是可用之人。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人手也越来越缺。若是占了个高辈分，行走江湖想来会方便很多，市井消息也会更加灵通……沈釉心动了。

　　然而就在这时，林景珩终于忍无可忍从屋里跳了出来：“我不同意！”

　　凭什么！我的世子妃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结拜，老头也不行！

　　干哥哥什么的最恶心了！一听就表里表气的！！！

第89章 结拜

　　李书王的第一反应：什么？世子妃？他没听错吧？这个沈釉竟然不是嫁过去做侍妾？

　　第二反应：天呐, 世子不同意怎么办，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

　　沈釉也被林景珩的话雷得不轻：“……什么干哥哥啊，你不要乱讲。”他看了一眼李书王的老脸, 竟然也觉得这个称呼恶心到叫不出口。什么鬼，我们只是商业合作而已啊！

　　林景珩十分委屈：“你都要和他结拜了, 不是干哥哥是什么？——难道让他管你叫哥哥？那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许！”

　　李书王：我叫沈釉哥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然而封建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王侯将相是不会考虑李书王这等小民的感受的，更别提林景珩连让他叫哥哥的机会都不给！沈釉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合作还是要合作的。”

　　两个人一同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李书王。

　　要说李书王对着沈釉心里还敢有点小不服，对林景珩就只有怂的份儿了。现在他面前是神仙打架，他一个小鱼小虾敢发表什么意见？只能对二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鉴于沈釉是下了决心要和李书王等人合作的，于是林景珩看着李书王勉为其难地大发慈悲道：“反正是两派结交，也不一定非要和你结拜——世子妃怎么可以随便跟外男结拜, 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还有徒弟么，那不如……和孔均结拜吧。”

　　就好像两国和亲，也不一定要去真正的公主, 更不必真的有什么感情，大多是宗室女充数, 就走个形式, 以示两国之好。他们这个结拜也差不多吧，走形式而已, 为什么要让他的夫郎亲身上阵！

　　对林景珩而言，沈釉反正已经那么多徒子徒孙了, 多一个徒侄没什么，多个干哥哥那就不行！

　　李书王：“……”

　　说实话, 他这把年纪，在京城说书圈子混了这么多年, 跟沈釉结拜辈分上就很吃亏了，跟孔均结拜岂不是要叫沈釉师叔？

　　他这把年纪叫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哥儿师叔？？？？

　　沈釉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一时没有答应，正在犹豫：“这不太好吧，人家怎么说也这么大年纪了……不如让孔均和他的弟子结拜？”

　　那论起来沈釉不还是和这李书王一辈，要和他称兄道弟？林景珩立刻用锐利的、“逼良为娼”的目光盯着李书王。

　　李书王顶着林景珩的目光，也违心地开口答应了：“……小侯爷说的对，我怎敢与世子妃平辈，和孔均结拜……倒也行。”一切为了生活T T

　　李书王都答应了，沈釉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找人算了个适合结拜的黄道吉日，叫人去西游苑跟孔均通知了这件事，让他安排好时间过来结个拜。

　　于是林景珩满意了，林景珩认为，和孔均结拜这都算便宜了李书王：沈釉不过是偶尔用用你们的人手，而你们所有人不但可以得到沈釉的书稿，以后都可以自称昭诚侯世子妃的徒子徒孙，上头有人罩着！等闲人不敢随便招惹，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沈釉以后就是供他们乘凉的那棵大树！

　　而沈釉也只用做这棵大树让他们背靠着乘凉，那些琐事都交给孔均这些徒弟来处理好了，沈釉只需要坐享结果！

　　消息传到西游苑，孔均听到的时候都傻了。什么？让他跟李书王结拜？？

　　要知道在沈釉出现之前，孔均在常坪城考察了一番觉得无人配做自己的师父，曾想过上京拜李书王为师。不过因为养着许多孤儿做徒弟，不得成行。并且当初他一个没有名气的海派，就是去了京城也未必有门路、有资格能够拜到李书王。

　　后来他拜了沈釉为师，得师父真传，凭借《西游记》在常坪城大出风头后，李书王递来橄榄枝，孔均因为对沈釉忠心不二便忍痛拒绝了，但内心对李书王还是挺尊敬的。李书王在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意义不同，就好比少年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现在……白月光忽然要成自己的结拜兄弟了？要说厉害还是他师父沈釉厉害，不但艺术造诣高，还能圆他年少时的梦啊！于是孔均高兴了，快乐了，迫不及待了！

　　到了正日子，孔均特意着了新衣新鞋，带着自己的弟子们意气风发地来到了城里。反观李书王等人，面色严肃，甚至有一丝僵硬，完全不像要和人结拜的喜悦。

　　结拜之处选在了李书王等人所建的说书协会，规格不大却处于市井闹市之中。虽然实际上李书王要比沈釉低一辈了，可明面上还是孔均拜李书王为义兄，所以主场还是选在了李书王的地盘。另一方面也是沈釉现在在京城里面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场所，要去西游苑结拜的话，又不能受到全京城人的见证。

