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 第41章

作者:初可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所以这十来天才会完全不出现,他的微博也不正经转发了?

  呵!严言把他安歌当做什么了?叶佩渝跟他表白,他安歌就是叶佩渝的人了?!

  他是这样的人吗?!是个人给他表白都能接受?!

  安歌坐进来接他的车中,气得低头咬紧牙关。

  上辈子,圈里不是没有人喜欢他,男女都有,每一个都被缪柏言整得很惨。这辈子倒好,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才十六岁呢,还什么也没有,严言就自动退缩了?送个脚链,这就算完事了?大家互不相欠,从此各走各的了?

  到底把他安歌当作什么!

  安歌双手握成拳头,到底气得将左手摊开,右手成拳,狠狠打进左手手掌中。

第45章

  严言既这样,安歌的闲暇时间也已结束,极度生气之下,也完全不想再理他。

  网上订购的手机到货特别快,小陈帮他去楼下拿了手机上来,笑眯眯地递给他:“买了新手机?”

  安歌看也没看:“送你了……”

  “啊?”小陈愣住。

  安歌转身去练功房了,小陈想了想,还是没要安歌的手机。虽说他也知道,艺人给自己的助理送东西,是很寻常的事情。可安歌才十六岁,全公司把他当孩子,也还没有彻底出道,经济实力还没有牛逼到那种地步。

  小陈也是个比较纯良的性子,试用期还没过呢,他没敢要,万一被李欢心知道,说不定要训他的。或者说,林哥要先训他一顿。他把手机收好,准备送安歌回家的时候再给安歌。

  几天之后,妈妈从外旅游回来,满面喜悦地过来看他,给他以及同事带了不少特产。寻常,妈妈是要常提到严言的,这天倒没提太多,只道严言又开始早出晚归了。平常提得多,那也是因为严言问妈妈关于他的事,问得多,妈妈才要再来跟他说。

  如今这样,很显然是严言压根不问关于他的事了呗。

  他让严言早点回家,晚点出门,严言也不听,也是彻底不听他的话了。

  原来这辈子,严言的坚持也只不过能维持这么久。

  与妈妈一起吃了饭,他请司机将妈妈送回家,他则是抓紧时间写作业,月底要回学校期末考试。写到一半,明雁给他打电话,找他聊天,先是抱怨复习好辛苦,再抱怨:“严言真不来我们学校门口卖鸡蛋饼了吗?”

  安歌的笔顿了顿,「嗯」了声。

  “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明雁诧异:“你也不知道?你骗我吧……”

  “我的确不知道。”安歌冷冷道。

  明雁沉默了会儿,「嘿嘿」笑道:“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我和他吵架?!”安歌气急,那也得能吵得起来啊!吵个大头鬼!从今往后,严言,没有这个人了!过完年,他就把他妈接过来一起住!

  “还说没有吵架?”

  “…”安歌深呼吸。

  “好啦好啦,别气,你不是过几天要开发布会吗。那天我去找你玩,开完吃庆功宴的时候,我和你好好聊聊。”

  “我没什么,我的状态很好。”安歌平静道。

  “是是是……”

  “真的!”

  “嗯嗯嗯……”明雁那端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伤心道,“休息时间结束了,我要继续补课,过几天见,挂了啊。”

  明雁利落挂了电话,安歌憋屈。憋屈着,他打开微博,找到严言的微博看。他已经忍住,好几天没看了。

  不过看了之后,他真心觉得,那还不如不看!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严言点赞了一段鸡汤文字。

  大意为再见了我的爱人,我会远远看着你、祝福你。

  安歌被严言气得啊,气得想砸东西,可这不符合他的气质与他的行为逻辑。他徒劳地乱蹬两条腿,地毯都被他蹬得皱成一团。蹬完往后一仰,他倒在地毯上,看着头顶的水晶吊打。

  他又起身,扒拉日历,找到1月9号这个日子,画了个血红的圆圈。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竟敢这样看他,没出息、没脑子的傻狗,再见!

