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第9章

作者:白衣冬瓜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祖祖辈辈都在京城,那不得了啊,可这和他们母子俩有什么关系?

  张母只是艳羡道,“姑娘家里厉害,扎根在京城里。”

  张巧又说起,“哎这有什么厉害的,祖上荣光,只是今天来啊,是因为家里侄女偶然出游,碰见了你家公子,回去我这一打听,说来也巧,原来你家公子就拜在他家父亲所在的书院里。”

  张母神情变得犹豫,他儿子和兰兰有婚约,这人的话听起来……不太对劲。

  张巧可没告诉女方,男方这边有婚约,索性张家大族,男方无论娶了谁都是助力,而张怀信如果能在京城得中举人,再捞个小官当当,对女方也是个好的归宿。

  她好像不经意的说,“他父亲当夫子多年有些人脉,不少人师从他,都能考中官呢,也是个厉害的,在京城两套宅子,一套是要当嫁妆的,哎你看我这张嘴,说这些做什么。”

  张母坐在凳子上,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我去给姑娘倒杯茶。”

  张巧拿手帕垫着椅子扶手,低声对丫鬟说,“你看几成?”

  丫鬟小声说,“张奶奶出马,十成是肯定有的,她心动了。”

  张巧笑笑不语,等张母回来,她接着说,“你家公子俊朗端方,看着又是个守礼的,这是书院夫子教不出来的,我今天来一看啊,那功劳肯定要算在你这个母亲身上,看着就爽朗大方,女儿家嫁进来能举家和睦的。”

  话都说明白到这份了,张母含糊着说,“可我儿子他有……”

  张巧岂能不知道有婚约,她止住张母的话,“令郎未有娶亲,我们那女儿家也是贤良淑德,云英未嫁,这话咱就拿出来大大方方地说,今天来先和张姐姐透个信,您考虑考虑,或者先见见人也行。”

  “不和您说虚的,我们张家的女儿不愁嫁,令郎也是个好的,这要是能在一起……令郎官途是有了,只怕您也能在京城养老,未来不用担心小的了。”

  ……

  张母把人送走,被一番话说的心乱如麻,最后死守牙关才没问出来,她儿真能当上官?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不只是她的心愿,也是儿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的愿望,只希望能出人头地。

  之前她见学问比他儿好的长安,都没能当官,心头对当官的念头已经失望的放下了,只希望儿子奋力一搏,不愧对他们母子的辛苦,以后九泉之下,也能对他爹说一句,我把你儿子养大成人了。

  今天有人告诉她,她儿就算学问不好,只需要应下那姑娘的话,就能当上官?

  她知道她心动了,她虽然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这是可耻的,他儿子有了婚约,不到一个月。

  ***

  “喂,醒醒。”

  何长安头脑昏沉,眼睛艰难的挣开,下一秒一把抓住拍自己脸的手腕,使劲一折,这人哀嚎起来。

  “啊啊,快松开,松开!”

  老者手腕被折住,何长安快速在周围看一圈,屋子里空空如也,他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

  老者露出笑,“何举人不用这么害怕,我们主家带何举人来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犯法的生意?”何长安把人放开,从屋里的布置来看,这地方非富即贵,那么外面一定还有人守着。

  “我们主家受很多读书人敬仰,并不做违法的生意,只是想请何举人模仿一人的笔迹,抄几首诗,若是字迹模仿的足够好,那每首诗我们给何举人一千两银子如何?”

  老者来之前他找过何长安的消息,知道何长安竟然胆子大到勒索张良才钱财,坚信眼前人一定会答应,这可是每首诗一千两银子。

  何长安还在犹豫,看眼前人是不会放他走了,这合作也是有条件的,需要他字迹模仿的像。

  如果没犯法,抄什么诗,能值一千两银子?

  除非这字迹的主人写的诗,值得一千两银子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张怀信母亲的戏增加一段

第12章

  老者见出这么高价他都不为所动,劝诫道,“听说你家正缺钱,都要向邻居家借米了,这些钱财总能解一时之难,身为全家唯一的男丁,难道你不想让你母亲和小妹过上好日子?”

  何长安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一下,难道这人不知道他换出去几张画,手里有不少银子了吗?

  老者还在侃侃而谈,“不止你家里,就连张良才他家也不足为虑,有我们的庇护,张家不敢再动你。”

  何长安说,“你主家是谁?”

  老者说,“你总要先写上试试,若是过不了我这关,当然也见不到主家。”

  “不写你会放我走,”何长安道,“还不拿笔来?”

  老者走出门外,何长安正想跟出去看看,却有两个人过来咔嚓把门关上了。

  呵,藏头缩尾的王八。

  连面都不敢露,做什么都失败。

  何长安在整个屋子里转一圈,桌椅都是檀木,但也谈不上名贵,墙上挂着的画都不显眼,没有什么可显出主家的身份的。

  ‘吱吖’一声,老者端着笔墨回来,身后丫鬟端着几幅字画。

  “五副字画,你临摹完后叫我。”老者笑呵呵的,把丫鬟留下。

  何长安握了握胳膊,上面的疼痛还是很明显,他心想,今天要是能出去,他应该去医馆看看。

  五副字迹很快写完,任凭他平时写的再好,这时候胳膊使不上力也只剩下九成的形,而没有神。

  丫鬟把字捧出去,等老者回来时喜笑颜开,“恭喜先生,主家说先生的字写的极好。”

  他一拍手,丫鬟进来,手中捧着的还是一副字。

  何长安打算接过来,老者却先一步的把字接过去,小心的摊开在桌子上。

  何长安说,“这是什么意思?”考验还带两次的?

