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 第49章

作者:萝卜蛋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后来。

系统:只要让杀生佛破戒爱上你,你就可以不死。

容修:?我先挖了那个秃驴的心。

当晚,容修趁和尚受了伤昏迷摸进他的房间。

刚解开他的僧服打算将他的心挖出来,

和尚醒了。

为了保住狗命,

容修哆哆嗦嗦的咧开嘴角:双修吗?

  ☆、和师尊没事吵吵架~

  

  “是……是的罢, 其实师尊如果愿意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

  贺九卿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个特别短的距离,笑眯眯道。用另一只手拽着华笙衣角, 轻轻荡了荡, 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哇, 这衣服好看呐,师尊!这衣服好好看啊,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华笙微微蹙眉, 很快又舒展开来, 忍不住笑道:“是么,你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了!不过, 我还是喜欢师尊什么都不穿的样子。那样最好不过。”

  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 忽然踮起脚尖亲了华笙一下, 接着道:“这么跟师尊解释, 行么?”

  “不行。”

  华笙现在就会拒绝人,并且低垂着眸望着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来, 低笑中美色横生,十足撩人。他收回手,摇头道:“再来。”

  再来?

  贺九卿眨了眨眼睛, 心想,这里可不是在外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里可是华南山,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若是在此行些大逆不道之事, 那才是真正的欺师灭祖。若是被楚卫或者是其他人看见了,那可不得了了。满修真界都该骂开了,痛斥他不知廉耻胆大妄为,居然连师尊都敢勾引。

  彼时,楚卫不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恐怕都难解心头之恨。搞不好还会狂拍桌子,吐血三斗。

  不过,那又怎么样?师尊说再来,那就再来。

  “师尊,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还挺主动的,以前你都是一脚把我踹多远,让我滚蛋来着。现在对我温柔,我有点不太习惯。”

  抬眸羞答答地瞥着华笙,故意装作一副含羞带怯地样子,贺九卿绞着一缕头发,笑着道:“师尊也真是,若是被人抓到咱们偷/情,师尊定要护我,莫让师伯把我抓了去,否则我那才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为偷/情?你我乃是道侣,一日为道侣,终生为道侣。我自然护你。”华笙顿了顿,想起先前楚卫所言,颇为头痛。

  若从私心上来说,师风语自愿同梦漓冥婚,再好不过。日后约莫会常年待在上师府,不问俗事,自然不会再跟小九纠缠不清。可若论旁的,华笙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瞒着小九,否则以小九的脾气,若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届时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哄是能哄,但会伤了小九的心。

  于是华笙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师风语他……”

  “嘘,我们不要提他。”

  一提他,两个人就要吵架,索性就不提,贺九卿上前一步,环住华笙的腰肢,将脸埋他怀里,哼哼唧唧道:“师尊,我早就说过。我同二哥真的没什么的。师尊不喜欢我提他,我以后就再也不提他了。我都想清楚了,师忘昔那么宠爱师风语,定然是不肯让他毁了一辈子的,亲事十有八/九要黄,我连自己都顾不上,操那份嫌心做什么。届时又不会有人感激我,还会觉得我多事。我何必去讨那个哑巴亏吃。”

  华笙沉默片刻,似乎在考究他话里的真实性,许久,胸膛处微微一颤,哑着声问:“果真?”

  “果真。”

  他同师风语到底是不同的,师忘昔那么疼宠弟弟,即使外界传闻那么难听,若是换了旁人家的子弟,早就被打断腿了。偏偏师风语什么事都没有,被关禁闭,也是变相地保护。

  当然,如果换成了是贺九卿,估计师忘昔能一脚把他踹下千纵山,并且从族谱上除名。

  他忽然想起,许念从前貌似也是仙门的卧底,并且他这个卧底身份还是一脉相传的。只不过不知许念年轻时,到底是在谁的身边当卧底了。不过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许念当初也在华南生活过许多年。可后来怎么就能被师陌寒玷/污,离开了华南之后,为何去了温城。当年为何又非让许念死了不可。

  毕竟许念当时已经脱离了魔族,同沐家那位家主在一起了。死都死了,连温城都被仙门屠了,这就大有可疑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清楚才行,不能稀里糊涂地活着。

  贺九卿想了想,拉着华笙坐下,殷勤地替他奉茶,然后单手托腮,笑眯眯地问道:“师尊,我且问你,温城你知道吧?我听旁人说,当年是被仙门的人屠了,所以才有了那个死人坑。师尊,我就搞不明白了,仙门做事,不是一向光明磊落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屠城?当年,华南的弟子也在么?”

  华笙瞥他一眼:“你打听这个作甚?”

  “我就是好奇,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被广为流传,为什么仙门还要隐瞒此事?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华笙略一思忖,道:“我所知也不多,当年我在闭关,也并未接掌门之位。一切事宜都由你师伯打理。这事的确是仙门做得过火,顾此无人敢轻易提起。知道太多,对你没甚么好处。”

  “师尊的意思是说,这事师伯全程参与了?”