  他开完发布会,忙完所有事,就把妈妈接过来。

  严言哪里知道安歌被他气得快要疯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给安歌留下个「超怂」的印象,已经准备跟他彻底再见了。他忙忙碌碌,已将店里差不多装好。他也有他的伤心,纯属借忙碌来抵御那股无边界的悲伤。

  趁安妈妈出去旅游的日子,他几乎是睡在店里,通宵在干活。

  他店里装修的主色调是白色与浅紫,他在墙上砌了特地做旧的白色砖头与浅紫砖头,间隔砌在墙上,效果出来特别棒,清新、温馨又浪漫,令人一看便觉舒心。他装修的时候,隔壁店里的店员们已经来围观过好几回了。

  回头他准备在墙上挂些画、干花。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一月八号前将店里的硬装修搞定,后头的软装就方便多了,过完年应该能顺利开张。他在店里,将角落里都打扫干净,除灰除尘,舒出一口气,关门回家。

  安妈妈回来了,他这几天要好好在家陪阿姨,不能再像前阵子一样早出晚归。

  他是忙到天亮,直接回来的,安妈妈正在院子里搬花盆,他立即上去帮忙。安妈妈回头看到他,笑道:“严言回来啦?怎么这几天又这样忙呢?”

  “阿姨,我把店里的墙给弄好了,明天开始就不用那么忙了。”

  “真了不起!”安妈妈任他拿走手里的花盆,“我看今天有太阳,院子里暖和,把家里这几盆搬出来晒晒太阳,能早些开花。”

  严言笑着应「是」,今天太阳的确好,他回身进去,帮着把所有花盆都搬出来。

  安妈妈低头,仔细地轻抚叶子,说道:“花骨朵倒是精神,可半个多月过去了,就是不开花,怕是就是太阳晒得少。屋子里虽然暖,到底没有太阳。”

  严言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也不知这花到底能不能开,他跟着点头:“一定会开的!”

  安妈妈将叶子都擦干净,回头对他道:“我做好早饭了,你吃了睡一觉,阿姨准备去上班了。”

  “好……”严言洗了脸,吃了早饭。安妈妈去上班后,他将院门关好,拉上窗帘上床睡觉。他为了赶进度,已两三夜未曾好好睡。脑袋一沾上枕头,几乎是立刻,他便睡着了。

  醒来时,他的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先抽了抽。

  空气变凉很多,刺激得鼻子有些疼,也有些干,他抽过,又再抽了一次。抽着鼻子,他睁眼,卧室内光线黯淡,难道已是傍晚?这一觉,睡了一天啊。

  严言从来也不是赖床的人,既然醒了,他立即起床。套了件外套,他下床去洗脸,凉水扑到脸上,人立刻清醒过来。他想起还得上网查些东西,连杯水也没倒,先去把电脑打开。等待开机时,他火速去倒了杯水坐回电脑前。

  在查东西前,条件反射一般,他先点开安歌的微博看。

  安歌没发什么新内容,他还是上上下下把近几天的微博都看了差不多十来遍,随后也不忘去看安歌公司的微博。安歌公司的微博发博频率还要更低一些,上次发微博是十多天前。严言以为,点开便要再关上的。

  哪料,公司发微博了。

  安歌的公司,发的微博,当然是与安歌有关。

  这会儿的微博,是个视频,并附言——某位小朋友要吃雪啦!

  严言的手指覆在鼠标上,差一点点,就要点了网页的X。

  他小心又小心地将鼠标往下移,点开那个视频。视频里,安歌踮脚从松树树枝上捧下一捧雪,没来得及回头看镜头,就笑道:“真的是雪哎!”

  拍视频的人笑:“当然是真的了!”

  严言不由也笑了,南安市难得才能下一场雪,安歌很少看到下雪,才会这样兴奋吧。

  “你尝过雪的味道吗?”安歌问。

  “没,你呢?”

