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 第65章
作者:白鹿
要多少有多少。
时鄞气坏了,甚至想把岑越摁到墙上收拾一顿。
还没到岑越生日的时候,他就在筹备给岑越好好过一个生日。
想了好多主意,都被他一一否定。
最后,想到岑越拍戏流露出来的神伤,他想,岑越只是没遇到更好的人罢了。
或者,在剧组待太久了,没有放松过。
又想到岑越平时根本不去参加年轻人的趴体,搞不好就是见过的人太少了。
他精挑细选了名单,把他所能想到的岑越也许会喜欢上的类型都挑好了。
男的,女的,中性的,女性的,帅气的,俊美的,就是别人给他找乐子,都没他这么做得细致体贴的!
但是谁想岑越他妈根本领情!
他看岑越按了电梯的按钮,真打算不给他面子,他上前想拉岑越的胳膊。
手指还没碰到岑越的衣服,他先看到岑越红红的眼眶。
“你哭了?”时鄞一下子愣在原地。
岑越却看也不看他,“没有。”
这声音……时鄞的心顿时就狠狠地疼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起来,他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岑越还是摇头,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岑越径自就要朝里走。
时鄞反射性把岑越拉住,岑越使劲推开他,时鄞被他弄得没办法,伸手把他抱住,拖到电梯另一边的墙上,把他压在墙上,禁锢着不许动。
“你松开,我要回去,”岑越还在用手推时鄞,他太委屈了,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我不想待在这儿。”
时鄞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岑越擦眼泪,一边还要按着岑越,但是岑越拒不合作,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时鄞心疼地不得了,只好把他按在怀里,紧紧抱着他。
“好,我们不待在这儿,去我家好不好?”
第68章 宝贝
岑越的眼泪糊到了时鄞的衬衫上,他哭得太投入,酒精经过发酵,渐渐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额头抵在时鄞的肩膀上,时鄞抱得他好紧,他从没有离时鄞这样近过,简直是一种奢侈的亲密距离。
但是他此时却只有一种被禁锢的困惑。
为什么不放他离开?
未必没有下一个岑越,下一个更知恩图报,不会对他有不必要的绮思。
如果重回和时鄞认识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再撞到时鄞?
不会。
不会了。
“我好累,我不喜欢这里……”岑越低哑着嗓子说。
这里没有他的亲人,没有他的朋友,没有他熟悉的一切一切……
唯有时鄞。
怎么会不想认识时鄞?
他已经想不起,不认识时鄞之前的日子。
他把脸更深的埋在时鄞的肩膀里,身体颤抖起来。
他被困住了。
时鄞感受到衣服上的温热液体,只觉得那些眼泪仿佛砸在他的心上。
他用手掌温柔地轻抚岑越的后背,不住地安慰他:“好,我们走,立刻走!”
说到做到,他半抱着岑越坐了直达车库的电梯,亲自开车把他带到自己家。
车内,坐在副驾上的岑越靠在坐垫上,投射而入的昏黄路灯光从他的脸上滑过。
时鄞的目光不时从落到他的身上,观察他有什么动静,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岑越这会儿情绪发泄完毕,理智回归,有点不好意思。他做好心理建设,在座位上动了动,想坐直身体。
然而,他才一动,时鄞立刻看过来,道:“是不是不舒服?”
岑越赶忙摇头,他的手指紧紧拽着安全带,目光也不敢直视时鄞,只半垂着长长的眼睫,看着自己的脚尖,道:
“时鄞哥,刚刚对不起……我就是喝了点酒,一时没控制住,所以——”
“不哭了?”时鄞却只关心这点。
岑越觉得脸烧得慌,他猛地摇头,“让时鄞哥见笑了。”
时鄞狠狠松了口气,他扭头看岑越的脸,说:“我刚刚吓坏了,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
他一辈子都没刚刚硬拽着岑越的时候那么紧张过,手心都出汗了。
岑越听到时鄞的话,心说,如果时鄞没硬拉住他,他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后来一定会后悔,但是在当时,他是出于真心实意的。
想到时鄞把他紧抱的样子,岑越更觉得不好意思,他不由转开脸看向车窗外。
“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时鄞没说话,他心道,没那么严重,那不就是比绝交程度浅一点,比如,微信拉黑?
