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 第77章

作者:琉小歌 标签: 仙侠修真 灵魂转换 强强 穿越重生

  某歌叹气:我现在是感情线、剧情线、回溯成长线,并搭一些配角线,多线并举齐头并进,已经努力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写了,但这章还是没能把大师兄拉出来。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以现在写好的内容来看,下一章大师兄真的能出来了!!!

  令人兴奋的副本啊!

  还记得景决什么时候拾的剑吗?

  (希望明天能有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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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琴铃

  这把剑他的!

  而且, 还是他亲手所制!

  正是他年少时用的那把破烂货,后来在蝠王洞中被景决一指剑气震断, 最后半截断剑捣了蝠王丹田, 残剑留在了蝠王洞中。

  这一惊非同小可。

  比之前重见八面灯还要叫他吃惊。

  八面灯是他花费心思最多也最上心的法器,景决取灯修灯便也罢了,而这把破剑——要知道,连他本人都没有上心, 他当时一来没想着带出洞、二来也没想过要回去捡。即使是那剑捣了蝠王立大功也没换来童殊更多关注。

  童殊只当那剑是个顺手用的东西, 同样的大路货色的剑,他房里还有好几把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 景决竟然连这把剑也给带出洞, 并且还花了很长时间才修好。

  童殊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只木然地接着景决的话道:“为何要保留断痕?”

  景决未予作答,他将剑入鞘,若有所思道:“它曾以断剑立功。”

  于是童殊提醒自己:待景决回溯完毕,他以童殊的身份再见此剑时, 就算是装也要装出对此剑的重视的样子来。

  各怀心事,走了一段,童殊发觉方向仍是去甘苦寺, 他试探道:“此地离甘苦寺只不到一日路程了。”

  景决道:“我约在明日向一嗔大师问经。”

  一嗔大师晚年, 鲜少接待外客。景决能约到问经课, 景行宗的地位果然超然。想想也是,景决可是在十二岁便有资格入室独听一嗔大师讲经的人。

  既然所去之地一致,也就免了童殊再编缘由。

  此地离甘苦寺已很定, 今日天明以来那琴鸣之声已消失不见,目前风平浪静,安全之地近在咫尺,昨夜他还做了一些符咒以血不时之需,诸样备定。以防万一,童殊还以不是神识巡视,一路确三里之内没有异动,再加上有景氏九子乾玄阵,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却有一种不安预感在不断隐隐攀升。

  除此之外,童殊还有一样不安。

  那便是景昭。

  今日景昭送剑给十九岁的景决,也就是说实际的今日离断剑修好那日,已有五十余年。

  景昭不早不晚算准了今日把送剑到,其实是另有所图——鉴古送剑,意在鬼门。

  景昭是做给童殊看的。

  是要叫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景决的心意,是提示,是劝慰,也是警告。

  千里送剑,其心可诛。

  童殊想:果然,景行宗没有善茬,其宗之人心思诡谲又以宗主为最。

  前几日景昭请他相助时的信誓旦旦言犹在耳,一旦将他拉上贼床又反将他一军。毕竟,景昭与景决才是一家人,他这个盟友只是一时的。

  童殊心中苦笑,他理解景昭对景决的护持,却接受不了景昭对他的算计。

  不过,他也并不十分生气,这便是景昭的厉害之处——童殊自始至终都在防备着景昭,却屡次总有必须合作的理由与景昭达成同盟。他次次都知景昭居心有异,也多次被反将一军,结果居然还是一次次地顺了景昭的计划,而且居然都没有与景昭真的翻脸。

  他被景昭拿捏的死死的。

  想来也是,一个掌控着修真界断狱大权的人,说是有七十二般心窍也不为过。他一个凡人一颗平常心,是斗不过的景大宗主的。

  千年胡椒万年姜,自有神仙来收拾。

  还好,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世上还有一个焉知真人。

  童殊心中把景昭骂了一百遍,才算解了气,而后忽地想到,景昭在临别时再三提的一全要求:

  “我还有一事相求,万望陆公子答应我。

  有陆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陆鬼门号令魔域,一言九鼎,想必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回溯期间,无论我小叔父提什么要求,万望陆公子都要答应他。”

  童殊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自己当初怎么答的:

  “凡力所能及,岂有不应之理。

  理当如此!万死不辞!”