  安歌回眸看镜头,笑着说:“尝尝不就知道了。”说完,他低头往手中的白雪凑去,恰好吐出半点舌尖,镜头戛然而止。

  严言静默片刻,点开评论看,粉丝着急问:「吃了没吃了没到底吃了没!」「宝宝!不能吃雪,肚子会痛的!」「啊啊啊今天的宝贝也是最可爱的贝贝!」「多希望天天下雪给我宝宝玩!」

  严言倒回去看这段极短的视频,尤其是安歌笑着说「尝尝不就知道了」,并且低头,瞳孔还看向镜头的那个瞬间。

  严言不会形容那种感受,大概是那些雪化作冰,再化作一把匕首。

  安歌看镜头【他】一眼,那把匕首便直直插进他的心中。

  他疼,却又疼得心甘情愿。

  视频播放完了,并没有自动循环。

  评论区,已有志同意合的粉丝截出了那一幕,并将图片贴过来。严言盯着安歌手中的雪、安歌面上的笑与眼中的浅紫光芒发呆。

  发呆的时候,他机械地往下滑着光标,看其他评论,忽地看到一条“南安市真是好难得才能下这样一场大雪,能和宝贝在同一所城市,真是太幸福了。一起看这场初雪吧”,这位粉丝也发了一张她拍的雪景图。

  拍得真好,给她点赞的人很多,严言不免多看几眼。严言深以为然,并点头。是的,南安市太难下雪,他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三两次。严言的头点到一半,顿住了——南安市下雪?!

  他猛地站起身,回身就往外跑,是他们这里下雪了!花还在外面呢!肯定要被冻坏了!

  他的花还没开花呢!他怎么就睡得这么死,睡醒也不知道拉开窗帘看一眼!

  他扑到卧室,冲到门前,拉窗帘再拉门,冷风一股脑地灌进来。他连避也没避,抬脚就想往院中的几盆花跑,他的脚刚刚抬起,却也顿在半道。

  他,他的花,开花了!

  南安市当真好难得下这样的雪,院子中无人走动,薄薄积了一层,天边阴沉沉的。却又因这层雪,院中仿佛漾着一层浮光。

  白雪与浮光中,有一支紫色月季傲然盛放。

  严言就连呼吸也顿住了,他盯着那朵花看。空中依然飘着雪,雪花依然不时往地面,往花盆,往花叶上落。唯一的一朵花,却一动也不动,好像在迎接这场雪,它已经等待太久太久。

  严言慢慢站直了,衣服也未多穿一件,直接走进院中。

  走近几步,他不敢再近,似是怕打扰到花的绽放。

  他看到这样一朵花,便又想到刚刚视频中准备吃雪的安歌。

  他不禁些许迷茫起来,他真的只能远远看着花开,不敢靠近一步?他明明是这样喜欢它,喜欢他,好好照料它,更想照顾好他。

  是,他没有权利,花那么漂亮,想要拥有的人太多了,他算什么?

  甚至花兴许已有主。

  可是——

  难道他就这样了吗?他甘心吗?

  严言摇头,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严言退后几步,转回卧室,认认真真地穿好袜子与裤子,穿好毛衣与羽绒服,戴好围巾,穿好鞋。他折回院子中,将其余几盆花小心抱回卧室中,再从家中翻出一个很小的木箱子。他走到院中,蹲在地上,小心将那盆开花的月季移到箱子中,盖好盖子。

  他将箱子抱在怀里,踩着地上薄薄积雪,迎着更多风雪往安歌的公司走去。

  安歌公司楼下保安认识他,确认身份之后,便让他上楼。

  严言一路走来,脸早被风吹得有些僵,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冷,他心里热得很。他抱着箱子进电梯,到安歌的楼层,试图去找安歌的助理。办公室里却空了大半,他往里找人,有个行政好奇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