  “自然不是,”老者拿出一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银票,“这一百两银子先生先收着,算是润笔费。”

  老者神色哀戚,“不瞒先生说,我们主家有个孩子青年俊秀,去世得早,主家只有他的字画睹物思人,所以想请先生模仿他的字迹,不然什么人模仿字迹都不至于如此昂贵,正因为寄托着家里主人的哀思,才无价啊。”

  寄托哀思至于使这些阴险手段?

  何长安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有借口至少证明对方不会把他留下来,更多的牵扯何长安不想有。

  丫鬟研好了墨,老者道,“请。”

  何长安走近,见到桌子上摊着的字迹时,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那明明是我的字迹!

  这字也是我写的字!

  何长安匪夷所思的问,“你主家孩子的字迹写这样?”

  老者脸上带着满满的自豪,“这字迹可不多得,你看那春山先生,问石先生,风骨是风骨了,但好看却是没我家公子字好看。”

  突然认爹!

  何长安手持小狼毫蘸饱了墨水,想了想还是想再问两句,“你家公子贵庚?”

  见老者迟疑,何长安淡淡道,“知道你家少爷生平性格,方便我写的字更像。”

  老者像是被叮嘱过,立即道:“我家少爷能文能武,弯弓射箭也是很厉害,所以手腕的力道比较大,三年前去世,如果公子还活着,到现在应该一十九岁了。”

  何长安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可不会觉得这是他爹老侯爷整出来的,这明显是有人想强行给他送爹啊。

  莫名觉得不爽起来,何长安说,“行,只需要抄写这个诗经是吗?”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何长安只觉手不抖了,胳膊不疼了,手腕轻轻转动的巧劲就足以让他写出自己的字迹。

  只是他还记得,要写的有一部分不像。

  等老者拿到手,看几眼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何长安反而淡定起来,喊住丫鬟,“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不快的话给我上几道菜,我午饭还没吃。”

  不知道是不是被追时跑的那段路,体力消耗太大让他现在腹中空空。

  丫鬟:……

  她出去找人去了。

  等了一会,饭菜没上来,倒是老者领着另一个人过来,“大管事,您这边请。”

  何长安站起来,老者笑出满脸褶子,“先行恭喜先生,这字写的可真妙,这位是我们大管事。”

  大管事脸上笑吟吟的,何长安乍一看觉得眼熟,再仔细想想,四王爷家的管家!

  三年前可没这么富态,现在衣服里的肚子都藏不住了,长得倒是越来越像四王爷。

  大管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先前我们也请了不少先生,可都没有何先生写得像,不知何先生是临帖字迹写得像,还是记住了字迹,所有诗文都能写?”

  用自己的字迹写其他诗文?

  他的字迹有什么用?

  何长安脑子里转了几圈,他爹老侯爷离开朝廷三年了,树倒猢狲散,再大的势力三年也洗清了,所以肯定和他家没关系。

  如果李泽和他关系还好着,那倒可能是要拐骗李泽,可李泽都要杀他了,还能指望他的字迹骗到李泽吗?

  何长安想了一圈,确定不会影响到自己赚银子,爽快道,“不临摹,字迹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大管事满意道,“如此也够了,何先生每抄一页,我们主家给一千两银子,可只有一点,要求何先生保密,可否?”

  老者说,“毕竟我们不想透漏出去,只想主家开开心心的。”

  提到那个‘主家’何长安就收敛了笑,“可以。”

  老者说,“我送您出去。”

  昏睡着被抓进来,出去时倒是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何长安轻轻呼吸一下,怀里放着老者给的银票,额度极大,一千两银子,只有京城才能兑换。

  去了家附近的医馆,大夫摸着他的手腕,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你先前受过重伤,气血两亏,后有事凝滞于心,成了心结,火大肝燥,你这身体再这么下去,是减寿之相。”

  何长安暗暗心惊,下意识摸摸头上还没好全的伤,又去摸手臂,相比起来手臂都不重要了,“那我吃点什么药能补补?”

  大夫说,“瞧你是书生模样,可参加最近考取举人的大考?”

  何长安摇头,“不参加的。”

  大夫哼道,“有时间吗,我先给你开几副清火气的,黄连只要抓的足,再大的燥火也给你清下去。”

  何长安脸都苦了起来,“时间有,最近都闲着。”闲着就会想起李泽,可能这才是他火大的原因?

  大夫说,“五禽戏,每天比着做两遍,闲了就能做,别闲着,等这药吃完再来,我给你开补身体的药。”

  何长安暗暗叫苦,他闲吗,好像是挺闲的,但就是时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