　　为求京城百姓的见证，也是这说书协会实在不大装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干脆将仪式在说书协会的门口，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进行。

　　又是一次锣鼓喧天鞭炮齐响。沈釉恍恍惚惚的，居然忆起他穿书那天在洗脚城商演的场面来。不过他身边的人已经不是助理和经纪人Lind了……沈釉侧过头，悄悄地握住了林景珩的手。

　　林景珩有一瞬间受宠若惊，沈釉虽然在房里放得开，但在外面还是要装一装正经的，毕竟他们还没有正式成婚，沈釉像这样主动的时候可不多。林景珩心中甜蜜又喜悦，不过也顾忌着名声，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把相牵的两只手给挡了起来，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偏偏弄得像偷情一般——还真是有点不一般的情趣呢！

　　林景珩忽然get到了什么，觉得晚上或许可以玩点什么角色扮演，就假装偷情……想想如今昭诚侯对他的管制，也和真偷情要差不多了，相比是会很刺激！

　　那边堂口，已经有李书王手下的人摆上香案，上供猪头三牲。不少人被鞭炮锣鼓的动静吸引来，都十分好奇地在人群中打听这是在做什么。听说是李派说书人李书王要和京郊的那什么学院派的说书人结拜，顿时八卦起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这什么学院派不是在京郊的西游苑说书的那群人吗？”

　　“可不是，之前他们不还在城里大张旗鼓的宣称，城里人说的《西游记》都是盗版，这怎么转头又和好要结拜了？”

　　“城里人说的《西游记》那确实是盗版……我在西游苑听过正版，那就是不一样！精彩！”

　　“看来还是强龙不惹地头蛇啊，说得再好这不也得跟扎根京城多少年的李派低头……”

　　竟然还有人为孔均等人抱不平起来了，李书王听在耳朵里，顿时脸都绿了。但他又没办法跟群众解释“我才是吃亏的那一个”，只好铁青着脸麻木的上香，焚化钱粮，再和孔均一起划破手指滴血入酒中，共饮下这混合了双方血水的酒。

　　因李书王年长，结束后便在上首坐了，孔均坐在下首，兴奋异常，口称兄长。李书王一方面被他的热情态度所讨好，又觉得“兄长”二字着实是刺耳之极。

　　而后二人的徒子徒孙们便分批上前行礼磕头，便意味着认了对方为自家师伯、师叔。别人倒也罢了，原本在常坪城和孔均有过过节的张树叶等人的脸色才叫一个精彩纷呈。也不知道这姓孔的走了什么狗屎运，一年前还是个受他们排挤的海派呢，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师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但他们师父都认了这个义弟，他们又能怎么办，只能上前不情不愿地磕头口称师叔。孔均看见他们几个，还似笑非笑地赞了一句：“好侄儿。”

　　张树叶等人：“……”

　　我心中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另一边，孔均的徒弟对拜李书王为师伯倒没什么意见。毕竟李书王年纪在这里，而孔均的徒弟大部分年纪都比较小，这个岁数就是在街上遇见李书王问个路，也得尊称人家一声“这位老大爷”，像穗子等人，叫声“老爷爷”都不亏，现在只不过是叫师伯而已，接受度都十分良好。

　　待得他们这些“晚辈”一一行过礼来，沈釉这个祖师爷也该闪亮登场了。不过由于林景珩十分的小气——主要是也顾忌着沈釉的名声，将来他嫁入昭诚侯府，与京城上流女眷交往，做生意也就算了，今年豪门世家不知娶了多少商女进门，可当了下九流的祖师爷算个什么事儿呢？便没有叫他抛头露面，只叫人抬了一顶软轿，帘子也未掀，孔均隔着帘子便拜倒，口称师父，那边李书王也扭扭捏捏地拜下了，称了一声“师叔”。

　　而后两人所有徒子徒孙乌泱泱跪了一地，朝着那轿子拜称祖师爷。

　　李派的人心中早知轿子里坐的沈釉是未来的昭诚侯世子妃，可围观群众不知道啊，这两大门派都称祖师爷的人，该是何等的泰山北斗啊？这莫非就是写出《西游记》的人？

　　那李书王都一把年纪了，这位祖师爷想必也是个耄耋老人了吧，难怪在轿子里不出来……一时间群众对这轿子中人的身份可以说是好奇得不得了。

　　而这一拜，也以为意味着自此以后，沈釉在京中文艺圈再无阻碍，彻底立住了——不立住也得问问他未来的夫家答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智障了，记错了回家的日期，差点误了高铁……

　　终于历经万难回到家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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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请帖