岑越不知道时鄞在想什么,他注意到车子在一个四岔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来,便道:
“时鄞哥,这么晚了,我就不去您家了吧。您把我放到路边就行了,我待会儿叫刘师傅来接我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了。”
“你的生日,我把你放到路边,让你吹冷风?”时鄞显然不赞同,他又看了一眼岑越,岑越还是没看他,他放在方向盘的手指重重捏了捏,“生日趴体的事,是我不对,我应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应该擅自决定。”
这一件事仍然是岑越的心结,他沉默不语。
时鄞知道自己猜对了,症结果然在晚上这个趴体上,虽然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他十八九岁的时候,也是这么难搞吗?
“自从知道你生日是在今天,我就在打算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之夜,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玩什么,当然我不是给自己开脱,就去问了几个跟你一样的同龄人,他们觉得自己生日趴体,最好不要太沉闷,或者一屋子都是自己的前辈、粉丝什么,死板拘束,让他们一点放松娱乐的空间都没有,所以我就想着……”
后面的事,岑越也知道了。
显然,岑越跟同龄人的喜好有很大区别。
时鄞有些自嘲道:“不过,我好像办砸了,你很不喜欢,还把你气……”哭了,时鄞后面两个字照顾岑越的面子没说,然后接着道:“你也不要跟我道歉,今晚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岑越嘴唇动了动,时鄞一看他的表情,就道:“今晚的责任全在我身上,你要是气不过,待会儿到我家,你怎么骂怎么打都行。”
只求你别再哭了。
哭得他手脚都软了。
“我不喜欢这种趴体,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岑越低头,他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沙哑,道:“我只跟喜欢的人才做的。”
所以,别再把我推到别人身上。
我受不了的。
时鄞一听岑越的声音不对劲,心立刻就揪起来了,“是我的不对,是我以己度人,”他看不到岑越的表情,不由着急地把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一把抓住岑越的手腕,说:“宝贝,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现在就打我一下吧?”
岑越一怔,抬头看他。
时鄞见他总算有了回应,语气更温柔道:“把你十九岁的生日搞砸了,这么大的罪状,你——”
岑越却打断他的话,问道:“时鄞哥……会跟不喜欢的人做吗?”
呃……时鄞一时语塞,这种问题……
岑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他哼了一声,把手腕从时鄞手里挣脱掉,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时鄞哥好好开车吧,我眯一会儿,暂时不想跟您说话了。”
兔崽子。
时鄞咬牙切齿,真恨不得给岑越的脑袋一下。
他刚刚那一眼什么意思?
鄙夷吗?
时鄞活到三十岁,从没觉得自己在这事上有什么见不得人,或者值得鄙夷的。
他也不是色中饿鬼,见到女人就扑上去。
也不是苦修士,一点不沾女色。
有时候有需求了,又遇到合适的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怎么到了岑越嘴里,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不过,他这边还在腹诽不已,岑越却闭上眼睛,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心想着,时鄞哥刚刚叫他宝贝了吧。
看在这句话宝贝份儿上,就原谅你今晚的事了。
这是他生日听到的最甜的话。
够了。
本来,他就是自投罗网。
他早就被困住了。
第69章 破例
时鄞把车开进车库,坐在副驾上的人还没醒。
酒精的后劲渐渐上来了,车灯亮起来的时候,岑越歪着头枕着车窗玻璃,仍然无知无觉地睡着。
他的呼吸清浅,身体有节奏的起伏着,睡得不知道多香。时鄞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好笑,他先下了车,然后从车外打开了副驾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