  现在想来,只觉全身一寒,怕是又踩进了景昭的大坑。

  他心中忿忿,之前还可怜景昭夫妻不各,果然,景昭是不值得同情的。

  还是支持焉知真人比较妥当。

  这么边想边走,又走出一段。

  某一刻,童殊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

  他立时拉住了景决,警惕地望向四周。

  景决今日剑修修为已进藏锋满,道修修为已临近悟道境,可以说,修为已经不在现在的童殊之下。可是景决却没有感应到那种不安。

  童殊一凛,确定了对方单是冲着他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童殊眼底露出危险的光芒,对方想找童殊怎么算账都可以,只一样,不得伤害景决。

  确定了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童殊反而放下了心。

  再走出一段,他听到了昨夜的琴铃之声。

  却又与昨夜的有所区别,今日的琴声凌厉,铃声急促。

  第一声听到时声音仍是很短。

  很快便听到第二声,长了一些。

  紧接着,第三声,第四声,……

  再往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连续起来了。

  只是,那琴声极为奇怪,根本听不出手法,不带任何感□□彩,就像是什么机器照着琴谱弹一般。

  而那铃声倒是节奏变化多,却也有异处,听音重和节律,不像是用手摇出来的,倒像是……绑在脚上的铃铛发出来的声音。

  太过古怪。

  须臾的工夫,琴铃之声转而变响变清晰。

  再走出百步后,景决也听到了。

  又过了片刻,景氏九子亦听到了,他们冲将上来,景桢领队说了一句“奉宗主之命护卫二位”,便不由分说将童殊与景决围在中间,摆出了乾玄阵的起步位。

  也不知是不是乾玄阵所摄,那琴铃之声忽地又不靠近了,以他们为圆心转变方位,听起来像是有两个人围着他们转圈一样。

  既然不靠近,也不必转着绕圈,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互相对望了一眼,景决道:“谨防有诈,似是一人在追逐另一人,不知对方何意。”

  童殊点了点头,忽的听到什么,又猛地摇了摇头道:“是在追逐,而且,不止两个人,是三个人。”

  待他说完,景决也听出来了,点头表示赞同。

  景氏九子修为弱些,尚未听出,但听了他们的话,神色愈发严肃。屏息听着,全力戒备。

  又过了片刻。

  那声音还是维持着转圈追逐的路数。

  这下连九子都听出来了。

  他们九人商议片刻,由景桢来报道:“似不是冲我等而来。”

  景决点头,向看童殊。

  童殊正要点头,陡地神色一变。

  因为,他听到了一串熟悉的拨弦声。

  这样的手法与节律,极具个人偏好,是多年练琴养成的习惯,旁人是学不来的!

  童殊的脸色霎时巨变,嘴唇紧抿着,眼睫轻颤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刹那间,惊喜、疑惑、激动、担忧交揉地袭过他的面容,叫他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景决见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何事如此惊异?”

  童殊转向景决,他的眼里隐隐已有雾气,用力地睁了睁眼,道:“是我大……是里面有一位我的故人,此事与你们无关。”

  然后他转向景氏九子道:“请你们护卫好他,我去去就来。”

  景桢拦了一步道:“我等奉命保卫两位公子,任您一人前往冒险,是我等失职,公子还是不要前去的好。”

  “若我一定要去呢?”童殊心生不悦,故意为难道,“你们能拆了乾玄阵分一半人随我前去么?”

  景桢抱拳回道:“乾玄九子拆分,威力大减,若遇到真人以上高手,无力抵挡。所以,只能将两位公子聚在一处护卫。”

  童殊逼道:“既然你们不能拆分只能保卫一处,那你们便全力护卫这位公子罢。”

  景桢不为所动:“恕难从命。”

  再一次领教了景行宗自上而下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童殊已经给景行宗气麻木了,他脸色一沉道:“若我一定要去,你们难道要拦我?”

  景桢深深做了一揖道:“乾玄阵要拦一个人,还是不难的。”他话落音,其他八子一同朝童殊整齐地做了一揖。

  表面有礼,实则不肯放行。

  童殊道:“你……你们!”

  “若我同他一同去呢?”忽然景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