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自我救赎 第117章

　　马常还礼，笑眯眯的说道：“公子，王爷有请，请随咱家走吧。”

　　启明眼睛微微闪了闪，心中大约已经明白了李昊召见他的原因，语气淡然的说道：“是，还请马总管前面带路。”

　　马常仔细观察启明的神色，见他面色平静，眼神淡然，丝毫没有恐慌不安。这两天，启明的一举一动都在马常的监控之下，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自认为他很了解的李昊，却让他开始摸不着头脑，不仅开始宠幸女人，对启明的态度也让他觉得不对劲。每次只要他将话题绕到启明身上，李昊都会对启明赞不绝口，却又没有丝毫占有欲，每天赏赐不断，却从没说过要召见，启明就像是供在神龛上的神像，可远观不可亵玩。

　　昨天世子爷带着启明刚出府，他就接到了门房的禀告，后来得知世子爷居然为了启明去了王家要人，再加上这两天世子爷对启明的异常殷勤，这让马常警觉了起来，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王爷，以王爷男宠的身份和世子爷走到过于亲近，这无论在哪里都是大忌，所以才有了今天启明被召见。

　　在马常的引领下，启明来到了李昊的书房门前，马常恭敬的在门前通禀道：“启禀王爷，宫公子已经到了。”

　　书房里传来李昊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马常推开房门，率先有了进去，启明紧随其后，走到桌案两米远的距离前，启明叩首施礼道：“小民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李昊看向启明，笑着说道：“起吧，赐座。”

　　启明再次叩首，说道：“谢王爷。”

　　启明神情淡然的起身，坐到了马常搬过来的凳子上，微微躬身说道：“不知王爷召小民前来，有何吩咐？”

　　李衡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手指不规律的敲击着桌案，笑意吟吟的说道：“听说昨个世子和你去了王家，还差点动了手，是为何事啊？”

　　启明神色坦然的看向李昊，拱手施礼道：“回王爷，世子和小民所为皆是为了维护王府声誉。”

　　李昊微微挑了挑眉，感兴趣的说道：“哦？说来听听。”

　　启明沉吟了一下，缓缓叙述道：“回王爷，这事还要从四日前说起。小民初到京都，还未领略京都繁华，世子体念小民心意，便授予小民令牌，让小民得以出府游玩。小民刚到大街，便遇到了王家公子，不由分说要将小民抓进王家，小民反抗，王公子便言他的姑母是王爷侧妃，用此威胁小民就范，幸好国公府小少爷及时出现，解救小民，小民才得以保全。”

　　李昊闻言大怒，面色阴沉的说道：“王家好大的胆子，连我摄政王府的人都敢抓！”

　　马常见李昊发怒，连忙劝解道：“王爷息怒！那王家少爷大约不知公子是王府的人，所以才会发生这种误会。”

　　马常是想利用这事改变李昊对启明的态度，如果王文才被认定是过错方，那启明非但会安然无恙，还会让李昊更加看重，这是马常不想看到的。

　　启明眉头微蹙，不赞同的说道：“马总管此言差矣！无论小民是不是王府的人，这王公子都不该打着王府的幌子胡作非为。小民知道王爷有鸿鹄之志，将来必定一飞冲天，若想完成王爷夙愿，顺应民心是必要条件。王爷自身都谨言慎行，爱惜羽翼，不敢有丝毫差池。他王家公子却一味损害王府声誉，小民以为这实属不该！马总管以为小民说的可对？”

　　马常虽然不想承认，但启明这话说的实在没毛病，他想了想说道：“公子所言甚是！不过王家形同王爷的左膀右臂，若因这事产生间隙，恐有不妥吧？”

　　启明神色淡然的说道：“马总管不必担忧，昨日世子虽去王家要人，但不曾进府，未曾见过尚书大人，唯独见了王家公子，为的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既卖了尚书大人面子，又给了王家公子一个教训，还让百姓知道王家公子所为跟王府无关。这一箭三雕的事，王爷以为如何？”

　　李昊一拍书案，赞叹道：“好！甚好！宫卿果然大才！世子也长进了！”

　　马常满是深意的看了启明一眼，他低估了启明的智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让马常对启明更加忌讳，长相绝美又心智机敏，绝对能和祸国殃民的妖孽画上等号。

　　启明微微躬身，说道：“这都是世子的主意，小民愧不敢当。”

　　李昊颇感欣慰的说道：“世子虽不错，到底是天真了些，宫卿若无事可多加教导。”

　　“小民惶恐，实不敢当‘教导’一词。蒙王爷不弃，小民倒可跟世子多多交流，提些愚见。”启明谦逊的说道。

　　李昊笑着说道：“宫卿太过谦逊，你的才华本王岂会不知，世子能得你教导，是他之幸。”

　　启明站起身，躬身施礼道：“王爷，小民有一要事想向王爷单独禀报。”

　　李昊闻言看向马常，马常会意，躬身退出了书房，只是经过启明时，看过去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警告。

　　启明心中暗道：“豆丁，看到没，这马总管终于撕破脸皮，不再装了。”

　　豆丁撇撇嘴说：“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哥哥，你单独留下想做什么？”

