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 第6章

作者:长发女妖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穿越重生

  他招来店小二问了一下,价格比文字上显示的稍贵了一点儿,制作时间也吻合,他又找了几件古董看。

  这次他看出问题了,他的金手指只能看到二百年以内的时间,而且超过一百年就看不出具体年份,而且关于价值也只能看到一千两以内,超过一千两都会显示一千两以上。

  连续使用金手指让他身心俱疲,头晕目眩,只得停下来,依靠着门柱休息一会儿,勉强有了些精神便离开了。

  那两副画他也仔细看了,虽然是名家之作,但却没什么灵气,小二也说是画者早年的作品,画风还稍显稚嫩,也有很明显的模仿的痕迹,这也是看不出来两幅画真假的一项困难。

  因为模仿的是前朝一位大儒的画风,那位大儒青史留名,他的真迹已经价值连城了,所以仿画也不算丢人,再加上仿画的画者也是百年前的大家,才让仿画有了更高的价值。

  顾北知看了许久,确实分别不出两副画的区别,看样子是同出一人之手,而且有可能还是同出一年。

  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了。

  若无证据,不可随意下论断,这是他们家的规矩。

  他爷爷经常说,不可被表象所迷惑,看古董的真假,不但要看表象,还要看其史实。

  有的假货即使做得和真迹一模一样,但因为时代的不同,也会留下破绽。

  再加上顾北知多是以历史的角度来分辨物件的真假,但他穿越之后,原来所了解的历史都完全用不上了,这里是一个和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发展历史也完全不同。

  不能直接套用他原来所了解的知识。

  稳妥起见,他不打算去冒险,恐怕和这二百两是没什么缘分了。

  顾北知挪着脚,强撑着走到镇子口,看到同村的王五叔正牵着牛车等着,车上还放了些背篓、竹筐,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掏了两文钱搭了车。

  王五叔看着他脸色很差,还挺担心的,“大郎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五叔带你去看看大夫吧,这脸忒白了。”

  “五叔,我没事儿,就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一会儿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顾北知温和的回答。

  王五叔看他今天说话不是话里带刺的了,这心也舒服了不少,原来大郎这孩子说话夹枪带棒的,怪不讨喜的。

  “哎,那再等会儿,叔就拉你回去,让你夫郎给你煮点糖水,喝了好好睡一觉。不过,大郎啊,以后可不能再打你夫郎了,你夫郎可是个勤快人,你俩一块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

  长辈们总是习惯性的叮嘱着,哪怕小辈并不听,却也依然苦口婆心的劝着。

  顾北知接受这样的好意,“五叔,我知道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已经改了,以后会对夫郎和孩子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第8章

  一连几日,顾北知在古玩街都没有什么收获,有几次看到了可捡漏的物件,却也因为银子不够而不得不放弃了,最后只得找了一家书店,干起了抄书的活计。

  他选择直接在店里抄写,用的都是店里的纸和笔,这样能剩下一笔定钱,算是无本的买卖。

  因着字迹和原主不同,害怕露馅,原本他是不愿意抄书的,古人多封建迷信,万一发现他的不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危害他性命的举动。

  但转念一想,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写字,这原主的字也算不上好,他没有模仿原主的想法,干脆光明正大的写好了,若是问起来,便说这四五年不间断练字,故而字迹有了变化,这也完全说的过去。

  至于为何没有练字的的纸留下,顾北知表示家贫,纸用的珍惜,都是写满墨汁无处可落笔之后才换新的,自然找不到。

  这天,他照旧上午去书店抄了书,下午去古玩街将今天的鉴定次数用光,总能抓到一些漏网之鱼。

  果然,在他经过一个小摊子的时候,发觉有个陶罐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个拼凑起来的四不像,但又浑然一体,便盯着看了几眼,也没想用了一次鉴定次数,却没想到今日这鉴定跳出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半,他只看了几眼,就有三行字在眼前显现。

  ‘种类:香炉’

  ‘生产时间:76年’

  ‘价值:5两’

  竟然是个香炉?

