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以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第21章
作者:乱山平野
半睡半醒的时候,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来着,只是大脑实在昏沉,他只能蜷缩在江舟怀里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头是放轻了的“吱呀”声,他披了衣裳去外头看,鲁项西正在外头的棚子里打鸡蛋。
棚子是江舟临时搭出来的“工作间”,他这屋子统共就这么点儿大,里头睡了人自然不好再叫人进去,因此前几日就拿木头稻草搭了棚子,棚子里头烧了炭,也不怕冷。
鲁项西听见动静停了手上动作:“师娘起了?”
温言拢了拢衣裳:“起了,怎么年初一还干活呢?”
“前几日有几家订了过年的鸡蛋糕,左右我闲着也不过是在家烤火闲聊,还不如出来干活呢。”
温言点点头:“你师父呢?”
鲁项西道:“说是去村长那里商量什么事儿去了,叫我看见你醒了就说那炉子上坐着水,让你先洗漱了歇会儿,片刻他就回来了。”
温言点点头,又转回去洗了脸换了衣裳才出来,手上捏着一个小香包递给了鲁项西:“给。”
鲁项西捏了捏香包,里头塞了个棱角分明的硬东西,他扯开来一瞧,是半角银粿粿。
“这怎么使得?”他有些惶恐。
温言强行让他收下:“没什么使得不使得的,你既然叫他一声师父,叫我一声师娘,那这新年压岁粿你就得收下去。”
鲁项西还要推辞,被回来的江舟摁住了手:“给你就收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往后留着给自己小孩儿耍都可以的。”
他又抬头看温言:“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温言摇摇头:“没有,你去做什么了?”
江舟将手里捏着的纸递给他:“喏。”
“什么?”
温言展开来一瞧,惊呼出声:“地契?!”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9章 撒娇
确实是张地契,还是建房子的地契。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小河村的传统。
不止是小河村,他们这一块儿建屋子都是这样的,先去村长那里买一块地契,每种地契的面积各不一样,位置倒是不拘束,但为了防止两家争抢位置,都会先提前报备要在那一块造房子。
买了相应面积的地契就能造房子了,造什么样的房子,都看买的人的意思,有多少钱就造多好的,不论是打地基还是后面的事,都得买的人出钱找泥瓦匠来修。
温言本以为江舟要到了开春的时候才会去买地契,谁知道他大年初一就去了呢?
江舟道:“如今买了,到了年后就能找齐工匠开工,等开春屋子就修好了。”
自个儿媳妇儿和儿子,还是早点接回来比较好。
鲁项西开了口:“我家前两年刚修的房子,倒是认识好些个泥瓦匠,回头替师父你问问。”
江舟便笑:“好,我回头把图纸画出来。”
他脱了身上的蓑衣,跟着温言进了屋子:“我已经想好怎么造房子了,你瞧瞧看有什么要添的。”
他伸手摸了一把温言的手,又往火盆里添了两根柴,塞了几个红薯进去,语气有些责怪:“怎么不知道生火?你这手都冷成什么样了。”
温言摇摇头:“原是热的,洗了把脸又出去站了会儿就冷了,刚刚那火烤的太燎人,烟又呛人,还是星星火好。”
“既然你不喜欢烤火,就拿热水袋灌了水捂着,这几天还要下雪呢,别冷着。”
温言点点头:“你说想好怎么造房子了,怎么个章程?”
