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 第40章

作者:初可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可他一回头,严言正睁着眼看他。

  安歌怒极:“你什么时候醒的!”

  严言却先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盯着他看。

  安歌不得不低头看一眼,经过一夜睡觉,他的睡相并不是特别好,他的睡衣早歪到哪里去了,露了半个肩膀出来。

  安歌凭空又是一肚子火,这个傻狗就是有这个本事,前一秒让他感动到想哭,后一秒气得又只想剁了他!安歌气急,抬脚就去踹严言:“闭上你的眼睛!不许看我!”

  严言红着脸赶紧闭眼,安歌踹到一半,还是觉得不对,他再低头一看,看到严言的某个部位。安歌气得啊,气得立即从床上爬起来,直接一脚将严言踢下床:“流氓!”

  严言连着被子掉在地上,还不敢反驳,忙着用被子挡住身体,还问道:“踹得疼不疼?”

  “滚!”

  安歌穿了衣服,匆匆刷牙洗脸,早饭也没吃,也没跟妈妈说一声,背着书包跑出了家门。

  严言拿着早饭追出去,安歌拿刀挥了挥,他才缩回去。

  安歌戴着口罩,跑出小区,心中还是有气,又有股莫名的情绪。

  他放缓脚步,伸手进校服口袋,摸出那根链子。

  他举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

  他眯眼看,紫色晶体愉快地闪烁光芒。

  好像比上辈子的真宝石要好看那么一丢丢。

  安歌笑了笑,低头将脚链小心放进口袋,抬脚快乐地往学校的方向大步跑去。

第44章

  这十来天没有太多工作安排,比较轻松。

  昨晚之前,安歌是打算每天都回家住的,可发生了那些事,安歌不想再回去了,或者说有点不敢?

  安歌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到了这辈子,以为好歹有上辈子的经验在,笨鸟也能先飞,总算能很清醒理智了,可是与严言认识这么久,他还是没办法完全冷静克制。既然如此,两人还是保持些许距离比较好。

  似是刻意为了避开严言,安歌没有继续住在公司,况且这阵子并不是很忙,他总不好一直住在公司,免得为他辛苦的团队们绷得更紧,大家都需要休息。他搬去了李欢心先前给他安排的公寓住,是很不错的房子,他一个人住,住得很舒服。

  从前,因缪柏言总是出去玩,安歌工作又忙。两人虽然算是同居关系,大多时候也是安歌独居,他很习惯这种环境。妈妈快要辞职了,做到过年。老板娘很舍不得她,妈妈是个实心眼,每天也是尽量早出晚归,临走前想要多干点活,这阵子也没时间来看他。

  安歌这几天按时上学、放学、写作业,日子倒还算充实。到了周末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无聊,偏偏老板娘又邀请妈妈和店里休息的员工们一起出去旅游,也没来看他。他无法安心做题,时不时会翻出手机看看,可并没有人找他。就连明雁,也因为快要期末考试,在疯狂补课,没空找他玩。

  安歌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来回地点手机。点着点着,便点到购物网站,不自觉搜了「手机」两个字,找到个最新款。大概看了眼,直接买了个黑色的,加入购物车、创建订单,水到渠成,到填写地址时,安歌愣住了。

  他买手机……很显然,他这个手机,是给某人买的。

  安歌放下手机,摊开双腿,叹了口气,认命地再度拿起手机,将公司地址填进去,到底是买了那个手机。就当作是脚链的回礼吧?安歌自我安慰。

  买好手机,安歌趴回桌前继续做数学题,脑中却不太平。特地搬过来,是为了让严言找不到自己不假,可他没想到,严言竟一次也没找过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严言胆子大了之后,几乎每天要给他打电话的。

  安歌做了一道题,放下笔,拿起手机给助理小陈打电话。

  小陈正好在公司,安歌想了想,直接问:“呃,有人去公司找我吗?”

  小陈激动道:“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安歌也激动起来,果然去公司找他了?!他就知道!安歌直起身子,手肘撑在桌上,笑道:“什么事,说吧。”他都想好了,绝对得严言去他公司找他够三回,才能让人告诉严言他现在的住址才行!

  这就叫作安歌の尊严!

  谁料,小陈却道:“上次,你托我去找的人,你还记得不?”

  “啊?”安歌一时有些懵。

  小陈小声道:“就是你给我地址,叫我去找的!”

  安歌想起来了,他的肩膀一下耷落到底,再趴回桌上。是先前砸了严言的摊车,以及跑到他们学校想欺负他,反被他教育了一顿的那四个小混混。上次严言被人打,安歌咽不下这口气,也想找人将那几个学生狠狠揍一顿,可他这样的身份,这事并不好干。明雁可能有办法,可他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朋友。

  他就想到了那四个胆子很小的小混混,助理小林比小陈级别高,人也不好糊弄。小陈才20岁,跟安歌的关系就像玩伴似的,安歌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小陈。

  安歌道:“上次不是揍过一顿了?还拍了那几个人惨样的照片给我看过的。”

  “是是是,你不是还给他们钱了吗,他们都很谢谢你。”

  “那又是什么事啊?”

