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 第67章

作者:白鹿 标签: 穿越重生

  他能不会吗?

  是男人,就得什么时候都会。

  “咳,”时鄞清了清嗓子,他的手指搁在吧台的木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说:“吻戏——”

  “嗯。”岑越点头,他瞧出时鄞的迟疑,嗤嗤地笑,“时鄞哥,您要是觉得为难的话,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

  “谁说不会?!”时鄞这人不能激,特别是不能被比他辈分小,年龄也快小一轮的岑越激,“《如履薄冰》有两场,你是哪一场比较为难?”

  岑越其实并没有打算让时鄞教他演《如履薄冰》那两场的,他只想听时鄞说一说他以往拍吻戏,是在想什么,或者想什么人。

  他也不是不会,只是他没跟时鄞亲过,他想试试,哪怕听时鄞说一说,那他拍吻戏的时候的想法,也会更投入一点。

  宓导虽然没有说过他的表演有没有增进的必要,但是有时候一场戏拍了一镜又一镜,他明白宓筠君是想找到最好的状态。

  “从《如履薄冰》里挑?”岑越有些不敢相信。

  “嗯。那不然呢?”时鄞说。

  岑越犹豫,“那、那您还记得剧本?”

  时鄞点头,“那剧本我看着总编剧一字一句改完的,你们现场编剧有没有改剧本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以我对老宓的了解,不重要的戏份,可能会删减,但是像吻戏、亲热戏,这些剧本的筋骨部分,都不会大动的。”

  时鄞的猜测很准确,宓筠君拍摄过程中,编剧会跟着,但是不会动手改剧情。

  而《如履薄冰》中的两场吻戏,一场是瞿思丞在受不了梁博崇的逐渐远离之后,在一个冬夜,主动拽住梁博崇的衣领,将嘴唇贴上梁博崇的嘴唇,打破了梁博崇和他的冰点。

  这场吻戏很需要爆发力,瞿思丞从痛苦、忍耐、愤怒……好几个情绪的转变,没有一句台词,全部需要岑越的情感表现力度。

  第二场,是发生在室内的一场,瞿思丞和梁博崇两人情至深处,自然而然发生的亲吻。属于恋人的吻,缠绵柔情,带着对挚爱之人的所有眷恋和温柔。

  不用说,这两场吻戏都是考验表演功底的,但是要让岑越挑选,第一场戏大部分是他的个人独角戏,第二场却不一样,是要两个人有互动的。

  岑越的手指用力按住玻璃杯的杯壁,耳朵有些发热,他偏着头,小声道:“第二场,瞿思丞卧室的一场。”

  拍同性恋电影也不一定要拍床戏,宓筠君导的大部分电影都没有床戏,他喜欢感情戏,但是不爱拍大汗淋漓的床戏,吻戏嘛,也是温柔的。

  当然,市场上有床戏的电影多得是,时鄞也不会挑这些剧本给岑越的,岑越现在拍大尺度的电影,以后对他的发展很不利。

  听到岑越选第二场,时鄞也有点琢磨出一点意思出来。

  这场吻戏说难也不难,要是有点经验的,情感自然流露出来就行了。

  “这场——你是想要我饰演瞿思丞,还是梁博崇?”时鄞问他。

  岑越果断选了梁博崇。

  时鄞挑挑眉,没说什么,只点点头,然后示意岑越换地方,总不能在吧台就流露真情吧?

  岑越现在全听时鄞的,他跟在时鄞的身后上二楼,时鄞在回忆剧本的剧情,岑越却什么都没想,他一边跟着他时鄞,一边歪头打量时鄞家的有什么变化。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便道:“夏天不在吗?”

  时鄞扭头看他一眼,“它被我送到饲养员家里了,正在学规矩呢。”

  都六岁的大狗了,还学规矩,岑越偷笑,时鄞看他肩膀抖动,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学半年,还能好三个月,值!”

  “夏天想您了,怎么办?”岑越问。

  时鄞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它想我的可能性,可能还不如饲养员想我想得多吧。”

  岑越:“……”

  就,不愧是比格犬吧。

  时鄞选了岑越上次来住的侧卧当作教学场地,卧室和岑越上次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动,时鄞开了灯,让岑越坐到床边。

  岑越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他望着时鄞高大的背影,有点腿软,顺势坐在床边。

  时鄞把窗帘拉起来,又把床头的灯点亮,把大灯灭了。

  卧室顿时暗了下来,只余一盏台灯投射一圈晕黄的光线,将整个房间装点的影影绰绰,无形的有了睡意朦胧的氛围。

  而岑越则在灯光暗下来的一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由屏住了。他半垂着眼睫,手指紧张地放到大腿两侧,无意识地抓住床单。

  他还没做好准备,整张床一晃,身边的床单凹陷下去,岑越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的热量靠近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抬起头,突然正在拧床单的手指被人捉住,那只温热的手掌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他的指腹。

  岑越的心随着摩挲一点一点热起来,他的长睫毛颤了颤,没敢抬起的下巴更是重新低下去。

  但是目光却不由落在了腿边的那只大手上了。

  时鄞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指移动的时候,手背上绷起的青色血管一起跟着起伏、交错,他的指腹上还有一层薄茧,岑越觉得心都被摸得要跳出胸口,他想挣脱,那双手却把他握得更紧。