　　启明回答道：“这些天始终没有召见我，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近身的机会，自然要问问他纳兰雪的下落。”

　　李昊出声问道：“宫卿，有何要事，要同本王讲？”

　　启明回神，神情郑重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恐隔墙有耳，王爷可否允许小民近前说话？”

　　李昊看着启明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准。”

　　启明躬身来到李昊身边，抬眼看向李昊，出声叫道：“王爷。”

　　李昊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启明，四目相对，李昊看到启明深邃的眼睛里掀起一团团漩涡，漩涡中心越转越快，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他想移开眼睛，却被牢牢吸引，慢慢的便失去了意识。

　　启明见李昊眼神呆滞，便知道他已被催眠，轻声在他耳边问道：“王爷，纳兰雪可还活着？”

　　李昊呆滞的眼睛闪了闪，似是在挣扎，转眼间又恢复了呆滞，回答道：“活着。”

　　“哥哥，他似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看来有关纳兰雪的问题是他心里的禁忌。”豆丁出声说。

　　启明在心里轻轻应了一声，接着问：“王爷为什么要囚禁她，她现在在哪儿里？”

　　李昊眼睛里的挣扎越加明显，启明连忙加强精神力的输送，两相对抗之下，李昊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

　　“哥哥，暗处有暗卫盯着，很快就会发现他的异常，快停下吧。”豆丁出声提醒道。

　　启明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在李昊耳边轻声说道：“马常老了，太过疑神疑鬼。宫明很好，是你最信任的人。你累了，想休息。醒来吧！”

第二十九章 和小皇帝的两三事

　　随着启明的话音落下, 李昊呆滞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启明躬身说道：“王爷，看您神情之间略有疲倦之色，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多多休息。”

　　李昊捏了捏眉心，疲惫的说道：“本王确有些许疲累, 宫卿若无事, 就退下吧。”

　　启明躬身施礼道：“小民告退。”

　　李昊挥挥手, 启明躬身退了出来,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暗卫所在的位置。待出了书房，启明又对站在门外的马常躬身施礼, 这次马常并没有侧身让过, 面无表情的受了启明的礼。两人都没说话，但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

　　启明走出书房的瞬间，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人出现在书房, 他单膝跪倒在地, 恭敬的说道：“王爷，可有不妥？”

　　“本王无事, 就是有些劳累，退下吧，本王要休息。”李昊说着便起身走向窗口的软塌，躺在上面没一会儿便已陷入沉睡。

　　男人虽有些疑惑，但见李昊除了稍有些疲累，并无大碍，也就没再多说, 一纵身消失在书房内。

　　启明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神色匆忙的李衡正向他所在的方向走来，启明神色一动, 停在了原地。李衡抬眼看到启明，紧走几步来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的问道：“宫兄可有事？”

　　李衡眼里的关切，启明看的清楚，想到以后他的下场，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他敛去眼底的复杂，温和的说道：“劳殿下挂心，小民无事。”

　　李衡闻言不禁松了口气，紧张的神色缓了下来，笑着说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不知父王召见宫兄所为何事？”

　　启明微微躬身，回答道：“回殿下，王爷召见小民，是为昨日去王家之事。小民如实禀告，王爷知晓后，夸赞世子行事稳妥。”

　　李衡眼睛一亮，随即有些赧然的说道：“这事多谢宫兄成全！”

　　启明摇摇头说道：“昨日之事是小民该谢殿下，若非殿下出手，小民很难成事，大娃或许早已殒命。殿下行事稳妥，思虑周全，小民自愧不如！”

　　李衡眼睛里泛上喜悦，期待的问道：“宫兄不怪我、本世子？”

　　“昨日完全是小民迁怒，殿下不怪，小民又怎会不知好歹。”

　　李衡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昨日宫兄的心情，本世子能理解，这也说明宫兄你至情至性，本世子又怎会怪罪。若不是顾忌……”

　　“殿下的意思小民明白，殿下无需多说。小民要回竹园，殿下若无事，小民告退！”李衡对他越好，启明就越是为难，所以他才会刻意保持与李衡的关系。

　　李衡刚想说话，身旁的小钱子插话道：“殿下，王妃已经派人来请您好几次了，您还是先去王妃那儿请安吧。”

　　李衡犹豫了一下，看着启明说道：“那宫兄先回竹园，待本世子从王妃那儿回来，再去竹园看看大娃。”

　　启明微微躬身说道：“小民代大娃谢过殿下，殿下事忙，小民告退！”

　　李衡见启明转身要走，连忙出声说道：“宫兄，本世子知道你喜静，竹园下人勉强够用，往日宫兄一人还好，现在多了大娃需要照顾，恐人手不足。宫兄若是不弃，本世子从桃园抽调几人过去，待大娃身子恢复，再调回桃园可好？”

　　启明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那小民谢过世子。”

　　启明之所以答应李衡的提议，一是因为竹园人手确实太少，二是因为马常与他撕破脸皮，他懒得再跟马常虚与委蛇。

　　李衡见启明同意，愉悦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本世子去跟母妃请安，宫兄请自便。”