  “他们前几天偷偷找上我,说钱不要,还说,呃……”小陈有些难以启口。

  “你说啊……”

  “他们说想跟你混。”

  “…”

  “他们这几天,天天来找我,我以为能打发掉的,可他们非说要跟着你混,劝都劝不走,我又不敢喊人……”小陈说得很无奈。

  安歌知道,毕竟那几个小混混是帮他揍人去的,事情不好闹大。

  “那就见一面吧。”

  安歌去小陈家,见了那四个小混混。早在他叫小陈去找这四个人帮他出气的时候,他就想好后路了。无非是用钱堵嘴呗,这几个人胆子也不大,很好堵。没想到他一见到那四个人,他们激动地直喊「老大」。

  小陈「咳」了声,安歌也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空降黑帮电影拍摄现场。

  几人聊了聊,安歌很快就做好了决定。他正好也的确有事需要一些人帮他做,从外面找总归是不安全,不如就这四个。但是——

  安歌坐在椅子上,瞄着他们四人,不在意道:“可是你们什么本事都没有,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学啊大哥!我们对您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哥您就收了我们吧!您看我们,也不上学,家里条件也就这样,只有跟着您,我们才有出路啊!”

  安歌知道,这些人是故意说得这么好听。安歌听他们吹捧一通,很快做了决定,出钱让他们学本事去,无论是武术、拳击还是跆拳道等,谁学得最快、最好,直接给钱。学满一年,如果真正有成果,他就雇佣他们。

  “那,要是没有效果呢?”带头的人问。

  安歌起身,看他:“没有效果?没有,那就还钱啊!把我帮你们付的钱还给我,还要加利息。”

  安歌说完,掠过傻眼的他们走了。

  小陈直笑,下楼送安歌,两人正经谈了谈这件事,安歌打车走了,小陈回去继续和他们谈。

  安歌没叫司机老王来接他,他窝在出租车的后座,看着周末时候城市的悠闲与热闹,更觉无聊。还不如被工作淹没呢,他戴好口罩,低头继续看手机。

  他找到严言的微博号,上一条微博还是转发他的微博。

  他上一条微博是三天前,那么严言的也是三天前。

  安歌有些不高兴地撇头看窗外,一看,看到玻璃上自己的脸,实在是一张特别不高兴的脸。安歌更不高兴,他至于这么不高兴吗?!

  他立刻掏出手机,冷着一张脸发微博:好开心呀【太开心】。

  评论迅速赶至:「啊啊啊我来了」、「宝贝你今天也在做题吗?」等等。安歌不时刷新,都到家了,严言也没有转发他的微博。安歌付钱下车,进电梯上楼,出电梯开门,严言还是没有转发。

  傻狗又干什么去了?装修奶茶店有那么忙?

  送了个脚链,人就不见了?

  安歌踢了鞋,走到客厅,看到桌上摊开的数学习题本。他拍了张照片,再发微博:做题【不开心】。

  评论再迅速赶来:“宝贝不要不开心呀!”甚至很快,他的微博里便有人给他讲起题来,安歌哭笑不得。那人讲题讲得很详细,还给他拍照演示,有道题,安歌的确不会,这样一看,还的确茅塞顿开了。

  他回道:谢谢【可爱】。

  粉丝兴奋:「宝宝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也要教我们宝贝数学题!」「我这就买高中习题本去!」

  安歌扔了手机,用力揉自己的一头卷毛,索性投身到题海中。

  十来天过得太快,最后一天能去学校正常上学的路上,安歌请老王换了路线,从严言奶茶店的门口经过,虽说才早上七点。安歌以为,听话的严言并不在店里,他就是趁人不在过去看一眼。可当他经过时,严言不仅在,已经又站在梯子上在刷漆。

  安歌一看,立即坐起身。

  老王很有经验,索性停下车,让安歌好好看。

  严言背对着安歌,刷漆刷得特别认真,根本不知安歌在看他。安歌更气,不听他的话也就算了,人就在跟前,也看不到?

  那他送个鬼的脚链啊!

  更令人生气的是,他安歌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他安歌的情绪至于被这个人影响吗?

  老王道:“你这朋友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歌撇嘴,老王再道:“上次,我和他聊了几句,是真不错,挺有想法,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

  安歌一愣,立即问:“什么?王叔,你什么时候和他聊了?”

  “就上次啊,你补课,让我先走的那次。”

  那天?

  叶佩渝给他表白的那天?!

  安歌心中突生不妙。

  他抓紧问:“你们聊什么了啊?在哪里聊的?”

  “当时我在车里等你,看到他过来,在校门口等你,外面冷,就把他叫上了车……”老王一通说,“后来我走了,他还要等你,就先下车了。就站在你们学校门口那棵梧桐树下等你。”

  “…”安歌再往外看了眼,严言依旧没发现他,麻利地刷着墙。

  “我们走吧,快迟到了。”安歌收回视线。

  当晚放学时,安歌看到,严言的微博终于有了动静。

  严言转发了他的微博,却又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复制他的表情,只是简单的转发。

  安歌心里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严言听到叶佩渝给他表白的话了。对于严言,他还算是了解的。严言既然在学校门口等他,就必须要等到他。之前也有过两次,哪怕叶佩渝就在身边,他也立即凑了过来,完全当叶佩渝不存在。

  这一点,安歌一向是很佩服的。

  偏偏那天,严言没有凑过来,严言一定是跟着他。

  他还带着叶佩渝去了那条小巷中,安歌再想到那天回家后,严言奇怪的表情与眼神。尤其夜里给他送脚链时,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语气,还说些「有没有资格」的话。

  他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严言连着说了两次「如果我还有资格」的话。

  那傻狗说不定,听墙角都只听了一半,听完表白就走了!

  安歌有点想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