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情的剑客 第23章

作者:冷酷荔枝 标签: 穿越重生

  听起来还顶天立地些!

  134.

  上辈子,没听说过江御风有分桃之癖。

  这辈子,更是连一丁点风月上的传闻都没传出来过。

  我怀疑宁千重是沉迷双修,脑子里完全想不到别的了。

  耳畔水声涓滴落下,宁千重攥着肩膀将我推进一间石室,我身形不稳,脚下蹒跚,扶着石壁才勉强站稳。

  我扬手取下丝绢,心里就一个念头。

  你们枯木教兴许真的蛮缺钱,住宿环境未免也太艰苦了。

  四壁皆是坑坑洼洼的硬石,靠里的石壁边缘摆了张硬梆梆的石床,紧紧贴着墙根,比起居处,更像是练功之地。

  我伸手在石床上摸了一下,干净无尘,近日确有人来过。

  宁千重趾高气昂地走了,留我在这么间空空荡荡的石室里站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坐下吧,我又怕石床上有什么机关。

  那还是站着吧。

  我百无聊赖地沿着四壁走了一圈,触手可及的石壁都叫我摸了一遍,得出了一个啥用没有的结论。

  壁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刻痕,一瞧便知是外力所为。

  这似乎真的只是一间练功室。

  我对着石墙发怔,宛如小时候叫我爹训斥了一番,委委屈屈地面壁思过。

  老天爷啊,赶快找个人进来罢,哪怕是江御风也成。

  135.

  我恐怕真是老天爷的干儿子。

  心中话音未落,身后的石门猝然打开。

  我仓促转过身,瞧见一个长身直立的面具男子。

  操,还真是江御风。

  136.

  这两年多,偶尔午夜梦回,江御风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当然,全都不是什么吉利的梦。

  醒过来后,我会去同经常下山的师兄弟套上几句话,问一问江御风的现状。

  很遗憾,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不论谁去下战帖,光明正大过招也好,暗地埋伏偷袭也罢,他就不曾输过一回。

  我越听越生气,索性就不问了。

  反正他在临安城,我在翠逢山,虽说隔得不远,但也井水不犯河水。

  我万没想到,再见到江御风,他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滚。”

  他娘的,你以为我很想到这鬼地方,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

  不瞒你说,我真是被他一句话骂傻了,呆呆愣愣站在原地,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滚就滚,我求之不得!

  我低着头从江御风身侧穿过,生怕他下一句就改了主意,着急忙慌地往石门走去。不料江御风猛地擒住我的小臂,硬生生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托着我的下巴颏让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盯了一瞬,“小矮子?”

  糟了。

  怪不得一进门就叫我滚,原来是没认出我。早知道就不该愣那么一下,我再懊悔也于事无补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哀怨道:“我不是小矮子了呀。”

  江御风笑了,一手抓着我,另一只手轻送掌风,又封上了这座四四方方的石室。

  阔别两年,我的仇人非但没死,内力反倒愈发深厚。那扇石门少说重逾千斤,在江御风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合上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是肯定我的说法:“的确长高了。”

  我不客气地回道:“你也变老了。”

  “我戴着面罩,你又从何得出这一结论的?”

  我掀起眼皮,铁了心要与他斗气:“我多活了两载,江叔叔可不是变老了吗?”

  不得不说,我学谢陵阴阳怪气的语调简直是一绝。江叔叔三个字说得振振有词,仿佛江御风确是垂垂老矣。

  可他依旧意气风发,半分疲态也无。

  也就只有我在心中愤愤不平。

  江御风抬手摘下面具,温热鼻息扑面而来:“那你仔细瞧瞧,江叔叔到底没有变老。”

第21章 京城行(九)

  137.

  他骤然低下头,几乎要与我鼻尖相抵。

  我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叫江御风捉了回去。他搭在我小臂上的手掌移到了后腰,揽着腰轻轻往身前一带,沉沉笑道:“是宁千重带你来的?”

  我困在他手臂内的方寸之地,撇过脸冷哼一声,当作是对他的答复。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每次往这间石室里带的都是什么人?”

  姓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摆出一副事先不知的态度,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我点头:“知道,他同我说了。”

  江御风奇道:“那你还来?”

  “……”我静默了一瞬,一言难尽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自愿被他掳来的?”

  江御风但笑不言,突然出手将我往他怀里一拉,我尚未来及反应,就被他以一种抱孩子的姿势拥着抱上了石床。

  石床硬得硌人,江御风让我坐在他腿上,将我严严实实地制住。

  我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但我的倔脾气上来了,依旧梗着脖子道:“你离我远一点。”

  “常雪初,你既知晓宁千重将你掳来的用意,怎地还叫我离你远一点。”江御风面容松泛,手掌却不老实地从我衣摆里探了进去。

  常年习武的人,掌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茧子。手掌甫一挨着我的皮肉,我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他娘的,姓江的不会来真的吧。

  我心中发毛,面上却不能先输阵,强撑着道:“我都唤你一声江叔叔了,你怎么能老牛吃嫩草!”

  江御风手上动作不停,灵巧破开衣襟,笑着反驳道:“床笫间唤叔叔,亦是一种情趣。况且我也只比你大了不到十岁,你爹不是也虚长你娘八载?”

  他怎么有脸提我爹我娘?

  我立刻沉下脸,拼了命要起身,却又叫江御风按回了怀里。

  “恼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愤愤道:“你与宁千重都是断袖,两人凑一对便是,还省的祸害旁人了。”

  “宁千重是,我可不是,”江御风咬着唇角笑道,“不过偶尔换一换口味也是可以的。”

  他说着就将我的外袍彻底解开,手指抚上我的面颊,游移到唇边,试探着按了两下。

  我登时毛骨悚然,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崽子。

  江御风用手指撬开我的双唇,我上下牙一合,狠狠咬在了他的食指上,得意洋洋地抬眼望了一望。

  江御风迅疾抽出手指,指节上添了新鲜出炉的牙印。他仿佛察觉不到痛意,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而后一把掐住我的颈子,眼神温和多情,手指却一寸一寸收紧,温声道:“你倒是没怎么变,胆子一如既往的大。”

  我笑不出来了。

  138.

  我能感觉到呼吸在他钳制下愈发困难,视野一片空茫茫,全叫温热的泪水糊住了眼眶。

  天地良心,我可没打算流眼泪,只是喉咙叫人掐住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就当我以为今日要丧命于此时,江御风又悄然松开了手。

  他抹去我面颊上的水痕,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困惑,强迫我与他对视:“常雪初,你为什么不怕死?”

  这让我怎么回答。

  因为我已经在你手里死过一回,对于死之一字轻车熟路,第一回 都不怕了,岂有第二回反而怕了的理儿?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和你说,你不会明白的。”

  江御风轻笑,忽然低下头往我唇上啄了一口。

  我靠!

  “那你怕不怕这个?”江御风说着,唇齿相触间,轻轻在我唇角舔了一下。

  “你有病啊!”

  我终于反应过来骂他,重重往他胸膛捶了一拳。

  咦,

  我的内力可以运转了。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啊!

  139.

  我的剑叫宁千重留在了客栈,现下手里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江御风饶有兴致地放开手,从石壁里抽出一柄剑扔给我,朗声道:“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