江舟把准备好的纸摊开来,从火里摸了枝烧焦了的树枝充作炭笔,在纸上画了个房子的形状。
“我想造三层的。”
“三层?”温言皱紧了眉,镇上的房子都少有三层的,村上更少了,他们原先住的那个屋子虽然大,却也是单层带院子,他有些想象不出来,三层有什么用。
见他满脸疑惑,江舟才仔细同他解释:“我这回买的地契是中等面积的,若是要带院子,里头又只建一层的话实在太拥挤了。”
他如今的银钱还是不大凑手,若是买个大的,便不够修院子了,还不如买个小点的,往上多建两层。
他拿炭笔一一比划着:“头一层,东北角这一块儿建个厨房,烟囱直接通到外头去,省得烟大迷了眼睛,厨房得大一些,往后我给你做好吃的。”
“厨房旁边弄个烤火的小屋子,到时你的好友来了就在那屋子里喝茶聊天,不用特别大,热气散的还慢些。也能在上头吊个小锅子下来,炉子就打铁的,别的不经烧。”他画了个圆筒型的炉子,侧面是塞柴的孔洞,炉子上头是三个环形的铁圈,“光烤火就把这三个圈都盖上,想烧水或是别的就按着锅子底的大小把铁圈儿掀开就好。”
他们这气候缘故,多爱吃炖菜,借着余温架锅子炖煮,既能烤火暖身子又能煮饭,方便的很。
“厨房前头挨着小仓库,那些个常用的东西都囤在里头,日后我要做别的生意的,东西也都先囤在里头。”
“一层还有个房间,那是给爹娘预备的,他们往后要来住就住楼下,年纪大了总要和咱们住在一起的,老了腿脚不好,爬楼不方便。”
“二楼就是咱们的房间,木头的楼梯时间长了容易腐朽,咱们弄混凝土的。”
“混凝土?”
江舟点头:“对,就是拿泥混了沙土,用水拌成的,搭出来的东西结实一些,咱们的房子也用那个搭。”
温言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的房子多数都是拿泥和秸秆糊成的,一层泥一层秸秆,糊了好几层才撑的起来,但听江舟的意思,这混凝土还好些。
江舟还在与他仔细规划:“除了咱们的房间,得给小一也弄一个。”
温言皱眉:“他还小呢,怎么一个人住?”
江舟哑然:“这会儿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住,只是也要未雨绸缪弄一个,再有,过段时间他能下地了,爱乱爬的时候,咱们那儿可不够他爬的,不如给他先弄个房间,先不放床,让他自由活动。”
这话说的在理,温言便也支着头继续听他说道。
“阁楼上用来放那些不常用的东西,小孩子都是见风长的,小一的东西隔段日子就得换一次,那些个换下来的东西便都丢阁楼上去。”江舟忽然又抿嘴一笑:“还有那些他做了丢人事儿的证据也都给他存着去,等他懂事了再给他看,估计也挺有意思的。”
许是想到了以后小一长大了黑着脸又窘迫的样子,江舟笑出声来:“对了,小一尿了几次床了?”
温言想了想:“也没几次,他虽然皮实爱闹,却懂事,多数时候都是白天尿,晚上终归也有尿布垫着,没成功画过画。”
江舟面上带了几分失望——实不相瞒,他还有些想看自己儿子笑话的。
他给温言解释的差不多了以后,听他的建议又加了个厕所——他们这的厕所多数是几户人家共用一个,有时候难免尴尬,且也不知道怎么收拾,温言一向用的是恭桶,如今既然要造房子,一次性弄个茅房也挺好。
商量结束,他又整合了一下,寻了毛笔仔细画了一遍图,把注意的点归纳好了做了备注,一道放置好了。
等忙完了,他才想起一件事,虎着脸问温言:“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没吃东西?”
温言这才发觉饥肠辘辘,他昨晚上被江舟灌了两杯酒,肚里涨得慌便没吃多少东西,而后又被江舟压着狠弄了一晚上,起来的又晚了,自然是没吃的。
这会儿江舟一提起,他才觉出腹中空空,有些酸疼,倒像是饿过了头。
江舟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没吃,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言动了动盘麻了的腿,想站起来:“我自己弄着吃吧,你歇会儿。”
江舟又伸手把他摁了回去:“坐着,我去给你煮汤圆儿,要吃芝麻的还是红糖的?”