  “时鄞哥……”岑越抬起眼睛,怯怯的叫时鄞。

  却不想,一抬头,时鄞就在他的眼前,离得那样近,深黑色的眼睛盯着他,朦胧的光线漂浮在他的脸上,将他照得仿佛一座雕塑,英俊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时鄞就这么看着他,慢慢地,眼睛里透出一层笑意,明明是锋利的眉峰,此时全浸润在说不尽的温柔里,仿佛,时鄞是爱着他的。

  岑越的情绪被时鄞牵着,等时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时,岑越都没有动,更没有反抗,时鄞凑近了一点,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嘴唇很近很近地贴在他的嘴唇,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岑越感觉自己被这呼吸烫得全身发麻,就在他闭上眼,准备凑近和时鄞实打实接吻的时候。

  时鄞却退后一步,说:“如何?”

  岑越一下子睁开眼,时鄞的手已经松开他的手指,他在一个适当的距离,笑看着岑越:“感觉还不错吧?”

  他伸手摸了摸岑越的脑袋,然后起身把房间内的大灯点亮。

  刺眼的灯光将房间内所有的暧昧驱散,岑越一时间觉得身体发冷,但是不知为何,脸上却已经笑道:

  “时鄞哥好厉害!”

  时鄞重新坐回他的身边,一只手揽住岑越,笑着看他:“我厉害在哪儿?不过,刚刚你表现的很好,一点表演的痕迹都看不到。”

  当然一点表演的痕迹都看不到,他本来就不是表演,他不是瞿思丞,但是时鄞却是梁博崇。

  梁博崇是爱着瞿思丞的。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岑越甚至有点嫉妒瞿思丞。

  “时鄞哥刚刚在想什么?我刚刚以为你就是梁博崇。”岑越问。

  时鄞松开他的肩膀,抬起头想了想,“为什么要一定要想什么?我觉得如果你爱一个人,肯定是想和她亲近的。男人也一样吧?感情是共通的,爱情也是。有时候,爱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从肢体和眼神里透露出来。”

  岑越听得一笑,他并不是想笑,而是这时候需要笑,他不能不高兴,他没有立场和理由不高兴。

  “真好。”他说,真好,能被你这么爱着。

  时鄞听到他的话,反而摇头道:“其实感情这回事,也就那样吧,我不是一个什么特别好的伴侣,喜欢上我,说实话,挺倒霉的。”

  哪有人这么评价自己,岑越望他。

  时鄞看他不信,索性仰躺到床单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道: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岑越不妨突然被提问,他坐直身体,准备开始悉数时鄞的优点,还没道出个一二三,突然肩膀被人一阵大力拉倒,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在床单上。

  时鄞笑着看他:“躺着跟我说一会儿话,我躺着看你怪累的。”

  他是没有一点邪念,岑越离他这么近,只觉得脸颊发烫,但是这是时鄞自己愿意的, 他又不愿意挪开。

  呼吸之间,全是时鄞身上好闻的味道,岑越索性闭上眼睛,倾听着时鄞从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他说:“时鄞哥,被您喜欢的人,一定会开心的。”

  他可以保证。

  时鄞随意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复,却枕着手臂在想,岑越刚刚垂落的长睫毛,他本来是要亲上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是梁博崇。

  岑越也不是瞿思丞。

  明明分得很清楚。

  那他为什么会在刚才想真的亲岑越?

第71章 生日快乐

  岑越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身材瘦削,四肢修长,背部是一个流畅的V字型,哪怕是一个背影,都够让人多看两眼。

  时鄞有欣赏女人的眼光,但是还是第一次把欣赏的目光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单纯的觉得另一个男人好看。

  当然,岑越一直是好看的,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但是时鄞不会仔细去看岑越的睫毛弯曲弧度,更不会去细看岑越的嘴唇是什么形状。

  甚至,哪怕是现在,时鄞还清楚的记得岑越刚刚紧张又羞涩的等待他亲吻的模样。

  岑越又说了一两句,时鄞没听清,他应付了两句,等他实在想不明白,想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岑越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时鄞坐起来,岑越一点没有察觉,仍然闭着眼睛,毫无所觉的徜徉在梦想里。

  时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头笑了笑,起身给岑越脱了鞋,把他放进被单里。

  这时早已经过了十二点,岑越现在正式十九岁了。

  他在离开房间关灯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岑越,岑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做着什么美梦。

  时鄞看得笑了一下,他其实在外人面前,不是个喜欢笑的人。

  但是如果面对岑越,他总能轻易的笑出来。

  那么,十九岁,生日快乐。

  时鄞关上了门。

  -

  早上岑越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打电话来的是徐颖,徐颖问他现在在哪儿,然后问要不要过去接他。

  岑越头脑还蒙着呢,他从床上坐起来,头有点沉,他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对电话道:“我现在在时鄞这儿,不要过来接了,我们在机场见吧。”

  徐颖不太明白时鄞这儿,是指会所,还是时鄞的住所,但是徐颖没有细问,道了一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明星也有隐私,哪怕是对着生活助理,徐颖很有自觉。

  岑越挂了电话,还坐在床上,他努力回忆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好像是跟时鄞一起躺着的时候?

  说到时鄞,他终于有点意识,时鄞呢?