  贺九卿心尖一颤,像是有什么力量驱使着他必须问下去,于是,缓了口气,勉强笑道:“师尊,你就同我讲讲呗?求求你了,师尊。小九第一次这么好学,你都不跟我讲讲华南的历史么?讲讲嘛。”

  华笙被他缠得没有半点法子,许久,才叹了口气,无奈道:“真是怕了你的。当年你师伯到了收徒的年纪,顾此,满修真界的少男少女前来拜师。其中有一少年资质最为突出,生得极为机灵,一路过关斩将,很得你师伯的亲眼。遂收之为徒,可后来才知,这少年竟然是个女儿身。”

  “这人就是魔族的公主许念么?”

  “是,但是初时,你师伯和我并不知。那会儿,你师伯知晓她是女儿身后,并没有责罚她,反而尽心尽力地教她剑法,功法,待她极好。”

  贺九卿嗤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待她极好,所以日后带人围剿了她,将她生生逼死在凤凰台上?还派人去攻打她的家族,这样也叫极好?简直可笑!师伯这种好,给我都不要!”

  “小九!”

  华笙语气有些严厉,蹙眉道:“不许没有规矩,那是你师伯,你也敢如此放肆?谁教你的?”

  他伸手拂开贺九卿的手,将将要起身,结果衣袖一沉,垂眸一瞥,就见小九眼眶红红地拉着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即使心里有再大的火气,登时也烟消云散。

  “你做什么?”

  “师尊,你接着说嘛,哪有只说一半的?”

  贺九卿将人重新拉坐下来,抱着他的胳膊,为了防止人走,又将腿往他身上翘。

  “把腿放好。”

  “放得挺好的!”

  华笙瞥他一眼,推了推,没推动。索性就顺着他的意思,又接着道:“你师伯当年没有现在这么严厉,当真对许念极好。远比现在待梦桓要好。出山游历带着她,去参加宴会也带着她,即使是出去降妖伏魔,也把她带在身边。后来……许念偷了华南的布阵法图,传信给魔族,被你师伯当场撞见。你师伯并没有杀她。”

  “所以,师伯为何不当场杀了她,还要放她在温城过了几年?既然当场不杀她,为何事后还要再去寻她?”贺九卿疑惑不解。

  华笙道:“你且听我说完,当时事发突然,你师伯初时并不肯信。后来证据确凿才怒不可遏起来。当我去时,你师伯已经废了许念的根基,之后便放任她离去了。我想,你师伯应该在她身上付出了极多的心血,以至于得知她的身份后,也不肯要她的命。甚至可以说……应该是爱上了。”

  “后来,师伯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怎么想都觉得愧对华南的列祖列宗,得知许念藏身在温城,还同个野男人厮混,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所以起了清理门户的念头,可对?”

  贺九卿猛然拍案而起,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听到这种话要这般生气,他一腔的怒气没法发作,只好对着旁边的华笙道:“你们当人师父的,为何这般薄情寡义?她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家族在后面撑腰,根基都被人毁了,凭什么还要这么逼她?你们仙门居然还屠城,厉害啊,好厉害啊,我真佩服死了!”

  “小九!”华笙也拍案而起,沉声道:“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微微一凝,“你怎么知道,她还有个孩子?”

  贺九卿瞬间哑然,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听华笙道:“这事也是后来我们才知道的,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听旁人说的!”

  贺九卿迅速反应过来,拍着书案道:“师尊,你说师伯待许念那么好,都能把她逼到那个份上。那我呢?师尊待我也没有无微不至,日后被人发觉我们之间的私情,师尊是不是也要效仿师伯,废了我的根基,对我赶尽杀绝?是不是?”

  华笙也起了怒气,严肃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么?你不是许念,我也不是楚卫,你怎知我会那般对你?”

  “我就是知道!”

  ☆、跟表哥划清界限

  贺九卿话一出口, 立马就后悔了。抿了抿唇,气鼓鼓地站在一旁,懊恼地绞着衣角。心里巴巴地盼着华笙可以过来哄哄他,只要哄一下, 不, 就稍微语气软一点, 他立马就顺着台阶往下爬。并说上一句“师尊,我错了。”

  结果等了半晌儿,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华笙脸色也越来越沉, 半点没有要哄他的意思。甚至连脸都偏了过去, 似乎连个道理都不想讲了。

  “师尊,你什么时候娶我?”

  贺九卿抬步凑了过去,目视着华笙, “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行么?别总是吊着我。我一日不同师尊结为道侣, 一日寝食难安。师尊, 我现在就觉得我像是师尊养的禁/脔, 而且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师尊闲来无事想起来了就抱着哄哄,可是只要一涉及到正事,师尊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甚至会……会……”

  他抿了抿唇角, 做好了被华笙一耳光打飞出去的准备,又接着道:“甚至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就这般凶我。况且, 我并没有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华笙侧过脸来道:“你还叫没说错什么?你方才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年纪小小的,打听这种事情作甚?你师伯到底是你师伯,你岂能以下犯上,如此诋毁于他?尊师重道这种事情, 你会不懂么?”