他早起的时候搓了汤圆,就搁在灶台上,以为温言看见了会煮着吃,谁知道他干脆没吃。
温言迎着他微微含怒的眼神,怕他生气,只能软了嗓子撒娇:“舟哥,腰疼。”
每回温言心虚都撒娇,然而他又不会,只会眨着眼睛叫舟哥,眼睛故意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无辜,却不知道这就是他心虚的表现。
但没办法,江舟就吃他这一套,只要温言软软地叫一声舟哥,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了。
第40章 揉揉
温言叫着腰疼,江舟自然心疼,毕竟腰疼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不是?
只能在火盆上头吊了锅在里头煮汤圆,一边给温言按腰。
刚掀开衣服,温言便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实在有些疼得厉害了,他转过头去看自己腰上。
幸而今天穿的是短袄子,不必像穿长袍那样整件衣服都要撩起来,不过轻轻解开几颗纽扣就能看见腰那一块了。
甫一看见,江舟就有些自责。
温言奶白细腻的皮肤,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如今那细细一握的腰间,密密麻麻青了一片,偶尔夹杂着连片的吻痕,青红交杂混在白肤上,格外明显。
江舟不由有些懊恼,昨天他不过喝了几盏酒便没了轻重,将温言折腾成这个样子,实在禽兽。
温言才看见的时候确实有些羞耻,那些印子……他脑子里满是昨天江舟情动掐着他腰的时候了。
从前的江舟是克制的,怕伤了他,不敢用力,不敢过分,动作都是格外细腻,两个人不过对着稍稍弄一回便歇了,那时候他是温暖又满足的,然而昨夜,江舟一改往日作风,那样不留余力,动作凶狠却不粗鲁,带给他的感受全然不同——一个是风平浪静轻舟慢摇,一个是疾风骤雨碧波荡漾,他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更好,但是他的心,他的身体告诉自己,他是不排斥,甚至是喜欢的。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感受着江舟粗糙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腰上。
江舟的指尖还有些滚烫的温度,那是他特意烘热了手,使了轻柔的力道替温言按着腰,一边拿了药酒替他揉那些淤青。
揉着揉着,江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然而他知道温言已经累到了极限,自然不敢有别的动作,便按下反应,认认真真地替他揉腰。
他的手法自然是极好的——从前小的时候替江母按摩,后来娶了温言又时常替他按,熟能生巧,力道掌握得十分好。
温言被按的舒服的很,几乎有些昏昏欲睡,然而才刚眯起眼睛就被江舟摇醒了,一碗汤圆被递到了跟前:“先吃点东西再睡。”
小小的汤圆团在一起,一勺子压下去就从缺口处流出里头的芝麻馅来,特有的芝麻香氤氲在空气里,勾引着温言的馋虫。
江舟只给他煮了六个,看着温言意犹未尽的表情,他安抚道:“只吃六个便罢了,糯米的吃多了胃胀,等会胃里顶的难受你又该睡不着了。”
温言这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了碗:“我怎么吃饱了便困了。”
江舟摸摸他的脑袋:“困了便睡吧,等会我叫你起来。”
温言实在有点撑不住,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江舟收拾了碗筷,转身又端了一碗汤圆去了门外。
鲁项西依旧在认真的打发鸡蛋,见他出来便打了招呼:“师父!”
“嘘——”江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了一眼,确认温言没惊醒才小声道:“你师娘睡了,咱们小点声。”
他把那碗汤圆递给鲁项西:“给,一早上做活到现在累了吧?吃碗汤圆稍稍垫垫肚子。”
鲁项西也不客气,迅速将手里那小半桶鸡蛋打发完了,接过那碗汤圆蹲在火堆边上吃。
江舟看他吃得认真,便问:“你这大年初一就来这干活,你娘呢?”
鲁项西埋着头:“我娘在家里歇着呢,左右家里只有两个人,过不过年其实都一样,我做完手上这笔单子便回去陪她去。”
江舟听他说的可怜,又想起自己清醒过来以后鲁大娘对他颇为照顾,便道:“这样吧,我这也就我和你师娘两个人过年,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介意,就把你娘接过来,咱们四个人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