  顾北知来了兴趣,于是停住脚,站在摊子前细细的打量起这小陶罐,经过摊主同意,他拿起来仔细看。

  香炉是香道必备的器具,是民俗、宗教、祭祀活动必不可少的供具,香炉使用的质料主要包括铜、陶瓷、金银、竹木器、珐琅及玉石等,最常见的还是铜和陶瓷这两种。

  其用途亦有多种,熏衣﹑陈设﹑敬神供佛等。形状上常见为方形或圆形,方形的香炉一般有四足;圆形的香炉,都有三足,一足在前,两足在后放置。

  而顾北知手里拿的这个,远看是没有足的,这也是他一开始以为是个陶罐的原因。

  拿起来才能看到比常见香炉短了很多的三足,短到几乎没有,倒像是文人把玩所用的小型香炉。

  虽有双耳,也是袖珍型的,而且造型说不上多好看,只能算圆润。

  可是这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陶罐,仅凭短小圆润的三足,也无法断定其价值。

  顾北知又敲了敲香炉的器身,声音清越而无杂音,短而清亮,是上好的瓷质,通体圆润,对日而看,竟能微微透出日光,可见其瓷体匀实而薄。

  再看它的罐口,应该还有上半部分,或许这奥秘就在上半部分。

  他问了一句,“这罐子都少钱?”

  那摊主看他看了许久,一看就是十分喜爱这小陶罐,眼珠一转,张口便说,“十两银子,这可是上好的瓷器,您听这声儿,您看这釉质。”

  顾北知将缺了一部分的香炉放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摊主狮子大开口,再说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看来捡了这事儿确实如守株待兔一般,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

  顾北知摇了摇头,也许他该换一种更加务实的想法了。

  带着些许失落,他回了家,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小舟?大宝?二宝?”厨房没人,后院没人,就连屋里也没有人。

  他来了这么多天,可从未见过三个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心里有些疑惑,能去哪儿呢?

  去邻居家问了,才知道他家大宝、二宝被人打了,关舟带孩子去看大夫了,“顾秀才,你快去二姥爷家看看去吧。”

  “多谢嫂子。”顾北知听了立马跑去村里的赤脚大夫家,倒是没听见孩子哭,却听见一个妇人色厉内荏的喊叫和指责。

  顾北知没仔细听,直接推了门进去,就看见爷仨跟受气包一样抱在一起,两孩子脸上还有擦伤,眼泪汪汪的抱着小爹。

  他一推门,大宝就看到他了,似乎是找到了靠山一样,原本只是抽噎的声音立马的变成了哭嚎。

  “哇——”大宝哭的声嘶力竭的,还伸着手让顾北知抱。

  可把顾北知心疼坏了,冲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大宝不哭,大宝不哭,爹来了,不哭。”

  大宝也是个乖巧的孩子,被他抱了就慢慢不哭了,顾北知转头看着屋里另外几个人,眼神锋利,却对关舟问,“谁打了咱家俩孩子?”

  原本一直在指责关舟的妇人这会儿跟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一样,吭气都吭不匀实,一副心虚的模样。

  顾北知此时怒火高涨,正等着关舟说了,他好去找那人理论一番,但看现场这模样,他家这俩孩子挨打和眼前这个妇人脱不了干系。

  关舟也是把两个孩子当成宝,一看顾北知要提他们爷仨出头,立即就说,“牛大嫂子的大儿子大虎抢大宝的石子,大宝不给,大虎就把大宝推到了,还叫小虎他们几个那石头砸大宝!”

  “你胡说啥呢?”牛大嫂子不干了,她儿子才不会打人呢,就是打了,也怪大宝不肯把石子给她儿子玩,“大虎就是想玩玩大宝手里的石子,一时着急推了他一下,都是小孩子,至于吗?!”

  “哼!至于吗?”顾北知盯着牛大嫂子看了两眼,“我家小舟想要嫂子这身衣服,嫂子借来穿穿?不借,我可就得一时着急推你一把了。”

  顾北知神情很凶,“嫂子觉得这话有理吗?”

  “这当然不成,凭啥让我借扫把星衣服?!”牛大嫂子才不愿意,她的衣裳凭啥给别人?