　　拜师仪式结束不久, 沈釉便如约将《西游记》一半的本子交给了李书王，至于剩下一半要到沈釉成婚以后再交付。不是还防着李书王，主要是沈釉怕他们贪多嚼不烂, 毕竟他们可不像孔均一样内心对艺术有追求、有标尺，干这行都是为了混口饭。

　　沈釉不愿意李书王的徒弟们把他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大IP、好本子给说烂大街、说毁了, 于是要求他们势必排练熟了才可登台。对此李书王也没有什么意见, 半本《西游记》也有六十回呢，别说让徒弟们学好, 就是他自己钻研也且得钻研一段时间。

　　不过在李书王问起这本子的作者时，沈釉倒是有些犯了难。当初他对孔均说的是，《西游记》《红楼梦》这些本子，包括他传授给穗子等人一些简短的段子如八扇屏《莽撞人》、《小孩子》，《警世恒言》等都是他师父传下来的——九年义务教育和现代资讯嘛。

　　但要是一一标注清楚施耐庵、曹雪芹, 未免还要再编出许多故事来：你师父怎么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多人我们一个都没听说过？他们住哪里是否还健在，是否可以定制本子……说出一个谎言就要无数的谎言来圆，谁知道哪一天就编岔了。这么考虑着, 沈釉干脆将所有本子的作者都标上了“新华”为署名。

　　连孔均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师祖”的名讳，他以前只听沈釉很含糊的提过师门, 于是很是新奇：“以前只知道这些本子出自师父的师父, 却不知师祖名讳……新华？可是姓新？这个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师祖写了这么多惊才绝艳的本子，竟然在文人中没什么名气？也太可惜了！”

　　他曾经也是个读书人, 竟从未听说过新华先生的名号呢。孔均不禁又脑补了一些他的师祖受人排挤，一身才华无处施展, 只能收一个小哥儿做徒弟排解寂寞的狗血故事。

　　沈釉哼哼哈哈地蒙混道：“是呢，太可惜了……回头你帮着我把这些文稿好好整理一番, 咱们也开个书肆帮我师父把名气打出来，嗯……就叫新华书店！”

　　能为师门出一份力孔均就没有不答应的：“好！”

　　这也是沈釉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查丹云一直有在帮他在末世收集一些有用的书籍, 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小有收获。有很多书并不适合以说书的行事表演出来，但沈釉又觉得对这个世界会有一些帮助，特别是一些工具类的书。沈釉早有心将其传播，不说造福社会吧，至少能让他的生活有所提升，更加便利一些。一些种植类的书籍拿给沈家村的村长看，就让亩产增长不少，庄稼少生虫子呢。

　　成婚之后沈釉就要接手昭诚侯府的产业了，上次去实地考察，就见有一间书肆，但竟是卖春宫的！赚钱倒是挺赚钱，可这名声也太不好听了，等他接手了定要好好整顿，不如把这些名著也出版成话本，在古代开上一间新华书店！

　　沈釉倒也不怕别人得了本子和他们抢生意：古代识字的人到底是少数，书的价格又贵，等闲人舍不得买。况且除了孔均这等对艺术有迷之追求的人，鲜少有识字的读书人愿意混这下九流，就算迫于生计混了，也只用个化名做些幕后工作。况且表演技巧和口才也不是拿着本子读就可以企及的，像李书王的徒弟们，沈釉就并不担心会大量抢夺自家生意，他们即便得了本子，在表演技巧上和他们戏剧学院派也差得远，如今不过是他们戏剧学院派吃肉，漏些肉汤给李书王等人罢了，有条件有能力的还是愿意听正版，去捧孔均这个角儿。

　　况且李书王等人学会这半个本子也需要些时日，这段时间仍是西游苑日日爆满，独占鳌头。而且现在大家来西游苑，也不仅仅是冲着说书，火锅这种美食和动物表演也大受欢迎，不少人大老远前来，就是想亲眼目睹灵猴在瀑布之间穿梭，幻想着那瀑布后面真的有一个水帘洞。

　　沈釉每日数钱数积分数得不亦乐乎，然而这一日，沈釉忽然接到了一个包场的大单子。与订单一同送来的，居然还有一张请帖。六王妃要包下西游苑赏景办诗会，也邀请了沈釉一同参加。

　　沈釉之前不是没接到过有意包场的订单，但很多人问了价格之后就被劝退了：如今西游苑每日的收益不菲，几项加起来还真不是等闲人包得起的。况且古代资讯不发达，临时停业对外宣布也很麻烦，沈釉便不大乐意接这样的订单，但是六王妃就不一样了。

　　六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幼弟，地位可比他未来夫家要高，怕是得罪不起呢。

　　“六王妃？”沈釉惊讶的看着请帖，十分不解：“这……包场也就算了，我又不认识她，她请我干什么？她办聚会场地东家也要相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