　　看着走远的李衡，启明冷清的眼睛里浮现复杂的神色，他微微叹息一声，心道：“豆丁，这样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下场。”

　　豆丁闻言皱了皱眉，说：“哥哥，你想帮他？”

　　启明沉默了一会，轻声说：“尽力而为吧。”

　　启明辞别了李衡，独自回了竹园，紧随其后的便是大量的赏赐，仅衣料就有十匹之多，颜色大多以淡色为主，各种玉石、翡翠、玛瑙的配饰，整整有五匣子，另外还有一千两银票。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送赏的不是马常，还是另外一个太监。

　　启明心里撇撇嘴，原本对马常的评价也降低了不少，这才一次的失败就跟他撕破脸皮，还真是没有耐性！

　　这几天的赏赐流水般的送进竹园，让王府里各院的主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竹园，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愤恨的也有之，只是王府的女主人还没表态，他们也不便做这个探路石，暗中观望着竹园的动静。

　　启明去厢房看了大娃，亲自给他换了药，又去厨房给豆丁做了糕点，忙活了一上午。

　　中午十分，启明刚刚沐浴完，徐武便来禀告，说道：“公子，世子殿下调来的人已经到了，公子打算怎么安排？”

　　启明无所谓的说：“这些事你看着办吧，只要没事不来打扰我就成。去传膳吧。”

　　徐武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卧房，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传膳后，便去了前院，打算看看世子送来的人品性如何，再决定该怎么分配。

　　启明吃过午膳，便去了竹林午休，大约睡了一个时辰，醒了会儿神，就去了书房，昨天没有练字，他打算今天补上，毕竟字写的怎样，不光看天赋，还需要勤奋的练习。

　　正在练字的启明，突然听到敲门声，手不由一顿，一滴墨汁滴在纸上，慢慢晕染，宣告这张纸就此作废。他眉头轻蹙，冷清的说道：“什么事？”

　　门外徐武的声音传来，“公子，王妃派来嬷嬷，说要请您去一趟兰园。”

　　启明闻言一愣，将毛笔放在了笔架上，又把写完的纸张扔进了空间，冷清的说道：“来人可说原由？”

　　徐武恭敬的回答道：“回公子，那嬷嬷未曾说明原由。”

　　启明来到门前走了出去，淡淡的说道：“走吧。”

　　启明两人来到正厅近前，看到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穿着庄重的嬷嬷正站在门口候着。看到两人过来，嬷嬷走出正厅迎了过来，毫无顾忌的打量了一遍启明，面无表情的说道：“宫公子，王妃有请，还请跟老奴走吧。”

　　老嬷嬷的态度傲慢，甚至可以说很无礼，启明明白她这是在给他下马威，他微微后退一步，面色冷清的说道：“还请嬷嬷回禀王妃，小民一个外男不便去内院拜见王妃，请王妃见谅。”

　　启明直截了当的拒绝，完全出乎老嬷嬷的意料，她那张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轻视的说道：“王妃召见，你竟敢拒绝！不要以为有了王爷的宠爱，就可以恃宠而骄。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王爷，王妃才是主子，你顶多是个体面点的奴才，主子召见哪容你这个奴才拒绝！”

　　启明这人虽然懒得跟人计较，但也绝对不是被人骂在脸上，还唯唯诺诺的人。他看着盛气凌人的老嬷嬷，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的身份不用你来提点，若王妃召见经得王爷允许，我自然不敢抗命。若王妃不曾禀告王爷，为了王府清誉，请恕我万难从命！”

　　老嬷嬷见启明丝毫不惧她的威胁，恼怒的说道：“一个小小的男宠居然敢拒绝王妃的召见，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颐指气使惯了的老嬷嬷忘了自己未曾带人，而竹园的人又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绑了自己的主子，尤其是主子现在正得王爷宠爱，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呆在原地没动。老嬷嬷见状顿时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气的脸色涨红，愤怒的指着启明的鼻子，说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还不待老嬷嬷把话说完，启明上前一步，纸扇一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老嬷嬷手指上，老嬷嬷痛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启明，说道：“你个贱人敢打我！”

　　启明眼神锐利的看着老嬷嬷，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敬你年长，言语间多有忍让，你却倚老卖老、咄咄逼人，更甚者口出秽言，真是让我见识了王妃院子里的教养！若你再口出秽言，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嬷嬷是王妃的陪嫁嬷嬷，跟随王妃身边近二十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没想到竟被启明的一个眼神，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倍感羞辱，口不择言的说道：“口出秽言？若非你堂堂男子以色侍人，勾引王爷厚爱与你，又怎会有今天的体面？你做得出就别怕别人说，是婊子还想立牌坊，真真是不要脸！”

　　启明原本觉得怎么说这老嬷嬷也是个老人，本着尊老爱幼的道德底线，他真的没想过要跟一个老人动手。没想到她居然得寸进尺，说出的话越发污秽不堪，已经触及了启明的底线，让他心底升腾起一股怒火，他抬手就是一扇子，直接打在了老嬷嬷的嘴上，力道之重，老嬷嬷的嘴唇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流出。

第三十章 和小皇帝的两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