  “我诋毁他?嚯,简直闻所未闻,让我大开眼界!”

  贺九卿拍了拍额头,边摇头边冷笑,掰着手指头算给华笙听:“师伯从前护短,只许梦桓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去。我说什么了么?还有上回,我在上师府闹事了,我承认我是不对,可他怎么说都是我师伯啊,但他根本就没有护过我,甚至觉得厌烦,想把我直接交给师忘昔处置。压根不管我是不是会被师忘昔打死。还有,温城的事,师尊,温城的别名不就是不落花都么?我带着满腔的期盼去了,可看到的却是一座荒城!”

  “师尊,你没有跳进过死人坑罢?那你肯定不会知道,那里的尸骨多到我一脚踩下去,都不知道踩断了多少人的骨头!仙门不是应该光明磊落,大公无私么?杀人屠城,还隐瞒消息这种事情,我真的以为只有邪祟干得出来!”

  “放肆!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华笙将要抬手,可到底是没有落下去。那件事说到底的确是仙门做得过分了些,他瞥见小九眼眶都憋红了,既知他在外头受了委屈,也就没有打他的必要。只捏着眉心道:“别说了,滚下去。”

  “滚就滚!”

  贺九卿转身就走,一脚将房门踢得震天响。仙鹤原是在偷吃冰莲,一见他这副凶神恶煞样,吓得扑棱着翅膀飞了。

  他御剑一路下了望曦峰,不辨方向的下了华南山。随意寻了个花楼,几壶酒下肚,气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很后悔自己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发什么神经病,居然为了这么点破事跟师尊吵架。

  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多喝了几口酒,甚至还叫了只烧鸡,原本还想叫几个姑娘进来陪个酒,可觉得忒不合适,只好作罢。

  晚间的风哗啦一声吹开窗户,一抹淡紫的身影轻飘飘地落至窗边,魂千斜靠在窗台边,立在月下诡笑间妖气横生。笑着道:“呦呵,这不是华南大名鼎鼎的首座大弟子贺公子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贺九卿反手砸过去一只酒杯,掏出碎银子丢桌上,一手抓着落华剑,一手提溜着酒壶,抬腿就要走。

  谁料背后一凛,有什么锐器直接抵在了后心,贺九卿连挡都懒得挡,真要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过魂千,索性抬腿继续走。

  “小九,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必然要杀了你!”

  魂千攥着剑,往前探出半寸,压着声儿缓缓道:“小九,我父亲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他要见你。别怪表哥不疼你,现在,表哥给你个选择。一,你别再作仙门卧底了,抛下一切同我回魔族罢。二,你同姑母一样,彻底脱离魔族,同师风语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好好活着。”

  贺九卿微微一愣,转过身来,剑尖就戳在了他的胸口,蹙眉问道:“表哥,你也同我说个实话,我母亲当年是因为谁,所以才脱离魔族的?是不是楚卫?”

  “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再来问我?你所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小九,你难不成真的想走姑母的老路?”

  贺九卿笑道:“所以,楚卫得到了我母亲的心,师陌寒得到了我母亲的身体,而沐家那个家主得到了我母亲和我?但是,在我母亲短暂的生命中,一直都被当成一颗棋子,而她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这个野种,仍然要被按着头,走跟她一样的老路,是这样的吧?”

  “小九,你在说什么?姑母同师陌寒有何关系?”

  魂千皱眉,并不知晓许念被师陌寒玷|污一事,只当是贺九卿又在胡言乱语了。于是,他收了剑,上前抓住贺九卿的手腕,放低声音道:“小九,听表哥一句劝,我父亲对神器被夺走一事大发雷霆,不仅惩处了我,恐怕连你也要……不过你放心,表哥会一直护着你的。”

  贺九卿摆了摆手,轻笑道:“想让我跟你回去,那也行啊,表哥,你告诉我,梦漓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杀的?让我也长长见识呗?”

  魂千缓和了脸色,以为从前同自己一起行恶的小表弟又回来了,这才道:“我知你在仙门做事处处畏手畏脚,便化作了你的模样。梦漓约莫是倾慕你的,一见我就扑了过来,我就略施小计,她便上套。我利用她,先杀了梦家家主和夫人,之后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无人生还,不会有人看见我这张脸的。”

  “放屁!那是你的脸么?那是我的,是我的!”

  贺九卿听得目眦尽裂,只要一想起来梦漓那张娇俏的脸,心里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照着魂千的脸痛揍了两拳,这才提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那十二阴令,鬼夫妻,还有酆都鬼城的阴司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和我生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