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情的剑客 第1章

作者:冷酷荔枝 标签: 穿越重生

  《一个无情的剑客》作者: 冷酷荔枝

  文案:

  【warning:重生主受1VN,非常规武侠,攻都写在文案上了 (。?ω?)ノ?

  非炒股文,结局四个人一桌麻将甜甜蜜蜜HE。】

  *

  以命换命的,是我的三师兄。

  密谋杀我的,是我的四师兄。

  灭我满门的,不是我师兄,是个大魔头。

  我死了,对不起,我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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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受1VN

第1章 (一)

  1.

  我叫常雪初。

  全剑宗上下都唤我小师弟。

  但我既不是年纪最小的,也不是入门最晚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投胎投生成了宗主的儿子。

  我爹是无情剑宗第八代传人。

  他修了十来年的无情剑,折在了我娘手里。

  只得开辟旁的剑法,从此再也碰不得无情剑。

  院子里扔了两个王八壳,我爹没事就去摆弄两下,大概卜卦算到剑宗第九代就要断在我这里,于是教养了四个弟子去传承他的无情剑。

  大师兄娶妻生子,和乐融融,自然修不得无情剑。

  二师兄倒是天资聪颖,可惜练功出了岔子,早早成了一抔黄土。

  我爹受了打击,传承的事暂且先放一放。

  春来秋往,无情剑宗快要改叫有情剑宗,宗门愈发壮大。烧火的小平子上月刚满十一,外门年年都收许多身量不如岸边蒲苇高的预备弟子进来。

  我今年都十七了,一连数年担着小师弟的名号,实属不应该。

  没有办法,占着宗主独子的身份,久而久之,除了小师弟,别人也不知道该唤我什么。

  我怀疑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2.

  差点忘记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四师兄很少喊我小师弟,他叫我阿雪。

  小平子最怕四师兄,他这个人很不着调,以捉弄人为乐。

  曾经骗了一打外门弟子去练狗屁不通的心法。

  那群小豆丁金鸡独立,摆出诚恳祈求上天的姿势,信了四师兄的鬼话。

  我说:“……起来吧。”

  为首的小豆丁诚惶诚恐,小心翼翼问:“阿雪哥哥,谢师兄说要练上至少三个时辰,现在就可以起来吗?”

  “……”骗五六岁的小孩子单腿站三个时辰,谢陵,你是不是人啊?

  3.

  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哪怕他的的确确是个坏人。

  谢陵后脑勺长了耳朵,冷不丁吱声:“喊什么阿雪哥哥,叫师兄,听见没有?”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谢陵深谙此道,朝面前黑压压一群垂髫小童挥挥手,“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回去用晚饭吧。”

  那群外门弟子果然兴高采烈放下右腿,呼朋引伴地逃离此地。

  “四师兄,以后不要哄骗他们了。”

  我谨遵我娘教诲,轻声细语同他讲道理。

  谢陵很是无辜:“我没有啊,阿雪,你不能冤枉我啊。”

  冤没冤枉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我嘴笨,一贯说不过他。走为上策,我扭头就走。

  谢陵连忙绕过来拉我的手,和我打商量:“好了好了,都听你的。阿雪,我和师父请示过了,带你下山去吃东西好不好?”

  此刻的四师兄是个顶好顶好的大好人。

  我连连点头:“好!”

  4.

  好巧不巧,在山下偶遇了匆匆归来的三师兄。

  我和三师兄说不上熟稔。

  他和四师兄是截然相反的人,顶顶冷酷,但心眼好。

  当然,这话也是阿娘说的。

  比起我爹的四个嫡传弟子,我就是天字第一号蠢人,在练剑这门功夫上永远只学会了个皮毛。

  大师兄忙于俗务,二师兄一心扑在剑道上,十岁以前都是三师兄陪我练剑。

  他不爱说话,每日给我制定挥剑一万次的目标,达不成就不给我吃点心。

  剑好重啊。

  我就没有一日挥到一万次过。

  夜里嘴馋得要命,我哼哧哼哧溜出房门,被院里树下的三师兄逮了个正着。

  我心说,完了。

  “三三……三师兄,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冷着一张脸,眼里一分情绪也无,吓得我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我丧着脸转头往房里走,他却在后头喊住了我。

  “小师弟。”

  “有事吗,三师兄?”我仰起脸望他。

  他不说话,变戏法一般从衣袖里拿出一盒白玉酥,递到我手里,不声不响地走了。

  阿娘说得太对了,三师兄真是个好心肠的善人。

  5.

  三师兄行色匆匆,在我二人面前下了马。

  他和四师兄一向不对付。

  今日也不例外。

  “小师弟,你和四师弟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讪讪答他:“去街上闲逛……三师兄要一道吗?”

  他说不了,还要赶回剑宗和我爹复命。

  三师兄挥着缰绳走了。

  临走前睨了四师兄一眼。

  “阿雪,你看姓李的多虚伪,绷着个死人面皮,当着你面才唤我师弟。”谢陵悄悄同我咬耳朵,控诉起了三师兄。

  我原想认真驳斥他,想想看算了,我说不过谢陵的。

  6.

  冰糖葫芦好吃。

  福寿阁的饭菜好吃。

  桂花酒……好喝。

  四师兄生了三头六臂两双眼,举着的筷子也成了四只。我砸吧砸吧嘴,舔干净最后一滴酒,轰地倒在席面上。

  7.

  清醒过来已经是辰时了。

  四师兄临时开了间厢房,床留给我,自己抱着剑打了个地铺。

  我醒了,他醒的比我还早。

  他重新负起剑,笑眯眯地盯着我洗漱。店小二送进来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谢陵说他吃过了,两个包子都归我所有。

  我啃了一口,跟在他身后,一同往回去的路上走。

  一夜过后,路边草木平白矮了一截,露水稀稀拉拉泼在叶片上,似有打斗过的痕迹。

  马蹄声越来越近,谢陵抓住我的袖口,“阿雪,到树丛后面躲着,师兄不喊你不准出来。”

  人人关爱的常小师弟学艺不精,真遇着事儿也只能是他的累赘。我依言躲过去,亏得昨日着了青衫,能够将身形隐于草木之中。

  一行人策马飞奔下山,好巧不巧,都挺面熟的。

  谢陵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