  “那我儿子的玩具,凭什么给你儿子玩?做人要讲道理,你自己不愿意把东西借出来,却要求我家孩子必须借,凭什么?你哪来的资格?谁给你的底气?”

  顾北知很少生气,但他生气的时候板着脸,多年为师的气势全开,也足够唬人。正想训斥一番牛大嫂,并要求她儿子也来道歉,就看到二宝抱着关舟,揉起了眼睛。

  牛大嫂子无话可说,就想耍赖,她刚嚷嚷起来,顾北知已经没心情打理她了,“舅姥爷,你快帮我儿子看看,伤的严重吗?”

  赤脚大夫摆了摆手,“看过啦,没啥事,擦破的地方回去清水洗洗,药粉和药油都给了你夫郎了,快抱孩子回去吧,这两天别出来乱跑了。”

  “哎,知道了,谢谢您,诊费多少钱?”顾北知掏着口袋,想要付钱。

  关舟拉了拉他,小声儿说,“我给过了。”

  顾北知停了手,将大宝向上托了托,仔细抱好,“那我们一家子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回去了。”又转头对关舟说,“抱好二宝,咱们先回家去。”

  “嗯,路上小心点,注意看路。”赤脚大夫送走了两口子,扭头一看,牛嫂子还在他家里,直叹气。

  “牛大家的,你还不回去,在我这儿赖着干嘛?”

  牛大嫂这才反应过来顾北知一家子就这么走了,顿时抬起下巴,看来这顾秀才也是个软蛋,吭两声就走了。

  “二姥爷,那我家去了,我家大虎还等着我做饭呢!”说完就跑了。

  赤脚大夫看出她的得意,又叹气了,这娶媳妇还是得挑个会来事儿的,要不净给家里招祸了。

  他儿子这儿也不用避嫌了,从后院过来,正好听见他爹唉声叹气的,就问了,“爹,咋一直叹气啊?那顾大郎家的又被牛大嫂子欺负了?”

  “不是,是大郎来了,把牛大家的说了两句,就带着一家子走了。”赤脚大夫跟儿子说了一下。

  他儿子蒙了,“这顾大郎脾气也太软了吧,牛大家的可不是个会服软认错的,没理也得搅三分的主儿,说她两句管啥用?”

  “你是没看见大郎那表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是有孩子在,他不想吓着孩子。”赤脚大夫想起来顾北知阴沉沉的打量牛大家的,那目光,像是被动了崽子的老虎。

  顾北知抱着大宝,还让关舟走在他前头,这样二宝也在他视线里了,二宝似乎是困了,隔一会儿就要揉一揉眼睛。

  “二宝,跟爹爹说说,今天都有谁欺负你和哥哥了?”

  二宝听见爹爹问他问题,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困倦的皱着眉,“嗯?”

  “今天是不是好几个人一起欺负你和哥哥了?”

  “嗯!”二宝听懂了,“大虎、小虎、山子、牵牛、大丫、大花,他们拿石头砸哥哥,我拦了,就砸我。”

  顾北知已经知道大虎是哪家的,剩下的几个孩子他就不太清楚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的印象,但是知道一家的就足够了。

  “爹爹一会儿去找他们算账去,二宝说好不好?”顾北知又低头问大宝,“大宝觉得呢?”

  “好!爹爹,大宝疼,你去打大虎!”大宝一万个同意。

  二宝也是,“大虎坏蛋,爹爹打他!”

  顾北知噎住,他赶紧对两个孩子说,“大宝、二宝,打人是不对的,以前是爹爹错了,不应该打人的。”

第9章

  “是这样吗?”二宝看向关舟。

  关舟抱着孩子,“你爹爹说得对,不应该打人的。”

  “那爹爹以前为什么总打小爹?不是小爹犯错了吗?”二宝有点糊涂。

  “不是,是以前爹爹做错了,不应该打人,打人是不对的,打人是暴力行为,是不好的行为,会被人骂的。”

  顾北知灵光一动,想起来那天村长说的话,“因为爹爹以前打人,做了错事,村长爷爷还骂了爹爹一顿,二宝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